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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定屍(三之一)

0我們必須團結

螢幕閃爍的光影打在男人的臉上,他懶散的靠在椅背上,隨著畫面的變換慢慢露出了笑容。

電腦螢幕播放著一段影片,這是一部私密影片,只在特定的匿名留言板上流傳,內容是關於去年開始的分屍案。

在凶手被抓到之後網路上有短暫的討論過,主要是針對警方曾經抓錯了人,引起冤獄等等議論,維持的期間大概只有短短的兩週,之後再也沒有相關的消息--直到這部影片開始流傳。

影片起初是血淋淋的斷肢殘骸,接著是那些人的身分背景,死的全是普通老百姓,有四口之家的母親,離鄉背井獨居在外打拚的青年,也有家中的經濟支柱,接著是凶手離開法庭時得意的樣子--因為刑期一如預料的輕,而其中的原因是,有人插手。

為什麼能夠獲得這樣的支援呢?

只因為死去的全是某些人口中的異類。

他們既是普通人,卻也不是完全的普通。

他們的祖先有的可以化身為豹,有的單單只是凝視就能迷惑他人,有的能在海中遨遊、歌喉美妙……可這樣的基因跨越世紀傳承到他們身上,他們只擁有微弱的能力甚至沒有。

僅僅由於被發現血脈的不同便被除去。

可殺人者卻獲得了支持?

影片只有短短的十分鐘不到,卻已經足夠煽動情緒,留言板上一片罵聲,坐在電腦前的男人一條條的瀏覽--

ACA052687A:不能讓那個人去死嗎?

DA75966R90:我們也是很普通的在過日子啊,憑什麼把我們當成惡魔?

RTF890H455:聽說國外有專門在獵殺我們的人……

RTF890H455:是聖啟會底下的人,大家要小心,他們會魔法!

Q9D46DA3W:聖啟會斡旋這件事不能拿去爆料嗎?

GF8W99JYN2:是吼,我也覺得要爆料

RTF890H455:小心聖啟會的人,他們會魔法!

GF8W99JYN2:不然都在亂搞

UU79000KKA:讓那個人去死+1

MBC9975331:可是一旦爆料我們的祕密也會暴露吧

HDDAX68996:是說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啊,憑什麼要隱瞞我們的「身分」啊?

HDDAX68996:反正不管怎樣都會有人討厭我們啊,乾脆不要管吧?

HDDAX68996:我們應該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ADAE89005D:樓上不是在計畫一些危險的事情吧?

CDAO96688P:讓那個人去死+1

DZ9867Q08K:你講的簡單,還沒達成目標就會被當成神經病

RTF890H455:小心聖啟會的人,他們會魔法!

DZ9867Q08K:不然就是被當怪物先宰了啦!

CRB75KK77M:我倒是很想講喔,可惜我是沒有遺傳到能力的那類

HDDAX68996:沒有人同意我嗎?

HDDAX68996:那個DZ9867Q08K那難道你要一輩子就這樣龜縮著嗎?

HDDAX68996: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W8042779NA:那你去試啊!

DZ9867Q08K:那你去試啊!我還要生活哪有辦法去賭這個!

DZ9867Q08K:反正那個神經病都被抓了,那種宗教狂沒那麼多啦!

RTF890H455:小心聖啟會的人,他們會魔法!

WASD33029E:RTF890H455不要跳針

HDDAX68996:所以沒有人同意我嗎?

HDDAX68996: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團結起來啊

……

男人看著,微笑著鍵入了一行字送出。

BM9800133F:HDDAX68996,我贊同你

下一秒,頁面跳出了私人訊息視窗。

HDDAX68996:結果還是只有你贊同我。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BM9800133F:是說,你是認真的嗎?

對方傳送了幾份照片,接著問--

HDDAX68996:你說呢?

HDDAX68996:你說過這是前置作業,接下來呢?

