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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分班

第五章   分班

我夢見了小尉憤怒的看著我,對我說:「梁小初妳該不該死,為什麼要破壞我跟荃荃。」

「小初起床啦。」在我床邊一直推我的女人是我老母。

「再五分鐘。」我賴在床上頭一直很劇烈的疼痛。

「還五分鐘,快起床,等等沒搭到校車我可是沒空理妳。」老母一直在床邊碎碎唸。

「梁小初妳朋友已經在樓下等妳了,記得帶早餐。」在說話這位是「梁皓白」我哥,妹控,超級妹控!

一聽到有人在樓下等我害我差點跌個狗吃屎的爬去窗戶,一往下面看竟然是小尉跟荃荃。

腦袋不禁回想夢裡小尉對我說的話,「妳為什麼要破壞我跟荃荃。」

上次在保健室不是吵的很兇嗎,怎麼一轉眼又和好了,不知道要高興還是要難過,只是看見這幕之後頭又更痛。

下樓之後我重拾笑容,牙齒露出七顆牙,告訴自己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上課了忍過就好。

「兩位早。」我看著她們手牽著彼此的手,眼眶一股熱熱的感覺一湧而上,勉強的說了一句話。

「早啊,我們三人行終於又合體了。」小尉開心的牽著我跟荃荃的手,懷念的場景又重現了,以前荃荃跟小尉都會在我家樓下等我然後一起上學,但自從小尉轉學之後我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回憶還會出現在我眼前,可是我覺得荃荃眼神夾帶著許多憂鬱。

「是呀,寒假過後就要分班了希望我們三個都同班呢!」我回應著小尉,我沒有看荃荃,因為我知道她一直盯著我看。

「這是當然的呀,荃荃妳說是不是。」小尉撇向荃荃。

「是呀,還要一起同班。」荃荃溺愛的看著小尉,伸手摸了摸小尉的頭髮。

我心裡頓時停了一拍,剛剛溫熱的眼眶好像越來灼熱了。

「我們趕緊去等車吧!」荃荃說。

「走吧。」我都手依然被小尉牽著,很溫暖,但還是令我顫抖。

*

「教務處報告教務處報告請各班班長及副班長到教務處領取新的班表。」

「小初好緊張唷,希望我們是同班。」何啾啾站在我的位置旁邊。

「走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拉著何啾啾的手。

我步伐緩慢心跳快速的前往教務處,我緊張的是我跟荃荃還會不會同班還有與小尉跟啾啾。

「啾啾妳先看,我先撫平情緒。」我把手上的班表挪給了她。

過了二分鐘多啾啾拍了我的肩膀,表情失望的看著我。

「怎麼了?難道……」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她要笑不笑的臉,「啾啾妳就饒了我吧,別賣關子了。」

「梁小初很高興認識妳,以後請多指教。」啾啾站起身來伸出了右手。

「很高興認識妳。」我微笑的說。

「可惜荃荃跟小尉跟我們不同班。」啾啾翻了翻班表,表情失望的說。

「這樣啊……」其實我比誰都還要失望。

「我雖然跟小尉不熟但是我知道她對妳也很重要。」啾啾坐了下來,把班表放在旁邊,眼神很正經的說著。

「咦?為什麼這麼說?」我疑問。

「因為每次看見她在跟妳講話的時候妳都會嘴角上揚,很且還笑的很燦爛。」她解釋著。

「跟妳聊天不也是嗎?」我回答。

「哈哈感覺不一樣啊。」她抬頭看著天氣逐漸變暗的天氣。

有不一樣嗎?或許真的不一樣。

「小初,好可惜喔,我們沒有同班。」小尉垂眸。

「至少妳跟荃荃同班呀。」我面無表情的說,嘴角拉扯著。

「可是跟小初不同班呀,人家比較想跟小初同班啦。」她纏著我的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小尉的舉動讓我不禁顫抖。

「這樣啊……」我回應。

*

「小初。」

當耳邊傳來一陣熟悉呼喚時,我的頭跟早上的痛比起來已經沒那麼嚴重了但還是很痛。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天花板,不是我房間也不是保健室,是醫院。

「小初妳近期情緒控制很穩定,藥物我會進行減量,但是還是要按時吃藥,記得激烈運動也盡量別做。」醫生一如往常的說著重複的話,只有增加一句,「藥物我會進行減量。」

「恩……」我回應。

我無精打采的看著醫院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白色的天花板,這裡的一切都好乾淨,除了我,好骯髒。

我底著頭看著手上的疤,一直以來我都帶著手錶,就是為了要遮住疤,我隱藏的很好,小尉沒發現,荃荃也是。

「記三餐要正常知道嗎?」醫生一邊幫我排心裡治療的課程。

「醫生我可不可以不要在吃藥了?」我問醫生。

「不行,已經幫妳減量了,還是要乖乖吃,不然妳就跟學校的好朋友一起玩了喔。」醫生的口氣很溫和卻讓我心裡一顫。

我的臉色揪然一變,一聽到無法跟荃荃還有小尉一起相處我就好怕……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抓狂似的拿到東西就往醫生的方向丟,我內心一直尖叫,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

「護士,護士快來……」醫生打電話呼救。

只見醫生額頭上的血蔓延到嘴角旁邊……

我尖叫,我雙手抱住膝蓋,摀住耳朵,讓自己隔絕一切。

眼淚不停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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