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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寧願,沒愛過。

離開病房的熾氷一走出來就看見謝沅梳一臉我很生氣的表情。

「平俊會住院是你幹得嘛?」

「是。」熾氷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是他做的他會承認,哪怕會讓眼前這個人因此恨他。

謝沅梳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突然發覺自己不認識他了。

「熾氷,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視而不見,可是唯獨溫平俊的事情,我不會原諒你!」

「你和他是認真的?」

「是,我對他是認真又能怎樣?反正,也因為你的關係他現在恨上我了!」

熾氷聽到謝沅梳的話後,瞇起他那雙有如老鷹一般又有如鳳凰一般危險又美豔的瑞鳳眼。

熾氷身上的氣場也全開,讓人有種自己是被老鷹盯住的獵物,下意識的往後退,想逃走,卻被熾氷捉住衣領往旁邊的單人病房走。

熾氷把人拖進病房後就把門反鎖,把人往床上扔,隨後扯掉他和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分別把他的雙手和雙腳綁至床頭和床尾。

隨後熾氷扯掉謝沅梳的腰帶對折成一半,兩手分別握住他腰帶的兩端輕扯的,隨後他嘴角上揚,揮動著手中的皮帶,時不時發出讓人膽顫心驚的“咻咻咻”聲響。

謝沅梳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在他下意識的想縮起身子時,卻發現手腳早已被綁住根本就動不了。

如今,早已變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你瘋了嘛!」謝沅梳看著這樣的熾氷是真怕了,他知道這個人的手段有多恐怖,之前那些人得罪了他結果被他虐得死了好幾回,想驗傷告他,卻發現身上什麼被虐痕跡都沒有,結果告不成。

因為這個人雖然不是BDSM圈的S,但是他的整人手腕還是有目共睹,使得所有被他整過的人都下意思的怕他。

也有,許多的M和SM俱樂部的人都慕名而來。

如今,謝沅梳也是這個狀態,怕他真的對自己動手也怕被皮帶抽痛。

他聽過被他虐的那些人說過熾氷就像是一隻潛伏於陰影裡等獵物上鉤的獵豹,又像隻準備獵物上鉤伺機而動的老鷹。

只要被他盯上的那個獵物,就只有“等死”這個單一選項。

沒人敢真正與他作對,除非你不要命,或者是嫌活著太無聊想要體驗刺激或著本身有M屬性的人才會去得罪熾氷這種變態中的超級大變態。

其實,謝沅梳也知道,像是熾氷這種佔有和控制欲特強的人,不要去亂惹,否則你將會喘不過氣。

其實,當初謝沅梳會遇到熾氷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那時,他原本要和朋友出去玩。

結果,在回家的路上剛好遇到身負重傷的熾氷,他想和朋友一起帶他去醫院,熾氷卻打死都不去,無奈和擔憂之下謝沅梳就帶他回自己家裡照顧他,直到他康復為止。

康復後他就離開了。

再次相遇,他依然身負重傷,只是傷好的他沒離開,反到是以報答恩情的名義真實施追求的名義。

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不過是假象。

真相處久了以後,他的本性也跟著暴露。

他的S屬性和控制,侵占還有佔有慾相繼出現,有時自己被他囚禁是小。

因為更多時候自己都被他當成玩具一樣玩弄,從不見血和傷痕,只有痛和快感,卻讓他飽受羞辱。

久而久之,他恨上了他,卻也依然愛著他。

不是,有句話說“愛到深處自然恨。”

就是因為愛,所以對於他的那些所作所為不是沒有試著接受過,就是因為試過了,才會發現無法接受。

也有,試著溝通過,可是才發現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他依然我行我素,謝沅梳也開始從疲憊到失望。

後來,他逃出來了。

他也是那時和溫平俊相遇的,在Gay吧相遇。

沒有天雷勾動地火,沒有激情四射,也沒有怦然心動,只有平淡無期,不能稱得上“   一夜情,”只能算是“幫個忙”而已。

那時的謝沅梳只是想借酒消愁,哪怕愁更愁。

他就是想喝酒,想把所有愛恨還有憋屈全喝下肚。

只是在他拼命灌酒的時候,他發覺有一個視線一直在看著他,那種仿佛看著獵物般的的神情讓他無法忽視,也讓他無法喘息,更加讓他無比厭惡。

那個露骨的視線直視謝沅梳很久很久,久到他受不了那種炙熱,仿佛要把你吃乾抹淨的視線時,他轉過頭要準備開罵順便卷起袖子幹上一架時,溫平俊轉過頭來,謝沅梳也正好看過去。

昏暗又曖昧不明的燈光總是有種特別的魔力,使得兩人互視很久。

謝沅梳看著那張平凡中流露出來的溫柔氣息,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腳也似乎不停使喚直徑的往那個人走去。

