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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春來

「春梅嗎?這禮拜剛好我有空,要不要來臺北,這次我招待。」

「嗯!我想想...(子涵:我靠!根本就不在乎我,還想咧)我再賴你。」

「好啊!如果你真的沒空,我去花蓮也沒關係(..還說甚麼測試)」

 

沒有立刻得到滿意的答案....筆鈍了;心亦濁了。上個月才告訴她這個周末他生日,想藉機邀請春梅來臺北只是個橋段,真實的目的也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乎他.....

或許,人家已經心有所屬了;也許,他只是浮雲過客;再者,距離的遠近才是讓彼此卻步的原因;千舟已過萬重山....甚麼跟甚麼嘛!原來這就是愛.......

 

子涵:鈴..鈴..春梅啊!

春美:這個周末我會上去找以前的同學聚聚;順道再幫你慶生。

子涵:(沒誠意)好啊!好啊!你告訴我抵達臺北車站的時間,到時候我再去載你。

春美:不用啦!有朋友載我,我再賴你....

子涵:喔!

為了把這次慶生搞得澎湃燎原,他動員了全班同學的後勤資助,假裝自己人緣超好,讓春梅看看....「如果不跟我在一起....一定是你的損失。」

萬事皆備;只欠東風,唱歌是他的強項之一,先點一首:你是我的..眼!前奏一下,厚實的嗓音...漂亮!高音拉的鏗鏘有力,加上伴隨餘音繞樑的尾音,一唱完,大家鼓掌叫好,其中不時聽到安可!安可!(這當然是安排好的)。

緊接著一定是情歌對唱...

子涵:春梅來!我們來男女對唱雙人枕頭。

春梅:呵呵呵...我不要!我不喜歡老歌,我不是那個時代的人。

子涵:那...春天那會這麼寒....

春美:別鬧了!我想唱那首:陶..和蔡..的今天你要嫁給...我嗎?

子涵:太棒了!(她應該是喜歡我!呵呵呵....原來!我是一位這麼容易滿足的人)。

 

雲淡風輕地過了一陣子之後,慢慢的,,在異地燈火闌珊處,才真的認識自己也確認本身肯定是談了戀愛,和春梅一起去看了一部電影「那些年我們在一起的..」,果然,劇中男女主角的純純愛戀,情慾糾葛就跟現實生活的他們多有雷同,只是,男主角沒子涵帥,還有他的春梅...正!

 

子涵再度仔細看了看春梅..再次凸顯她有著一張無需遮瑕且吹彈可破的臉頰,白裡透亮總看得到的是粉嫩的膚質,也許是因為年輕的關係吧,無論從哪個角度欣賞,哎呀!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她個兒不高,甚至可以說矮,但是愛到卡慘死,因為是初戀,所以,「看到的都美;想過的都好;親上了都甜;抱過後還想。」

那是一種感覺,他知道心底是喜歡她的。

 

春梅:子涵,你真的愛我嗎?

子涵:(哇哩!妳真敢講)愛啦!愛啦!

春梅:你騙人!回答的這麼敷衍...你根本就只是玩玩而已!

子涵:真的啦!我只是沒想到你突然會問這句話..我嚇了一跳才趕緊回了你的話。

春梅:那有多愛?

子涵:就...很愛啊

春梅:你會不會在我有一天老了就不愛我了。

子涵:不會!不會啦!我會愛你一輩子。

雖然是千篇一律老掉牙的口白,但是在一對儼然是戀人身上產出的對話,既有趣又....好笑。故事都是這樣寫的...本來以為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從此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如果是這樣,這算什麼暢銷小說?一般來說,不都是要賺人熱淚;抱頭痛哭....親者痛;仇者快...再加上感人肺腑摰愛透植入心...餘韻猶存!

別傻了,這只是開端,真正的牛肉總會是在平和踏實的場景裡端了出來。

陳子涵,同樣用不假思索的感性告訴大家;他比大家都還要來的....慘!

在花蓮一個月黑風高、冷涼颯立的夜晚,子涵和春美彼此蜷縮在被子裡,這樣的溫存纏綿已經有一些時候了,他們喜歡彼此之間身體的溫度;暖和甜蜜!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晚上窗戶一直有被咚撃的聲響,忽然間,莫名的大量的碎石子擲扔玻璃吵雜難眠。

我靠!誰啊!太扯了!半夜三更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梳洗後挽著春梅正要去享受一頓早餐,大門一開,年約莫40歲一中年男子,氣定神閒地看著我們......

春梅:子涵,你先進去。

子涵:我....怎麼了?

春梅:你先進去啦!

子涵:.....

 

夾著門縫隱約看見了他們的憤怒和爭吵,此刻的心情隨著時間的律動擺盪!卻坐立難安。

「可以出去了吧?總要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我要不要去排解一下!」

好多的疑難雜症似乎在這個當下簇擁上來。

子涵:人走了喔?怎麼回事?他是誰?

春梅:不要你管...

