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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在我落水前喊完「我很對不起妳」後,就整個人失去了意識,現在只感到全身酸痛無力,頭非常的痛,還有人不斷的在搖晃著我。

      「妹妹,妳醒醒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用盡力氣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穿著破舊粗布衣約十二、十三歲左右的男孩在對著我講話,我有氣無力的回著他:「不要再搖了,我頭好痛,全身也很酸痛。」

      一瞬間我腦子的思緒好像炸開似地湧現出一個小女孩的生活記憶。小女孩出生在農家,父親在她五歲時被徵召去打仗就沒再回來了,母親獨自照顧她和哥哥兩個小孩,還要種上偌大的田地,為了養活三個人著實不易。

      連年征戰的國家,種再多的糧食都被徵收去,剩下的糧食根本不夠農戶自己食用,人力不足,部份良田也只能棄作。

      才高興著去年停戰了,張母前些日子卻過勞死在田裡,小女孩則是因為在捕捉溪魚時,踩到有青苔的石頭,失足撞到頭溺死了。

      眼前的小男孩是他的哥哥張柏謙,十三歲。張父無其他親戚,張母那邊的親戚住在很遠的地方,戰爭雖停歇,物資卻是非常缺乏,母親那邊的親戚都自顧不睱了,怎麼可能有餘力再收養兩個小孩子。

      小女孩和哥哥兩人相依為命,兩人善用母親在世時教他們生活自理技能努力地想活下去。

      柏謙破涕破為笑抱著妹妹連珠炮地說:「妳一直沒有呼吸,我以為妳也要拋下我去找爹娘了,還好妳沒死,妳留了好多血,我看到時嚇死了,背著妳去找大夫,大夫說妳已經死了叫我把妳帶回去葬了,我死活不相信,把妳背回家,總感覺妳只是睡著忘了呼吸而已,結果妳真的是忘了呼吸而已,妳看,現在妳不是醒來了嗎!」

      「哥,我現在沒事了,但我好渴,可以拿水給我喝嗎?」全身酸痛乏力,眼皮很重,又睏又渴。

      「我去倒水給妳喝,妳等等。」柏謙快速的倒了一大碗水給苡晴。

      苡晴接過水,咕嚕咕嚕的沒幾口就喝乾了一大碗水。「哥,我想再休息一下。」

      「好,妳休息,我先出去外面忙。」柏謙邊拭乾臉上的淚水,邊拉被子幫苡晴蓋好,就走了出去,處理一些農務。

      玟亦快速的暈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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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異世界有十個國家,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國,目前玟亦所處的國家是壬國。

張母十五歲入大戶人家工作,簽了十年工作契約,因母親聰惠,管家教她識字、作帳和採買等等會計和管事工作。哥哥柏謙和妹妹苡晴的名字都是張母取的。在苡晴的記憶中,對於張父的印象很模糊,畢竟在她五歲時就去打仗,現在都十一歲了,對張父的印象只剩下父親抱著她道別時的不捨畫面。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隔天早上了,肚子飢腸轆轆的讓玟亦餓醒尋找吃食,睜開眼印入眼簾是不習慣的古代房子擺設。到現在還是難以相信自己也會有魂穿的一天,而且處境艱難,親人只剩一個至親兄長。

      我得要好好想想未來我們兩個要怎麼活下去,難道是我落水時心裡想的那串話造成了這次魂穿的契機嗎?不想那麼多了,先去看有什麼吃的,肚子實在好餓。

      起身穿上破了洞的布鞋出了臥房,來到了房門外面,眼前是簡單的三合院,玟亦按照小女孩苡晴的記憶走到了廚房,小女孩很會生火、抓魚這些生活技巧,這身體的技能加上玟亦現世的技能,剛好能餵飽自己的五臟廟。

     

