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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術法初體驗

    「嗨,紫苑,有沒有很想念我?」

    在他的新人生開始後一個禮拜過去,一弦終於又敲了他的門。

    「課上的怎麼樣啊?有沒有學到什麼新的東西?」他一邊將一袋公家糧食放在小桌上,一邊問著,「你比較想發展哪一項呢?對了,這是伴手禮。」

    明明就是公家糧食你是在伴手禮個什麼勁啊!

    紫苑發現每次一弦都能讓他內心感到疲憊,但也在意起另一個重點。

    「上什麼課?需要上課嗎?」

    「......欸?」得到這樣的回覆讓一弦明顯愣住,「你沒有去上課嗎?」

    「你可完全沒說要上課啊。」那天解說內容沒提到任何與上課有關的事情,紫苑可以保證這一點,「這裡有學校嗎?」

    「是學苑啦。」他看起來很挫敗的摀著臉,「糟糕......不知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幾次忘記說了,難道我從本能上厭惡學苑,所以下意識不跟你們說嗎?」

    那是你自己需要檢討的事情吧。

    「......總之!」只是消沉了幾秒一弦便振作起來,然後開朗地笑著,「我今天是來給你課表、告訴你房位的!這件事我才不會忘記呢。」

    對於這個人心情轉變之快紫苑不感意外,只是好奇地開口,「課表上都寫了什麼啊?」

    「就是你每周要上的課程時間啊!一周只上七天課,不覺得很輕鬆嗎?」

    輕鬆個鬼!一周不也才七天嗎!難不成你時間觀跟我不同?

    一弦盡責地跟他說明了一會兒,紫苑這才知道一些與學苑有關的知識,也發現自己的課表出了很詭異的問題。

    「為什麼每天我都有武術課要上?」太奇怪了吧?

    聽見他這麼說,一弦才湊過來揪了一眼。

    「可能編排小姐覺得你太瘦弱要多多鍛鍊吧。」

    「怎麼可能啊!」

    「好啦、好啦,別激動,多習武也沒壞處吧?趕緊升上高階流蘇當個薪水多的中央人員,讓我多點榮耀感吧。」

    「你――」不要太過分了喔!小心我學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揍你一頓!......雖然現在也很想就是了。

    「順帶一提武術課的話我建議你帶個刀子甚麼的武器去,死亡率頗高,小心不要用光你的免費復活機會啊!那只有三次!」

    死亡率那麼高的課每天都要上嗎――你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令人火大啊!

    「對了,聽說你已經見過花大人了?」

    「你那個情報又是從哪裡來的啊?」

    「哎呀,身為優良輔導員,這點小事知道是應該的。」

    這跟優良輔導員到底有什麼關係?再說你這樣叫優良?忘東忘西的優良輔導員嗎?

    殊不知紫苑在內心嘲笑他正起勁的一弦用一種很可惜的語氣說著,「花大人雖然是超級大美女,但那種酒醉亂來的個性讓很多想追求的人都敬而遠之啊――」

    「但還是非常有人氣的喔!個性大方又出手慷慨,誰不喜歡她呢?跟她打好關係百利無一害,紫苑你還真精明呢。」

    「我又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才會認識她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一弦非常敷衍地回道,「總之,明天一定要去上課!如果有需要提升流蘇等級的話,也能叫上我!」

    「你沒有你自己的事要忙嗎?」

    就算有兼職輔導員的工作,但總不可能主要收入就靠那個吧。

    「我還挺閒的,帶帶新人這種簡單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就讓我幫忙也不錯吧?」

    說的你好像很厲害一樣,這麼厲害就快點去換流蘇啊!至少把顏色換到紫色才有辦法拿實力來說嘴!

    紫苑覺得一弦這個人在自己心中的印象一直往下滑,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

    「等你之後拿到符咒通訊器的時候我們再來交換符紋,好好期待吧。」

    「說真的令人期待不起來......」

    「那我先走了,你等等就有術法課,準備準備就去上課囉。」

    說著,一弦他站起身,拍拍紫苑的肩,「祝福你,最後如果遭遇不幸我會去撈你的。」

    「不要一副好像要替人家送終的哀戚語調啊!」好歹也說加油吧!

    拿著那張課表,紫苑沉默了一會兒。自己沒有武器,上武術課不就死定了嗎?一弦有沒有想到這點?不,他好像有提到刀子還什麼的,問題是就算有刀子他也不會用啊!

    下堂術法課開始的時間是十五分鐘後,現在出門慢慢走過去應該就差不多,而自己也沒什麼能帶去的。

    話說回來,術法是什麼啊?跟他以前所學習的東西類似嗎?能不能通用?

    一個人慢慢走就是會多出許多思考的時間,他索性讓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周遭,看看附近的店舖也好,他可不想一直想些沒意義的事情。

    學苑附近的店面幾乎都是以販賣實用性物品為主,武器店、符咒用品店以及飯館,琳瑯滿目,該說真不愧是繁華地帶,還是想賺新人的錢呢?

    「妳是新同學嗎?叫什麼名字?」

    當紫苑透過術法軒大門口的好心同學幫忙,終於找到自己教室後,在裡頭已經上了一段時間課的老師本來似乎想責備他不守時,但發覺是生面孔後,首先問了他的名字。

    「我是紫苑......」嚴格來說也不算是新同學?畢竟前面幾天是他自己沒來。

    「啊,那個給一弦帶的新人?」

    「呃,是。」等等一弦你的名聲也太可怕了!為什麼不管到哪都有人認識你!