男人看完了照片,瞬間大笑出聲,下一秒,房門就被敲響了。

「這麼開心啊?」一個女人探頭進來,「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

「沒事。」男人一邊打開書桌抽屜,一邊回答女人,「等到事情進行得差不多了再跟你們說……」

女人喔了聲,看男人擺擺手,也就不多說關上了門。

BM9800133F:既然這樣,我想告訴你一些事……

男人送出訊息,同時翻開從抽屜裡拿出的文件夾,第一頁是份簡歷,照片是個穿著白袍的男人,旁邊的姓名欄寫著--

李景瀾。

1不懷好意

堤防的河岸邊被用藍色的防水布圍出了個區域,周邊也拉起了黃色的封鎖線且有制服警察看守,把好奇的人們攔在外面,人們只能看著防水布的方向,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

這時候卻有個男人穿過人群,來到了封鎖線旁邊。

「先生,前面禁止進入。」一個警察連忙攔住了他。

男人眉梢微微一揚,旋即笑了。「有人叫我來的。」

男人長得很好看,輪廓深邃,有點混血的感覺,此刻一笑,那雙桃花眼簡直可以把人的魂魄吸走。

就算攔住他的警察是男的,也不禁愣了下才回神,尷尬的咳了下才問,「……是誰讓你來的?」

「是我是我!」蔡宥文一眼就看到被攔在外面的男人,大叫著跑過來。

他實在很擔心對方再被多擋一秒就會打道回府。

「李醫生,你居然真的來了……」蔡宥文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說。

「你這話的意思很耐人尋味啊?」柏克臉上笑容不變,語氣裡卻充滿了惡意,「看起來我似乎該回去比較符合你的期待?」

「不不不,是小的說錯話了!李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計較了!」蔡宥文只差沒跪下,陪著笑,雙手合十高高的舉過頭,再小心翼翼不過的說,「今天也麻煩你了。」

柏克其實也只是口頭上說說罷了,他都這麼早起床還開車過來,可沒興趣什麼都沒做就回去,那才是白做工。

不過每次看蔡宥文這樣都覺得很好笑就是了。

而這時,柏克看到跟在蔡宥文身後慢慢走來的人,微微皺了下眉,但很快又鬆開了。

「你今天也帶著學弟?」

蔡宥文回頭看了下,又轉回頭,靠近柏克說,「沒辦法啊,我最菜,沒人想帶的菜鳥就丟給我了,而且人家好像有後台,我也不能把人丟在辦公室。」

柏克點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提著包穿過了封鎖線。

警察聽了兩人的對話,大概也知道柏克的身分了,便也沒再攔著他。

柏克並沒有跟蔡宥文的學弟打招呼,單純只是不想。

他實在是不喜歡蔡宥文這個叫做米和信的學弟。

總覺得這個人隨時都在算計著什麼,即使看起來跟巴特是同一掛的,都屬於陽光的那一型,臉上老是掛著憨厚的笑……

想著,柏克忍不住又勾了勾嘴角。

陸梓優要是聽到他對米和信的評語,肯定會不以為然的說這是在說他自己吧,明明他才是這樣愛裝溫和的耍陰招。

「死者是今天早上被發現的。」蔡宥文低聲說。「狀況不太好看。」

柏克瞇了瞇眼,沒多說什麼。

因為屍體位在河岸邊,底下是爛泥,柏克把喝完的咖啡紙杯放在旁邊,先換了雨靴也套上工作褲才靠過去,接著開始進行檢驗。

「是個美少年啊,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倒是像幅畫。」

柏克看了看仰躺著的屍體,先發表了不合宜的感想,頓時惹來旁邊刑警不悅的嘖聲,也有不滿的眼光,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你就少說兩句吧醫生,不然你哪天真的會被當嫌疑犯抓起來的。」

柏克可以不理會旁人,蔡宥文卻不行,感覺被視線刺得好痛好痛,忍不住勸了兩句。

柏克瞥了瞥眾人,沒多說什麼,叫蔡宥文拍照等等,一邊檢查一邊說明紀錄。

死者是個少年,從身上穿的制服來看是個高中生,身體略微腫脹,四肢皮膚發皺,衣服被河水浸濕,加上又躺在爛泥上,衣物也沾上了泥,背上有明顯的屍斑,這表示大概維持躺著的姿勢六到八小時。