      廚房的米缸裏有所剩不多的糙米,地上有地瓜,檯面上放還有一把蔥還有擺放著油、塩、糖…等調味料,玟亦心中盤算著"就做個地瓜蔥花糙米粥吧!"在要動手煮的時候,柏謙也趕過來要幫忙。

      「妹妹,妳好早起,我也來幫忙煮吧!」

      「那,柏謙哥哥你幫我把地瓜洗了切塊,我來洗糙米、蔥。」地瓜皮很營養,在食物不多下,皮要也要吃,不浪費。

      苡晴熟稔的生起火來,把洗好的糙米和地瓜塊加上水開始煮,等糙米和地瓜都熟了之後再把蔥花和塩灑下去,攪一攪,試了一下下鹹淡,味道都剛剛好就可以起鍋開動了。

      柏謙先盛了一大碗給苡晴,苡晴想大口吃,但著實太燙了,只能邊吹涼邊吃。

      「呼!呼!呼!好好吃,肚子餓什麼都好吃,即使這麼簡單的粥也好吃。」

      「對呀~下午我去溪裡抓些魚蝦來給妳補補身體。」柏謙笑笑的看著苡晴,邊呼著粥邊說著。

      苡晴邊吃邊想如何增加食材種類,家裡的田大概只種三分之一,其餘部份因人力不足而荒廢,有種植的田裡有地瓜、大米、蔥和一些青菜,等些日子可以再種些玉米和小米,收成後換其它食物或是做成商品賣錢,家裡還有一頭耕牛,加上我拿手的廚藝,絕對可以養活我們兩個人的。

      「哥,家裡地瓜剛收成對不對,我們做一些炸地瓜和地瓜球來賣吧!」

      「地瓜球是什麼?」柏謙從來沒聽過地瓜球。

      「我做給你吃就知道了,家裡有地瓜粉嗎?」

      「地瓜粉?那是什麼」柏謙再一次疑問,妹妹怎麼講些他沒聽過的東西。

      「我做給你看,哥吃飽我們開始動工吧!我們先做地瓜粉。」

      吃飽飯後苡晴拿了個大竹簍走進存放地瓜的地方,撿了一竹簍地瓜,走去井水邊打了些水開始清洗地瓜並削皮。

      「哥,這些削好皮的地瓜拿去切片,切好我們再來磨,我去拿桶子,你先切。」苡晴再跑去拿木桶等等要裝磨好的地瓜漿。

      柏謙好奇,以前都沒人教過他們做地瓜粉,為何妹妹會做這些。但妹妹精神好,就都依她了。

      兩個人輪流推著石磨,木桶裡先裝好布袋來盛接地瓜漿,全部磨好後盛在布袋裡的地瓜漿先把水濾掉,再把布袋裡的汁液用力洗揉,把裡面粉完全搓揉洗到無粉漿為止,放置幾個小時直到漿沈澱,再將上面的水給倒掉。為了省水,濾掉的水和洗揉的水還有沈澱後上面的水全部都留下來可以澆菜,這些水可是有營分的,菜會長得更好。

      趁靜置時,苡晴和柏謙也到田裡照看大米和蔬菜,過了約兩三小時,休息時間苡晴做了拔絲地瓜給兩人當點心,柏謙看到金黃透亮的拔絲地瓜時就覺得很神奇,吃了一口糖衣脆地瓜軟又甜,非常好吃,再加上苡晴在田裡抓了一些香草沖了香草茶來喝,這些都是他沒吃過的東西,如果拿去賣肯定會大受歡迎。

      「妹,妳怎麼會做這個啊,我從來沒吃過這個叫拔絲地瓜的,我們最常吃的還是地瓜稀飯了,這拔絲地瓜好吃。」

      「哥,以後我會做更多好吃的給你吃,等等我們來曬那些沈澱好的粉漿,有了地瓜粉,我們可以做地瓜球來賣,地瓜球也很好吃唷!」

      「真的,太好了,妹妹妳愈來愈厲害了。」感覺妹妹和以前真的不一樣,完全不像她,以前的妹妹並不太會做吃食,大部分都是在幫忙農活比較多,印象中妹妹只會做些簡單的地瓜粥,或是簡易炒青菜那些而已,怎麼受傷後變會做這些啊?雖然柏謙感到疑惑,但這是好的,他也就不去多想,可能是妹妹受傷後開竅了吧。

