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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

    天空佈滿烏黑的雲朵,沒有一絲的光芒;地上被雨淋濕的表面,沒有一絲的溫暖。外頭的盆栽小葉,上頭掛滿一滴滴水珠,夏天的梅雨季,越來越捉摸不定了。

    因為水氣而產生低溫,我套上薄薄外套,隨手綁著一頭凌亂的低馬尾出門,凹凸不平的水泥路,走起來很危險,更是因為雨水的沖刷,一些坑洞都被它填滿,走起路來還真得小心一點。

    路上沒有人,我站在路中,原地轉了一圈,除了家裡隔壁的麵攤生意聲,四處只剩下從屋頂滑落的水聲,冷空氣吹在我的右臉頰,一股寒意也隨著它的吹拂而湧上身來,上頭的烏雲依然密集,它遮擋了溫暖的陽光,帶給我們溼冷的空間,就好比被關在監獄,見不到想要的暖和,看不到渴求的懷抱。

    從中聽見了兩、三聲的鳥囀,附近沒有任何一隻鳥的蹤影,這裡附近只有我家的那棵大龍眼樹而已,我一步併作兩步的往家裡衝去,樹上任何一個痕跡也沒有,或許是在家裡後方的香蕉園那裡?

    在一個雨天的濕冷天氣下,鳥兒不該在這裡,或許有了危險?

    的確,牠在那棵離我家最近的香蕉樹下,牠側躺,將自己的左翼往空中擺放,全身濕透的羽毛,為牠身上帶點淒涼,牠看來是受傷了。

    我緩緩蹲下身子,在雙手各從左右,慢慢將牠捧入手中,牠沒有一絲的掙扎,這讓我更加確定牠現在應該驚壞了。我用腳尖脫下自己腳上的運動鞋,再用大拇指拉下蓋在腳上的白襪子,我徒步將牠帶到附近的小破屋裡頭,那裡我不曾去過,但為了牠的安全,或許暫時安置在那裡是正確的。

    我拿起口袋中的手機,開啟手電筒的功能,將這間破屋點上一些光芒,更讓我仔細看到牠並沒有受傷,或許是暫時濕透身子,而無法逃離這裡。

    「放心,我會陪你的。」我對牠說,即使牠聽不懂。

    我沒想到我睡著了,這間破屋我從小最怕的地方,總認為是鬧鬼的屋子,掛在門口上歪斜的牌子,被雨水沖刷到見不著字眼。

    那隻鳥兒已不在我身旁,外頭的陽光直射到破屋裡頭,完全佔住我手電筒的光,我關起手機,走到外頭。

    瞬間成白的雲朵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各個天空角落,始終遮不住太陽的光芒,也遮不住它給我們的溫暖,空中有很多隻鳥兒在飛翔,牠們躲著,躲過雨天的威脅,再次出來翱翔,不知道牠怎麼了?

    我拿回依舊放在外頭的襪子和運動鞋,慢慢走回家裡,卻聽見大龍眼樹上鳥兒哼唱的旋律,是那一隻鳥,剛剛在我身旁的那一隻鳥兒,牠抬頭吱吱叫,彷彿在向我道謝一般,我拿著鞋子,跟著打出接走,雨天的濕冷終究打不過我們的溫暖。

    牠熱情的為我唱歌,我和牠打奏出協奏曲。

    雨天不一定會濕冷,不一定要等待陽光的救援,雨天只是個暫時的威脅,像是地震,震過了,你也發覺只是威脅罷了,只要懂得防備,什麼都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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