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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梦醒三分

(1)

“钱包拿了没有?”

“拿了~”

“雨伞带了没有?”

“带了~”

“书包整理好了没有?”

“整理好了~”

以上这些对话是我的父亲在我上学前所跟我说的话。是不是觉得有点烦呢?

如果你认同我的话,那么你就对了。我的父亲就是一个很烦的人,我都上中学了,理论上可以算是成年人了,可是父亲在我去学校之前还是会问这样的问题。哎~父亲也真是的,念小学的时候听还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听起来还真是越听越烦。

父亲似复读机的问题还没有问完,我就不耐烦地说:

“好啦!爸爸,上课要迟到了,我先走啦!”

然后我飞快地骑上了单车,飞速地离开了家。

“记得放学后尽快回来啊!”父亲在远方大声地喊道。

这句话从我以前上小学到现在,听了数千遍,都腻了。

“是啦!知道啦!”

父亲他真的很烦。

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Ivy。是一位中学生,住在淡马,是一个靠海的小镇。小镇上的人基本都是靠海产业为生。从小我就在这里长大,基本上都认识小镇的人,他们都很亲切。我本身很喜欢阅读日本漫画,偶尔也喜欢画,然而不是很好看。我非常讨厌数学,从小六起我就对数学产生很大的厌恶,明明就是加减乘除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加这么多的公式,而且还很复杂。周末没事做就喜欢闷在家里,看看动漫、画画什么的,可以说是一个十足地宅。

除了那位很烦人的父亲以外,家里还有一位大我十几岁的哥哥。然而我的哥哥已经住在首都,橄内拉。以前他是在哪里念书,然后在哪里工作。现在是一位软件工程师,基本上已经安定了下来。除非家里有什么重要节日,要不然他是不会在家的。而母亲呢,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我记得是哥哥准备上大学之前的事,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所以说,长时间我都和我爸爸住在一起。

进入19号巷子,巷子两旁皆是老店屋,巷子的尽头就是我的学校,圣彼得初级中学。圣彼得初级中学原先是一个由教会创立的初级中学,之后因为政策下改成国民中学。这所学校的建筑还有设备都很老旧,毕竟它是小镇历史最悠久的建筑物。建成的年份比那些老店屋要再早一些。虽然学校规模不大,可是因为他的历史悠久,成了这个小镇的地标。校园内的一个教堂更是很多外地来的准新郎新娘还有cosplayer拍摄取景的地方。然而在晚上的时候这里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经常听到历届学长说学校闹鬼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我的学校在二战期间被日军充当军营吧!

那个吓人的东西就不说了,我们就说说19号巷子吧!19号巷子可以说是圣彼得初级中学的在籍生还有毕业生回忆最多的地方,学校假期的时候有些在外地工作生活的老校友会回来这里回忆他们中学时的回忆。19号巷子的老店屋可以说是同学放学后的活动场所,有便利店、咖啡馆、茶餐室还有我个人最喜欢的漫画店。基本上我的精神粮食除了动漫,就剩下漫画了,至少周末网络不稳定的时候,我还有漫画可以消磨时间。基本上我是那间漫画店的常客,那个地方也是引诱我走向破产之路的起点。

其他的待会再说,上课要迟到了。

1年级B班,这就是我的班级。我在班上可以算是在可有可无的地位,即不是万人迷也不是全民公敌。也就是这样子,我在班上的朋友超级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地步。

等等,我收回这句话,在班上倒是有这么一位很好的朋友,她叫哈娜。我和哈娜从小学开始同班就认识到上中学了。哈娜和我一样,喜欢看漫画和动漫,放学的时候我们会去19号巷子的漫画店阅读漫画。在周末的时候,哈娜偶尔会来我的家和我一起观看动漫。然而我们不同的地方在于,我是一位运动白痴,而哈娜从小学就是田径校队。我的成绩不是很好,尤其是数学,我的数学烂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反观哈娜,哈娜的成绩就十分优秀,尤其是她的数学,我从认识她到现在,没有拿过100%以外的分数。我的长相平平,基本上就是随处可见的货色;而哈娜呢,她有着洁白的皮肤(即使练习回来也只是晒红罢了),趋近七头身的高挑身材,她在学校可是万人迷。我和哈娜一同游走校园,我的存在感可以算是零了。

