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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淪陷

  灰白色長髮,手指點綴在窗沿感應器,當自動滑開的窗戶,吹進的一陣冷風刺骨,菲妮輕輕摀住自己受凍的臉頰,口鼻呼出白色的霧氣,從高處看去漆著鮮艷顏色的屋頂,高低矮房構成的特殊彩畫,冰冷海水反射天空的蔚藍,幾處車道塞的是水泄不通,興奮從房間搭上長條圍巾,衝向家門的玄關,。

  「菲妮,吃早餐。」

  從後頭環抱住,這邁入妙齡的14歲少女菲妮,是帶有幾分成熟氣質的女人,她解開在腰上的方格子圍裙,拉著少女的手到廚房,裝上擺放容器冒出濃湯香氣和熱度,蓬鬆麵包與罐裝果醬,菲妮在要碰觸到食物當下,被她輕輕拍打手背。

  「請先洗手。」

  「好麻煩!」

  菲妮鼓起臉嘟嘟的嘴,手仍按壓酒精消毒的洗手液,接過女人手上的餐具,拿起塊麵包在吐司上塗了一層厚實的果醬,在張開嘴巴咬下,嘗到酸酸甜甜的滋味讓少女笑得合不攏嘴,湯匙舀起熱騰騰的濃湯,就在享用完早點,菲妮如脫韁野馬,衝出玄關的大門,往樓梯下奔跑,鞋子踏在濕滑地面格外有漂移的浪漫,就在少女一路從斜坡滑到熟悉的公車站牌。

  天空穿越雲霄的東西,從菲妮上方呼嘯而過,就在幾公尺處巨大機槍聲響,瞬間擊穿天空的飛行物體,張開口:「哇!」的一聲,興奮得朝墜落方向奔跑,從道路上能聽見警車鳴笛的聲音,並開廣播呼籲著民眾:「盡量待在家中,等待!別在路上逗留,在三十分鐘以後-我們將肅清在街上的活體,謝謝合作。」

  菲妮躲在垃圾箱旁邊,眼睜睜看著!長有翅膀的生物伸出爪子,用力一揮如同切豆腐那樣,警車被切成好幾等份,連同裏頭活生生的人也是,洩出汽油的刺鼻味在一陣白煙飄出,不到兩秒車體迅速燃燒,焦炭肉那樣的味道,少女不但沒有噁心,反而很亢奮……。

  下午13:41正日正當中的時刻,天空彷彿天狗食日那般陷入一片黑暗,能聽見某種東西在大氣中震動,菲妮抬起頭,看見遮住陽光的並非日蝕,那隻在路上行走的怪異生物,拍打翅膀返回空中。

  在戰鬥機飛翔於天際,一記沉悶聲響,過沒幾秒能聽見爆炸聲,在空中盤旋的燃燒殘骸,砸上當地的警局,很多警方見到此狀況,拿起手中槍械,朝天空開了幾槍,被擊中的幾隻生物,從空中掉落到地面,之後就越來越多,煙硝味散波在空氣中,連續擊發的子彈,朝密集生物群射擊,像是殺紅了眼不斷開槍,當長有翅膀的生物,一同由高空俯衝至地面,爪子瞬間肢解人體,連痛覺都還沒感受到,就變成地面肉塊。

  空中傳來低沉聲音:「世界需要的是渾沌和絕望。」

  深黑肌膚樣子雖是人類,撐到極限的眼珠布滿血絲,張開嘴參差不齊的牙齒發出臭味,在咬合時舌頭多處傷口,那猙獰模樣加上拍動的黑翼,簡直就是惡魔化身,菲妮看著一名持細劍的女性,腳下蹬著的光圈,類似書中提過的魔法陣,彈到上頭前空翻瞬間,周圍兩三隻變異生物就從空中墜落。