而根據目前的河水溫度和屍溫,估算下來,死亡時間大概是十到十二個小時之前。

屍體的胸口到腹部被切開過,像是被解剖那樣,然後又重新縫合回去,手法熟練,或許有相關的背景,裡面有沒有少了什麼器官,必須回去再看。

至於是溺斃或者是被拋屍……一沒從咽喉和口腔找到吸入的碎屑,二是那個切割痕跡並沒有出血,不檢查氣管的狀況大概也能判斷出是拋屍到河中。

至於死因,目前看起來沒有能致死的外傷,也沒有被勒住或按壓窒息的痕跡,只能回去檢驗看看其他的可能性。

柏克的目光接著落到了少年握著的左手上,發現手指間纏繞著細細的疑似黑髮的東西,他小心的取下之後,米和信已經拿了證物袋過來。

柏克看了他一眼,米和信對他微微笑了笑,柏克卻依然面無表情,把東西放進證物袋裡。

接著檢驗過另一隻手和雙腳,沒有發現能以肉眼察覺到的東西。

「目前能看出來的大約就這些,其他的得進一步檢驗。」柏克說完便站起身,一邊脫手套一邊又看了眼死者。

死者身上幾乎沒有什麼擦傷撞傷……他看了眼平緩流動,飄來淡淡臭味的灰暗河水,如果漂流距離很短,加上沒有什麼障礙物也許真的不會有傷痕,但……在檢驗過找到確切證據之前,只能說是直覺了,他就是覺得死者不是真的被拋到這條河中。

屍體被依照指示裝進屍袋推走,柏克等人也跟著往回走。

米和信收拾了東西,連忙跟上,在後面笑咪咪的搭話,「這幾次合作下來,我覺得李醫生對於驗屍這方面經驗真的很豐富呢。」

柏克沒有答話,蔡宥文怕他尷尬正要接話的時候,米和信又自顧自的說下去。

「不過你一開始說的那句話……聽起來真的很危險,是因為喜歡屍體才做這一行的嗎?」

蔡宥文頓時擰起眉,「喂,你在胡說什麼……」

柏克卻打斷了蔡宥文的話,「我到底是怎樣的人,幾位警官,包括蔡宥文都很清楚,就不用你提醒他們了。」柏克說著,停下腳步,回身似笑非笑的看向米和信,「倒是你,好像很關注我?」

米和信僵了一瞬,但很快又露出了憨憨的笑,「因為李醫生你很厲害啊。」

「是嗎?」柏克走向他,伸手抓住他插在外套口袋裡的左手,硬生生的把手拉了出來,「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

米和信手裡拿著手機,而那正在錄音。

「我本來是在做紀錄,只是忘了關而已。」米和信的臉微微有些扭曲。

「不是要錄下什麼不當的發言嗎?」柏克噙著笑,聲音低柔的問。

「沒有這種事……我現在關了。」米和信咬著牙說,「醫生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柏克放開他,笑了笑,「你說對了。」

米和信頓時嘆了口氣,「這樣感覺有點傷心……李醫生你為什麼打從一開始就對我這麼有敵意呢?」

「敵意?你還配不上。」柏克嘲弄的道。「真的要說的話,大概是同類相斥,雖然我不想承認。」

「同類?」米和信似乎有點茫然的重複了一次。

「怎麼,有疑問?」柏克微微揚起眉。

米和信低下頭,沉默了會兒,突然笑起來,「沒有。那麼,既然是同類,你要加入我們嗎?」

對於他態度微妙的變化,柏克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我知道你參與過那件案子,那件人類恣意殺害我們這些『異類』的事件,你難道不覺得應該跟我們並肩作戰嗎?」米和信眼神有點狂熱,「你明明是那麼強大的惡魔!」

惡魔……柏克第一次正眼打量他,卻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的氣息,只有一直以來都感受到的違和感。

是血緣薄弱的一代,或是……根本就是普通人?