教室右边第一排的位置(靠窗的地方),就是我和哈娜的位子,哈娜坐在外侧,而我坐在内侧。

“Ivy早啊!”哈娜已经坐在她的位子。

“早~”我的回复显得有气无力。

我坐在我的位子,哈娜跟我说:“我先睡一下,待会升旗仪式的时候叫我醒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哈娜她特别能睡,一旦她没事干,她脑海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眼看离升旗仪式还有20分钟,先看看窗外发呆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学校没事做或者不想听课的时候就喜欢看着窗外发呆,如果被老师安排到不靠窗的位置的时候,我就会看着黑板发呆。虽然看起来很傻,不过我喜欢发呆的那种感觉。看着在篮球场打球的男生,再看看窗口边框的虫子,这种感觉好舒服啊!窗口看完了又看看班上的值日生们,然后在看看趴在桌子上的哈娜。哈娜的睡姿看来很好笑,怎样看都不会腻。

升旗仪式要开始了,看来要叫醒哈娜了。哈娜我刚才说过,她不仅能睡,而且还会睡得很沉,很难被叫醒。

“哈娜,起来啦~”我在哈娜的耳边轻轻地说。然而哈娜不为所动,依然睡得很香。看来我和沉睡的哈娜的战争又要开始了。

我一直贴在哈娜的耳旁叫她醒来,然后摇一摇她的身体。然而她就像一直趴在桌子上的死猪不闻不动。

看来局势不妙啊,只好使出大招了。我对着哈娜的耳朵,大喊道:“哈娜!升旗啦~~~!”只见班上的同学的目光都看着我。哈娜总算有点反应了,她朦朦胧胧地说:“妈咪~再给我睡一下嘛~”然后又继续睡下去了。

算了,我投降。

升旗仪式已经结束,哈娜也刚从她的梦境起来。她起来问我:“升旗仪式开始了吗?”我看着她,摇了摇头。下次我决定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让我看看时间表,今天的第一堂课是~数学课?为什么啊!为什么第一堂课就是数学课啊!那么好的一个早晨,就毁在要上数学课手上啊~!哎~算了Ivy,认命吧!

数学老师进来课室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算了,我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他有地中海的发型,戴着一副歪歪的大框眼镜。然后顶着一个啤酒肚,目测有七个月了。他的穿着基本上每天都是一样的,特别老土,还塞起来。

数学老师的眼睛扫射全班,然后露出猥琐的笑容,说:“啊~~来!各位同学,上课!”敬礼后,数学老师开始讲课。

“啊~~来!各位同学,打开课本第73页,我们来看看一元一次方程式。这一课下一次考试肯定会出哈!各位同学要好好听哈!”然后老师开始讲了很多反正我是听不懂而且听不进的东西。

这段时间我事先拿出练习簿和笔,因为预测不到十分钟老师就会停止解说,然后在黑板写着凡人看不懂的东西。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师停止了他的课,然后说道:“啊~~来!各位同学啊!拿出练习簿出来,要做一点笔记。”随后老师就转身去黑板,写了一堆看不懂的公式出来。

反正我是看不懂啦!然而没有关系,照着老师抄就对了,至少可以拿一点作业分。大概抄了很多很多页,老师停了笔,说:“啊~~来!各位同学。今天回去做,啊~~练习B的第一题到第三题。啊~~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可以来问我。”课就这样教完了,距离数学课结束竟然还有一节课。老师坐在旁边,看着数学课本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

我看着哈娜,问她:“其实刚才老师在讲什么?”

哈娜看着我,说:“来是这样子的,首先要先这样~~”她很拼命地讲解,然而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好一直点头回应她,要不然很不礼貌。

“就是这样子,听懂了吗?Ivy。”我的大脑已经空白,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愣了几秒后,我回应哈娜:“额……不好意思啦!其实我还是听不懂啦!”

“什么嘛?你到现在还听不懂啊?”哈娜看着我,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额,在班上我的确是某种意义的外星人,完全无法调到地球的频率。

哈娜摇摇头,说:“哎~算了,今晚我发作答方式给你,你就自己看吧!”

随后铃声响起,数学节已经结束。

数学这个东西,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原本是加减乘除的东西。为什么会演变成那么多的公式来破坏我本来就很弱的大脑?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真的不明白?

