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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光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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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放手。」愛特萊兒甩開娜迪雅的手,「汝究竟意欲為何?」

      「我要帶妳回亞諾瓦爾。」娜迪亞向她解釋:「反正妳也沒地方去,不如就讓阿姨照顧妳。」

      「不需要。」愛特萊兒慍怒,「汝做事從來就不考慮別人,有想過別人的感受?」

      「妳真的想和那亞蘭納男人走?」娜迪雅對愛特萊兒的決定感到錯愕。

      「汝多慮了。」

      「別用天界口音。」娜迪雅再次強調。

      愛特萊兒一臉無奈。「好,我們重新整理一下。」她說:「我父親已將我逐出,這事大家都知道。難道妳覺得妳阿姨會明知故犯嗎?我有自己的目的地,我不回天界,所以妳也別再跟著我。」

      「妳還記得……」

      愛特萊兒打斷娜迪雅的話,他一臉不耐煩地說:「我記得,我沒健忘症,以前的事我都記得。我們小時候有許多人在一塊開心的玩樂,妳說妳不會把我當姊姊來看,又說妳喜歡我,要永遠都和我在一起。」

      娜迪雅燦爛地笑了。「原來妳真的都記得。」

      「但那都已經過去了,妳不能一直長不大。」愛特萊兒勸她。「比起我來妳才真該回亞諾瓦爾。妳的阿姨……不,我該尊稱她一聲領主大人,她很擔心孤身待在魘塵大陸的妳,別再耍小孩子性子了,回家吧!」

      「我們不是說要永遠在一起嗎?妳一個人待在這裡叫我怎麼放心?」

      愛特萊兒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繼續和眼前這名金髮女孩溝通,她轉身往冰林中小快步離去。

      娜迪雅想跟上,後方三名安茲羅瑟人卻追上來。「該死的天界人,你們打傷我們後就想逃嗎?」

      「咦?」娜迪雅先是愕然,隨後叫道:「糟、糟糕,他們又回來了。愛特萊兒,妳在哪兒?」

      艾列金從後方一手勾住其中一位安茲羅瑟人。「不是叫你們別碰我的女人嗎?真的是打也打不怕。」他朝娜迪雅看去。「妳叫什麼叫?還不快逃?」

      娜迪雅朝愛特萊兒離去的方向一溜煙便跑得不見蹤影。

      愛特萊兒在結冰的河川旁發愣,她需要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娜迪雅的叫聲再次打破原本靜謐的環境,好不容易沉澱的心情被搞得煩燥起來。

      「那群安茲羅瑟人又回來了。」娜迪雅急促地說。

      「死光了啦!」艾列金手提著一顆人頭出現。「叫什麼叫?妳的反應未免也太誇張了。」

      娜迪雅躲到愛特萊兒身後,她指著艾列金。「就是他,和那些安茲羅瑟人是一夥的。」

      「妳說話有沒有經過大腦?我都救妳們兩次了。」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的?」娜迪雅無論如何都不願相信這個來歷不明的亞蘭納人。

      艾列金覺得和娜迪雅說話比和安茲羅瑟人打架更累。「妳不會讀心術嗎?和妳說話真累。」

      「你們兩個可以離開嗎?」愛特萊兒心煩極了。「求你們,讓我一個人待著,我一個人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艾列金丟給她一件掩光衣。「穿上它,否則妳在那裡都會被安茲羅瑟人發現。」

      愛特萊兒看了掩光衣一眼,隨後提出她的問題:「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一種心靈感應,相愛的人之羈絆,妳相信冥冥中自有註定這句話嗎?」艾列金笑的心懷不軌。

      哼,不正經的人還是講著不正經的話,就這一點來看艾列金還是以前那個樣子。愛特萊兒不再理會他,她踩過掩光衣,往河的另一端走去。

      一條巨大的寒獸由冰河中破冰而出,可怕又滿是利齒的的圓形血盆大口向愛特萊兒咬去。艾列金眼明手快,以機械臂套上的鐵勾爪撕裂寒獸的嘴巴,綠色的血液噴到艾列金的衣服,隨後開始酸蝕他的皮膚。「唉呀!好痛好痛……」艾列金跳入冰川內,試圖以水洗去身上的酸血。