「我能坐你旁邊嗎?」謝沅梳走過來發現這個人讓人有種他是走錯棚的錯覺。

明明周圍都如此熱鬧,唯獨他那邊冰冷孤寂,與這邊的氣氛完全不搭調。

「嗯。」早已喝到微醺的青年單單一個音階都能讓人想入非非。

謝沅梳看著這個明顯早已喝得有些醉的青年,他緩慢靠近的時候,那個喝得微醉的青年並沒有避開。

他更加放大膽子靠近那人,掠奪他的雙脣,由淺至深。

青年從一開始的被動化為後來的主動,兩人脣舌相疊交纏,直到一方喘不過氣時,兩人才鬆口牽出一條銀絲。

「呵呵,你硬了。」謝沅梳看著這人撐起小帳篷的褲襠,壞心眼的故意捏了那裡一把。

「唔~」青年痛吟又似呻吟一聲,那個地方消了下去,他卻看到青年誘惑般的看了自己一眼,他感到全身火熱都往某處去。

心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開始加速跳動。

看著那張臉,因為喝了過多的酒和剛剛親吻的關係,因而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時,他愣住了。

自己既然對這個人產生慾望了,總不能趁人之為吧。

呃...到底該怎麼做。

最後,他只好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慾望。

畢竟,自己可是有家事的人,雖然那個人有時候像個危險情人,可是自己是真的喜歡他,喜歡到無可自拔。

他輕嘆口氣,可是現在對於那個人,他不知是愛還是恨,又或許兩者皆有。

可是,他不想明明是有愛人卻還搞外遇,所以他推開了他,卻被眼前天這個喝得微醉的人抱住,不停用下身蹭自己的下身。

就算沒那個意思,明明想離去,卻被他這樣玩火自焚的做法,還是有一種道不明的憤恨。

到頭來這個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只是一個求操的偽君子。

他突然感到無比憤怒,就算是熾氷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沒有現在這樣憤怒到快要失去耐心和理智。

當他要轉身離去時,他聽到別人說的話了。

「藥效似乎發作了,等等我們去玩   NP吧。」

藥?媚藥嗎?

他被下藥了?

謝沅梳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到他們對話時,反到鬆了口氣。

他看著這個喝得有些醉的人,他仔細看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媚藥發作的紅暈,而不是喝太多酒,或許也有喝酒的吧。

他看著那張平凡卻又莫名吸引人的臉,他忽然覺得幫他一個忙,似乎也不會令人反感。

謝沅梳付了帳準備走時,那些對這個青年下藥的人走了過來。

「這是我們一群兄弟看上的獵物,請你把他還給我們。」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抽了很多菸,他的聲音不是天生的那種沙啞而是抽太多菸的沙啞。

不會難聽,但是現在的謝沅梳卻覺得無比難聽。

尤其,是看到那張猥瑣的臉,他就很想揍下去,他也這麼做了,直接揍了下去。

「你既然敢揍我,是活膩了嗎?!」

「嗯?誰活膩了?」輕佻的語氣,卻是讓人無法忽視此人的氣場。

氣場全開的謝沅梳,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甚至喘不過氣。

他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壞笑,讓人忍不住看著看著就愣住了。

在對方恍神之時,他又是一拳招呼過去。

「你們算哪根蔥,老子的人,你也敢碰?!你們不要命嗎?!」

或許是被謝沅梳嚇到,他們直接跑了。

「真是的,我該拿你怎麼辦。」謝沅梳輕嘆口氣,他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寵溺。

當晚他們上床了,至於上下攻受姿勢這種問題,自行腦補吧╮(╯∀╰)╭。

隔天。

謝沅梳醒來時,看到身邊這個人,再看到自己身上那滿滿的痕跡時,謝沅梳感覺到了無比頭痛。

果然是喝太多酒了,自己既然和他上床了。

如果被氷發現的話,還能不能活,也是一個重點。

當然關於能不能活的這個問題不是說他本人,而是說眼前這個和他上床的青年。

至於,這個答案還沒來得及想,他就被專門為熾氷設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時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激情痕跡時的眼神有多恐怖,自己當天就有多慘。

後來,他和他分手了。

因為,他在也受不了他。

甚至,恨上了他。

就像現在一樣....