不過是什麼都無所謂,他從來就不是正義使者,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你當什麼法醫呢?」米和信繼續述說,「你根本就不應該幫助人類!」

「你一開始不是都說了,我只是單純喜歡屍體。」柏克總算開口,「我沒有幫助人類,當然也沒興趣加入你們。」

米和信直勾勾的瞪著他,彷彿想要知道他是在說真的還是假的。

柏克見狀,惡意的補了一句--

「我再補充一點,跟你站上同一艘船這種事,想想我都覺得不舒服,所以,拉攏什麼的,就不必了。」

看到米和信的笑容徹底消失,柏克反而愉快的笑了。

然而米和信很快又掛起了笑容,因為蔡宥文看這裡的氣氛越來越不對,走了過來,柏克也轉身看到了他,便走了過去。

可背後卻飄來帶著危險的話語--

「我會讓你只能跟我們合作,珍惜現在的生活吧。」

***

***

「不對吧,題目要求整數解。」一個戴眼鏡的少年嚴厲的說。

被老師叫上台解題的陸梓優看了眼題目,手中的粉筆頓了頓。

「整數解要怎麼算啊?」一個頭髮染成金色,臉上畫著濃妝,但頭卻凹了個大洞的女生不解的問。

「就在剛剛求出來的值附近找啊。」旁邊一個舌頭伸得老長、脖子上還有一道瘀傷的黑髮少女含糊不清的說。

一個把頭髮抓成刺蝟頭的男生則是笑咪咪的湊到陸梓優旁邊,笑嘻嘻的問,「妳就隨便寫寫吧,別管這個了,想想我們等一下去哪裡玩不是比較好嗎?」

「欸,什麼嘛,你喜歡這一型的?」金髮少女很是不爽的擋到了陸梓優跟少年中間,「我明明比她可愛好不好!」

刺蝟頭少年一臉嫌棄的說,「拜託,妳腦袋都凹成那樣了,可愛個鬼。」

「你說什麼!」金髮少女尖叫起來,伸手就要甩少年一巴掌。

「妳這個神經病!」刺蝟頭的字典裡大概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抓住她的手就用力一甩。

金髮少女頓時往陸梓優身上撞,兩人本該撞成一團,可少女的身體卻從陸梓優身上穿了過去,陸梓優頓時機伶伶打了個寒顫。

靠……今天上游泳課,她把護身符拿下來忘了戴。

而下一秒這一男一女在陸梓優身邊打得難分難解,左竄右竄,脖子上有勒痕的少女還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喊著揍她臉、踢他下面!

陸梓優捏著粉筆的手已經迸出青筋。

煩不煩啊這些傢伙!

眼鏡少年則是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說,「用這種方法能得到的只有(7,1)跟(6,2)這不是最佳解,可以把這(7,1)代進……」

眼鏡少年還沒說完就被金髮少女一撞,本來就不太牢靠的腦袋頓時咕咚咚的滾到了陸梓優腳下。

一人一鬼頓時大眼瞪小眼。

眼鏡少年沉默了下,把沒說完的解法說完,又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連這都不會算,唉,現在的高中生程度越來越差了。」

啪的一聲,陸梓優手中的粉筆斷成兩截。

這瞬間嚇得旁邊本來要催促她解題的老師硬生生的改了口,「那個……陸同學妳還好嗎?」

陸梓優抬頭,笑咪咪的說,「沒事。」

她抬手刷刷的寫了答案,老師在旁邊看都覺得簡直是力透黑板,等她寫完下台回座位,粉筆也全碎了。

「嗯,陸同學做的很好,有發現直接找出來的答案不是最小值。」老師乾巴巴的說著,然後一邊擦黑板一邊轉移話題,講起下一題。

新學期換了位置,梁瓊玉變成坐在陸梓優的背後,就看她一臉陰沉的走回來。

「怎麼啦?不舒服?」梁瓊玉小小聲的問。

陸梓優勉強擠出笑,搖了搖頭。

她能說是被鬼鬧的嗎?