      「你是傻瓜嗎?」娜迪雅上前將艾列金拉起。「不要命了?這麼冷的天氣你想凍死?」

      「不凍死也會讓酸液把我化了。」艾列金的手、頸、胸部多處被酸液腐蝕,幸好傷勢都不算嚴重。

      愛特萊兒蹲在艾列金身旁,她快速地掃視艾列金的身體各處。「你受傷了,我可以幫你治療。」

      「省點力氣,妳比我更需要幫助。」艾列金起身,撿起掩光衣為她披上。

      「少假惺惺,愛特萊兒的羽翼不是被你砍斷的嗎?」娜迪雅質疑。

      「誤會大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艾列金問:「我以為那翅膀能長得回來。」

      「怎麼可能長得回來?你手斷了能自己長回來嗎?」娜迪雅哼道。

      「安茲羅瑟人就可以,因為我親眼見過。」艾列金回答。

      「你看愛特萊兒哪一點像安茲羅瑟人?」娜迪雅罵道:「你說的全是廢話。」

      「好了,別再爭執。」愛特萊兒受夠這一切,她對這兩個不請自來的訪客感到厭煩。「我們可以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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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圍著營火取暖,剛從冰川爬上來的艾列金凍得直哆嗦。這種時候身上的衣物穿得再多都沒用,當黑雪一落體溫也會跟著直線下降。就算是安茲羅瑟人有的時候也很難忍受北境的嚴寒,更遑論是脆弱的亞蘭納人。

      「呼……呼……」艾列金在手掌呵氣。「我、我好冷,手指都生凍瘡了。」

      愛特萊兒以聖系神力為艾列金治療酸液造成的傷害,再以部份神力穩定他的體溫。

      「妳願意幫我,真是讓我太感動了,妳在我的心目中是真正的天使。」艾列金口是心非,他對愛特萊兒以德報怨的行為並不感激,反而以有色的眼神死命地往她的胸口瞧,就像要把她看穿一般。

      「這個人的眼神不正,別太靠近他。」娜迪雅要將愛特萊兒拉開,不過被她拒絕。

      「我沒關係,妳不用擔心。」

      「看到了嗎?所謂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就是如此,何況我們是真的履行過夫妻之間的義務,是吧?」艾列金衝著她笑道:「唉呀!所謂的愛就是如此。」

      「他怎麼可以那麼噁心?」娜迪雅問:「妳真的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艾列金瞧著娜迪雅,「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妳讓我感到厭惡了。」

      「我也討厭你,反正大家都互看不順眼。」娜迪雅憤怒地大吼。

      「妳喜歡愛特萊兒對嗎?」

      「是又怎麼樣?我最討厭男人,這輩子也不會和男人在一起。」娜迪雅說出誓言般的保證。

      「我可以請問您高姓大名嗎?」

      「娜迪雅。」因為天界沒有姓氏,所以這就是她的全名。「我的阿姨可是一軍團的副團長,我的父親是神座的……」

      「好了,很夠了,我又沒問妳那麼多,就問妳叫什麼而已。」艾列金冷笑。「所以說妳們全都是天界的貴族?然後跑來魘塵大陸和我這顆不起眼的小石頭窩在一起?拜託,妳們現在又不是在享福,這算是落難耶。如果是我才不敢在這時候和別人說我的家世有多顯赫,因為這不但沒有什麼意義,而且還把自己家的榮譽丟在地上踩。」艾列金啐道:「妳懂了嗎?公主。別老是說什麼阿姨、老爸的,他們會馬上過來幫妳嗎?」

      愛特萊兒已經差不多治好艾列金身上的傷。「你沒事了,之後可以直接離開。」

      「等等,讓我來猜猜妳們要去哪裡。」艾列金忖思道:「往東是霍圖,妳們不可能走回頭路。往北是華馬,離一軍團很近,應該也不是你們要去的目標,更何況昭雲閣聯軍就在那裡和天界對峙。再往西是郢業,目前該國禁止遊客或旅行者進入,裡面因為戒嚴的關係盤查的很嚴格,妳們去是送死。越過郢業往西南就是灼傷地了,那邊有災炎一族的大本營墜陽,妳們應該不想成為焦炭對吧?那麼……目的地會是魁夏嗎?」

