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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就知道,我沒有那種拿到神器或外掛的命

我師父,虛壹道人默默地看著我好一會兒,然後才說:

「你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孩子,不要悲傷,即使我死了,也有機會兵解成仙──」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回家啊。

「……我只能傳你坐忘派最基本的劍法,『坐忘五式』。因為師父的腳已經廢了,步法你得自己從《太平坐忘錄》、《帥氣霹靂無敵六界法逍遙書》中體悟。」

虛壹道人,我那白髮大叔的師父用力一掌擊向他背後的松樹,松樹砰地一聲應聲而倒。

他搓掌成指,劈開崩裂的樹幹,速度快得讓我根本看不清楚。

呃,這種動作是那個啥一萬五千多次呼吸之後就會死掉的人嗎?

完全看不出來──

沒過幾秒鐘,一把散發著松樹香氣的木劍握在師父大人的手掌中。

他上半身瀟灑地揮動木劍,示範了一套五招,但防禦範圍包含全身的劍法,但他展示完劍法完後,又氣喘吁吁的吐了一小口鮮血。

「咳……這是講究『與天道和同』的劍法,所謂『同則無好,化則無常』……如果與天地之道合而為一,就不會因為個人偏好而產生弱點,順應天地造化而劍法就會不拘於僵化的招式。所以你二師兄可以將……咳咳,將……我們的『坐忘五式』師展出千變萬化又毫無變化的凌厲招式。」

什麼是千變萬化又毫無變化的凌厲招式?

請恕弟子沒有慧根──

虛壹道人,我這師父拿著木劍敲了我的頭,然後把木劍丟過來。

「你把《太平坐忘錄》打開,裡面有這套劍法的身法、步伐詳細的說明。你看懂之後,練個幾遍給我看看?」

在我的師父那傢伙的淫威下,我反覆練了一百三十幾遍這套劍法,不但記熟,而且連閉著眼睛也能輕易施展出來。

可得說,幸好只是五招劍法。

如果是十五招的話。

不是我炫耀,我的記憶力可沒有辦法記得那麼多動作。

可是就算記得也沒用,後面兩招根本沒辦法練得很流暢,太繁複了,更別說能在實戰時使用。

虛壹道人嘆了一口氣,揮手叫我到他面前去坐下。

師父他雙掌分別貼在我頭頂和背心,將仙氣傳渡到我身上來,並讓我感覺仙氣及內力在身上運行的脈絡。

師父大人一邊運功一邊說話:

「……因為一個月前真傳墟的人發動了『啟魔大陣』,這鵝羊山附近都會有魔物到處橫行,而且除了發啟陣型的人外,其他修練者的仙氣將被壓制到三分之一以下,這是練功的好機會。你想離開這裡下山去,也非得闖出鵝羊山這座『啟魔大陣』不可。」

不,我不想離開師父你啊──

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可以去哪啊?

「為師轉移我的精元,助你凝塑自己的元神,往後就得靠你自己看書自學了。就算你資質平庸,五十年後應該可以達到為師的程度,兩百年後應該就可以肉身飛身,回到你的世界。」從我身後傳來師父大人的聲音。

還特別強調我資質平庸──

不對,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兩、兩百年後?

喂,那個時候我爸爸嗎媽一定都死掉了,而且連我妹妹的曾孫子都出生了好不好?

不行,我非得好好努力,我從來沒有那麼想念我老媽那每天晚上隨便亂煮的晚餐。

呃──說到晚餐。

我肚子餓了……

但師父大人還在嘮叨地上課,他說:

「……我們坐忘派,咳,坐忘派的鎮派之寶就是老子劍,上清老子劍是東漢初年,戰亂紛紛,上清老子大人為了救援黎民百姓,從天上拋擲下來的。那把劍拋下來的時候,消滅了三萬名王莽新朝落草為寇的軍隊。」

三、三萬?

這太誇張了吧!不過我從來就不是上課舉手發問的好學生。

師父大人在沒有人打斷的情況下繼續說:

「上清老子劍雖然是出現時代最晚的神器,卻是十大神器之首……其神力勝過黃炎帝戈、蚩尤矛……,不過如果你能找到崑崙印,那個神器可以讓任何凡人甚至雞犬直接成仙。你能找到崑崙印的話,就可以直接飛升回去家鄉了。」

「哪有這種可能?」我忍不住說。

「你沒聽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有時候,修仙還得講求運氣哩!」師父大人喘著氣說。

……好像有聽過這種說法。

「那、那個崑崙印在哪裡?」

「誰知道。」師父大人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我沒有那種拿到神器或外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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