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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雙生子,自古雙生互補,陰陽本為一體,共生共存。

祭祀卻從來都是單傳,無論男女。就是因為一體雙生,承載了陰陽兩種極端的力量,才造就了長達百年的太平盛世,曾經一段時間更是成為了高於皇的存在。

但如今,到了我與玄這一代卻出現了雙生子,陰陽拆分,能量大減。玄繼承了最完整的陰之力,甚至超越預料中過去祭祀一半的能量。

但反觀我,卻僅有最微薄的陽之力,連過往祭祀的萬分之一皆不到。作為微不足道的補償,我擁有一雙能一眼看透任何人能力的雙眼,就連玄也不意外。

在一脈單傳的祭祀家族中,這樣的我們自然是無法一起繼承祭祀之名。於是便由能力強大的玄成為祭祀,而無用的我則成了名義上的公主。

這就是皇,凡事總留了那麼一手。看似無用的我自然成了牽制玄最好的工具,當然這同時也是為了保障與我共用生命的玄的安危。

若只是普通傷害,重不致死,那麼對方頂多感到不適,卻不會有相同的傷口與痛楚。但若危及生命,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大家準備一起手牽手上天堂吧。

咦,說不定是地獄?不對,扯遠了。

   

當然,在這麼一個變態機制下我那沒什麼用的陽之力發揮了它唯一關鍵性的作用。作為附帶療育性的陽之力,我的血是治療各種病痛以及提升功力的萬靈丹,對於陰之力的玄猶為有效。

這也是為何我放心在幾乎完全沒有醫療支援的情況下逃命的原因。開玩笑,就算玄再怎麼強,終究比不上過往的祭祀,就算那些暗衛殺不了他,傷害總是難免的,而玄自然不具備迅速回血的能力,這樣對方只要採取人海戰術,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我們淹死了。

畢竟帶著我逃跑幾乎等於帶個攻擊力為零的負累,若是連治療都不行我都要為自己汗顏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對於讓我當個無用的負累這件事玄卻是萬分積極的。

「妳在做什麼?」玄迅速將我拉開,心疼地低吼。

「喂血。」我冷靜道。

「我不需要!」玄輕柔地擦拭我嘴角流下的血跡,一邊繼續吼道。

我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來自玄身上冷冽的茶香漸漸濃郁起來,那是血發揮了作用,也代表玄的內傷開始痊癒了。

這血真是有用啊,忍不住自己感嘆了一番。才短短不到幾分鐘,原本絮亂的氣便已經平靜了下來,開始朝原先的模樣規律發展。

看著玄眼角那顆泛紅的淚珠回歸最初烏黑的模樣,我滿意地對玄伸出雙手。

「好了,抱我上路吧。」我側頭,朝他展開笑顏。這一路都是玄抱著我施展瞬移行動的,不然以我這凡人的速度,一離開堡不出幾個時辰肯定就會被追上。

「妳……」玄嘆了口氣,突地將我壓至樹幹,「等等別動。」他俯首在我耳畔低聲呢喃,像是情人間最溫柔的絮語。

「嗯。」我抿了抿嘴,乖乖的看著玄一臉溫柔地朝后擲出飛刀。

「唔。」細微的一聲悶哼傳來,我皺起了眉。

「出來,妳明知道一旦踏近這座森林,妳們的動向我便不可能不清楚。」玄側身凝視前方,語調淡然。

「祭祀大人。」優雅溫柔的聲音,柔和的嘆息語氣,像是母親見著孩子頑皮時的無奈,又像是在對情人的嬌嗔中揉合著包容。

「柳。」我與玄在來者出聲時同時嘆氣。

柳,如今王國五君之末。說是最後,但五君能力本就相差無幾,更何況柳是五君中唯一的姑娘,說是全國最強的女性也不為過。

光是五君這個頭銜就夠讓人畏懼了,更何況我們現在這個狀況根本傷不起。

若是單玄一人對柳那自然是無妨,但柳肯定帶了無數兵力。玄再強也無法在面對如此情況下還護我這手無搏雞之力的人周全。

「……人不多。」似是聽到了我的擔憂,玄沉默了下道。

「咦?」我困惑地看著身旁憧憧黑影,的確如果只是眼前這些數量的話是不算多,目測頂多五至六十左右兵,依玄的程度像昨晚那樣百來人都不稀奇,莫非他們以為柳一人帶著這幾十個兵便能將玄拿下?