熾氷揮動手中的皮帶以後,等他試好力道時就往謝沅梳的身上抽,神奇的是被皮帶劃過的身子卻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也沒有任何傷痕。只有完好的身子上出現一條條紅痕。

痛並快樂,讓他多年來被他調教的身子開始起了反應。

更多的是,羞辱和恨意。

「別讓我恨你,熾氷。」

聽到謝沅梳的話,熾氷露出了冷笑,那個笑容卻是落寞得讓人心疼不已,只是那個神情一閃而逝就恢復以往的冷漠,但還是被謝沅梳給捕捉到了。

「反正,你已經恨上我了,不差這次。」謝沅梳看著眼前這人,他這次真的從那個眼神裡看到了落寞,沒錯就是落寞。

看著他這樣,說不心疼根本是騙人的。

只是,一想到溫平俊差點因為他而死去時,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原諒這個人。

「所以,收手吧。」最終他也只是說了這句話。

「看著你和他在一起,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寧願,沒有愛過,這樣我就不會想把你占為己有,我就不會做出任何讓你恨我的事情了。」

「我恨你,和他恨我都是一樣的,都是因為太愛了,所以在感覺對方傷害甚至背叛自己時,才會如此憤恨。」

恨,有很多種,愛恨也是恨,憤恨也是恨,憎恨也同樣是一種恨。

謝沅梳突然感覺自己也能體會溫平俊的感受了。

現在想想,他和溫平俊相處了那麼久,他卻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那個人的一點一滴。

他們的生活方式就像是室友而不是戀人,兩人上班時間不同下班後也是各做各的事,雖然都會煮飯,但是也不會煮對方。

其實,溫平俊有煮過,只是自己拒絕了,一次兩次三次之後他就不煮飯了。

其實,自己只是....剛好有約,但更多的是對這段感情的不確定還有迷惘。

對於,溫平俊的感情,是迷惘的。

對於,熾氷的感情,是恨也是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溫平俊,只是他知道當溫平俊對自己說分手的時候,他慌也怕了,怕在也見不到那人,也怕失去了那人的消息,怕不能當情人也不能當朋友。

他發現自己習慣了有那人的生活,也不想離開那人。

對於,熾氷,他是愛恨夾交。

說不愛嗎,並不是;說恨他嗎,其實不恨。

他以為自己愛著他從來沒變過,卻發現早已在不知不覺對他的感情已經沒有那麼濃烈了。

說不愛,也不是;說愛卻沒有那麼濃烈。

如果兩者非得選一個,他會選溫平俊,可是如今連選都不用選了。

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   選擇的權利,不是嗎?

他想到了早上看得那個報紙,他記得那報紙上有寫過那麼一句話。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

有。

他愛的那個人,早已被他傷得很深;他恨的那個人,因為自己的關係正難受著。

他該如何是好?

現在想想,既然彼此都如此痛苦。

何必,在一起?

在一起,受這種苦。

我也和你一樣,寧願,沒愛過。

這樣,你們就不會孤寂又痛苦了。

「那就讓你更恨我吧,至少這樣你還會想到我。」

「氷...放開我好不好?」

「我不會放你走的!」

「氷!至少讓我去照顧平俊好嗎?等他康復以後,我就不會離開你了。」

「他也不會有康復的一天了,也沒有機會能康復的。」

「你對他做了什麼?!」

「商業機密。」

「熾氷,告訴我好不好。」

「他是你們公司的人準備暗殺的對象,至於誰還有原因,我不會透露。」

「接單的是你?」當他看見熾氷搖頭時,他下意識的   鬆了口氣。

「既然不是你,就放了我,讓我在他身邊照顧和保護他好不好?!」

「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如果我放你走,你就會去告訴他的。你就等著明天新聞看見他的死訊吧。」熾氷嘴角上揚勾勒出冰冷嗜血的笑容時,謝沅梳掙扎的更厲害了。

「這是,你們逼我的。如果我得不到你,那他也別想得到你。既然,我毀不了你,那我就毀了他,也是一樣的。」

「熾氷!!!」

「好好享受如此美豔的小年夜吧,沅梳!晚安。」熾氷嘲諷道。

在他要親吻謝沅梳時卻被對方給閃過,他只能緊握住謝沅梳的下巴,親吻他的額頭就鬆手和把手中的皮帶放在旁邊。

「我、恨、你、熾、氷!如果溫平俊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前半句謝沅梳咬牙切齒狠聲道,後半句他放柔聲音,悲傷道。

「我說過,不差這次。」因為你已經非常恨我了,所以我真的不差這次。

至少,你心裡還有我就好了。

「等那人死了,我任憑你處置。至少,在那之前你先好好待在這裡。」

「熾氷,我們三個一起生活不能嗎?」他想到了解決辦法似乎就只有這個。

「來不及了,曾經我也有給過你這個選項,可是你那時拒絕了我。」

那時你選擇離開我和他同居時,我就問過你了,那時你給的答案是——不要。

如今我給的答案也是一樣的,不要。

熾氷為了防止他再繼續說話,直接用毛巾塞住他嘴巴,自己則是坐在旁邊的沙發床上,閉目養神。

此時的他們,還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生活方式將在今日改變。

至於,是否成功改變,就要看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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