子涵:至少他是誰?來這裡做甚麼?我也要知道吧!

春梅:以後我再跟你說...

就這樣,這件事無疾而終,他好像是外人,完全地被矇在骨子裡;還不准發問更不用說知能幫她什麼了,遇到這樣的事,一般人來說應該會氣死了吧,可能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或是,期望春梅給個說法,至少,她也應該要給個交代吧!

「算了!既然她不願意說,我也要表現一副新好男人的泱泱大量,免得自找罪受,更何況,那個中年男人也沒對我怎樣,我也懶得去追究了。」

沒等到答案,過了一個禮拜,結束了課程,子涵搭上火車,迫不急待的「迎春賞梅」囉!

「我到花蓮了喔,妳下班再回來我們去吃飯。」

春梅:「好!」

走到了春梅的租屋處,子涵遠眺就看得出來,那個中年男人好整以暇似乎在等著他。

「我是多仁艾(奪人愛)!你和春梅是甚麼關係?」

「我是她男朋友。(他義正嚴詞的說)你又是誰」

「媽的哩⋯⋯你不知道她跟我很久了嗎?」

「她沒向我提起過你...有甚麼事嗎?(此刻春美騎著機車回來)」

春美:你先進去..

子涵:為什麼我又要進去,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多仁艾:今晚7點鐘在光復糖廠,我要和你們聊一聊。

春梅:我們會過去。

好不容易盼到了需要説明清楚,攤牌的時刻,子涵心裏急著只想要解開心中那股種種的謎團,畢竟有太多的問號他還來不及參與,卻要在現在這樣的緊張氛圍下,逐一面臨應該是三解習題的窘況,更何況他才剛滿18歲,涉世未深卻好像惹到了大哥的女人(春梅大他1歲)。

他們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微弱的燈光下,依稀只見得那個中年男人握著一把榔頭...而春梅竟繞過了他,去買了3支冰棒...她說:「糖廠的冰棒很好吃」。我沒多說話,此時,多仁艾終於按捺不住情緒了....「少年耶,你真敢死(台語),我耶七啦你啊敢騎....」

可能是已經在氣頭上了,他又聽中年人用「騎」這個字來描述他們的「関係」,脫口而出「你娘咧!什麼叫七啊?春梅有名有姓,放尊重一點。」

多仁艾一個使勁差點把榔頭揮了過來,要不是春梅擋在他前頭,這下可傷重了。

他問:「你到底是誰?也沒報個名就氣沖沖地亂吼一通」

「猴孬子,春梅跟我再一起3年了。」一時之間頭皮發麻,原來,子涵才是介入人家感情的第三者;還是說小王..反正心裡頭一頭霧水,五味雜陳。

好不容易談判完了,結果是..沒有結果。心裡頭一股隱憂只想問春梅:「你真得愛我嗎?」

時光倒流好像又回到了春梅曾經問過我的話語,在這個驚悚的時刻,卻輪到我要來問她,男性的尊嚴立馬任由自己踐踏到蕩然無存,長嘆一口氣唉...真衰!我招誰惹誰啊,初戀最美!此刻,他一點也感受不到哪裡美。

沿路上有聲勝無聲我也不敢多問,她也不願多說,就這樣,一直到我上了火車她只說句。再見!

儘管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賴一下;寫寫信問候彼此,但是,很容易觀察的出來,春梅的口氣已經漸漸變得益加冷淡,「我錯了嗎?子涵自問。」、「他變心了吧?應該。」、「多仁艾一定是恐嚇她,才會令她不敢再跟我密切聯繫。」總而言之;換句話說...「春梅是愛我的。」

 

美玲姊(宥兆姐姐):「子涵,我弟在你那裏嗎?」,「沒耶,怎麼了?」。「剛剛我去門診…那位醫生說我免疫力失調,要找時間回診。」「喔…那我要做甚麼?看到宥兆告訴他嗎?」

「..不用了!我再找他就好。」

她問:下禮拜三晚上你有沒有空?如果可以和我弟一起跟我去醫院回診....

「啊!美玲姊!是不是很嚴重啊?我….好啊!需要我幫忙甚麼嗎?我再跟宥兆講;陪你去看醫生。」

「謝謝你喔!....」

 

其實,他聽她的口氣大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美玲姊這個人就台語來說「嗆咖」,她現在是公營銀行的襄理,眼高手..高,單身;尚無男友,挑選男友條件要高、富、帥;另外,重點是一定要是醫師,而且還要有碩士學位。言盡至此,不用說,大家應該都知道發生甚麼事了!所以囉,基於好奇心驅使,我也想看看她的擇友標準,要能夠獲得她的青睞,肯定不是一號簡單的人物,拭目以待….

