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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傳說的戀愛

「祖先?」伊魯卡重復了卡卡西句尾的辭彙。頭偏了偏,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看著祖先的畫像,卡卡西回答了伊魯卡的困惑。「是的,就是祖先。」原本稍些嚴肅的臉蛋露出了淡淡的笑,說著:「但是呢~也不知道是基因哪裡出了問題,隔了幾代突然生了這麼像的我來。」

這樣的口氣,像開玩笑般的輕浮。

「那個,海野,我老婆托我買東西,我可能得先走了。」奈良大哥拍了拍伊魯卡的肩膀,口氣中含帶著急。「你也要離開嗎?」

「不、我等等在自己一個人走就行了。」伊魯卡笑著道別奈良大哥。

「那海野就暫時拜托你照顧了,到了這個時間回去,可能會在外頭迷路一會。卡卡西,你要照顧好村子的新人啊。」在離開前不忘提醒卡卡西要好好對待這可愛的黑髮男子,他不像奈良大哥所見過的城市人,他非常的平易近人,也比那些總是只看著自己利益的機械人要溫柔上幾百倍,所以奈良大哥不希望這麼樣好的一個人被虧待。

卡卡西以習慣性的笑回應,沒有多說一句話。

碰。

厚重的白色大門關上,即隨跟來的是一片寂靜。

得先打開話題才行,伊魯卡想著。

「那個,今天早上⋯⋯」伊魯卡從一旁的袋子拿出了書本,尷尬的說著:「我看卡卡西先生忘在林子的空地了。」臉上帶著羞怯,遞出書本的伊魯卡不願正眼看卡卡西。

「啊,謝謝,難怪我在房間找了一會。」接過書的卡卡西臉不紅氣不喘的,好像這本書是什麼優良讀物似的。

話題結束,伊魯卡也想不到有什麼可以說的,正準備要和卡卡西道別並離開,就被卡卡西的手抓住了。

「你,想聽聽看旗木家的傳說嗎?」

不知道為什麼,卡卡西就是有種欲望,想要留住這個要離開的人。就算他是個今天早上才認識的人,但具體的感覺稱不上是陌生人,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好像是要比任何人都要來的親近。

自己的手正被天使緊緊的抓著,手腕感受到的是冰冷,卡卡西的體溫似乎就像這棟白色洋房,雖然外部陽光照耀,裡面卻要冷的可怕。

心在顫動,腦袋也不聽使喚,伊魯卡稍微甩動了手,卡卡西才發現自己的不禮貌,放開了那雙溫暖的手。

「抱歉,我太不禮貌了。」卡卡西臉露慌張的神情,但卻又不是那麼真的說著。

以溫和的笑容加上帶點紅暈的臉頰,「沒關系。我也很想多認識這個村子,我想聽。」

聽到了伊魯卡的答案,卡卡西嘴角上揚,趕緊說:「在這也不好說,來我的房間可以嗎?」

城市中,想要進入一個人的房間很不簡單,對方也不會輕易提起,尤其是面對剛認識的人更是不可能。天使邀請了自己,伊魯卡沒理由不答應,答應並且走上那鋪著紅色毯子的樓梯,那一階一階的樓梯,就宛如要走像某個國度似的,要那麼的長而靜。

「這房子,真冷。」伊魯卡小聲的說著。並沒有特別意思,只是對於自己身處的日常,總是那樣的溫暖,有陽光,有自然,而這裡,就像是在歧視的眼光下行成的黑暗空間。

「怎麼了?」

「不⋯⋯沒什麼。」以笑容回應著。

這是一條幽靜的走廊,黑暗不見底,好像長年沒有被陽光所接觸,鬼怪都是生長在種地方的。想到這,就不禁讓伊魯卡全身發冷,看向走廊盡頭的勇氣都沒了。

「到了。」卡卡西停在一間不像其他有豪華裝飾的樸素房門前。轉了門栓,房間內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書桌,多麼的簡便,就像是伊魯卡城市家中的房間。

「很少東西,跟房子很不搭吧。」卡卡西有點自嘲的說著。

「很乾淨,也很清爽,這樣生活一定很棒。」伊魯卡看向那張使用淡藍色床單的雙人床,心中起了疑問,這麼有魅力的一個人,應該是已經有對像了吧。

雙人床給伊魯卡的感覺,就像是夫妻,自己一個人是不會孤孤單單躺在上面的。

「是嗎?這麼大的一間房子,卻一直只有我,很寂寞呢。所以我想要弄間比較適合一個人的樣子。」

一個人,那擺的為什麼是雙人床?

