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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誕生之時 ❹

隔天一早,霖君昔起床之後,帶著牧芽走了圈牧家大宅,跟還是嬰兒時期的她介紹這個家。

「主夫人。」一聲稚嫩童音自她身後響起。

「啊,是月跟陽啊。」霖君昔靈視一掃,不用轉頭就知道來者何人。

牧月跟牧陽,是二夫人王林社舞所生的第一胎,是一對雙胞胎姊弟,姊姊牧月心機頗重,頭腦非常聰明,比一般的四歲小女孩還懂很多的事情;弟弟牧陽倒是比較天真,行事比較幼稚些,卻也遺傳到王林社舞的謹慎,但他跟霖君昔之間並沒有那種一觸即發的緊繃感。

「我們可以看看七妹妹嗎?」牧陽小聲地問。

一旁的若妍一直看著牧月,似乎在提防這個孩子會不會做出什麼事。

「好啊。」霖君昔轉身,對著兩個矮小的身影說:「你們兩個過來這裡吧,我們坐著。」

「嗯。」牧月淡淡地回應。

「好!」牧陽開心地點頭。

霖君昔坐在兩個孩子之間,她讓牧芽跟牧陽兩個孩子手拉手一邊玩,卻也注意著從頭到尾都低頭不說話的牧月。

眼見這樣下去,牧月應該會越來越不肯開口,所以——

霖君昔用手肘輕碰了下她。

牧月微微抬頭,迅速將一張紙塞入霖君昔的袖中,跳下椅子說:「我剛剛想起我還有功課沒有做完。小陽,我們回去吧!」

「好!」語落,牧陽也跳下椅子,卻又在跑走前問霖君昔:「我之後也可以來找芽妹妹玩嗎?」

大人的紛爭不該捲入小孩。

秉持這項原則的霖君昔微笑,「當然可以,隨時歡迎你們來。」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牧陽開心地跟著姊姊回去了。

待他們走遠,霖君昔拿出牧月塞給她的紙條,攤開來看。

「阿姨,娘說要我偷偷灑重病粉在芽身上,但我不敢,所以拜託妳幫幫我!」

紙條內容就這麼短短幾句話,卻也道盡剛剛牧月的心情是多麼的惶恐。

霖君昔暗自咬牙,望著牧月回去的方向,憐惜地嘆了一口氣。

但她的眼神卻立刻堅定起來。

「王林社舞,妳居然捨得把自己的女兒捲進來,實在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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