      他們合力把粉漿抬到三合院的廣場曬,還有些時間,柏謙說要去溪裡抓些魚蝦來吃。

      「妹,妳休息吧,妳傷還沒好,也忙一個早上了,我先去溪裡抓些魚蝦來加菜。」

      「哥,那你要小心喔!還是我陪你去。」苡晴擔心哥哥一個人危險,再加上昨天苡晴失足溺死,如果又發生那可不好。

      「妳別擔心,我會游泳,我會小心的,妳好好休息,抓到魚我們就有肉可以吃了。」

      「好,那你要小心。」看著柏謙拿著抓魚蝦的器具,苡晴又再喊到,「哥抓魚小心唷!」

      「妳放心啦!」柏謙快慰地走出大門。

     

      午時柏謙抓到了兩隻魚回來叫喊著妹妹:「妹,我回來了,我今天抓到了兩隻大草魚。」

      「太好了,哥,你敢殺魚嗎?可否先幫我殺一隻,我不敢殺魚。」以前處理的魚蝦肉那些都是人家處理好的,活的她倒是沒處理過,只能請哥哥先處理完,她再來料理。「你處理好魚,我煮個紅燒草魚再抄些青菜,飯我已經先煮好了,就等菜煮好,我們就可以吃午飯了。」

      「好,那我先去處理魚。」柏謙把魚敲暈,熟稔的清理魚。

      苡晴趁柏謙在處理魚時,先清炒了小白菜和空心菜,再泡了一些花草茶以茶代湯。

      接著柏謙也把處理好的魚拿過來給苡晴,苡晴起了油鍋,將草魚下鍋兩面煎到焦香,再放入薑片、蔥白段、蒜末、辣椒爆香,再下醬油、水煨煮一下待醬汁稍微收乾再下蔥綠段約三十秒蔥綠段殺青,就起鍋了。

      桌上有紅燒魚、炒小白菜和空心菜、糙米、花草茶,柏謙和苡晴忙錄了一整早,已經飢腸轆轆,一人都添了一大碗公飯,柏謙狼吞虎嚥的大吃,今天妹煮的食物實在都很好吃,早晨吃的地瓜稀飯和空檔點心拔絲地瓜,還有現在午餐的紅燒魚。

      「好吃。」柏謙嘴裡塞滿飯菜邊說好吃。

      「哥,你慢點吃,別噎著了。」

      柏謙點頭,但還是一直往嘴裡塞食物,張母過逝有三四個月,他們兄妹倆廚藝不佳,很久沒有吃到像樣的飯菜了。

      苡晴看了看柏謙,想著自己在現代活了三十六歲,如果二十幾歲結婚,小孩子也跟柏謙一樣大了吧,沒養過小孩,看他吃得這般開心,自己也很開心。

      「哥,明天我們去雅安市賣地瓜球吧!下午我們去採些荷葉或是芭蕉葉,還有要帶些碗跟筷子,然後我們要再種些黃豆。」苡晴想著明日要帶什麼東西去擺攤,記憶中都是娘和哥有時會去市集買賣些東西的,步行要走兩個小時,還要帶上家裡的牛幫忙帶鍋和桌子…等等要擺攤的東西。

      下午兩人採了芭蕉葉,在農裡除草、澆水,採摘青菜。由於壬國的肥料還是用人或是動物排泄物直接混入土裡,很臭又不好,她想做堆肥,首先要處裡廁所問題。

      在現世時想要過務農自給自足生活,所以固定有在看這些相關資訊、影片,也在陽台種過植物,不過乾式廁所她還沒有試做過,剛好可以來練習應用腦中的所學知識。

      所謂乾式廁所就是排泄物乾溼分離,尿和糞便要分開上,上完大號要蓋上落葉或是乾土、乾沙或是木屑,然後糞便再移到不會污染住家水源地的地方進行發酵,不僅可以降低臭味,發酵好的糞便還可以變成植物需要的肥料。

