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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傳奇(原滇西風雲)試閱

作者
洪廣煜 / 初年級生1年級
類別
商業理財
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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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滇西傳奇         洪廣煜
  從圖書館帶回來一大堆資料堆滿了整個書桌,徐明夫教授煩躁地嘆了一口氣,還不滿四十歲的他,也許是用腦過度吧,整過頭上已看不到一根黑髮,滿頭銀絲下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配上輪廓鮮明五官,一年四季他都是一套卡其布獵裝,只不過春夏兩季穿的是短袖,而秋冬兩季換上長袖而已。他是福建省福州市人,卻是一副南人北相,一百八十公分高大身材,如非他那黃種人的皮膚,乍看之下很多人都將他當做西方人,所以只要遠遠看到一個穿卡其獵裝的高個子,嘴上啣了一支煙斗,不用細看,就知道是徐明夫教授。
  明夫點燃煙絲,濃郁的香煙味充滿了這書房,他用勁的吸了幾口,解了煙癮,才從抽屜拿出幾疊稿紙放在桌上。
  自從上個月他那篇「明惠帝下落之考證」在報上發表後,煩惱也就跟踵而至,這是他所始料所不及。
  這是民國三十八年五月的廣州,整個大陸因國共內戰而風雲變色,他的辦公室也因此從南京搬到了廣州,上個月,辦公室唯一的秘書跟隨他的家人到台灣,這辦公室就變成一人辦公室了,由於人少,這棟小洋房的樓下當辦公室,樓上當住家。   
徐教授是中國學術界傳奇人物,他是中國少有的人類學家、考古學家,擁有美國哈佛大學雙博士學位,三十四歲學成歸國,帶了妻子和四歲的兒子少明返國,在北大教了一年書,被國民政府延聘到聯合國所屬一個單位上班,這單位叫做「世界科學及文化組織」,這是個冷門單位,這單位下面又有一個更冷門的小組織,這小組織外頭鮮有人知,是一個和民間企業合作的基金會,專門從事全世界少數民族的研究,這單位就叫作「世界瀕臨消失民族研究基金會」,徐明夫就是這小組織內負責中國這一地區研究、調查工作,由於這工作非常清閒,所以他又在廣州國立中山大學兼了幾門課。
雲南是中國少數民族最多的地區,他曾經花了半年時間,深入雲南各地作田野調查,發現在瀘沽湖邊住了一群傳說中的族群,兩個月後他發表了傳說中的女兒國,掘開了中國唯一還保留母系社會,少數民族「摩梭族」的神秘面貌,這發表轟動國際人類學界。這兩年他又改鑽研中國史,尤其是在明史方面更是成了國內外權威,他對於明惠帝在城亡失蹤那段疑案,曾經花費了幾年苦心蒐集資料,求證判斷,斷定當年南京城破之日,明惠帝並未如傳言自焚身死,而由一條事先備好的通道出亡。他根據資料,編了一張明惠帝流亡表,這流亡表詳細紀錄建文四年六月乙丑日南京城破之日起,至憲宗十年止,其流亡時間共七十四年。
  惠帝流亡之說,並非由他開始,民間一直有著各種不同版本的傳說,歷代也皆有許多學者在作這方面考證,但是能蒐集如此多資料而編成一份年鑑表,他可說是第一人。這份明惠帝流亡考證發表後又是轟動國內外史學界,但是讚譽之言雖多,詆毀之論也跟隨而來。
  「明夫,喝杯茶吧!」  他回過頭看,是芳漪端了一杯茶站在他身後,作為妻子的芳漪,近日看到丈夫每日神思不定,心裡也是很難受,而且也為丈夫抱不平。
  「明夫,今天報上那篇攻擊你的文章看了沒有?」她放下茶杯說。嬌小身軀的她,站在丈夫椅子後,也只比坐著的明夫高出一個頭。
  「是不是陳白立教授那篇『論徐教授對明惠帝下落之考證』?」徐明夫苦笑一聲。
  「太豈有此理!」芳漪說:「他竟然說你辛辛苦苦蒐集的資料是一部荒誕小說題材,說你可以轉行寫小說了。」
  不僅是陳教授,一個月來,指摘他的文章已經很多,大都是說這篇「明惠帝下落之考證」沒有確實歷史憑證,不過是「史仲彬致身錄」、「程濟從亡隨考」等附會傳說野史改編,此文之發表,有損徐明夫教授史學權威聲譽。
  起初他不想著文反駁,但是後來見諸報章的此類文章越來越多,他才忍不住再提筆。