      娜迪雅嗤道,「你又知道我們要去魁夏?」

      「路有很多條,也有很多走法,光看愛特萊兒的行進方向就知道她要往那邊走,很好猜不是嗎?」

      「是的。」愛特萊兒大方承認。「我要去魁夏找我的母親。」

      「妳不該將行程告訴這個無恥之徒。」

      「沒什麼好隱瞞。」愛特萊兒和艾列金處過一段時間,他知道這個男人的精明之處。「這種小事根本瞞不過他。」

      「要去哪裡都沒關係,至少妳們得捱到離開北境,這裡可不是普通的嚴寒。」艾列金將背囊放下,從裡面拿出野地用營帳開始組裝。他的手很巧,組裝的速度相當的快,看得出他因為經常露宿野外的關係而熟能生巧。艾列金拉開帳篷入口,「這裡勉強可以擠兩個人,晚上在裡面休息就不怕黑雪了。」

      娜迪雅叫了聲:「太好了。」隨後牽著愛特萊兒的手鑽進帳篷內。

      艾列金瞪大雙眼,一時說不出話。等他意會過來後,馬上打開帳篷,強硬地要把娜迪雅給拽出來。「妳搞什麼?怎麼那麼厚臉皮?又不是為你而搭的,這是我和愛特萊兒睡覺的地方,給我出來!」

      「不要,我也怕冷,晚上露宿在外會凍死。」娜迪雅死命地掙扎,賴在帳篷內不肯出來。

      「將帳篷的支架再往後拉不行嗎?」愛特萊兒問。

      「這帳篷的材質不怕黑雪,裡面很溫暖。要是被妳把支架拉開,雖然空間變大,但帳篷可能會有垮掉的風險而且冷風也會吹進來,這樣睡帳篷就沒意義了。」艾列金解釋。

      娜迪雅突然對艾列金做出懇求,「所以只好委屈你待在外面露宿一晚,求你了。」

      「什麼叫委屈?」艾列金已經接近咆哮。「妳給我出來,我又不是搭來給妳享受的。」

      「我不要!」

      「妳有羽翼可以保暖,我在外面睡覺不出三刻就被凍死了。」

      「別吵了。」愛特萊兒說:「你進來。」

      「我怎麼進去?裡面兩個人已經連翻身都沒辦法了。」艾列金仍是試圖進入帳篷。「我明白了,妳要把這討厭鬼攆出去。」

      「不,愛特萊兒,妳別叫我出去。」娜迪雅扯著她的衣角。

      「放心,妳不用出去,艾列金先生也能進來。」等艾列金的上半身探入帳篷內時,愛特萊兒趁隙鑽出去。「你們兩個一起睡,問題就解決了。」

      「搞什麼?都是妳這個臭女人,妳真的是……」艾列金罵了一連串的髒話,娜迪雅只當聽不到。真倒楣,艾列金憤而起身離開帳篷。「愛特萊兒,妳進去。」

      「你要出去了嗎?」娜迪雅明知故問。

      「是,妳就待在裡面好好的睡吧!好男不與女鬥。」

      愛特萊兒看著艾列金問:「那你怎麼辦?」

      艾列金打開自己的大背囊,從裡面取出保暖睡袋。「我有草履蟲式簑衣睡袋,有四條保暖護帶,還有一個懷爐、防風眼鏡、手套、暖腳……還有很多東西,黑雪凍不死我。」

      娜迪雅見狀,又上前向艾列金索物。「給我兩條保暖護帶。」

      「他都要睡外面了,你把他保暖的東西都帶走叫艾列金先生怎麼辦?」愛特萊兒對娜迪雅的任性也看不下去。

      「我無所謂。」艾列金拿兩條護帶給她。

      「愛特萊兒,妳也需要嗎?」娜迪雅問。

      「我不要。」

      「算了吧!黑雪下得再急再大都無所謂,這點程度我還能忍受。」艾列金說:「據我所知,三天後會有一波黑雪霜暴,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邯雨有保護結界、辰之谷以及北伐軍會躲在地層下避難,而我們呢?若在這三天內沒辦法離開北境又找不到庇難處,我們就一起到裂面空間吧。」

      「三天?」娜迪雅害怕地說:「三天連郢業都到不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天界好了,這樣至少保住一條命。」

      「妳自己回去。」愛特萊兒哼道。

      「不用擔心,我的手下會為我們找到魔異坑獸,一定能在期限內到達。只是明天開始我們的腳程就要快,不能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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