早休,我和哈娜一起离开课室,去图书馆。从课室去图书馆的途中,学校有很多男生一直盯着哈娜,还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还有一位男生拿着一封信冲向哈娜,硬塞给她,然后就飞速离开。

老实说,我和哈娜站在同一排上,我们的落差很大,在任何一方面都一样。她是学校的万人迷,而我却如此地平凡。尽管这样子,我们仍然是很要好的朋友。

进入图书馆,我和哈娜走向图书馆的角落,哪里是我们聊天吹水的地方谈心事的地方。我们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随便拿几本书做掩护,要不然会被图书管理员赶走。一切准备就绪后,哈娜拆开刚才那位男同学硬塞给她的信封来看。她看了看,笑了,然后递给我看。

信的内容是这样子的:

To:哈娜

独自在海边漫步,在另外一头,

貌似看到你的身影。

海洋那一波一波的波浪,

就好像你那柔顺的秀发在风中飘扬。

太阳的温度,就像你的热情,

随时会把我的心彻彻底底地溶化。

阳光照耀着洁白的沙滩,就像你的肌肤,

如此地洁白美丽。

柔软的细沙,就好像你的姿态,

如此的温柔。

是你,就是你,是你把我迷倒了,

你让我茶不思饭不想,

让我生活不能自理。

是你,就是你啊!

你已经把我迷倒了。

From:尤多夫斯基

看完这封别人写给哈娜的“情信”之后,我差点要在安静地图书馆里笑出声。你可以说我的笑点低,单单这封信,我想我可以笑出三天。哈娜看着我问道:“来,Ivy大大,你觉得这篇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还能给什么意见,我都快要笑死了还能给出怎么样的意见。还写得那么地“肉麻”我还真是被他“迷倒”了。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他有正当的名字不用,还学人用尤多夫斯基这样的笔名,他想他是俄国诗人吗?总之,我现在除了想笑,还是要笑,要不然就是当场狂笑。

然而我并没有笑出声,只是淡定地跟哈娜说:“可以的,整体上……还算是可以的。有许多地方还有待加强。”

“那么,有什么地方需要有待加强呢?”哈娜你现在是要引人犯罪吗?我已经不想笑出声了你还一次又一次地要逼着我笑。难道你好好说话不行吗?

“话说哈娜,不要再问了,我要笑出来了。”我已经到了笑出声的临界点,分分钟就会笑出声,目测扩音范围是整个学校。

“好啦Ivy大大!不要再问你了啦!”然后哈娜从我手上拿所谓的“情书”然后直接从中间撕成一半。之后把撕出来的碎纸分别夹在不同的书里,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不过这样的感觉好爽好快活。

上课的铃声响起,只见图书管理员说道:“来,各位同学,上课了!快点回去课室。”

哈娜站了起来,牵住我的手,说:“走吧!回班上课啦!”

就这样,早休就结束啦!

今天中文老师去参加课程,所以今天的中文课是自习课。重点是没有老师来代课,于是整班陷入了无政府状态,有多吵就多吵。全班同学基本上已经在班上开趴了,就剩我一个人看着窗口发呆,看着鸟儿从一棵树飞到另外一棵树。这样一看心情特别地好。

“Ivy!”哈娜在我旁边叫我,这次她不像以往趴在桌子上睡觉。我想应该是早上的时候睡太多了吧!

“怎么你?还不睡觉吗?”

“你觉得刚才我们这样做对吗?”哈娜忽然脸红,她脸红的时候好可爱,好想捏捏她的脸。

“什么事?刚才那件事吗?”

“对啊!”她拼命点头。

“怎么你会忽然提起这件事?”我看着她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来似的。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对不起他。”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要为他着想呢?

“不会啦!怎么会呢?我想他应该会想到会有这样一个下场才对吧!”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胡言乱语一下来安慰安慰她。

“那么如果他在图书馆看到那些书本的时候怎么办?他到底会怎样呢?他会不会一蹶不振?会不会想不开,然后去寻短?”哎呀喂!我的哈娜姐姐啊,你会不会想得有点远了啊!

“不会的!不会的!是你想得太多了啦!”

沉寂了一阵子,哈娜忽然开口说:“Ivy,老实说我还蛮羡慕你。”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我长相平平,成绩也不好,而且我还特别宅。我很费解一个跟我相差那么悬殊,对我而言基本上接近完美的人,反倒是开始羡慕我了。

“哈娜你开玩笑的吧!你羡慕我这样子的生活?”眼看哈娜红着脸,轻轻地跟我说:

“我很羡慕你有着很安静的生活,你看看你,在学校随意走动都不会有事情发生。而我呢,一出课室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起初感觉还行,之后我就感觉越来越不自然,总觉得我的行踪总是被人监控着。你打开面子书,最多也就是你的网友和绘友跟你交流的讯息罢了。而我呢,一打开面子书,全是追求我的男生,越看越烦,而且他们还很恶心。我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想你一样平平静静地过,哪怕一天都好。”

我的好大姐啊!你这是在讽刺我吗?你怎么能够说出那么绿茶婊的话呢?