雖然說已經漸漸習慣鬼找上門了,可她從來沒碰過這麼煩人的鬼。

在補習班跟上她的戴眼鏡的那個說什麼他當年倒楣被殺,來不及多體驗璇生生活,想要想要體驗下考試的感覺,死纏著想附她的身。

據說是在返校日當天在校門口被車撞的金髮女說想要交男友,死賴著她,說要她幫她介紹,結果現在盯上了刺蝟頭。而那個刺蝟頭又是哪來的咧?該死的躲在體育館的女生更衣室偷窺被她揪出來,可他雖然表現得厚顏無恥,卻是身體不好,長期住院,也是沒享受過學生生活的一個。

最後是那個上吊的,一調查之後才知道,她以前性格陰沉被欺負,最後才做了這個選擇,可是想要報復那些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更希望的是有個朋友……於是聽其他的鬼說她看得到鬼,就跑來想跟她交、個、朋、友!

這已經是被他們纏上的第二週了!

她也不是沒去找人想說請師父超度他們,偏偏這些傢伙特別精明,找人來時就躲個不見蹤影。

家裡貼了平安符他們進不去,就守在學校等她來。

她戴了護身符他們靠近不了,他們卻會故意大聲聊天引起她注意,或者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她,彷彿她不理他們就是大罪人……再加上知道他們生前的事和死因,一切都害她沒辦法硬性趕他們走,還連平安符都摘下來讓他們出入……

可今天,這些混蛋真是鬧得太過火了!

醫生說得對,心軟這種病一定要治!

她今天絕對要讓這四個鬼滾蛋!

陸梓優彷彿燃著火焰的眼神死盯著把整個教室化為戰場的那兩隻鬼,又掃視在旁邊分析戰力進行講評的另外兩隻,盯得四隻鬼都抖了抖,停下動作戰戰兢兢的轉頭望她,然後乖巧的飄出了教室。

而這時候下午第三節的下課鈴也響了。

依然是班長的趙若錦立刻喊了起立、立正、敬禮,做完一連串動作之後,陸梓優馬上滑開手機,就發訊息給柏克,告訴他自己要過去找他。

她絕對不是在找理由去見醫生,而是很認真的要拜託他把這四隻鬼弄走,畢竟他那裡是診所,應該比較不會讓這些傢伙警戒。

不過啊,她的確也是很想跟他碰面就是了。

一開始因為送出了那個巧克力感到各種忐忑,有點不敢面對現實,所以大多是打電話或者傳訊息聯絡,偶爾碰面也不會待太久。

可是看著梁小玉跟副班長時不時的放閃,就突然覺得自己是在幹麼啊?不好好把握相處的時間簡直就是笨……

所以除了要考試之前,她時不時的就會去診所,有時候是找醫生一起吃飯,有時候是家政課做了什麼點心就送他一份。

話說回來,之前看醫生好像很喜歡抹茶味的蛋糕,今天去的時候順便買好了,記得上禮拜他說很忙,有手術又有案子,是什麼在河邊發現高中生屍體的案子,這禮拜應該已經忙完了,應該有空吃吧?

陸梓優邊計畫邊點頭,背後的梁瓊玉卻鬼叫起來。

「欸陸小優、趙小錦,妳們過來看!」

陸梓優被嚇得回神,跟換到她右邊的趙若錦互看一眼,湊到了梁瓊玉的桌前,那四隻鬼也跑了回來湊熱鬧。

「怎麼了叫成這樣?」趙若錦推了推眼鏡。

「這個人妳們認識吧?」梁瓊玉把手機螢幕轉了過來。

手機螢幕上是網路留言板的爆卦,內容有新聞快報的截圖,斗大的標題是黑心診所違法販賣器官,並疑似殺人摘取器官,還有診所院長的照片,原PO並表示此人有在大醫院兼差好可怕。

而那張沒有馬賽克的照片,上面那張臉正是柏克的。

「陸小優妳在醫院碰過他吧?他之前是趙小錦的主治醫生吧?還好妳沒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欸。」梁瓊玉嘖嘖搖頭。

趙若錦愣住了,陸梓優臉卻整個都白了,砰的一聲站起來,一把搶過梁瓊玉的手機,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最後忍不住大叫一聲--

「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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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還記得醫生的中文名字嗎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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