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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2-2優雅的土匪

帕尼脫困後,立刻衝向一旁櫃子拉開抽屜取出一瓶綠色液體咕嚕咕魯灌進嘴裡,尖銳的臉又迅速恢復人類模樣,再緊張兮兮衝去把門關好,嘴裡不知碎念著什麼,但一回身卻揚起討好嘴臉,「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斯萊德看穿他的陽奉陰違不搓破,放出光腦裡衛斯理的檔案,「我想變成這個人的樣子。」

「這個嘛……」帕尼目光游移兩人之間,語略凝滯。

斯萊德藍眸一凜。

帕尼續說著,「若要外型一模一樣是容易,不過內在的話……」

「給我一次說完。」斯萊德直接一手攫住他的頸子。

帕尼驚恐的揮舞肥短雙手,猛力眨動眼珠表示知道了!順暢呼吸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我可以幫你訂製一個超完美的臉皮,不過若要完全變成這個Beta,可不是光靠你身上披風就可以掩人耳目,最好還是騙過大家鼻子。」

「什麼意思?」

帕尼算計地瞇眼一笑,移動身軀走進櫃檯後面的小房間,拿出一只銀箱,於玻璃櫃上打開,裡頭是一排針劑。

「只要注射這東西就能讓你暫時從Omega變成Bate。」

斯萊德拿起一只詳看,卻不感興趣的放回。

帕尼見狀,「現在外頭到處都是追捕你的人,若不想讓人察覺你的身份,這是最好方法。」積極推銷。

「聽來是不錯,但這件事並不是完全隱密,還有你知道不是嗎?」斯萊德突然微勾起唇,語調溫柔,在帕尼眼中卻像是打算殺人滅口的陰沉可怕。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的事!也不會通知軍方,對交易內容絕對保密。」帕尼盜了一身冷汗,急表明立場。

帕尼就知道跟索羅那人扯上關係的都不是什麼好貨,更別說眼前是那兇狠肯特的兒子,虎父無犬子,他若能平安結束這場交易絕對要搬家。

「那就照你說的,這我要了。」

帕尼鬆了一口氣,「不過因為這東西比較難取得,所以價錢上……」

帕尼搓著雙手,就怕一不小心得罪眼前老大,可是又壓不下貪婪本性。

「多少?」

「加上訂製臉皮,算你二十七萬就好。」

「二十五。」

「什麼!」

「二十。」

「你、」帕尼趕緊捂住洩出聲音的嘴。

斯萊德微挑著眼,自弓袋裡抽出了一根箭,重新上弓,嚇得帕尼連呼吸也不敢,只能接受。

「錢,等我看到成品在給你。」

帕尼抽動著嘴邊肉,賠本生意啊,這筆帳他一定要記在索羅身上!

**

兩人約好後天取貨,這幾天斯萊德暫住在平民區裡的旅館。說是旅館也只是簡單擺了一張床和桌椅,比他在原先世界家裡的浴室還小,不過還算乾淨,斯萊德對物質需求不大卻相當有潔癖。

透過光腦,初步認識萊薩帝國還有維多的背景。知道萊薩是個以出產晶石而致富的國家,也全天英座星系裡最強大的帝國主義國家。

維多則是這帝國主義世界裡,某個權貴家族裡頭最沒人權的人種存在。就如肯特所說,因為他是Omega,所以他的人生就是成為某個Alpha的附屬品,被利用為生孩子的工具。

雖然這個ABO世界存在著極度偏激觀念,但斯萊德很慶幸自己是整個原裝進口穿越過來。儘管這張臉跟維多如出一轍,但他可不會任人擺佈,就算穿越,他仍是這弱肉強食世界裡的強者。

兩天後,斯萊德再次光臨帕尼的店。帕尼已把訂製面皮準備好,放置在一只裝滿水藍色透明液體的四方盒子裡,就等斯萊德試戴。

「直接將臉湊近到保養液裡就行了。」帕尼道。

斯萊德接過帕尼遞來的特製盒子,看著薄薄一層似臉孔的東西,於液體中浮動,緩慢將臉靠上,一抹水感迅速吸附而上他的面容。

「感覺如何?這是用最新科技製作的臉皮,除了服貼透氣,最特別的是毫無破綻的自然感,除非受到高溫破壞,不然耐用性極好,不需清洗,收納方便,可捏可擰。」

斯萊德將滑落頸子的水液抹去,來到牆面上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另一個人,做過些許微調去掉令人惹眼的雀斑,其實衛斯理的容貌還算不錯。