“怎么会呢?是我羡慕你才对吧!你长得那么好看,成绩还那么好,又是田径校队。而我呢,基本什么都不是,就一个宅女,站在你旁边的时候我的存在感基本就是零。”

话落,哈娜趴在桌子上说:“好吧!现在终于有睡意了,我先睡一会,待会叫我。”然后就睡觉了。

哎~哈娜依旧还是那个哈娜啊~

熬过了漫长的上课时段,终于放学啦!由于哈娜今天下午有田径队的练习,所以今天我一个人回家。操场上满是哈娜的追随者,他们准备要看哈娜田径练习的风景。这么一来,我忽然了解哈娜似绿茶婊的话了,的确他们真的很可怕。

然而,这并不关我的事。我独自一人走向脚踏车篷,取了我的单车,然后向19号巷子出发。对,我还没有回家,我先去19号巷子的漫画店看看有没有新的漫画。

漫画店从我小学的时候就由一位姐姐在经营着,她叫琪琪,我一直叫她琪琪姐。琪琪姐和我一样,喜欢看漫画和动漫。琪琪姐也是圣彼得初级中学的校友,和我一样是这间漫画店的常客。原先这间漫画店是由一位老阿姨经营的,然后忽然有一天老阿姨说要退休然后不再经营漫画店。当时琪琪姐是在大城市的一位白领,收入还很可观,当她听到老阿姨说要退休后,立马辞职然后回来淡马来接手老阿姨的漫画店。我听她说经营漫画店比在大城市做白领的收入还要少,不过轻松得多,有很多空挡时间来做自己喜欢的事。

还有,琪琪姐很喜欢画漫画。有时候漫画画好后她会自行印刷然后摆在漫画店售卖,然而我对她的漫画的评价不怎么好。也就一直画她和她的猫的日常,而且把自己的猫画成了猫耳的萝莉。虽然说画得很可爱,可是剧情嘛,有点自画自爽的感觉。

我刚进来,漫画店出了琪琪姐以外,没有其他人。此时琪琪姐在为自己的新作做草稿。

“Ivy,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吗?哈娜没跟着来吗?”

“哈娜她今天田径队练习,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过来。”

“哦!这样子啊,好吧!”

我想她很失望吧!毕竟每次我和哈娜进来漫画店的时候,会有一些男生会跟着她过来,生意也会比较好。

“话说琪琪姐,那个《巨大的她》还没更新吗?”

这本漫画我目前有一直在看,漫画的主题属于比较猎奇的。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看这样类型的漫画的。

“额,汉化版的目前还没有。”

什么嘛,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不更新啊!

琪琪姐继续说:“其实是这样的,不是没更新,而是被禁止掉了。”

什么?这么好看的漫画怎么可以禁止呢?

“不过看你很想看的份上,我这里有英文版的,你要看吗?英文版的已经比汉化版更新多九章了。”琪琪姐掏出平板电脑,给我看被禁止的八章。

看完之后,我也心甘情愿了。

忽然琪琪姐问道:“你要知道为什么这八章会被禁止吗?”

“在自己的国家开打的缘故吗?”

“你只答对了一半,还有这九章在叙述着文化大革命。”

“文化大革命?”

“哦!我忘了你才中一,文化大革命是中三的历史。”

历史这个东西就算了吧!我不想听。

“那么琪琪姐,我先回家啦!”我离开了漫画店。在漫画店外,我遇到刚练习完的哈娜。

“话说Ivy,那本漫画怎样了?”

“什么漫画?《巨大的她》吗?”

“对啊!有没有更新?”

