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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家有女初長成4

    樊梨起了個大早,大略梳洗過後,便躊躇滿志的走到樊音的臥房。

    今日是她監督樊音習武的第一日,一定得威武風光些。

    樊梨正得意著,便已進到樊音的臥房。

    「二小姐。」卉兒趕緊行禮。

    樊梨對卉兒視若無睹,瞥了眼樊音的臥鋪,卻只瞧見鋪得整齊平坦的被褥。

    「三妹呢?」樊梨狀似不經意的問。

    「三小姐方才到庭園去了。」卉兒畢恭畢敬的回。

    樊梨心裡暗奇,狐疑著樊音何時如此勤奮了?

    樊梨走到庭園,但偌大庭園仍不見樊音的身影,也不聞習武聲,只聞蟬聲唧唧。

    一名負責修剪花木的侍女走過,樊梨趕緊問道:「三妹呢?方才可在這兒?」

    侍女怯生生地回:「三小姐......三小姐原本是在庭園裡的,方才、方才和裴少爺翻牆,走了。」侍女的聲音越來越小,細如蚊,樊梨聽得甚是不耐。

    裴尚書四子裴才駿和樊音同齡,倆人是總角之交,不過就連伺候在倆人身側的下人也不知道倆人究竟是如何認識的,只說當時找不著三小姐,樊丞相為此火冒三丈,還通報衙門。後來才聽聞原來是在裴尚書府裡,正和裴才駿玩著泥巴呢。

    「樊音也真是......昨日才招惹個玄郡王,今日又和裴才駿出門溜達。」她喚過自己的侍女,「妳差個人到裴尚書府去,問問可否有人知道三妹和裴才駿上哪兒去。」

    那侍女離開後,樊梨怎麼想也不對勁,若榕雪伺候在樊音身側,斷不會讓她和裴才駿溜出去的,可卉兒......卉兒還在香榭閣裡。

    樊梨已不想再思考,今日特地早起,想來個下馬威,卻接連撲空,她現在只想回到自己房裡,好好睡個回籠覺......「師父!」她才剛轉頭,就看見了樊丞相府的西堂——郎先生。

    郎先生朝樊梨微微頷首,「音兒又溜出去了?」

    「是,和裴少爺裴才駿。」樊梨臉頰一陣緋紅。若說裴才駿是樊音的藍粉知己,那她呢?她可否也有個藍粉知己?她又配得上他嗎?「昨日父親特別讓徒兒好好盯著三妹......是徒兒無能。」

    郎先生看著樊梨的臉,促狹道:「妳也是第一次讓音兒逃走,而我卻是司空見慣的了......梨兒妳這可是指桑罵槐?」

    樊梨心湖微微盪漾,「徒兒不敢。」

    朗先生似乎嘆了口氣,「音兒這孩子,自小便是這樣的調皮......人說,教不學,師之惰,這倒是我的錯了。」

    樊梨抬眸,堅定地看著朗先生,「這絕不是師父的過錯,是三妹自個兒貪玩,一點兒大家閨秀氣息也沒有。」

    卻說樊音和裴才駿倆人駕輕就熟的翻出樊丞相府的高牆,還順手牽羊,拿了樊丞相三子的衣裳,樊音女扮男裝,登時成了個眉目俊秀的小生。

    雖說咸京為榎朝京城,商貿發達,也有不少胡人於此定居,女子的地位與其他地區相比高了不少,女子拋頭露面在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過那多為民間女子,樊音身為樊丞相之女,是個沒什麼大家閨秀氣息的大家閨秀,還是稍稍易容為上策。

    「樊音,妳這身男裝還真是越辦越像了。」裴才駿忍不住驚嘆。

    「那是,本姑娘早已練得爐火純青啦!」樊音顯得得意至極。

    「走吧,咱倆今日上哪兒玩去?」

    「今日咱倆上瓦舍聽戲去。」裴才駿笑著,輕輕扣住樊音的皓腕。

    兩人施展輕功,前往咸京最著名的瓦舍。

    「聽聞昨夜玄郡王大駕光臨樊丞相府,意外遭樊丞相三女擊退。」裴才駿瞥了樊音一眼,促狹道:「還真不愧是樊音,連玄郡王也趕招惹。」

    樊音冷哼,「在我家,我便是主,玄郡王不過是個不速之客。」

    「妳不怕妳日後會成為玄郡王福晉?」裴才駿握住樊音的力道突然變大。

    樊音吃痛,急呼:「嘿!你抓這麼用力做什麼?」

    裴才駿聞言,只好稍稍鬆手。

    樊音嘆口氣,「這幾日,常常有人提起選秀事宜。欸,你說,我真的躲不過嗎?」

    裴才駿不冷不熱的回:「誰讓你爹是樊丞相?」

    樊音急了,「總有個辦法吧?」

    其實樊音自然是有辦法的,只是這檔事得有人幫助才行。

    但......不知道裴尚書和樊丞相是否同意。

    「樊音,妳就直說吧。妳是希望我三哥向樊二小姐提親?」

    樊音樂了,「不愧是我樊音的好哥兒們,一點就通。」

    裴才駿天外飛來一筆,「妳二哥娶親沒有?」

    樊音雖是納悶,卻也照實回答:「兩年前,二哥可憐一位孤女無人照顧,便收了房,做了個妾室。朝廷內一直有傳聞,皇上有意將芳齡十七的十二公主許配與二哥,但一直沒有聖旨下來,誰也不敢說十二駙馬落在誰家。」

    「那妳大哥呢?」

    「大嫂是位外族高官之女,這你也不是不知。」

    「樊丞相在前朝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妳來日的大姐夫很可能是下一位國衞,妳們家族的聯親,一個比一個好,一個比一個門當戶對,在皇上眼裡卻是一大威脅。我們裴家縱然比不上你們樊家,但也是高官。這是害了你們自己啊。」裴才駿說得頭頭是道。

    樊音依然不解,「可許配與王爺,那更危險啦?」

    裴才駿愣了愣,「有理。」

    說到底,一個是志學之年的千金少爺,一個是即將及笄的千金小姐,對於政事也不可能有多大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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