      兩人先把糞坑裡的糞便全挖出來,糞便再移至離水源地約一百公尺地方,並混入落葉和土做發酵,這個工作最辛苦莫過於臭味和髒,但只要撐過今日,以後處理堆肥才輕鬆,所有工作都是前置作業做好,後期的工作才會好做方便,兩人都有用布圍上口鼻,久了也是聞不到臭味。全部清理完畢後,再把原本的茅坑覆土填平。

      茅廁拆掉後原地種上了一些香草植物,在浴室的旁邊增建了一間簡易搭成的茅廁,茅廁裡地上舖小碎石再擺了兩個陶桶,一個上大號,一個上小號,大號的陶桶上面有加一個苡晴自製馬桶木墊,旁邊有個布袋,裝了許多乾落葉,落業是要用在上完大號後鋪上去的,其實這種廁所是不太會有臭味的,而且相當環保。

      「哥,以後大小號要分開上,上完大號記得鋪上乾落葉,滿了後我們再移到發酵區做堆肥;尿液的話每天清晨加水稀釋來澆植物,也是非常好的液態肥。」

      「妹,妳懂好多啊!」妹妹突然懂好多知識,下午聽著妹妹說要種黃豆需要有肥分的土來種,可是他們之前都是直接把水肥加上去,沒想到有這種乾溼分離作法。

      兩個人一下午忙得又臭又累,終於搞定廁所,天色也接近全黑了,摸著黑開始燒水洗澡,苡晴拿著燈籠去園子裡拔了一些木槿葉給哥哥洗澡。

      「哥,你先洗,這木槿葉子給你搓揉起泡洗澡用,洗澡水裡我有加一些艾草和一些香草;你洗好澡再幫我把魚處理,等換我洗好澡我再來煮糖醋魚給你吃。」

      「糖醋魚,聽名字就很好吃,那我先去洗澡。」柏謙接過木槿葉進了浴室。

      苡晴思量著,蠟燭不便宜,以後做事還是別摸黑做浪費蠟燭。洗好澡後,柏謙早把魚處理好也先煮了飯。

      她走上灶前起了油鍋,把魚兩面煎金黃,再把魚撈起備用,將蒜末、薑末炒香,再倒入調好的糖醋醬汁煮熟,接著她拿了一小塊今天曬好的地瓜粉塊,把它搗成粉摻水混合,加入鍋中勾芡,最後灑上蔥花再把糖醋醬汁倒在煎好的魚上,然後煮了一道小白菜湯和一道炒空心菜,完成了晚餐。

      柏謙幫妹妹和自己各盛一大碗糙米飯,看著桌上的糖醋魚直流口水,光二菜一湯,他晚餐又吃了三大碗公飯,苡晴吃了一碗公半的飯,兩人都餓了,忙完活後的食物最是好吃的。吃完飯後收拾好,就漱口就寢準備早起明天擺攤。

      一早兩人吃完早飯餵飽牛後,便開始做起地瓜球,把地瓜洗淨削皮切片蒸熟,趁熱加入糖拌成地瓜泥,再加入地瓜粉揉成團,再搓成長條形,然後切成銅板大小揉圓,第一次賣不準備太多,只是試賣看看,擺攤用品放上牛車,物品有點多,為了不增加牛車重量,柏謙牽牛走,苡晴壓後走。

      走到雅安市的市集時約早上九點,柏謙領著一人一牛走向市集管理中心。只要向市集管理者繳錢就可以擺攤,有分年租、月租、日租,年租和月租會有固定攤位點,日租一日一百元銅板價,攤位是不固定的,那裡有空位那裡擺。

