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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發囉,嗯,路上小心】

妮亞閉上眼睛聽完我所訴說的一切後,點了點頭,睜開眼且無奈的笑了一下。

「嗯……抱歉了,老公,對於一位咖啡師,關於戰爭的事,我好像沒什麼地方可以幫到忙耶。」

「沒關係的,身於一位國民妳只要有一份希望芬里斯能戰勝的心就可以了,不需要道任何的歉。」

我拍著她的肩膀,投以一樣的表情回應。

「好吧……」

雖然跟我預想的一樣就是了,咖啡師能做的事還是有限。

「所以你真的要去王都那裡,然後叫國王給你當指揮官?你真的覺得國王有可能會將任務指派給你嗎?而且你已經不再是軍人了,你要記住這點。」

「那就得真的去過才知道了,抱歉了。」我語氣很堅定。

「其實……多利雅,我們可以離開這個國家對吧?只要我們提早收拾好,再跟你朋友溝通一下,看可不可以提早離開去卡特蘭,這樣不就可以不用擔心戰爭的事了嗎?」妮亞靜靜的說出這句話。

我不曾想過妮亞竟然會這麼想。

「這種事我做不到,你要我丟下曾經拼死拼活守護過的國家,然後兩個人逃得遠遠的嗎?妮亞,這樣我良心會過意不去的。雖然……這是個很好的方法,而且保證安全就是了。」

其實當下我心裡在想,這個方法很完美,沒什麼缺點,只要讓國家內部的人自己去想辦法處理,而城鎮裡只要有擔心的人民,他們其實就可以自己搬去別的地方住,既可以遠離戰火,又不會損失任何東西。

但是,這樣做正確嗎?   我不斷問自己。

於是,在妮亞的建議下,我們先休息,讓身體休息一晚,或許就會有比較好的解決方式。

—1641年11月6號     早上8點—

起床,且吃完早餐後,正當我和妮亞站在吧檯旁邊,才在準備開始繼續昨天晚上的話題時。

「砰!砰!砰!」咖啡店的門外傳來大力的敲門聲。

我心想:「誰啊,啊~~~好睏,在這種時候來打擾。」

「我們是芬里斯軍隊的人,我們是來找多利雅先生的,請開門!」一個很剛直的聲音從外面傳出來。

「砰砰砰!」

竟然是王都的人!我立刻進入備戰狀態。

對了,以防萬一。

「妮亞,妳先躲到吧檯下方的小空間裡面,快!」我小聲且非常快速的說道。

「為什麼?」她皺著眉頭的問。

「相信我多年的經驗吧,別問了!」我壓著她的肩膀,示意叫她趕快蹲下去躲起來。

我走過去打開了門,歡迎他們進來。

「哎呀!請問士兵大人,有什麼事情嗎?」我帶著有那麼一點點驚訝跟諂媚的語氣說道。

「這家咖啡店的店長不在嗎?店長是你的妻子對吧,她人呢?」

但是士兵一臉凶悍的問。

「那個……她今天剛好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修養,所以店裡交給我看管。」

「這樣喔。」

於是我走過去吧檯後方站著,還看到妮亞就躲在我的下方,這個位置好尷尬啊……

她一臉非常難受的樣子,我看的出來,位置好像太小了,而且感覺很悶熱。(啊!!!!這裡怎麼寫都好奇怪。///。)

啊,對了,要假裝這裡還在營業,想說拿點東西來擦的時候,發現東西都被收光了……如果這種時候,他們想喝點東西的話,卻找不到菜單以及任何杯子、咖啡豆的話,就會被發現我們店面都收拾完畢了。

這代表著,就是我們要遠離這裡。

於是,我趕緊拿起一塊布擦起了吧檯。

三位士兵坐在吧檯前,每個都體型壯碩。

「我就直說了,多利雅先生,克爾茲上級指揮官指派你去王都與他進行雙人指揮工作。」

納維·克爾茲,是當時與我同期的士兵,而且還跟我一樣選擇指揮官這職位,現在竟然已經成為上級了啊,厲害厲害。

不過,在之前的幾次合作中,我發現他這個人處理事情的標準很偏激,與我的客觀主義大不相同,所以我不怎麼喜歡他這個人。

「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去呢?有什麼特定的理由嗎,我已經退役多年了,沒什麼能力了吧。」我一臉不屑的表情回答。

這種時候,直接接受的話,情報量會大幅減少的,所以表現的跩一點試試。

「我是覺得沒有什麼一定的理由啦,但真要說的話。」他將嘴巴靠向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偉大的查理國王說,他很想讓你參與這次的戰爭,而且是以指揮官的身份。還有啊,聽說你很愛你的老婆是吧,她叫亞妮嗎?還是叫妮納?」

