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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章一:新人就是打雜的 (1)

      「樹也是這裡負責帶位的帥哥,莫黎是雙胞胎,如妳所見,他們兄妹倆負責的是廚房裡的烹飪工作。」調酒師青年五指併攏快速指向了正朝吧台走過來的三位。

      正確來說,是一位少年,兩個孩子。那名少年有著一頭神奇的髪色──那是兩種髪色漸層出來的效果,一邊是像沉澱抹茶粉的墨綠色,另一邊則是如同星光一般的銀白。而讓人看地入神的是,那兩種顏色的交界並非左右之分,而是前後──

      他有著漂亮的銀白色長瀏海,除此之外,他的髪色大致為墨綠色。

      少年被喚為樹也。年紀雖看來和我差不多,他那特殊的髪色卻給人穩重而成熟的印象。此外,他那雙淡漠的銀色眼瞳及白皙的皮膚也給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反之,那對雙胞胎笑得燦爛,一男一女,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兩人髪色不同,連剔透的藍眼睛都是一致的。他們的身高大約都只到我的胸部高度,卻拼命以笑瞇的眼睛對上我的視線,嘴裡驚嘆道:「有新人耶!」

      「……莫黎?」嘴裡複誦,視線在兩位只有性別不同的孩子間轉移。

      他們倆幾乎同一時間彎起嘴角,接著一起噗哧地笑了出來。

      「我是莫啦,是哥哥噢。」黑頭髪的男孩爽朗道。

      「我是黎,莫也才快個兩分半出生而已。」頭髪散發著金黃色柔光的女孩眨了眨眼。

      「不過這兩個孩子總是同進同出,所以大家都把他們的名字合在一起叫呢。」吧台的調酒師青年笑著補充。

      「那,請問你是……?」我疑惑地看向眼前這位似乎忘了自我介紹的調酒師青年。

      只見他彎起嘴角,微微一笑,雙手交握在一起,輕聲道:「這不重要囉,不過,哪天妳會知道的。」

  

      接著,調酒師青年像是想岔開話題,隔著吧台拍了拍少年的肩,「樹也,這位小姐是若螢,你負責帶她吧。」後者面無表情地應允了聲:「是。」聲音低沉卻意外的好聽。

      聽見那調酒師青年叫出我的名字,我再次感到全身毛骨悚然,究竟為什麼他似乎對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啊──但我來不及發問,樹也便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跟他走。完全沒有給我一丁點發問的時間,他走起路來腳步非常輕快,我跟在他身後上樓,不時得加快腳步才跟得上。

      一踏上二樓,離開那位調酒師視線的瞬間,樹也以淡漠的口吻說話了:「實在不懂妳們這些玻璃心的少女們。」語帶輕蔑,只差沒哼一聲。

      「玻璃心」三個字,如同一地的碎玻璃刺進我的心;這樣的宣言就像是新聞裡所說的「草莓族」或者所謂的因為壓力過大而輕生之類。這根本二度傷害,我就是因為無法忍受這樣挫敗的自己,才……

      無論如何,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批評,尤其是一個根本不認識我的男孩。然而,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反駁,只是氣結道:「你!」

      「別你、你你的叫,我有名字。」

      面對一個氣燄高漲,得理不饒人的少年,我語氣軟了下來,「你、你懂什麼……我可是經歷了一堆挫折,最後別無選擇才……」

      還沒說完,樹也直接打斷我,「不管怎麼說,放棄了希望,甚至連自己也不給自己機會,不是玻璃心,是什麼?」

      我頓時語塞,一個看似十七、八歲的少年這樣對我說教,雖然很不服氣,但,好像真有那麼點道理。我……真的這麼不相信自己……連再一次開始的機會都不想去爭取嗎……

      「那你……」既然他這麼會說,又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正想問,他兩個字「到了。」又打斷我的話。他開啟右側紙門道:「請進,這裡就是我們的員工宿舍。」

      通鋪。

      算了,至少不是露宿街頭就好。

  

      「你的位子的話,就莫黎旁邊吧。」

      「那個……莫黎他們還在廚房忙嗎?」我看了看一邊的空位。

      「是的,應該收拾完就會回來休息了。」樹也接著微微欠身,準備離去。

      「啊!請等一下,那,你不睡這裡嗎?」

  

      樹也聞言明顯一愣,我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脫口而出一點矜持也沒有的話。

      然後,他淺笑;那抹笑,若不是視力夠好,絕無法看出那微微上揚的弧度。「不,我的房間在樓上。今晚你也累了吧,早點休息,一夜好眠。」語畢,他再次踏出輕巧的步伐,閤上紙門。

      「……還有,不是這裡的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是玻璃心,很多人都有不得不的苦衷,這裡是他們最後的希望。」紙門外的他,離去前留下這麼一段話。

      我似乎看見了紙門後的他將手腕略微舉高轉了圈,房裡的燈光便漸漸暗了。

      現在的我,究竟是死是活?神秘的調酒師、年紀輕輕卻過於穩重的樹也,以及那對可愛的雙胞胎兄妹,他們看起來都如常人一般……但,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腦裡盤旋的那句話,怎麼也揮之不去──

      「不管怎麼說,放棄了希望,甚至連自己也不給自己機會,不是玻璃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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