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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國文請學好!

    「縭樺……」白汧懿喃喃念道。

    根本不用他決定,他媽、呃,他的媽媽已經以閃電般的速度辦好了一切。莫名其妙直接進了這個縭樺學院,雖然它能保證升公立機率100%,而且免學雜費,但因為奇怪的地理位置、公告簡介、招生要求,始終使得他的高中排行低。

    有誰會在簡介上說:位於你永遠找不著的地理位置,學生只要帶著顆強健的心臟、能勇於接受一切的心態,自有人帶你進入縭樺。這種學校,只有瘋子才會進去吧!

    去他的,被坑了。

    「喂,白汧!」窗外探出個頭,藍灰色的長髮隨意的散在腦後,海泉琳趴在窗前笑眼看著他,她抓住他家的窗沿,往前使勁一跳,翻身一躍進就進了他房間。

    不知道柳夏惠跟泉琳她曾曾祖母是不是有病,兩家房子幾乎是黏再一起蓋的,兩個人的房間剛好是一個手臂長的距離,加上兩人身手本來就好,一使勁就進去了。

    「白汧懿,你做到那個夢了嗎?」冰藍色的雙眼直直盯著白汧懿,長及大腿的頭髮在進來後綁成了高馬尾:「我還得到了什麼鬼魔法,等等,那是魔法吧?然後你會,呃、其實我不知道你會什麼,白色小捲毛拿了跟鐵棍就出去砍廢種了──」

    「因為有強勁的槍、或是什麼鬼的砲,我可以去瘋狂殺掉廢種,等等、你知道廢種是什麼嗎?啊,這不重要!反正我就一直殺殺殺,然後有一次我不小心被咬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本應該是喪屍或是魔類,我以為會變成屍速列車的說,但我卻莫名的有一種鬼魅的能力!」海泉琳一股腦兒的一直說,而白汧懿的眼睛則是不斷地瞪大。

    媽的,海泉琳也夢到相同的夢嗎?不過感覺一切都好真實,鮮血、廢種,砍殺的手感似乎都還在,他自己倒是明白身手好了不少。白汧懿淡笑,伸手在海泉琳的額上彈指:「然後妳,海泉琳又被稱為『鮮血的賜予者』對吧?誰叫你拼命亂砍廢種!」

    雖然不知道被叫啥,不過總感覺名稱怪怪的,很多人都不怎麼親近自己。白汧懿聳聳肩,接著咬緊牙瞪向海泉琳:「白色小捲毛?妳最好解釋清楚啊,鬼靈女王!」

    「啊!你也夢到那個夢啊!我就知道你一定跟我心有靈犀,因為在那個夢中,你跟我和體感覺超屌的啊!廢種刷刷刷的來,你咻咻咻的砍,我啪啪啪的殺,就轟轟轟的死光光了。」

    白汧懿翻了個白眼:「海泉琳妳真他媽夠了,雖然我知道你的狀聲詞、量詞之類的國文造詣從以前就不好,不過有些詞請妳別亂用!」

    「像啪啪啪嗎?曾曾祖父說講這個我曾曾祖母會暴怒,會讓她暴怒的量詞應該是非常厲害的東西吧?」海泉琳振振有詞的推倒給白汧懿看整件事的邏輯性。雖然這樣講起來似乎沒錯,會讓海恩思娜暴怒的東西,好像真的滿厲害的。

    海泉琳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驚呼:「所以,你也被柳夏惠逼著去縭樺?」

    白汧懿心死的看著海泉琳,她回覆著「我懂」的眼神說:「我也是,我家那個也逼我去,突然覺得準備的那麼久都變成屁,不過拿末日跟浪費三年比起來,好像划算很多。」

    海泉琳輕笑,這時,樓下傳來了怒吼:「海泉琳妳給我滾下來!」

    噢,那是海恩思娜。

    白汧懿燦爛的笑著,望著海泉琳慌張的一個箭步衝下去,他自己則是悠悠哉哉地晃過,這個畫面似乎有點熟悉啊──

    「海恩思娜,泉琳也要去縭樺嗎?」柳夏惠喝著茶,跟隔壁深藍色長髮的海恩思娜聊著。柳尚惠則是按照禮儀,坐在不遠處較矮的椅子上垂首不語。她跟海恩思娜差的等級可能在千年也達不到一半。

    柳尚惠在另一個世界也是挺有名的,也滿強的,但海恩思娜的層級是報個名頭就會投降的等級。五百年前有個戰役,因為有柳海的存在才得以平息,而之後武白年,他們似乎又更精進了。

    「當然,妳要汧懿去縭樺,如果琳不去,他還不是會被退學。琳,妳跟汧懿今晚打包,明天兩個一起去縭樺報到。」海恩思娜不容置疑的揚眉:「這次比賽、呃不,學院規定一定要兩個魔法世家一組才能報到。」

    「對了,路上可能有些障礙,汧懿你要記得保護泉琳啊。」柳夏惠不慌不忙地補充一句。

    「話說啊……」白汧懿瞪大眼睛、一臉欲哭無淚,他抓緊夏惠的肩使勁搖晃,:「為毛路上可能有障礙!」

    柳夏惠無辜的從報紙中抬起頭,推了推眼鏡說:「啊,就是這樣啊,你想怎樣?」

    「嗯,沒事。」笑得諂媚、笑得牽強,白汧懿怎麼可能會說,他怕海泉琳這個青梅又會搞個爛攤子給他收。

    啊,孽緣不散啊!

    「對了汧懿,我剛剛從你窗子過來的路上發現了這個。」等等妳個老巫婆,好好個門不走又走我的窗,妳是有病是膩!海恩思娜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包,她眨眨眼:「應該是你的,你好好留著吧。對了,我最近剛從三罪……呃,我是說中國深圳出差回來,沒給你帶武器,明天路上你看著辦。」

    海恩思娜暗中舒了一口氣,她和柳夏惠還不打算告訴白汧懿時空規則,這種事情,當然要他自己去釐清才能獲得進化。

    白汧懿僵硬的微笑,接過布包,他怎麼可能聽不懂海恩思娜話裡的意思:這是我送你的,你好好留著吧!對了,這是我最近剛從深圳出差回來給妳帶的武器,明天的路上你看著辦,我曾曾孫女就拜託你啦!

    「謝,謝。」白汧懿咬牙,燦爛的笑道。

    「不客氣。」海恩思哪眨眨眼。

    「海恩思娜,妳這次去三──咳咳,深圳不要告訴我妳又插手了(白汧懿的)爛攤子(輪迴)!」柳夏惠倏地甩下報紙,站起身質問海恩思娜。

     

    「不是我插手,而是輪到我。我本來是真的想好好出差,誰知道剛好踩進了(他們兩個三罪的時空)不該進的地方!」海恩思娜癟癟嘴辯解。

    「總覺得她們的話語好神奇。」白汧懿戳了戳隔壁的海泉琳,指指自己曾曾祖母消音式的跟泉琳的曾曾祖母互嗆。他早就習慣了柳夏惠的消音,有些事情他不能聽,也是為了生命著想。

    「唉,又來了。」海泉琳嘆了口氣,站著聽兩人謾罵,在這兩個超高等魔女面前,只要她們沒說可以走,他們小孩子就不可以走。雖然兩人不在意小孩子對他們的禮儀和言語,不過一些常態的規矩還是要遵守。

    媽的,你們這樣個老妖婆要吵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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