不,他們不至於如此異想天開,那麼柳的目的便是……

「皇讓妾身來帶話給祭司大人。」柳柔軟的身姿緩步而出。一襲柳青色的和服鬆垮垮地掛在那白嫩嬌小的身軀上,更顯得那人無助幾分。

小巧的面容隱藏在柳青色的面紗下,勾人的秋波透過輕薄的面紗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若是您肯就此與妾身歸去,皇願意放您身旁那個娃娃自由,並承諾她下輩子衣食無虞,永不打擾她。若是不肯自然也不好勉強,但希望您知道,皇會用盡一切方法來讓這場鬧劇儘速落幕。」柳柔柔地嘆了口氣,「帶著這麼個無用的娃娃,能走到哪兒去呢?」

我偷偷地瞄了眼玄堅毅的神情。君知道我是玄的弱點,用這方法倒是合適,比起只有血這項功能的我,能讓玄心甘情願的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不過……

玄的嘴角淡淡揚起一個殘忍的弧度,「呵,你們這是當我傻了?讓我和遷遠遠分開,然後再用彼此威脅操縱我們?自由?怕是一輩子在你們擺佈之下的自由吧!一旦我和遷分開,皇日後必定反覆用我和遷的安危威嚇對方,直到我們再次逃離為止。」玄握緊了我的手,「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沒錯,這才是皇慣用的手法,投其所愛,誘敵以利,然後在最後一舉收網,一勞永逸。但皇也沒笨到認為如此便能騙到玄,那麼今日的目的只有一個……警告。

「是嗎?」柳看似不是很介意,嬌嫩的小臉困惑似地微微側頭,「那麼夫君大人。」柔軟的嗓音依舊嫵媚,這次夾雜了些許羞澀。「您此舉是否是要棄妾身於不顧呢?」

柳,是玄內定的未婚妻。

根據祭司的傳統,配偶必須是由全王國最強的人擔任,而柳毫無疑問是最佳人選,這恐怕也是皇派她來的理由之一。

那張面紗下的絕美面容全天下只有皇與玄兩位男性見過,身為神族的柳,面貌是不能被皇以及夫君以外的人瞧見的。

神族,是王國內的罕見族群,因為內部神秘的傳統導致陰盛陽衰,最終只剩下柳一人。

傳說中神族擁有未知的力量,但和祭司一樣,必須與強大的配偶結合才能顯現出來。對於瀕臨消失的神族來說,已經幾十個世紀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強者了,有的也不過是類似於柳這類的能人。更別說柳不但是這一族最後的能人,同時也是這個族群的最後一人。

當十年前皇將四歲的柳帶回來時就向祭司表示了希望柳能與祭司的力量結合。而前任祭司,也就是父親大人在去世前也允許了這項決定。

於是在柳五歲時,皇便設計讓玄見著了柳的容顏,柳從此也只能認定玄一人。這麼一來,玄必須同時背負起留下神族與祭司一族子孫的責任。

而玄如今的舉動,便是在否決這個決定。

「妳的容貌……皇也見過了不是?」玄不耐地皺眉,言下之意,妳怎麼不去找皇傳宗接代?

「皇是例外。」柳看似輕巧地蓮步輕移,卻在轉瞬間靠近玄,雙手捧起他沒握住我的左手。「打從妾身五歲那年被夫君見著了這面紗底下的容貌……」柳白嫩的五指一一撫過玄掌心的紋路,最後讓兩人手掌貼合,「夫君的命運線就已經與妾身的糾纏不清了。」

玄冷著臉抽回左手,淡淡反駁道:「不,我們的命運線並沒有糾纏在一起,只是有交集罷了。」

那一瞬間,柳的眼底閃過一抹扭曲,不過很快地恢復了往常的柔和。「會糾纏的。歷代沒有男子能在看過神族女子的面容後仍與她保持距離,不論過程如何,最後終究會在一起的。」語畢,意味深長地看了玄一眼,「縱使是祭司也不例外。」

玄沒有回話,只是更加握緊了抓著我的那隻手,緊到有些生疼。「皇還說了什麼嗎?」我開口問道。

柳淡淡瞥了我一眼,彷彿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似的,「若是夫君仍不願回去的話,皇說不勉強,讓妾身跟著便是。」

跟著?聞言我和玄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神,這皇不逼迫我們回去,卻讓柳跟著我們是怎麼回事?是自覺柳打不過玄於是打算讓她一路跟隨靜待良機?亦或是隨時掌握我們的動向以利必要時設計將我們一舉帶回?

反正不論是何者,皇的動機絕不單純這點是肯定的。既然是逃跑,那自然不可能乖乖讓柳跟隨了。

 

開玩笑,誰會逃跑時還帶著對方的眼線啊!

