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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火宅佛獄相關】永日7-8

07.  

 

凱旋侯一路急忙回到句芒紅城內欲找咒世主,他想若是此刻慈光之塔與己方關係異變,那將無法牽制殺戮碎島之動向,更恐怕慈光之塔會聯合殺戮碎島剷平火宅佛獄。若真是這樣,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趁早想出策略應對,以保火宅佛獄。  

 

句芒紅城進入的通道曲折蜿蜒,然而通過了那些以防外敵入侵的通道後,內部卻是空曠森然的景色。所以稱之為紅城,正是因為地表自然釋出的紅色光芒,城內沒有任何照明之物,所有光皆來自地表。那並不是火宅佛獄中最富庶繁榮之地,相反的它緊鄰荼火,築城在扶木之根的最外圍,無法獲取足夠資源,城外頭有著最兇惡的生物,牠們盤據保衛著這個歷代的王城。  

 

傳說句芒是一頭巨龍,祂曾降福於民間,使人民免於飢餓,具有創制發明的能力,祂掌管了太陽升起之地,與太陽休憩之所,神木扶桑。可是以句芒為名的這座紅城,既沒有使人們免於飢餓,也看不見太陽。  

 

火宅佛獄的王城以句芒為名,祈求上天希望能出現一位帶領他們走出困境的王者。自古以來火宅佛獄的王都當得辛苦,坐如針氈,但從來沒有一位王者有怨言。他們都知道在這樣為難的環境下,必須有一個人挺身而出,並不完全是為了火宅佛獄的生靈,也為了他們自己、與繁衍下去的後代。  

 

手按著懷中那片楓葉,他走入大殿。殿上空空蕩蕩,僅有一張王座,在王座旁不遠處擺了一張桌,桌邊有三個座位,那裡其中一個位子是自己的,除此之外大殿上再無一物,十分單調。  

 

咒世主半靠在王座上,以手支著額,眼神銳利地掃向他,「凱旋侯,有什麼事?」  

 

「王。」恭敬的欠身,「有人私闖火宅佛獄,屬下追上與他交手,從對方說話的口音聽來,極像慈光之塔的人,並且對方還留下了這片楓葉。」他雙手捧著楓葉呈上。  

 

咒世主接過那片楓葉,仔細看了上面工整毫不凌亂的字跡,支在額上的幾根手指緩慢的敲著紛亂的思緒,「這不是無衣師尹的字跡,但這片楓葉確實來自慈光之塔。」他將楓葉丟至王殿前燃燒的火焰上方,火的熱氣逼出了葉中隱隱散發的光粒,那是在火宅佛獄與殺戮碎島都無法看見,充滿了能量的光芒。  

 

「若不是無衣師尹,那便是慈光之塔內部有變。但這人私闖火宅佛獄的目的究竟為何?難道是為了『他』而來的?」  

 

半靠在王位上的人起身,走下王座站他前方,令凱旋侯瞬間倍感壓力。  

 

「當初聯合擒抓雅狄王,如今尚存的參與者屈指可數,若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凱旋侯,你認為是為什麼?」  

 

輕描淡寫的問句,凱旋侯聽罷卻立刻跪了下來,聽得出聲音裡帶有幾分惶恐,「火宅佛獄內人人盡忠,絕不會有通風報信,將消息外洩之人。」  

 

「喔?那照你的意思,是慈光之塔的人有問題?」  

 

如果可以,這當然是最好的解釋,但當時各方計謀圍剿那人,慈光之塔雖參與謀定,但派兵卻極少,根本不到當時火宅佛獄兵力的四分之一,而那些人的下場他們都很清楚,無衣師尹是斷然不可能讓他們有活著洩露口風的機會,除非……這番思前想後,凱旋侯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除非是無衣師尹身邊存在別有用心之人。」  

 

「你為何不說,無衣師尹正是那個洩密者?」咒世主問道。  

 

「無衣師尹洩密,對他而言並無好處,反而是惹來無盡的麻煩。即便他非是真心與火宅佛獄合作,那也不必要掀底牌讓兩邊都不好過。」  

 