 

過了好幾天都沒收到春梅的來信,   今天去信箱再瞧瞧,。

終於看到了她捎來的信,只是..好怪,一般來說,她都會寫好幾張信紙,而且,口沫橫飛…有條不紊…..文筆流暢...文句相互呼應。真的說起來;讀她的信真的是一種享受。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收到她的信摸起來大概只有...1張紙!不管了,先找個地方拆開來看看她寫甚麼。

 

「親愛的子涵:對不起!有些事沒告訴你,我也不想見到這樣突兀尴尬的事情發生,他是我認識的一位大哥哥,很照顧我。我為了那一天的事再次向你說聲抱歉!你一定不好受吧!擔心你課業太過繁重還要面對我的事...所以,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再說好嗎?祝     學安!」

 

二話不說!他馬上撥了電話給春梅,電話沒接..他又一直撥了好幾通租屋處的話機都沒人接。賴她也不讀..「搞哪一齣戲啊;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差一點被砍就算了,連春梅也不理我,...大學畢業再連絡?我才大一耶,太好笑了,苦守寒窯18年喔,現在已經是新世代、新潮流了,等個..屁啦。」

越想越氣,不行,他直說一定要找春梅好好問一問發生了甚麼事,總不能一直被矇在鼓裡吧。

 

狂叩了一個晚上,春梅就是不接電話也不讀訊息,好像人間蒸發消失無蹤了,原本憤怒的情緒到現在,似乎也消磨成了憐憫,「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子涵也只好自我安慰說她為什麼會沉默不語⋯⋯。可是,他就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春梅!拜託,有事可以好好談,我可以幫你呀!」

時光飛逝....他一個晚上沒有好好的睡。

凌晨來了通電話...鈴....是春梅。

子涵:找不到你我好擔心。

春梅:我昨晚和她去談判。

子涵:這樣很危險耶!他有沒有對妳怎樣。

春梅:沒有,只是我們都哭了!

子涵:她打你喔!為什麼都哭了。

春梅:你不懂...

...雖然言語之間一直反覆在探索他們之間的狀況,但是,總是得不到一個想要的答案「你們還會再一起嗎?」他問!她回說:「他已經有老婆了!」

我哩...彼此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接著問:那他為什麼還來找妳?她說:我要離開他,但是他不要。我回說:那他老婆不知道嗎?春梅:她老婆知道...而且,她老婆是我高中同學。

太誇張了..子涵氣著說!

耳邊傳來哽咽啜泣的聲音,不曾聽她哭過,感覺得出來不時地吸了口氣;嗚...嗚...嗚..淒厲悲憤!

再捱到了周末,下了課,趕忙地趕去了花蓮,最近春梅常不接他的電話,不然就是語氣平和隨口回應他好似無趣的對答,當然啦,她也不知道今天子涵會去找她,但是,他知道春梅今天休假!那是她的好朋友憶蓉告訴他的,她是春梅最好的死黨兼室友,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清二楚,只不過....   事情發生了,問她;她才願意在電話裡告訴子涵一些實情。

憶蓉說,因為我們住在教師宿舍,那位中年人(憶蓉管叫他「老二」...家中排行)大約在高二他們就像是哥哥妹妹的感情一樣,春美以前常和老二出去送貨;也不知道何時開始,之後老二就常出現在這裡了.....我問過春梅,她只有說:「去年我去過他家,可是他家人嫌我沒學歷又矮!」,之後,就不常看到老二來這裡了。

我問:那老二的老婆又是怎麼一回事?

憶蓉說:「說來話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子涵:「我跟妳雖然才認識約莫一年,不過,我們應該還談得上朋友吧!既然話都說出口了,憶蓉!拜託妳,告訴我事情的枝節始末,不然我很痛苦,春美也不好受。」

好吧!憶蓉説:「他們是相愛的!」…春梅在大約3年多前一次同學會的時候帶他來,也介紹給大家認識,起初,大家只以為是一位叔叔或是大哥哥..朋友之類的,根本就不在意春梅會去結交一位他自己心目中認為的男朋友。回到了宿舍,我才問了問了問春梅,她才支吾的告訴我,多仁艾是她的男朋友。

此時,我打岔好奇的問:「男朋友?那..有沒有..那個?」。

憶蓉瞪著回我說:「拜託,先生,這種問題問我;很怪耶,你很無聊。」他沒再搭話…

反正,我只是聽他這麼說也嚇了一大跳,你也知道,老二年紀這麼大,像我們這樣青春年華的少女,怎麼可能會和老男人在一起,更何況…春美這麼漂亮!

子涵再問:「那他有常來這裡嗎?會過夜嗎?」

憶蓉:「男人想的就是這麼膚淺,過夜又怎樣,難不成沒過夜就不會怎樣喔!你在乎的只是春梅和那個老男人有沒有怎樣而已吧?」

說來慚愧,在和憶蓉的對話裡,的確,他想的畫面也真的只有...春梅和他有沒有接吻過..是不是常擁抱在一起..甚至.....很親密!

「天啊!老天爺呀!救救我,好煩..每天!腦海裡浮現的都是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我們的曾經;彼此的擁有,在和憶蓉交談過後,好像一切都變的烏雲罩頂,他們到底怎麼了?我怎麼了?春梅怎麼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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