不過這也不容易,柳是打不過玄,但論移動速度的話,一向以輕巧著稱的柳要跟上我們也絕非難事。看來這才是皇派柳來的主因,畢竟試圖用感情來勸誘玄什麼的,皇才不會那麼蠢呢。

你有把握甩掉她嗎?這邊眼神瞥過去。

三成。那邊眼神慘淡地傳過來。

那怎麼辦?真讓她跟?!這邊挑眉。

要不在這把她殺了?那邊冷冷地環視了周遭稀少的士兵們。

幾成把握?這邊思索。

這些人的話,十成!那邊信心十足。

「別費心思了,你們殺不了我的。」柳警告的聲音成功打斷了空氣中傳來傳去的眼神。「這裡仍算主城周圍,一旦夫君與妾身動手,皇立刻就會知曉。夫君是來不及在援兵到來前殺掉妾身的,到時誰也不好看。」

好吧,這個殺不得,那麼就只能……

玄朝我心神領會的勾起笑容,眼角的淚痣隱隱泛起幽幽紅光。

「別勉強。」我低聲道。

「這麼一點算不了什麼。」玄有些愉悅地看向柳。

「夫君?」柳困惑地皺起彎彎細眉,不解玄忽然改變的態度。

「滅。」如同昨夜對著火堆的呢喃,醇厚嗓音淡淡吐出命令。

周遭零散的黑影在那一瞬間爆成一片片血花,詭異的是血在未觸及地面時,便好像被空氣中什麼吸收了般,轉瞬間沒了蹤影,連碎肉及衣物都沒有留下。

就好像暗夜中絢爛的煙花,錯覺似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彷彿適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不過是一場嚇人的演出。

頓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異樣的寂靜,明明片刻前那些士兵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此刻卻彷彿一併帶走了所有人氣般,碩大的森林顯得格外森冷,令人不禁打從心底發寒。

這一切的變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甚至從頭到尾都未發出一丁點聲音,連哀號聲都沒有。幾十個士兵像是一開始就不存在般,就這麼無聲地消失了。

玄從一開始就將我的臉壓入他懷中,他知道我不喜歡見血。但不看不代表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空氣中令人作惡的血腥味濃重到連玄身上的茶香也掩蓋不了。

可想而知玄昨晚肯定也是這麼鮮血淋漓地處理了那上百個傢伙,然後再召喚風來清理遺留下的氣味。

尚未等柳反應過來,玄下一道命令接著道:「囚。」

語落,空氣迅速凝結成一條條透明的枷鎖,將柳瘦弱的身姿在空中架成一個不自然的弧度。纖細的手臂被縛在背後,十指強迫張開,避免她結印釋放能量,黑色髮絲覆蓋上嬌小的身形,柔白的脖頸向上仰成誘人的線條。

柳不慌不忙地將唯一能動的眼轉向玄懷中的我,深綠眼眸寧靜幽深,彷彿欲訴說著萬般絮語,卻又隱含其中,令人不自主地在迷濛中探尋著她的旨意。

我痴痴地望著眼前綠眸,沒注意到自己被控制的行動。

「遷。」看似豪破千軍的怒吼,其實也不過是玄在我耳畔輕輕一喊,溫暖的大掌隨後覆蓋我的雙眼。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緊勒住玄的脖子,上頭傳來少許黏膩的觸感。

心頭一慌,我立即放開雙手,被遮住的眼見不著玄的受傷狀況,我頓時感到不安。

「沒事。」玄沉穩的嗓音安撫住我,身上的茶香漸漸濃烈起來,將我包圍。

不過這麼一個閃神顧我的功夫,柳便迅速找到了突破口,我能感到眼前屬於柳的殺氣迎面而來。

森林,自然是柳的主場。

藤蔓漫天飛揚,葉片成刀,招招朝我致命襲來。被捂住雙眼的我瞧不清眼前情況,但玄身上瞬間瀰漫而出的嗜血氣場我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那是種……毀天滅地的張狂。彷彿在我們的周遭形成了一圈防護網,靜謐了身旁一切聲音氣息。

只剩下我和玄。

看不見的不安在這一刻沉澱下來,明明情況依舊險惡,卻讓我有種什麼都不需要擔心的感覺,就像是在告訴我依靠著他就好,而他會處理好一切。

這世上,我們只有對方,這種相依為命的情況不過就是從宮內的鬥心轉為宮外的動手罷了。

至少,我們在一起。

微微揚起嘴角,放任自己在玄的懷抱中。玄彷彿也聽到我的心聲般,低頭朝我輕聲道:「再等等,別睜眼。」語畢,眼前的溫暖在確認我閉好眼後放開。

耳畔傳來玄一聲聲的指令,我始終靜靜閉眼待在他懷中,既然無法和他一起戰鬥,那麼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顧好自己。

知道離宮後遲早會遇到這種情況,但當真正站在這裡時,才能更真實地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用。

祭司與五君的戰鬥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插入的,我對柳來說,不過就像是適才那些兵對玄一樣,生與死,不過是他們一個念頭的事。

但即使是如此,我仍舊會渴望著有一天能和玄並肩戰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閉著眼縮在他懷中。

到底要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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