「沒錯。」點了點頭,這才將人從地上扶起。凱旋侯心知這下危險暫時是過去了,但若遲遲找不到這楓葉的主人,只怕自己未來的日子不好過。  

 

當下他正想請求王讓他帶著証物前往慈光之塔告知無衣師尹時,大殿上卻忽然來了兩道人影,一紅一白,正是魔王子與赤睛,隨後玷芳姬也跟著來到。  

 

玷芳姬一走至王面前,便「咚」的一聲跪了下去,「屬下該死,讓闖入之人逃了。」  

 

咒世主緩緩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問:「怎麼逃的?」  

 

「他所使用的是慈光之塔的武學,我與扶木合上,卻被他以楓葉混亂視線,趁機闖過了婆羅塹。」她一邊說著,身軀微微發抖,面對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處罰,似是非常害怕。  

 

一旁凱旋侯見狀,怕這事情難以善了,畢竟是他讓玷芳姬去守住婆羅塹,而連自己都攔不住那個入侵者,要讓玷芳姬去背這黑鍋也太委屈她了。  

 

他當即跟著一同單膝跪地,懇求道:「王,玷芳姬不熟悉慈光之塔武學,入侵者先由我手中逃竄,這才到達婆羅塹,我也當負一半責任。」  

 

咒世主抽回扣在下顎的手,不發一語看著同跪在地上的兩人,這時魔王子卻說話了。  

 

「父王無需煩惱,孩兒看見了入侵者的樣貌。」  

 

話一出,不僅凱旋侯、玷芳姬驚訝的看著他,就連他的副體赤睛,也是一臉的驚訝。  

 

「你認得?」咒世主以懷疑的語氣問道,就怕自己這孩子又是為了一時好玩信口開河。  

 

不過魔王子倒是很認真的點點頭,「孩兒的確認得,還能夠畫出來。」  

 

咒世主聽他這麼說,便找人拿來了紙筆,「畫出來。」  

 

赤睛想他既然敢如此說,想必是有幾分把握,便靜待他將圖繪出。而凱旋侯和玷芳姬則是互看一眼,兩人眼神中都問著彼此:「你曾看過魔王子出現在打鬥現場嗎?」最後交流未果。  

 

只是魔王子並不拿起紙筆,反而向一旁的赤睛道:「去我房裡床底下拿一顆西瓜來。」  

 

在場所有人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大家都知悉火宅佛獄的王子是有點怪怪的,所以當場也沒有人阻止,連赤睛都沒有拒絕,乖乖地替他去房裡拿來了一顆又大又圓的西瓜。  

 

魔王子接過西瓜,像是很開心的左看一陣、右看一陣,然後拿起侍僕呈上的毛筆,沾了墨汁在西瓜綠色的皮上刷刷刷畫了起來。  

 

首先對此感到不可思議而發問的人是玷芳姬,「魔王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第二位感到難以理解卻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眼神複雜看著他動作的人是赤睛。  

 

直到魔王子在西瓜上畫出一對眼睛,又畫了鼻子嘴巴,最後還修出五官的立體陰影,他將西瓜轉向剛剛發問的玷芳姬:「就是他,我看見的樣貌就是這樣。」  

 

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魔王子還意猶未盡的繼續說:「如果能有一頂假髮,戴在這個西瓜上面就會更像了。那人有一頭紫色的長髮。」  

 

仍沒有人答腔,在咒世主將要衝過來砸掉那顆非常藝術的西瓜時,赤睛適時的站了出來。  

 

「王,魔王子習慣在西瓜上繪人臉,我可以將臉代為謄抄到紙上,屬下亦有看見那人些許的面容。」  

 

咒世主這才作罷,趕緊揮揮手叫赤睛快畫,似乎是不想再跟他那個奇怪的兒子對話。  

 

而赤睛這才方接過筆,魔王子卻一把搭住他的肩頭,小聲在他耳邊說:「你還說沒看見?赤睛,說謊不好喔。」話一說完,便立刻放開他,還離他有兩三步的距離,讓赤睛想回嘴都沒門。  

