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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 1

頭痛欲裂的感覺狂捲而來,你低呼一聲,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向下滑去。

一瞬間,你似乎聽見她的呼喊。

「阿凜。」

你抱住頭頂,頭疼地甩甩頭,彷彿這麼做就能清醒個幾分,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過荒謬,你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但就在你停止搖頭的下一秒,她的聲音又出現了,這次十分清晰,清晰到你連她微顫的尾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阿凜。」

你驚駭地倒抽口氣,猛然抬起眸,一抹紫色就這麼出現在視線範圍內,你揉揉眼睛,暗自懊悔沒一起床就戴上眼鏡,導致現在無法確認來者是誰。

你嚥下口唾液,緩緩往前移動幾步,接著停下。

「什麼人?」

你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平時一般。

對方發出呵呵笑聲,彷若銀鈴般悅耳動聽,你渾身一顫,瞪大驚愕的雙眼,腦子霎時一片空白。

「阿凜,你不會是忘記我了吧。」

對方邊輕笑邊朝你跨出步伐,移動的速度看似緩慢卻是迅速得令人反應不及,當你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來到你的跟前,一張你在熟悉不過的臉龐逐漸放大,上頭有的傷疤卻比你所記得的還要來的多。

你細細數過傷疤的數量,好半晌才輕輕吐出一句話。

「妳怎麼……受那麼多傷?」

她聞言一愣,而後格格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怎麼還活著呢,居然是問這個啊。」

「妳還活著我的確很驚訝,但這是事實,我不會提出廢話問題。」你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用著跟平時截然不同的溫和語調說著,「別轉移話題,現在回答我,那些疤究竟是怎麼來的?」

她靜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拍開你的手,微微笑了笑。

「這個嘛,好像不關你的事呢,是吧?」

你頓住,慢慢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以幾不可聞的音量嘆了口氣。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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