  刺目陽光偷偷穿透窗簾,溜入臥室,照在昨夜辛苦了一整夜的徐明夫。
  熱烘烘陽光和廚房內芳漪做早餐的聲音將他驚醒,睜開眼,壁上掛鐘已指八點。昨晚熬了一夜,寫到二點多,本來今早準備睡到十二點,但想起那篇尚未完成的稿子,他就無法躺在床上,唿嚕爬了起來。
  上個星期跟芳漪講好,今天要和她去看場電影,現在只好算了。他這個家庭人口十分簡單,本身父母兄弟全在美國,芳漪是本地廣東汕頭人,但是在四年前日本戰敗歸返台灣時,她父親帶著一家子跟隨經濟部到台灣接收台灣的糖廠,他倆唯一獨生子也因為國府戰事不利,去年託人將他帶到美國明夫老父那裡,現在一個家只剩孤零零兩人,有時候真覺得有些寂寞。
  早餐準備的是徐明夫最喜歡的雞絲粥,喝完粥,吸完了一斗煙,回到書房繼續昨晚未完成的工作。
 
 
 
 
 
  路邊幾棵木棉樹葉子已快落盡,幾朵性子急的木棉已先綻放在枝頭,三月廣州清晨,雖說是大清早,車站附近已是擠滿了由北方逃離戰亂南下的人們。這位於南方的省分冬意雖過,但還是罩在一片料峭春寒中。在火車站旁馬路上有兩個看起來都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走進一條巷子,走在前頭的那位輕人身高大概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空著雙手,身穿一件深藍色綿長衫,黑色褲子 。臉,五官清秀,渾身透出一股書卷氣,在廣東他可以說是高個子了,但是看到走在他身後另一位年輕人,可就一路上令看到他們兩人的老廣們側目了,這個年輕人也是同樣身著藍色長衫、黑色長褲,但身高卻高得驚人,比起走在前頭的那位年輕人足足高了一個頭,濃眉大目,身材魁武,手大腳長,兩手各提著一個大皮箱,沉甸甸的,份量應該是不輕,但是看他隨意提著好像是沒有甚麼感覺。
  「中國之大,各地風情民俗大不相同,早就聽說廣東人講起話來口音難辨,果然不錯,單是吃個早飯就嘮叨個半天才講得清楚。」走在前頭年輕人說。
  「講話不清不楚還沒有關係,那淡糊糊的粥才令人受不了,吃了六大碗粥現在肚子又咕嚕咕嚕叫了。」走在後頭大個子說。
這兩人都操著北方人口音。
  「不用說是你,我吃的那幾碗粥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兩人說著走著,聊著來到中國南方的這個省份所看到的一切奇怪現像,一路走還不時用老廣聽不懂的國語向路人問路,比手畫腳的溝通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了目的地,這是一棟小洋房,這一條巷子整排都是一、兩百年前留下來的老建築,就中間夾著這麼一棟新式洋房,特別醒目,走前頭年輕人看了手中一張字條,再抬頭看這房子的門牌。
  「就是這裡,總算到了。」他按下門鈴。
 低頭正在工作的明夫聽到門鈴聲站了起來,走出書房來到客廳,看到妻子已經從外面帶進兩個客人,是兩位從未見過面的陌生青年,站在前面的那位年輕人高瘦身材,單眼皮、挺直鼻樑,微厚嘴唇,顯露出他忠厚的天性和書卷氣,但是從他那堅毅的下巴透出一股強力個性,這是一個生性老實但是不會輕易妥協的年輕人,明夫想。另外站在他左後方的年輕人,體格建壯,方方正正的臉,讓人看起來他的個性應該一如其臉,也是方方正正,徐明夫有一百八十公分高,他則足足高了徐明夫半個頭,明夫也是走遍大江南北,在中國難得看到有這樣個子這麼高的人。
  「請問是徐明夫教授嗎?」那位站在前頭的年輕人問。
  「我就是,不知有何貴幹?」
  「敝姓讓,讓中能。」他介紹身後那位高個子的年輕人。「他姓程,程應時,不知道能不能打擾徐教授一些時間?」
  徐明夫請兩人坐下,程應時將手中的兩個大皮箱放在客廳角落,並沒有坐下來,站在讓中能椅子後方,明夫不知道兩人是甚麼關係。
  「程先生請坐。」
  程應時看了讓中能一眼,讓中能微微點下頭,他才坐在讓中能身旁,見他這樣子 ,明夫更是好奇。  芳漪端來熱茶,兩人客氣的站起來接過茶。
  「一個月前在報上拜讀過大作『明惠帝下落之考證』」,徐教授收集資料之豐富,見解判斷之正確,實在是近代史學上一大盛事。」讓中能呷了一口茶說。
  又是為了那篇文章而來,徐明夫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真正來意是什麼?