 

赤睛依著西瓜上的五官以及自己的記憶,在白紙上撇下一筆筆墨線,他畫得很認真,盡可能地重現魔王子留在西瓜上極為藝術的五官,但是他一邊畫卻一邊想著:「究竟是不是這人?魔王子當真看見了嗎?這張面孔真是那個入侵者,還是魔王子的惡作劇?」  

 

那張白紙很快被深淺不一的墨色覆蓋,赤睛將畫好的圖先遞給魔王子看,「是這樣?」  

 

看著紙上的圖,他頻頻點頭一陣,最後下了評語:「雖然畫的比我差了那麼點,但大致是這樣。」  

 

所有人看看西瓜,又看看那張圖,心裡都「嗯……」了一聲。  

 

赤睛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將畫遞給咒世主,畫上的人面目清秀俊朗,生著一副斯文的臉孔,倒是一看就令人與書生聯想在一塊。咒世主放下畫,任由凱旋侯與玷芳姬先後取來觀看,誰卻都想不起慈光之塔是否有過這號人物。  

 

咒世主又將視線拉回魔王子臉上,慎重的確認:「你確定是此人?」  

 

魔王子面對自己威嚴的父親,卻仍不怕死的開了句玩笑,「是啊,除非慈光之塔的人也有副體囉,副體長得一樣我可分不出誰是誰。」  

 

想來要當火宅佛獄的王者當然必須有幾把刷子,那位子才坐得穩。這頭咒世主是很鎮定的,完全忽略了之後的胡言亂語。其實火宅佛獄中大部份的人也從來沒當魔王子的玩笑是玩笑,多半覺得那是胡言亂語、童言無忌之類。  

 

凱旋侯看著畫像皺起眉宇,語氣恭敬卻而嚴謹,「可否請魔王子告知,是在哪裡見到此人樣貌?」  

 

魔王子看著他曖昧地笑著,語氣中顯然易見的嘲諷,「喔,就在你身後啊!在你全力與那個入侵者相拚,卻還讓他逃走的時候。」  

 

話一出口,凱旋侯的臉色瞬間一沉,不發一語的站在那。腦裡閃過的倒不是當時為什麼魔王子沒有出手幫忙,而是為什麼這個人會在那?那地方不是……  

 

咒世主威嚴不容反抗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將葉片交給玷芳姬,並沒有看向凱旋侯一眼,「妳與太息公將這東西交去給無衣師尹,看他有什麼回覆。」話說完,王者又繼續躺回屬於他的寶座,以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眾人。  

 

當下玷芳姬答了一聲是,拿著楓葉回頭去找太息公。而仍留在原地的眾人各懷心思,卻沒有人開口。  

 

凱旋侯想,王此舉當是懲罰自己的失職,如今也不方便再多說什麼。雖然對玷芳姬與太息公,這對組合前往慈光之塔有著滿滿的不適任感,不過好在有太息公坐鎮,他想理應也不至於鬧出什麼大事來。  

 

魔王子則牢牢的盯著咒世主看了好一陣,他實在很想說:「就這樣開戰吧?出征吧?日子過得很無聊啊!」不過先前才被自己父親教訓過,臉上還腫著的他,當然不敢再隨意發言。由他的觀察看來,自己的父親當真一點戰意也沒有,枉費他還刻意將只看見了一半的臉孔補齊,當真是毫無用處。  

 

兩人同時站在那,心裡想著毫不相干的兩件事情,卻倒是極有默的同時躬身一揖。  

 

「屬下告退。」  

 

「孩兒告退。」  

 

咒世主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退出大殿的三人走入了曲折彎繞的通道中。通道狹小,僅容得下兩人並肩而行,而魔王子身邊走著赤睛,凱旋侯便稍稍退後了腳步,讓兩人走在前方。  

 

突然前方的人影停下腳步回頭說,「我去那是為了幫小翠把副體放出來,正巧就見到了凱旋侯你與入侵者正纏鬥不休。我想有火宅佛獄戰無不勝的凱旋侯擋駕,應當不需要幫忙才是,所以便看了一場好戲。你不見怪吧?」  