他越講越大聲。

「管她叫什麼,她的生死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如果能利用她來讓你去達成查理國王的心願的話,我就會獲得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了,哈哈哈,我就再也不用當一位被國家操弄的棋子了!」他豪邁的笑著。

此刻,我眼睛睜得非常大,但不帶任何的表情,在腦袋裡開始進行一連串複雜的分析。

從一開始的士兵來看,他真的是從王都派來的嗎?還是他們只是穿著鎧甲,裝模作樣,其實是從外地來的。

假設,他們是混在芬里斯軍隊中的敵人,那代表軍隊的可信度被降低到某種程度了,內部可能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接著,他知道我和妮亞的關係,那代表他們有派人監視我,又或者連記錄婚姻的部門中也有敵國派來的間諜,太多可疑的點了……

「好的,士兵大人,我一定會去擔任指揮官的工作的,請您安心。」我帶著一抹微笑的回答。

「我很不喜歡別人對我這麼虛偽。」

他的臉非常的嚴肅,而且還靠了上來,我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呼吸聲

「算了,這次放過你好了,反正啊!這個國家也就到這裡了,哈哈哈!」

他反常的又再次笑了。

我保持了沈默。

「咖啡師先生,喔,不對,是咖啡師的老公,多利雅先生,再見了。」

他們離開了咖啡館後,我立刻從吧檯下扶妮亞出來。

「咳咳咳,老公……嗚……」她一頭抱向我,當然又是再哭泣。

又來到“哄妮亞時間”了……

「別哭嘛,妳老是在哭,嘴巴一直下垂,這樣皺紋會變多喔!」我上下的撫摸著她的棕長髮,安慰著她(?)

「唉呦,每次都這樣,趁我難過的時候開我玩笑……沒關係,皺紋變多了,我就變醜了,沒有人要我,就只剩下你了!」她看著我,帶著一絲的笑意說道。

「乖,妳就算再醜,醜的跟虎姑婆一樣醜,我還是愛著妳的。」我溫柔的看著她

她又哭了一段時間,在這當中,我舉起手看著手錶計時,20分鐘了,她終於不哭了,真是個厲害的人,能哭那麼久……

「老公……你有把握嗎?」

「蛤?有什麼把握?」我明知故問的裝傻。

「就是……就是能救我或是國家的把握啊!真是的,連這個也不懂。」她嘟著她的小嘴唇說著,像個小孩似的。

「救我或國家」這句話其實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能同時做到,其實很困難。

有些事情,很難處理到完美,只能透過選擇某些,並放棄那些,來達到損失最低的結果。      

但是,損失結果這點在每個人眼中定義是大不相同的,如果無法同時達成這兩個任務,而國家和妮亞之間的抉擇,我會選哪一個呢?

當然,是我的話,我一定選XX。

「有,當然有,妳都這麼說了,相信我多年的領導能力吧!」

我帶著堅定的表情向她報告我的回答,握起拳頭給她看。

「那……好吧,就放手讓你去吧……」

她看起來非常非常的不願意的說。

我抱著她說了聲:「謝謝妳。」

就這樣,我到了王都,並且還真的被指派去與克爾茲上級指揮官進行雙人指揮工作。

而妮亞呢?

她被丟到一座孤島上了嗎?當然不是,她要求我讓她住在她讀藝術學院時的朋友家中,好像叫什麼滋的女生,雖然有點不放心,但是至少比那家咖啡館安全一些,而且她朋友家也離咖啡館很近,一下子就找的到了,非常方便,另外,店裡也已經整理完畢了,事情結束後也可以立即跟芬里斯說再見了。

「多利雅,來,這個拿去。」在我離開之前,她給了我一個墜飾,裡面放的是我和她站在結婚那天的合照,照片上我穿著黑色西裝,而她穿著超美的白婚紗,就像一對王子與公主一樣,看起來如此的美好。

唉呀,在離別都一定要有這種習慣嗎?我暗自在心裡偷笑。

「笑得那麼詭異幹嘛啦!!!」

我走了過去,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親了一下,並轉身過去,分手說不出來,啊不對,是走了幾步,然後一臉高興得對她說:

「嘻嘻,被妳發現了,那麼……我走囉!」

她雙手放在嘴巴旁邊,且露出她的招牌笑臉,大聲的說:

「路上小心!」

—此刻為     1641年11月6號     下午3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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