「至於髮色跟眼睛,我這是有一些藥水能夠、我……」

斯萊德才一撇眼,帕尼就知道他老大不爽,趕緊閉上嘴。

眼眸可用異能作改變,不過斯萊德十分重視自己的頭髮,不允許任何侵入性傷害。既然臉都可以造假,頭髮有何困難。

他另外購買一頂假髮,將錢匯給帕尼,直接頂著這張新的臉出去活動,將衛斯理還活著的消息散布出去,等待他的家人來認領。

不到兩天時間,斯萊德便在街上被一名男人緊緊抱住。

「衛斯理,真的是你嗎?」男人看他的神情非常激動,斯萊德一眼就認出男人是衛斯理的哥哥傑洛德。

「你是誰?」斯萊德推開他,打量著眼前幾乎和他相同體格的男人。

「我是你的哥哥。」他臉上的防備與冷漠讓傑洛德眸裡的喜悅收斂了些。

「哥哥?」斯萊德笑了,「原來我是有家人的。」

利用失憶,斯萊德解決了與衛斯理之間的性格差異,在傑洛德透過光腦確認他的身份後,順利的被帶回家裡。

衛斯理的雙親對他的轉變很吃驚,但成長期的孩子本來就有很多可塑性,長高個十公分或變肥變壯,聲帶改變,一切都還能合理化,更別說是叛逆期。

只是兩人很想深入瞭解他失蹤的原因,還有這半年遭遇了什麼,然而衛斯理全以忘了來回應。

事情有些弔詭,不過兒子能平安回到身邊就好了。

「昨晚睡得好嗎?衛斯理。」

「還不錯。」住進衛斯理家裡的第一天,斯萊德與他的家人互動帶著客套。

伯頓看著優雅用餐的兒子很不太習慣,從小這孩子的個性就很聒噪活潑,也是他們的開心果,面對眼前性格沉穩至陌生的他,伯頓多少把問題連結到跟他失蹤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有關。

「我知道你還想不起以前的事,我也不逼你想起,就這樣順其自然,慢慢找回一家人的感覺。」

「嗯。」

「至於學校那邊,我想還是等你各方面狀態都調整好再復學吧。」

「不,我想馬上回去。」斯萊德要求著。

「應該不需要這麼急。」伯頓心裡其實有些顧慮。

「既然衛斯理想回去學校就讓他回去吧,讓他和同學們多接觸,也許就能恢復記憶了。」

傑洛德突然開口,對衛斯理的轉變,他絕對最感受衝擊的那一位。

在衛斯理失蹤之前,兩人曾於校外發生過爭執,衛斯理反對他和凱薩琳交往,甚至用言語傷害了凱薩琳,所以傑洛德對他動怒了,兩人不歡而散後,衛斯理就失去了蹤影。

不過經過失蹤一事,傑洛德的心思也改變了不少,目光看著弟弟,對彼此間的生疏很在意。

「傑洛德說的沒錯,雖然才剛回來家裡又要搬去學校讓媽媽有些不捨,但還是早點回去適應學校生活比較好,我想我們小理一定馬上就會恢復原來樣子。」

衛斯理的母親—維多莉亞是個溫柔的Omega,一身絲質洋裝來到餐桌,自後方環抱住他,揉了揉那一頭捲髮,能看出她對孩子的溺愛。

斯萊德眸色一閃,臉色卻沒太大改變。

維多利亞很快入座一起用餐。

「鬆餅、鬆餅、鬆餅,莉琪知道小主人最愛吃藍莓鬆餅。」機器人管家莉琪這時端著兩個盤子過來,一個放到斯萊德面前,一個給維多利亞。

甜膩的氣味馬上瀰漫整個空間,斯萊德皺起眉,看著疊了四、五層高又淋滿藍紫色液體的東西。

「我吃飽了。」他連碰也沒碰,直接離席,走上通往臥房的樓梯。

「小主人怎麼了?以前每次回來都一定要吃鬆餅。」莉琪失落的問。

「沒事,衛斯理還在適應,我們也是,以後叫你做在做吧。」伯頓望向一旁盯著斯萊德離開的另一個兒子,歎了一口氣。

「傑洛德,這次要顧好你弟弟。」

「我知道。」

**

叩叩!

「請進。」

斯萊德見到進來的是傑洛德,從容的關起正在查閱法西斯軍校資料的光腦,冷淡的問:「什麼事?」

「你真的忘了以前的事嗎?」

這是傑洛德第二次這麼問,斯萊德能捕抓他的想法,微扯著唇,「是真的忘了,怎麼?看哥的樣子好像希望我記得什麼特別的事。」

有那麼一瞬,傑洛德感受到了戲謔,卻很快被那雙坦蕩的眼眸吸引。

「只是想瞭解你現在的狀況,怕突然間要你融入學校會帶給你壓力。」

「是陌生沒錯,但應該會很有趣。」

就當作是在這世界的一種消遣吧。

斯萊德站起身走向衣櫥整理起要帶去宿舍的衣物,看到一副高科技頭盔很好奇,但沒問傑洛德,先塞進行李廂裡。

「明天我先向奧斯頓校長提出你要復學的事,才剛開學沒多久,他應該會同意。」

「你跟校長很熟嗎?」斯萊德不懂為何是他開口,而不是衛斯理的父母。

「還好,若在學校遇到什麼問題或麻煩一定要找我,別逞強。」

逞強?斯萊德笑開了,若不是衛斯理這人天生容易招惹麻煩,就是他這個哥哥保護欲太強烈了。

「我會視情況而定,盡量不麻煩你。」

三天後,斯萊德坐上傑洛德駕駛的懸浮車一起來到法西斯軍事學院。奧斯頓校長同意讓他重新就學,只是必須從一年級的課程讀起,科系不變,依然是衛斯理選擇的機甲系。

「會長好!」

「會長早!」

斯萊德跟傑洛德一同下懸浮車走在校園裡,終於知道他那的那句「還好」是帶著什麼含義。

好一個學生會長。

嗤!

「要我陪你去宿舍嗎?」

「別了,會長,讓你去說服校長讓我復學已經是特權了,我不想成為凡事都要會長哥哥照顧的留級弟弟。」

「衛斯理。」傑洛德不滿他的口氣,但斯萊德完全不理會他,已拿著行李大步朝著宿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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