  「讓先生在何處服務?」他想了一下說。
  「我還是先介紹我的家世吧!」讓中能說。
  徐明夫一聽臉就拉了下來,他對那些對他文章有意見的人心裡本來就不高興,這年輕人無緣無故將話題轉到自家身世更是令他不滿。
  「芳漪,我等一下是不是有一個會議要開?」他看下腕表,表明有送客之意。
  「徐教授,我不會佔用你太多的時間。」讓中能看出明夫的不滿,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你聽我說下去,就知道不是在浪費你寶貴的時間,我是明惠帝後裔,也就是明惠帝第十六代孫,我們這一族世代居於武昌。」
 他怕徐明夫不高興,一口氣說出重點,果然徐明夫聞言大為驚喜,以他蒐集的資料而言,只能推證出明惠帝晚年落籍湖北。他也曾於去年親自到湖北考證,卻無法尋找出惠帝後裔之所在,這是他那篇考證最大缺憾。真沒想到惠帝的後人現在竟然坐在他面前,假如一切都是真實的話,豈不是驗證了那句古諺。「踏破鐵鞋無覓處,來得全不費工夫」。
  「這下可好呢。」他輕吁了一口氣,取出煙斗,裝上煙絲,點了煙,大大的吸了一口,這是他的習慣,遇到緊張或者是興奮時,他得嘴上ㄧ定要咬著他的煙斗。
  「這幾天我一直為那些攻擊我的文章而煩惱,現在惠帝後裔出現了,看他們還又什麼話說?」
  「關於這一點,要請俆教授見諒,目前最好不要將我的身份公諸於世。」讓中能歉然地搖搖頭。
  徐明夫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現在也忍不住勃然色變,這個看起來一表人才的年輕人,難道是一個借機敲詐的人?當然他知道自己目前非常迫切要提出有利證據來反駁那些攻擊自己的人,因此一定是要自己付出某些條件,他才肯出面作證。或者這人根本是個騙子,不是惠帝後裔,只是見了報上筆戰,而想來撈一筆的騙徒。
  「當然這方面讓先生有絕對自由,不過先生今天來找我是::::?」
「我知道徐教授是研究學術的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會只憑我這幾句話就能確定我所講的話是真或是假,等一下我會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是明惠帝後裔,不過這並不是我今天來這裡的最重要來意。」 看讓中能講得那麼慎重,徐明夫倒真猜不透他葫蘆裡賣什麼膏藥?