      他們找了個接近市集街口的地方擺起攤來,這個時間點接近吃飯時間,鍋具什麼的都擺放好後,便開始生火炸起地瓜球。

      苡晴請哥哥大喊叫賣,柏謙熟練地喊著:「來喔!香軟甜的地瓜球,一份只要十五元,快來買喔!」金黃圓滾的地瓜球炸好擺在芭蕉葉上,看起來就是好吃,而且這個是從來沒有人做過的,引來很多小孩、大人的目光,尤其是小孩子個個看到吵著要吃。

      一位小姑娘吵著要吃,拉著她母親吵著要吃地瓜球:「娘,買給我吃,我從來沒吃過地瓜球,看起來好有趣,而且好像很好吃,買給我吃。」

      拗不過女兒,她母親只好順她女兒意,而且小姑娘的娘親其實也想買來吃看看。

      「小兄弟,這地瓜球來一份」

      「好的,大娘,一份十五元,是要在這裡用還是要帶走吃呢?」

      「這裡吃。」

      「好的,那請坐,馬上來。」

      母女兩人坐在板凳上等著地瓜球。

      柏謙用木盤裝上地瓜球上桌,母女兩人用竹筷子叉了地瓜球來吃,真的是香甜軟糯,中間是空心的,一盤幾分鐘就被完食了。

      「娘好好吃,我們再買一份跟爹和弟弟吃吧!」

      「嗯,真的是好吃的小零嘴,小兄弟再給我們外帶一份吧!」

      人潮紛至沓來,很快的地瓜球在短短兩小時內賣完今日帶來試賣的份量,苡晴算了算,賣得了一千兩百元,扣掉日租費一百元,剩1050元,算是好賺的。月租是1400元,年租是15000元,這個時代也有銀票了,兩個人討論後打算先租一個月來賣看看,並再增加餐食品項。

      回程先去辦理月租簽約事宜,錢不多無法租放食品材料的地方,只能暫時先把食材再運回去,他們又調查了市集所賣的吃食品項目。

      還需要再增人手,停戰後百廢俱興,雅安市在做很多建設,做飯包生意應該會不錯。

      「哥,娘親她走後留下多少錢給我啊?」

      「留下約兩千多元,不過好在戰後減稅,所以我們種的農作物只要上繳兩成,其餘可以自行留著。」

      「剛問了,在雅安市租一間小店舖要一萬~一萬二不等,我們先存夠錢再來租一間店舖,還要再請人,光我們個人是忙不過來的,等等吃完我們再去買些麵粉和材料回去。」

      苡晴用今天賺得的錢買了麵粉、豬肉、蛋還有十隻母幼雞,幼雞一隻三十五元,想養著母雞生蛋吃。

      兩人牽著牛往回家路走去,到家休息一下後,又開始整理農務,翻堆肥…等。晚餐苡晴在日落前煮好,她煮了東坡肉、蛋花青菜湯、一盤韭菜炒雞蛋,想著哥哥在發育期要多補充一些蛋白質,之前戰時物質缺乏,現在要加緊補充營養,看著瘦黑的柏謙,苡晴有些不捨,想養壯哥哥,而且也要開始教哥哥讀書寫字,以前母親有教一些,但會的就是一些百家姓,還不夠,她改日有空再去買些書本、毛筆、紙回來,心裡計劃著未來。

      柏謙大口吃著飯菜,幸福的不得了,這幾日實在太有口福,這東坡肉也真好吃,入口就化開,油香肉香,中午那麵普通又吃不飽,而且光東坡肉的醬汁淋飯就嗑掉一碗公飯了。

      柏謙覺得她和妹妹能吃得飽、睡得好這樣就很開心了,雖然父親母親都不在了,但還有妹妹,柏謙夾一塊東坡肉到苡晴的碗裡,他也要養胖妹妹,生活辛苦歸辛苦,但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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