  「來了嗎?劍之魔女,給我把她吃乾淨。」

  一批異種生物,至少超過20隻一同俯衝,透過魔法陣反向加速,在第一批攻擊爪子多次揮過,劍之女巫躲避只差幾吋就命中要害,反擊的高速細劍連續突刺,擊穿多數敵人,之後在一連串躲避和回擊,身上還是被劃開幾處傷口,氣喘著看著絕望性的狀況。

  「哦!小女孩。」

  異種生物首領察覺到菲妮,複數手下一同加快飛行速度,再劍之魔女往返想拯救那無辜者,遮住眼的假面被爪子掀開,劍快過任何飛行速度,被擊落那幾隻蜂窩性創傷。

  劍之魔女,輕輕擦拭菲妮額頭上噴到的鮮血,當她回身菲妮捉住她的手。

  「是……媽咪?」

  劍之魔女沒有回覆,黑色直髮和五官確實是菲妮熟悉的樣子,劍之魔女甩開握住的手,緊握著那炳細劍,從用力咬合的牙齒滲出點血。

  「還沒完!狂熱分子,膽敢動我的寶貝,啊──」

  「對,接受這份恩惠,力量會永無止盡的湧出。」

  從劍之魔女身上噴發出不尋常的力量,連地面都開始以起震動,每消除一點她口中的狂熱分子,天空就逐漸恢復明亮,是殲滅幾百幾千還是幾萬?這些飄渺數字,對她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只要菲妮安全,付出多少代價都無所謂,她從空中重重摔落到地面,散亂頭髮和沾染渾身的鮮血,她疲憊不堪的用細劍,慢慢撐起身體,剩餘最後一位的首領,他開始拍著雙手,像是讚賞她完成某項偉業。

  「不愧是劍之魔女,連我……都沒把握做到的事,這種數量都能僅憑一己之力,就完全消滅。」

  「別別……別囉嗦,納命來!」

  劍之魔女她攙扶著劍,踏出一步後魔法陣將她彈射至空中,眼看細劍要穿過拍打翅膀的狂熱分子,他兩指夾住停在心臟前幾公分地方,他故意擦掉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我說真的,差一點嚇死我了。」

  「你你你,給我放開。」

  「好,我就如妳所願。」

  兩指放開剎那,拍動翅膀的狂熱分子,比劍之魔女還快,知道把目標轉移到是希望的菲妮身上,腳下放大數倍的魔法陣,突破原本檔次的速度,從手上消失的劍轉換到速度上,在狂熱分子利爪朝菲妮心臟位置,差幾公分要刺穿的當下,一陣翠綠閃耀的光芒衝擊揚起灰塵,是個人影擋在菲妮面前。

  菲妮慌張按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媽咪……妳妳在流血,我要怎麼辦?」

  劍之魔女她微笑著說出:「沒事……沒事,太……好了。」

  狂熱份子抽出劍之魔女身上的爪子,她虛弱攤在菲妮身上,少女眼眶中打轉淚珠,如洩洪般一傾而出。

  「媽咪,媽咪……起來!媽咪。」

  菲妮一直搖著靠在身上僅存的親人,口中的的那個媽咪沒有反應,眼角一行淚珠低落在衣服上,已經斷了氣息的劍之魔女,狂熱分子一把捉到手中,被推開的菲妮往前衝……再次捉住,狂熱分子的手臂,用力一甩!她撞到地面上,無力看著自己視覺變得模糊,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這樣被奪走。

  耳邊能聽見,無線電發出的異國語言,仍無力的睜開眼,是一群黃皮膚的傢伙,扶起自己說了很多,菲妮能沒給任何反應,就只是不停哭泣。

  「這區搜索到,唯一生還者。」

  「醫療部隊,她還在失血,快點給予她治療。」

  虛弱菲妮腦袋,一直是自己無力,無能讓她害死了母親的這件事,從被治療傷口,有一位被周圍行禮的長官,到了少女面前。

  「想要力量嗎?加入我們……」

  翻譯器翻出這句話語,是菲妮唯一聽懂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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