「此話說來甚長。」讓中能呷了一口茶。「這要從先始祖明惠帝講起,明惠帝建元四年,燕王朱棣率兵抵長江時,先祖惠帝已知情況不妙,即從翰林編修程濟的建議,做了最壞打算,將宮中庫藏的金銀珠寶、重要字畫分裝成十二大車,先偷運出宮,埋藏於某處。
建元四年六月乙丑日,燕軍攻破京師,李景隆、朱穗開門迎降,惠帝命人引火宮中,乘亂和程濟等二十二人從預留之地道遁出,取得寶藏,逃離城外。
先祖惠帝本意是利用此庫藏寶藏以為將來招兵買馬、東山再起的本錢,但自燕王篡位稱帝後,勵精圖治,平定交趾、親征韃靼、瓦剌、阿魯台,又屢派鄭和出使南洋,宣揚天朝國威,明朝文治武功皆達空前巔峰成就,先祖惠帝至時確認由朱棣當政是比自己更有可為,遂泯復位之心,出遊於滇、湘、蜀、粵西等地,朝拜衡山、天台、峨嵋諸名山,最後落籍湖北武昌,娶妻生子,改姓『讓』,更名『鑾』,以示讓帝位於人。終明之世,族人恐遭帝室慘殺,嚴戒子孫不可洩漏其祖先來源,至有清一代,更恐遭夷族之禍,不敢洩漏,民國初年,軍閥橫行,繼之日寇入侵,國共內戰,許多不確定的因素,使得族人不敢讓世人知道這秘密,因此時至今日,世皆不知有惠帝後裔之存在。」
  讓中能一口氣講了那麼多話,頓了一會,喝口茶,清下喉嚨,指一下身旁那位高個子的年輕人。「應時兄也是當年陪先祖一起逃離出宮那些人的後裔。」
芳漪在一旁真有如聽故事一般,幾百年來民間傳說竟然是件真實的事,見他茶杯乾了,趕緊幫他加茶,讓中能道了謝。
「果然和我所考據大致相符。」徐明夫長吁了一口氣。「懸疑了半個世紀近代史一大疑案,如果有讓氏族譜來作旁證,真相就能大白了。」
「這點徐教授不用擔心,我們有讓氏歷代子孫的祖譜。」讓中能又說:「除了祖譜外,先祖惠帝逃離宮中時,預先運出的珠寶,數量頗為驚人,在出遊其間,將寶藏於某處。定居湖北後,曾留下一份藏寶圖,他戒示後人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非至吾族、吾朝生死關頭,有必要用到這些財物,方可取出這些寶藏。此藏寶圖數百年來一直為我讓氏族長保存,現在國共內戰,北方已盡入共黨手中,如不再趁這個時候取出此寶藏,則不知要再等多久才再有機會,所以我讓氏族人命我來找徐教授,就是為了這批寶藏,當然這也是我目前不想向外界透露身分的原因,以免節外生枝影響取寶工作。」
這真是一個接近神話的故事,古今中外尋寶事件屢有所聞,但是事後大多證實是空穴來風,很少聽說有真的尋到寶藏,但是這次可是有真實憑據。徐明夫實在想不到研究中古史那麼久,今日會遇到這歷史的外一章。「你們讓氏族人爲什麼會找上我?」                         
「這是由於你上個月發表那篇『明惠帝下落之考證』。我們知道你堅信惠帝當年並沒有被焚死於宮中。」讓中能說。
「但我對你有什麼尋寶工作能有甚麼幫助呢?」
「我知道徐教授不僅是研究中國中古史的權威,也是研究邊區少數民族的專家。那批寶藏依我們族人的判斷,就是藏在接近青康藏高原附近,中國、緬甸、印度交界處,我希望能借重你這一方面的知識。」
「原來如此。」徐明夫點點頭。「惠帝出亡後,曾於建文四年、永樂七年、正統一年數度雲遊過雲南,這是很有可能。」
「當然可能。」
讓中能小心的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再從紙袋中拿出一封厚厚油紙層層包住的東西。看他那慎重的樣子,明夫和芳漪猜測這裡面應該就是他所謂的藏寶圖了。讓中能向芳漪借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將油紙割開,攤開油紙、中間放了三張紙,一張顏色新白、兩張顏色舊黃,他將這三張紙小心的打開。
「明清兩代讓氏族人不敢顯露我們來歷,民國後又是戰亂頻頻,四年前抗戰勝利,族人才敢修撰族譜,這一張新的紙張就是我們讓氏族譜,另外這兩張顏色舊黃的紙是當年明惠帝留下來的藏寶圖。」
看這三張紙,徐明夫心中真是百味雜陳,中國數百年來最大的疑案,答案就在眼前,他搖搖頭,眨眨眼睛,確定不是在作夢,從桌子上拿起菸斗,取出火柴,想想又放下,萬一不小心燒了這些寶貴的紙可真的要遺憾終身了,他輕輕的拿起那張能掀開近世一大疑案的讓氏族譜。