 

此時赤睛好端端的站在一邊,刻意往旁邊跨了一步,似乎想與魔王子切割。  

 

凱旋侯看著他難以言語,片刻沉默後只說:「王女是你的妹妹。」  

 

魔王子朝著他燦爛地笑,「我當然知道。就因為她是我妹妹,所以我答應她的要求。書上常說做哥哥的要替妹妹完成想做的事情,這不是親情的體現麼?」  

 

赤睛看著兩人說話,一張臉雖仍如往常沒有什麼表情,卻罕見的開口打斷了兩人,「你該回書房了。王方才看見你雖然沒說什麼,那不代表他默許你違背他的意思。」  

 

魔王子對此僅是呵呵一笑,向身後的凱旋侯做出一個再見的招呼,與赤睛並肩快步離去。  

 

凱旋侯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卻似乎感覺到一股絕望的氛圍,不斷擴散侵吞,終有一天會毀滅火宅佛獄。

08.  

 

書房門外,寒煙翠懷裡抱著熟睡不醒的副體紅了眼眶,站在那靜靜等待魔王子與赤睛歸來。  

 

好不容易兩道模糊的影子出現在視線裡,這次寒煙翠卻沒有一如往常的衝上前去拉住他。她站在那裡,只是看著他們一步步越來越向自己靠近,紅著的眼眶裡滾著淚水,眼看就要凝聚滴下。  

 

發現人不對勁,赤睛快步走前,越過魔王子來到她身前站定,稍稍彎下腰來與她平視,「王女發生何事?」  

 

寒煙翠看著他,又再看看他身後的人,將手上捧著的物體向前遞出數吋,凝聚在眼眶裡的淚水此刻大滴大滴的落下,墜在粉色的衣衫上。  

 

「他……是不是死了?為什麼我怎麼叫,他都不睜開眼睛?」  

 

赤睛垂眼一看,見那傢伙仍然閉著眼睛睡覺,起先也並不覺得怎樣,只想著這傢伙也太會睡,連王女都叫不醒。本想叫身後的魔王子來把他弄醒,可想想,又怕給他摔死,到時候王女恐怕就不是掉點眼淚可以善終的,那還不如自己辛苦一點,把這傢伙弄起來便算了。  

 

他伸出手來覆在那動物的額前,毛茸茸的小腦袋上出現了一枚殷紅的血字,血字隨著赤睛掌心的光芒一同發光,逐漸變的鮮紅,兩道光芒像似呼應一般,時明時滅,如此反覆了數刻,赤睛額前冒出點點細汗,忽然收回掌心往後退一步,發出一聲驚呼。  

 

此時魔王子早已走到身後,赤睛一退便撞上了他。對方伸出手將人扶好,眼神掃過仍躺在寒煙翠手中的動物一眼,那小傢伙額前的血印尚未退去,兀自閃爍發光。  

 

他拉回視線對著滿頭冷汗的人,語帶嘲諷地說道:「真是偉大的同族情懷呢!從他身上看見了什麼,能讓你這麼不惜代價,耗費自己的根基,也要讓這傢伙醒來?」  

 

赤睛轉過頭不回話,一旁掉著眼淚的寒煙翠見兩人間的氣氛有異,就怕是自己的副體沒有救了,連忙上前拉著魔王子的衣袖,「哥哥,這……怎麼辦?」  

 

魔王子低下頭來看見比自己矮了幾分的小妹正死死的拉著自己,大有事情不解決她就不放手的氣勢。瞇起狹長的眼眸,他笑笑地看著她,「想拜託我替妳弄醒這傢伙?」  

 

寒煙翠點頭,心裡雖然疑惑為什麼哥哥的口氣聽來似乎不怎麼友善,但那也只是瞬間的事情,隨即便被擔憂掩蓋了。  

 

他看似溫和的摸著她的腦袋,「我親愛小妹,拜託別人要有禮貌,哥哥是怎麼教妳的?」  

 

