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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上)

最近突然翻出這篇文章,就稍微修了一下內容,請大家幫瘋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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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怎麼還未出嫁?」

小女孩天真無邪的笑容,讓女人敞開笑顏。

「婆婆在等人呀!」

女人寵愛的捏了捏女孩的臉,已老的軀體卻也漸漸不堪負荷,緩緩地躺回身後的搖椅,闔眼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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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離這裡最近的客棧怎麼去?」

男子穿著奇異的服飾,比起一般過客卻好像少了點甚麼。

「大哥哥,往那喔!」

其中一個孩子聞言,放下手裡把玩的泥濘,隨手往村子的方向一指。

「可以請你們幫忙帶路嗎?」

孩子們謹記著大人們吩咐過的話,要好生招待這些過客,不能失禮。最年長的男孩被推向前去:

「大哥哥,您急著要進村嗎?」

男孩的話讓男子不明所以。

「村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烏漆摸黑的!到處都是黑布!」

「爸爸叫我日落後再回家。」

「對呀!媽媽說我會添亂!不讓我太早回家!」

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急著和男子陳述村子裡的不尋常,可是男子是有聽沒有懂。

「那個,所以現在不能進村?」

男子發現最年長的男孩和女孩沒有回答他方才的問題,於是換了方式再問一次,其他的孩子們果然噤聲了!

「婆婆,睡著了!」

男孩低頭看了其他的孩子,給了男子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婆婆,睡著了!不會…再醒來了!」

女孩緊接著男孩的話,再說了一遍,抱緊了手上的玩偶。

「村子裡的人說要送婆婆過橋,不能有人打擾。所以,可以請大哥哥陪我們到日落嗎?」

男孩的話過分成熟,男子聞言也不再詢問,就在一旁坐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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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一日的傍晚,夕陽仍如以往,在小鎮燦爛,或許更加耀眼。

「客倌,請問您是要留…」

「一間房間。」

男子就和掌櫃以前遇到過的過客一樣,穿著外族的服飾。

「請問需要替您送茶水或食物到房裡嗎?」

掌櫃畢恭畢敬的詢問,做他們這一行的,金雞母就是這些過客。

「來壺茶吧!」

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不好意思!我是來送茶水的,請問可以進去嗎?」

男子聽聲,覺得有些奇怪,便放輕腳步,移動到門後。

「進來!」

「放桌上對…吧?」

來人的動作被迫停在半空中。

「你是誰?」

仔細一看,來人身著黑衣,衣上又有繁複的花紋,和一般客棧裡店小二的穿著十分不同。

「旅人,可以請您把穴道解開嗎?這樣子我很不舒服!」

男子將眼前的人從頭到腳看過一遍,更加覺得奇怪,此人的服飾高貴,又是個女孩子,如何都不可能到這客棧端茶水。

「你是誰?」

「甚麼我是誰?倒是你,你是誰?」

男子一把女孩的穴道解開,女孩便理所當然地拉了張椅子坐下。

「欸!旅人,你看起來很迷惘!你陪我到村子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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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日落了!我帶您去客棧吧!」

男孩看了看西下的紅光,扯了扯男子的手帶他向前走。

「掌櫃!大哥哥說他要留宿。」

男子就和老掌櫃以前遇到過的過客一樣,穿著外族的服飾,但…似乎有些不同。

「客倌要留宿是吧!請問需要替先生送茶水或食物到房裡嗎?」

「不用!」

「讓小的帶您上去吧!」

老掌櫃畢恭畢敬的招待,做他們這一行的,金雞母就是這些過客。

「客倌,您看起來很面善,以前曾來過村子?」

老掌櫃隨口與男子攀談,男子卻沒有回答老掌櫃的話,只是微微的搖頭。

「抱歉!看來是我唐突了!只是三十年前有一位跟客倌您長得很像的公子來住過客棧,想來小的這記性子倒差了,那位公子那時也是這般年輕,小的怎麼把當年的人跟客倌您做比較!」

「客倌是早些就到了吧!村裡白日有些事,所以才讓孩子在外頭擋著,招待不周的地方,真的很對不住。」

「村子裡有人…走了?」

男子一直靜靜的聆聽老掌櫃說話,但老掌櫃的話讓他想起孩子們奇怪的反應。

「嗯…」

老掌櫃聽言,著實愣了一會,才接言:

「想必是孩子們告訴您的吧!」

「咱們這村賴她守護許久,咱們心裡頭總認為姑娘她可以一直陪著我們這些村人…」

「是個姑娘?」

男人記得那群孩子說的是婆婆。

「阿!小的給忘了!孩子們都是婆婆、婆婆的叫,可對咱們這些有了年紀的人來說,姑娘就是姑娘,永遠都是村子裡最貌美,最調皮,也最有智慧的姑娘。」

老掌櫃一臉嚮往,讓人不自主興起與他口中的完人神交的想法。

「客倌,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聽一個老人碎念這麼久。房間這就到了!不能讓您早點進村歇息,真是咱們的疏忽!」

男子心中絲毫沒怪罪村裡的想法,旅行已久的他見識過許多不同的風俗民情,長期的遊走讓他特別懂得入境隨俗,欣賞每個小村落。不過聽著老掌櫃的形容,他倒可惜沒法親眼會會那人,如此的人多少能替枯燥的旅程帶進一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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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這呢!是村裡最著名的街道,有什麼想吃的嗎?看在你陪我逛街的份上,我可以請你!」

女孩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又十分有活力,男子看著,臉上也掛起微微的笑容。  

‘看來,可以對村子多些期待。’

「喏!給你,吃吧!這是糖胡蘆,聽說是從外地來的,挺好吃的!瞧過嗎?」

女孩遞了一串紅紅的食物給男子,男子伸手接過,卻一口也沒吃。

「欸!你不吃嗎?」

女孩感到奇怪,她不會是塞給別人不喜歡吃的東西吧?

「嗯!」

男子一回答完,就有些後悔,女孩看起來很失望,可是他不喜歡吃東西。

「不喜歡吃就別勉強!」

女孩沒有讓他有猶豫的時間,直接將他手上那串東西搶走,毫不遲疑地吃乾抹淨。男子覺得很有趣。

‘這女孩很體貼,也很直接,生悶氣的樣子挺可愛的!或許…’  

「你是不是不喜歡逛街?」

在女孩不知的幾次搶過他手上的食物後,女孩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我還以為旅人你是商人呢!會想看看街上有甚麼值得開發的。」

女孩想了想又再次拉起男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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