  其族譜序云:
「宗有祠、族有譜,炎黃冑裔,莫不皆然,惟我姓祠譜尚稱闕如者,其中大有原因在。嘗聞諸先輩追求歷代口傳之言,曰:我始祖鑾公,實即明惠帝,在位四年,燕王棣反,擁兵入朝,火焚宮室,公從地道逃出,匿居民間,改姓讓,終明之世,懾於帝制淫威,恐遭夷族之禍,戒子孫不可以姓之來歷直告於人::。」
此序是民國乙酉年讓氏族中某人所書,內中詳書讓氏一族之由來,接下來是讓氏歷代子孫人口的分布,經五百年左右,讓氏已經成為一個近千人的大家族,分布在湖北、湖南等地,這方面徐明夫略為看過,輕嘆了口氣。
「果然不虛,此譜若能公諸於世,勝我考察多年的資料多矣!」
他再看那兩張帶著天方夜譚神秘色彩的藏寶圖,那是兩張老舊得幾乎不小心一捏就會變成粉末的紙,他一審視就知道這是明朝江西西山所製造的連史紙,這種紙是明朝專供朝廷使用的貢品。
程應時雖然也算是讓氏家族成員,但也是第一次看到族中長輩提起過的這藏寶圖,也站起來湊過身子來看。
第一張寶藏圖上是用墨汁畫了四條由一些小山構成的大線條和許多小線條、線條邊畫了類似水紋的紋路,再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看不懂的符號,畫滿了整張紙面。另一張藏寶圖則寫了一大堆簡短詩句,和一些看了也不明其所以然的文字分布在紙的各處。
讓中能小心的將那張寫著文字的宣紙舖放再第一張宣紙上,由於宣紙很薄,雖然它已經非常舊黃,還是可以看出上面那張宣紙每一句短短的文字正好是寫在下面那張畫著符號的旁邊。很顯然是這些文字配上這些線條、符號,就是暗示該處地形特徵。
好比由那些小山構成的四條粗線條中間,旁邊文字是「川流不息西逝水」。其他如「野人獻曝」、「潭影空人心」、「羣玉山頭見」、「無邊落木蕭蕭下」等等其他無數字句,這些字句的旁邊都也是一些不同的符號或線條。
讓中能指著那四條線說:「根據我們判斷,這條長線就是長江上游金沙江,這兩條垂直而下的線是瀾滄江和怒江,金沙江和瀾滄江中間那塊陰影是雲嶺,瀾滄江和怒江中間是怒山,高黎貢山又橫亙於怒江和獨龍江之間,再往左邊也是一江隔一山,一山隔一江,在全國地理上,也只有雲南具有這種奇特地形,中國所有的河流都是向東走,只有這地區的河流是向西流。」
「不錯。」徐明夫頷首說。
「獨龍江左方是江心坡,江心波過去是邁力開江,再過去那一大片陰影是野人山,你看,在野人山附近有一個打了×的記號,旁邊的字是寫「野人獻曝」,族輩長老留傳下來說,這可能就是藏寶地點,藏寶處旁邊畫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符號和文字,大概是附近特殊地形或其他明顯標誌,這要到現場才能判斷出它的意義。」
讓氏家族判斷的正確性,明夫很肯定,但是滄海桑田,事隔了五百年,整個環境地形也不知變更了多少?所以這張紙上面所書寫暗示的藏寶地點,還能剩下多少作用,實在令人懷疑。
「先祖為了安全起見,將藏寶圖分成兩部分,交由兩個人保管,一定要兩張紙重疊在一起,才能參透藏寶圖真正地點。」
「這些推測應該是正確。」徐明夫說:「依我的能力也只能和你們作相同推理,這對於你們尋找寶藏,我豈非是多餘?」
「我知道徐教授曾經率團去過那些原始森林,實地研究過生活在裡面原始部落的生活情形。」
「難!難!」徐明夫仔細研究了好一會、搖頭說:「我以前也只是到過這原始森林邊緣,你可知道,要到達藏寶地點,需要動用多少裝備、人員,穿越多少沒有人跡的原始森林。難!難!」
「所以我才會找上徐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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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是個作品的實體書有完結嗎?
我想購買一本看
2017-10-20 07:27 通過電腦版 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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