「哥哥……我不懂你說什麼……」她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篡著袖子的手緊了幾分。  

 

「小翠,要拜託別人,就要拿出相等的報酬來換,懂嗎?」那隻掌心仍不輕不重的摸著她的腦袋,像是溫柔的安撫。只是那樣的動作卻與他掛在嘴邊的笑容毫不相合。  

 

「哥哥想要什麼?我都答應。拜託,救救他!」說著激動,她忍不住眼眶又泛起紅來,淚水在裡頭滾來滾去,像是又要落下。  

 

一直沒講話默然退至旁地的赤睛,在這時候卻突然出手拍開了魔王子放在寒煙翠小腦袋上的手掌,冷冷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魔王子像是遺憾被抓包般的攤攤手,而攤開的手掌中正蠕動著一隻黑色的蟲,樣貌醜陋可怖。  

 

「赤睛,我不會傷害她,我只是想個玩遊戲。」他很是無奈的如此說道。  

 

寒煙翠這時才回過神來,驚懼的退開數步,直到離那個蟲子遠遠的,這才滿臉迷惑的看著站在自己前方的人。  

 

而他並沒有解釋什麼,收起那仍在蠕動的蟲,只是對她笑的如同往常。  

 

「小妹有什麼請求,作哥哥的都要答應,這就是親情,是疼愛妹妹的表現。所以妳的請求我答應了,但別忘了妳欠我一個條件,等我想好了再討。」  

 

寒煙翠上刻還因為哥哥種種怪異的舉動升起幾分懼意,一聽他這麼說卻又立刻放下了心防,眼巴巴一臉信任的看著他,「哥哥要什麼都沒關係,只是要快點,我怕他會死。」  

 

「不會死的。他是因為沒在蛹內待上足夠的時數,沒有吸收到完整的能量,必須仰賴外界補充,否則便會一直這樣昏睡下去。」  

 

寒煙翠聽罷小嘴一扁,稀哩嘩啦的又哭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哥哥替我把他放出來,他就不會這樣了……」  

 

魔王子對此發言僅是回看赤睛一眼,見對方似乎不太想理自己,轉過了頭,便又笑得更樂,「別哭,只要找來能源,他很快就能醒來。」  

 

將仍有些肥肥嫩嫩的小手往臉上胡亂擦了一把,她催促著,「哥哥早點去,早點回來。我在這等你,不會讓父王發現你出去了。」  

 

「我   是很想早去早回,可是赤睛不會跟父王講嗎?」明顯是佯裝嘆息的聲音,即便演技如何破綻百出,卻就是沒讓此刻心急的寒煙翠發現。她隨著話鋒轉向,睜著水汪汪   的眼睛看著赤睛,低低說了聲:「赤睛……你不要阻止哥哥好不好?我在這替他受罰也一樣的。父王告訴我,兄妹之間要互相照顧不分彼此,我相信他不會生氣   的。」  

 

赤睛沉默著,轉頭看魔王子一眼,破天荒竟然點了頭,但在點頭之後又說:「我要跟著去。」  

 

「那是自然,闖殺戮碎島你也的確非去不可。」魔王子點頭應允。  

 

赤   睛早料到事情定當不這麼好解決,所以才一定得跟著他,為的就是不令事情擴大。但是親耳聽見殺戮碎島幾字仍是令他猶豫了。他還記得先前,王交待自己的命令:   「不許他踏出婆羅塹。」如今魔王子要去殺戮碎島,不只踏出了婆羅塹,更踏下了隱埋在火宅佛獄與殺戮碎島間的戰火,以他的立場,斷無理由就這麼放行。  

 

魔王子當然也料到赤睛的遲疑,他便又藉著對方不說話的時候開口道:「小翠,看來赤睛很難交代,不如算了?」  

 

寒煙翠當然不肯,不過還沒說話赤睛卻立刻將魔王子拉開,如風一般的快步離去,並且不忘留下一句交代。  

 

「王女放心,我們很快就回來。」  

 

魔王子被拖著,暗自勾起嘴角得意的笑了笑。  

 

終於,他又再一次成功的激起赤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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