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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席談也是被雲青期艾的神情給弄愣了下,方纔道:「無恙就好。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犬子席景河,性格有些頑劣,還請諸位往後多多包涵;至於這位,是鎮南家的千金,相信應當不太陌生。」他分別指了指席景河和唐禾兩人。

「鎮南那老的女兒?那宣陽子不收,甚至揚言誰收了就是和他作對的那個女娃兒?」雲樊顯然也是聽說過宣陽子收徒的事,下意識地道。唐禾臉色一白,稍稍轉過臉去,一雙靈動的大眼裡蓄起了水氣,緊抿著下唇不發一語。

雲屏到底是女孩子,察覺了唐禾的情緒,當即給了雲樊一個爆粟,沒好氣道:「你就沒點眼力勁,在小姑娘面前都說些什麼呢?腦給驢踢了是不?」說完逕自拉過唐禾到了一旁寬慰起來。

「我我我,我可沒嫌棄妳的意思啊,妳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那老狗不收,我雲棲宗收了,有膽色他便上我雲棲山來找場子,看爺爺不把他收拾的像條狗!」雲樊這也意識到自個心直口快,說錯了話,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得了吧,就你這慫包,要是青青和大哥、二哥不在,你還不被打得找不著北?人家那可是離火榜上第四位的『摘日手』,你這功底還不被拍成餅餅?」雲屏鄙夷道。

「唉妳這!哪有妳這般埋汰師兄的?好歹我也是劍首,打不過拖延個一刻鐘還是不成問題的。」

「兩位前輩,唐禾一時心緒不寧,讓得兩位前輩為我煩心,唐禾實在不該......」唐禾斂下了情緒,向雲樊二人做了個揖。

「沒的事兒!完全就是妳雲樊師叔老糊塗了,妳可別怪他。要不這樣,妳本先是和景河一同交與齊坤那小子的吧?我做個主,妳從今個就劃到我的門下了,往後要誰敢欺負妳,我還不揍他個七葷八素!」雲屏素手一揮,大咧咧地道,也不管不顧瞠目的雲樊和苦笑著的雲青,直接就將唐禾給劃到了自個門下。

「果真還是和當年一般我行我素,莫怪真人對妳最是頭疼。」席談笑著打趣道。

「好了,唐禾這姑娘就予四姐妳教導了,但我可不希望看到我雲棲山上往後又多了個姑奶奶出來,有四姐妳和雲鈴就鬧得夠歡的了。至於景河嘛,這樣似乎對你有些不公,容我想想......」雲青貴為首座,又兼代宗主之位,自然有權允下此事,此間又將目光放到席景河身上,思忖起來。

「小子不敢奢望,青首座不必如此,唐禾能得劍首指導,小子只當為她高興,絕無不甘之意。」席景河倒也明白事理,連忙拱手道。

「此言當真?」雲青瞇起鳳目,看得席景河渾身不對勁。

「當、當真。」

「哈哈,談大哥,景河這小傢伙有趣得緊啊。」雲青哂然一笑,道:「我為雲劍首座,又得師父指示兼為代宗主,收徒乃是大事,故我不得輕易將景河收入門牆。我方才思忖一陣,決議給你此令,以作補償。」

說完,便是自袖中取一似金非金的令牌,正面上刻了一個青字,背面則是雕了一柄小劍。席景河接過手去,只覺令牌輕如鴻毛,不似實物。

「此乃我雲劍青令,你可持此令向我請求一件不悖我準則之事,只要我雲青尚還在世,此令便當有效!記住,雲劍青令只認令,不認人,你可千萬收好了。」

「景河謝過首座!」席景收起令牌,鄭重向雲青行了個禮。正當此時,主殿外一道通報傳來。

「第四代弟子陳齊坤請見。」

「齊坤到了啊,快些入殿罷,我好介紹你徒兒給你認識。」

雲青回道,殿外男子跨將進來,初看約是弱冠之齡,豐神俊朗,儀表不凡,正是第四代首席弟子陳齊坤。

「齊坤見過首座,見過二位師叔,見過席莊主。」陳齊坤依序見過禮,視線在唐禾身上停留好一陣子,這才轉到席景河處。

「席莊主的公子果然不凡,齊坤只能盡綿薄之力姑且教之,想必不出幾年便可獨當一面,入世行走了。」

「過譽、過譽啊!犬子還得仰賴陳首席照拂一二,若是他能學而有成,也不算落了我席家的面子。」席談謙道,旋即向雲青一拱手,「此間無事,我便先行離去了,待三年之期至,席某再行前來接回犬子,告辭!」

「哎,談大哥,這就走啊?我前些日子方才收了些禾仙茶,不若留住一宿,你我話話家常?」雲青語帶希冀,挽留道。

「多謝好意了,不過你鏡嫂子還在家裡等著呢,我與這禾仙茶怕是無緣啊。」席談婉拒了雲青的提議,向殿內諸位抱了抱拳,便是轉身出了殿外,縱身而去。

「談大哥......」雲青斂下眼,掌中隱約浮現一只青玉簪子,只不過除了雲青本人之外,再沒人看得見這只簪子。

「首座,那我便與景河先行告退了,不知那位姑娘......?」陳齊坤見左右無事,便是道。

「唐禾已是你雲屏師叔門下,雲屏自會好好照料她,你就先帶景河去熟悉熟悉環境罷。」

「謹遵首座命!景河,走吧。」陳齊坤低頭應是,招呼了席景河一聲,兩人一齊退了出去。

「陳家,按捺不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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