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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惡夢起源(2)記憶碎片

        見女孩癱軟在自己身上,鼬也終於嘆了口氣。

        嘆氣原因就出在任務卷軸上記載的事。關於神樂羽時之後的身份,上面這樣寫著:

        “名希,父親為神樂、母親為宇智波,滅族後以宇智波遺孤身份回歸一族,由族長一家收留。”

        短短幾行字,卻令鼬覺得沉重不堪,怪不得段藏會說這任務非他莫屬。

        宇智波的族長就是鼬的父親,宇智波富嶽。這代表了他親手參與滅族的對象,之後將變成他的家人、與他一起生活。對鼬來說,這一切似乎有點太過唐突了。可其實段藏的目的很淺顯易懂,會選擇安置在鼬的身邊,就只是為了方便監控她的一舉一動。

        「也真是苦了這孩子了,她應該和你差不了幾歲吧?」身後的忍者打斷了鼬的思緒,他摘下面具,一雙清澈的眼眸出現。宇智波止水看著女孩昏死前仍未瞑目的雙眼,不免心頭一緊,伸手替她闔上。喃喃道:「要是她醒來後還記得一切,發現是自己害的一族滅亡,不知作何感想。」

        「那不是我們的任務範疇。」鼬冷冷道。

        「別刻意逼自己無情,鼬。同情是人的本性。」止水無奈笑答:「若是這孩子記得木葉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還要她奉獻力量給村子,難保她的性格不會因此扭曲呢。」

        鼬顯然受到了這番話的影響,低頭不語,久久才啟齒回應:「……我會編個謊言騙她的。」

        看見他這副困窘的模樣,止水欣慰的笑了,伸手揉了揉矮他一截的忍者的頭髮。「你的心地果然很善良。」後馬上轉念道:「好了,我們快走吧,得趁她完全斷氣之前送回村。」

        鼬點點頭,將女孩背至身後,兩人一個瞬身消失在森林中。

-

        火焰彌漫四周,到處都是人們的慘叫。

        她的喉嚨被濃煙嗆的生疼,刺激出生理性的眼淚,既模糊又晃動的視線讓她什麼都看不清。她似乎趴在某人身上,對方緊緊抱著她,像是保護至寶般的小心翼翼。

        可再怎麼小心,放眼望去的慘劇都顯示情局早已定下,他一人的掙扎更顯得徒勞無功。

        剎那間,數抹銀光在暗影中閃現,抱著她逃跑的人是背對著的,自然看不到後方發生了什麼。  

      察覺出殺意的女孩掙扎著想告訴身旁的人,卻被對方加緊力度按著,暗啞的嗓音起不了一點作用。直到銀光從陰影中竄出,直直往兩人衝來——

        她害怕的緊緊閉上眼,卻沒感受到預料中的痛楚,正當她感到疑惑,再次睜眼查看時,卻發覺身處之地已截然不同。

        不是被人抱著,而是安穩的躺在柔軟床鋪上。渾身酸痛的只有眼皮能勉強活動,方才的景象仍歷歷在目,心跳彷彿身歷其境般的急遽,可看見四周的潔白時,她不免鬆了口氣。

        是夢嗎?未免太真實了……

        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女孩嘗試活動了手腳,一股異樣突地從腦中傳來,她立刻看向異樣感的方位,幾秒後,一名少年拉開了布簾。

        對方看見她清醒似乎有點訝異,可很快的又變回最初的面無表情。「妳終於醒了。」

        「我……」才開口便察覺自己的嗓音非常乾澀,少年見狀馬上替她倒了杯水並幫她坐起身。良久,待她調適好狀況,才緩緩開口問道:「那個,我……」

        發語詞已掛在嘴邊,她才忽然驚覺自己的記憶是一片空白,連從何問起都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少年也顯得有些疑惑。「妳不記得了?」

        她誠實的點點頭。

        「是嗎……」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釋。

        半倘,他娓娓道:「這裡是火之國的木葉忍者村。妳是一名忍者,名字叫作宇智波希。最近村     子發生了一場內亂,你的父母殉職於戰亂中,而母親是宇智波的妳,作為宇智波的遺孤被帶回村。」

        「而我的名字是宇智波鼬,今後將作為家人和妳一起生活。」

        一時接收到的龐大資訊,她腦袋霎時嗡嗡作響,愣的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覆。

        “木葉忍者村?”

        “父母殉職於戰亂”?

        “宇智波的遺孤”?

        少年告訴她的話淨是一些聽不懂的內容,什麼內亂、什麼忍者,她完全不能理解這些話的意義。

        剛才夢境的內容恐怕就是她逃跑時的殘存印象,身上的疼痛就是最好的證明。當她好不容易理     解資訊後,第一時間感到震驚的竟不是自己失去一切,而是只有她安然無事被救回村。

若夢境是反映現實,那帶著她逃跑的人呢?為何只有她被帶回木葉?

        那個人的擁抱非常溫暖,直覺告訴她幫助她逃跑的人一定真實存在,可明明覺得如此熟悉,那人的樣貌、有關那人的一切她卻完全回想不起來。希嚥了嚥口水,顫抖的開口提問,語彙卻害怕的不成結構:「有個人……我記得逃跑時身邊有……」

        「……抱歉,我趕到的時候妳只有一個人。」理解到她想傳達的事,鼬有些遺憾的表示。

        「可是……我記得的!他明明……!」

        一陣劇痛突地在腦門擴散開來,痛的她抱頭掙扎。同時腦中響起陌生的低語,宛如魔音般在她腦裡徘徊不去。

        “抱歉,我食言了。”

        “您可以不用原諒我,我也不奢求您能了解……”

        “我很愛您,所以希望您將一切遺忘,未來才不會因此被痛苦束縛。”

        淚水悄悄聚集在眼眶,情緒毫無預警的潰堤,希用力抹去滑落的淚珠,強迫壓抑心中萌生的情緒。這些陌生的話語出現在她腦中,不但沒有讓她起一絲懷疑,反而帶給了她莫大的熟悉感,就和那人給她的感覺一樣。可愈想要努力想起對方的一切,記憶卻如漣漪般波動不已,隨後強烈的悲傷猛地佔據心頭,記憶片段消散在水流盡頭,她仍沒能得出任何答案。

        「我不會忘的……我不能忘掉他……!」

        忽然一陣溫暖環抱了她,希被少年突然的舉動打斷了思緒,魔音也頓時消失無蹤。鼬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沒事了,妳不是一個人,我會陪在妳身邊的。」

        她愣住了,良久才回過神嘗試回抱對方。繃緊的情緒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她埋沒在對方頸間放聲大哭,貪婪索取得來不易的安心。

        這樣就足夠了,不需要什麼亮眼的行動。

        就像那人曾經對她承諾過的那般。

        「謝謝你,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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