我看着她,笑着跟她说:“有,不过是英文版的。”

“是吗?我想看!”看来哈娜很激动。

“下次吧!不早了,先回家。”话落我们二人在19号巷子的路口离别。

下午五点,我刚到家。此时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父亲还在他的仓库工作吧!现在的我有点饿了,先去厨房找些吃的。餐桌上有个便当盒,应该是早上父亲早上留下来的炒饭吧!便当上还有一段字条,写着:吃之前先丁热。

算了,先打开盖子放进微波炉加热吧!反正又不是很饿。

说到父亲,好像忘了介绍他了。地中海的发型,个子不高的身躯,还有点臭老的样子,就是我父亲。我的父亲以前是一位渔夫,前几年他就没有再做了,他和我的舅舅合股开做了海产出口。我的舅舅是大学生,他负责策划和与其他商家交涉。而我父亲呢,就负责在仓库里管理工人和日常业务。他们这样一合作下,生意渐渐起色。至少我家里的经济状况比以前好很多了,而且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出海捕鱼就是好几天。现在基本天黑就会到家。

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唠叨的人,我之前有说过了。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我自己还是会听得很烦。不过撇开父亲唠叨这个性格以外,其实父亲是一个很好的父亲。父亲基本上没什么恶习,只是以前有抽烟的习惯,现在他已经戒掉了。他在戒烟的时候就一直跟哥哥说不要碰烟,要不然要戒就很难了。我的父亲虽然没有共同的爱好可是他也一直去尝试着去了解我,周末晚上观看动漫的时候父亲偶尔会静静地陪着我看,我想这是他少有最安静的时候了。

父亲对自己从来都那么舍不得,然而他对我和哥哥,总是那么地舍得。他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我们,当父亲节或者父亲生日时我送他礼物的时候,他就会说:“傻孩子,那么急着送干嘛?以后你出社会工作赚钱的时候再送也不迟啊!”说了一番话之后,他仍然会收下我的礼物,有时候去整理父亲的房间的时候,还是会看到父亲完整保留着我送给他的礼物和母亲的遗物放在一起,或许父亲还在思念着母亲吧!

我记得我小五的时候送给我父亲一支钢笔,那天是他的生日。晚上我经过父亲的房间的时候,听到父亲在房间的自言自语,我记得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惠芳啊!你看看我们的老幺Ivy她送了一支钢笔给我。时间过得很快啊,五年过去了,Ivy也长大了。我们家的第一个大学生,老大Jeff也找到工作了,是一位软件工程师哦!真的很希望你这里看到这一切。”然后父亲就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听着,眼泪都流下来了。

好了,吃饱了,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去小睡一会儿。

当我起来的时候,天差不多要黑了。房外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是父亲回来了。由于父亲今天它赶着出货,所以比较迟回家。也因为这样子,他今天没有自行下厨,而是在外面打包晚餐回来。

“Ivy起来咯!我今天打包饭回来。”父亲在房门外说道。

我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向厨房。

当我一坐在椅子上,父亲就问我:

“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完了完了,又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很难回答的问题。我的神啊,现在该怎么办呢?

算了,先回他还好。反正活命要紧。

父亲摇摇头,说:

“我说你呀!现在这么好的环境还不珍惜。能学习的话就好好好珍惜,好好学习。你不好好学习,学历不高,社会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只有做苦力的份……”

父亲的这首经,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基本每天都要听至少一遍,起初那种感觉就好像孙悟空听着他师傅念紧箍咒的感觉,现在我基本上已经免疫掉了。说来说去也就是要好好读书要不然会被社会看不起然后做苦力,你现在叫我背起来都可以啊!忽然怀疑我哥哥是不是因为这样子才去距离淡马那么远的城市念书,看来我的哥哥有今天也是“归功”于我的父亲吧!

饭已经吃完了,然而父亲的话还没有念完。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盘碗给我,洗好了我要做功课啦!话说晚间新闻要开始了,你去看吧!”

父亲的话忽然停下,看着时钟,说:“也对,那么等下洗好之后快点把作业做好,不要熬夜啊!”然后父亲离开厨房,走向客厅观看晚间新闻。

盘碗洗好后,我回去我的房间开始完成我的功课。今天的功课并不多,大略做完之后时间也不过是八点半。除了一样功课还没有做,就是我的数学功课。早上老师教的貌似是什么一元一次方程式吧,我看着我早上抄下来的笔记,完全看不懂我在抄什么。我只看到一个x在一个算法中一直跳来跳去,反正我是看不懂啦!

话说哈娜早上说要发给我练习题的作答方式吧!我拿出手机一看,我想哈娜她应该是忘记了,我催催她看。

“喂!在吗?”

“什么事?”

“你早上不是说要发给我练习B第一到第三题的作答方式吗?”

“等下,那个你等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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