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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 by 瞇瞇眼 主題:內褲(2)

共犯

「嘿!醫生,你有聽見嗎?」  

「聽見什麼?」我挺起身子盡可能地將和善的表情擺出來,準備聽著我眼前的病患說出一連串荒謬的話。

  也許這麼說有點過分,但是相信我,精神科醫師這職業做久了之後你會開始失去拯救病人的熱誠,漸漸變得制式化只是一昧地開藥給患者們。   有的時候你會累得開始分不清楚誰才是病患,是那個穿著病服試著用滿嘴浮誇的事來說服我的人,還是身上穿著醫師服手上寫著診斷單的自己。  

「就是那個"嗚...嗚..."聲啊」他舉起手直愣愣的指向診療室裡用來永來存放一些抗生素和藥劑的冰箱。

  我並沒有因為的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移開看著他的視線。   我觀察著他,一身白的裝扮,胸前別了個辨識身分的小名牌,名字是王...看不清楚,檯燈實在是太刺眼了,光線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上頭,塑料的名牌在這樣的強光下白的幾乎看不見上頭的東西,不過無所謂,名字可以在診療單上看到不用急著知道。

  「醫生,你知道嗎?我喜歡蒐集一些五顏六色而且摸起來很舒服的東西喔!」   五顏六色,摸起來很舒服?每次我幫這個人進行單獨診療時他總是會說出這句話,然後就和剛才一樣一定會指著那個冰箱。  

「可是這東西不好拿呢,必須費好大的力氣連多餘的東西一起處裡。」   他有些困擾的皺起眉頭,但臉上還是掛著那個游刃有餘的的笑容,好似這件事一點都不麻煩反而像是一種多出來的餘興節目,樂在其中。  

「嗯,因為那個多餘的東西溫溫熱熱的感覺很噁心,所以我必須盡快把我喜歡的東西拿下來才行。」  

拿起筆他不停地按壓,咖搭聲迴響在這間小小的診療室,我的心跳聲彷彿和這咖搭聲融為一體,一顫一顫的跟著他所弄出來的聲響一齊跳動。   我的視線依然沒有離開過他。

  「之後我會把我喜歡的東西放進密封袋裡,再開個小洞聞它的味道,真的很棒呢!」他的口氣稍微高亢了起來。   在下個瞬間,他收起了他稍微興奮的表情再度恢復那張令人作噁的和善笑臉,我對他這種迅速換臉的行為感到些微的害怕。  

「那,多餘的東西呢?」我為了掩飾心理的害怕,開始向他提問。  

「喔?那個啊,我會把他捆起來再把他發出聲音的地方用膠帶貼著,然後放在冷冷的地方。」

  「冷冷的地方?」   「對啊,醫生你忘了我說過我不喜歡溫溫熱熱的感覺啊。」   他將他的手掌輕輕地覆在我的手背上,異常的冰冷不像是常人擁有的體溫,那樣的溫度像利刃般尖銳一點一點的侵蝕我,我沒有多餘的力氣移開我的手。  

「順帶一提醫生,那個東西發出的聲音就是"嗚...嗚..."聲。」他看向那座佇立在角落的冰箱說:「就和那個冰箱發出的聲音一樣。」  

我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劇烈的跳動,恐懼順著他的字句爬上心頭,我別開看著他的視線低頭假裝看著診療單,咖搭咖搭的聲響又再度響了起來,參雜著我的心跳聲還有冰箱所發出來的嗚嗚聲。

  「唰!!」突然身後的門被的猛然打開,我立刻故作鎮靜慢慢的磣開笑容轉身看是誰。   是余護士,我的助理護士。  

「啊!王醫師你又只開檯燈寫診療單了,這樣不是很傷眼嗎?真是的!」余護士一邊嘟囔一邊打開診療室裡的電燈。  

「抱歉,我這樣才能集中精神嘛!」我對著余護士打哈哈。   余護士走過來收走我桌上已經寫好的診療單,她邊收邊頻頻看向角落的冰箱。  

「王醫師,你和醫院申請了新冰箱啊?之前來的時候都有聽到嗚嗚的故障聲。」

  「嗯,因為很吵,我處理掉了。」   余護士笑著說的確很吵後就拿著診療單離去,我壓著原子筆看著我前面病患診療時都會做的椅子,等著下個病患進來,接著進行診療。

END

------作者崩潰區------

*自己是自己最害怕同時也是最得意的幫手

這樣有看懂嗎?

請叫我廢文小能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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