是期待的有一天,『她』的到來嗎?

想到這,伊魯卡的心也不知道怎麼了的,胸前好像被重物壓住,酸的難以開口。

走向自己的床邊,卡卡西坐下,拍了拍一旁的空位,說:「過來坐著吧,伊魯卡你一直站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啊、是⋯⋯」上前坐著。

「其實,那個傳說也沒什麼好特別的啦,就聽聽吧。」語畢,卡卡西開始敘述了一段又久又長的歷史,應該是歷史的,至少自己的父親、祖父都是這樣說的。

就在這個村子還沒建立前,有個人帶著自己的戀人逃到了這。

他和他的戀人是不被祝福的,是被世人所歧視的⋯⋯他們,都是男人,上天不給這對恩愛的情侶機會,讓身旁的人不斷的污辱,就連最親近的人都一一離去。

旗木體貼著戀人,他不希望他再次受苦,帶他來到了沒人的天地。

就是這裡,木葉。

旗木和他的戀人生活在一起,盡管沒有和文明的城市連結在一起,沒有方便的器具,但卻有一個能夠支持疼惜自己的人就夠了。

就在不知不覺得情況下,有些人們似乎受到了這快樂的氣氛影響,也逐漸脫離了那令人厭惡的文明,走向這屬於旗木與他的戀人間的天地。

得到了其他的人支持,原本就十分有才華的旗木引領那些人,建立的村子,以自己木,以及戀人所喜歡的葉為名,『木葉村』。

那一切都是令人感到歡愉,是快樂的,是幸福的,就算一開始什麼都失去了,最後也在對方身上找到了所有。

日子就這樣速速地過著,一天一天的像是沙漏,不曾回轉。

有天,戀人說要離開木葉,他打算回去文明的世界。

旗木求他留下,戀人卻沒有多說什麼話,就離開了。

那是感到悲傷的一年,但是,旗木不相信,他認為戀人有一天是會回來的。

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

又是一個孤單賞花的春天,一人在河邊的夏天,獨自踏在落葉上的秋天,寒冷卻只有自己的手溫暖臉的冬天。

原本銀白的頭髮不在閃耀著光芒,只殘余蒼白。

他還是深信不疑。

他相信他會回來。

就當他已經忍不住了,打算去找回自己的愛,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才發現,他已經離不開村子了,不斷憂愁使他的身心疲倦,已經,沒有力氣了,他不想在面對那個冷漠的世界,他想留在這個溫柔像是戀人微笑的村子。

那他呢?他為何離開⋯⋯?那個總是在村中笑的最燦爛的他。

時間又這樣過了幾十年,旗木的心含著恨和那無盡的思念。他有了孩子,有了老婆,他疼愛自己的孩子,卻沒有正眼看過那個深愛自己的女人。

在回歸大自然的那年,他還是期待著那個人的到來。

生命就這樣凋謝在漂著橘紅落葉的秋天。

也許是恨化成了詛咒,旗木要他的愛人沒有歸宿,不讓世間任河角落有他的生存之處;也許是愛化成了解藥,旗木仍是心疼自己的戀人受苦,只要回到了村子,詛咒就會破除。

「哈哈哈⋯⋯」說完,卡卡西自己笑了起來。

看著一旁人的竟然為這個奇怪的故事流下眼淚,卡卡西真的打從心底的覺得他可愛,更是沒辦法控制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嗚⋯⋯真的、好可憐⋯⋯」

伊魯卡是多愁善感的。

「你知道嗎?」

「我祖先的戀愛故事,其實是從這塊地開始的。」

「這、這裡⋯⋯?」用哽咽的聲音問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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