    紫苑感到些許的震驚,過了幾秒冷靜下來後,他主動開口,「老師,有我的位置嗎?」

    「你去坐最後一排吧。有帶課本嗎?」腰繫掛著鮮紅色流蘇的老師低下頭瞄了課本幾眼,「有帶的話翻一下最前面那頁,沒帶跟同學一起看。」

    「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正要開始上這班的第一堂課。」

    靜靜的點點頭,紫苑拿出一弦不久前才交給自己的課本,遵照指示翻開。

    「術法是門天分佔大部分的學問,若沒什麼想像力的人可能會在純粹想像上遭遇到困難......」

    「吶、我說你。」

    在老師開始講解後幾分鐘,坐在紫苑隔壁的男生便湊過來,一臉笑容的開口:「你擅長想像事物嗎?」

    「呃,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意思......」

    紫苑對這問題感到困惑,同時也傾聽著老師的講授內容。幸好他專注力還不錯,能一邊聽別人說話,一邊把自己所需要的資訊記到腦海裡。

    「所以說啦、你會不會純粹想像?」男生說出了一個紫苑在之前未曾聽過的字彙,一面指著站在前方的老師,「等等他就會教這東西,你有興趣嗎?」

    比起現在的談話,他比較想專心聽課。雖然這個人問這種事情好像哪裡不對,但紫苑仍耐著性子回答:「我覺得要先學過才能知道吧?」

    「我啊,不是很喜歡那個東西呢。」

    對於對方忽然開始自說自話,紫苑已經不知道要回應什麼才好了。幸好這時候老師忽然叫了紫苑起來,這才讓他迴避掉可能無止盡的對話。

    「紫苑同學,你說說看。你覺得純粹想像是什麼?」

    「純粹想像......」是什麼?他怎麼會知道?

    「別緊張!我想聽聽你對這個名詞是抱持著什麼樣的理解。」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回答不出來啊!

    紫苑僵著一張臉在內心嘆息著。方才感謝的心情也被這毫無邏輯又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問題給淡化。但就這麼一直站著似乎也不太好,因此他還是設法擠出了一句基本上像廢話沒兩樣的東西。

    「我想......應該是更具體的想像?」

    天哪,連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更具體的想像是什麼!他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很接近了,非常好!」沒想到對於他像是開玩笑般的答案,老師意外的很滿意,讓他坐下後,繼續進行講解,「正如紫苑同學所說,術法的使用先決條件――純粹想像的培養,正是將人的想像力發揮到極致。」

    「舉個例子來說。像是想像自己手中有包公家糧食,進而在腦內描繪它的模樣、吃起來的口感及味道,能越完整的想像出來,純粹想像的程度就越好。」

    「那麼現在請各位同學看看課本第一頁,有沒有什麼?」

    聞言,紫苑低下頭,看著自己桌上那本嶄新的術法課本。上頭正中間有著幾個大字。

    看見三行是天才。

    ......搞什麼,這是在整人嗎?

    對於應要嚴肅的課本上頭出現這幾個字,著實讓紫苑感到非常「驚奇」。

    「請看到第四行的同學舉起手來讓我瞧瞧~」老師的語氣帶點愉悅,過了約莫十秒,卻沒有半個人舉起手來。

    難不成這是在測試自己對術法的適性嗎?

    「果然有潛力的人沒那麼好找啊......沒關係,那請看見第三行的舉個手~」語氣依然不改的,老師繼續問著。

    他應該是看見第三行吧?紫苑在內心自我確認了一下,然後緩緩舉起手。

    而他發現,教室裡只有他一個人舉起手。

    雖然比起第四行都沒人舉要來的好,但這讓他很緊張啊?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上面寫添財應該是好的意思吧?

    「喔喔!」瞧見他舉起手,老師顯然非常興奮,「紫苑同學,你能看見三行嗎?」

    「恩......其實好像也不對?」

    他忽然發現老師剛才說的是「三行」,並不是第三行。所以要看見三行才能舉手的話,那他應該要放下才對。

    「嗯?怎麼啦?你不是能看見嗎?」老師有些困惑的走了過來,一面瞧著他的課本。

    「但是我只有看到第三行,前面的沒有。」

    「你只有看到第三行?」聽見這樣的回應老師錯愕的重複了一次,然後搔了搔臉頰,「奇怪了,我帶了這麼多年,沒見過你這種狀況耶......」

    「那只是紫苑天賦異稟罷了而已吧?」

    忽然,剛才找他搭話的那位男生開口道:「而且老師你也沒教多久啊。」

    「什麼!是......啊,是你啊。」

    原本看來老師似乎是要開口斥責他的,但在轉過身瞧見那位男生之後表情立刻從不悅轉為輕鬆的笑容。

    「那麼天賦異稟的榮花同學,你可以告訴我們純粹想像要如何訓練程度才能變得更好嗎?」

    「那種東西根本沒有修練的意義,為什麼還要訓練?」

    看來這位榮花似乎是那種會挑釁別人的人,他的語氣帶著一種輕挑與不屑,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故意的。

  「話雖這麼說,但榮花同學你肯來老師這裡聽一年的課,老師很開心呢。」

    老師一面笑著一面走回前頭,然後將扯遠的話題拉回術法上。

    接下來的半節課都在講解之中過去,緊接著後頭的是術法的實際操作。這次他們練習的是最基礎的隔空抓物,那位榮花正好和他分在同一組。

    聽說本來是一個人自己練習的,但坐墊正好不足,就變成兩人一組。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紫苑發現他的隔空抓物一直都沒辦法順手的操作。東西常常浮起來後就不知道飛到哪去、又或者是直接往榮花臉上衝去,揍別人臉,這讓他感到有點對不起榮花。

    「別灰心、別灰心。」出乎意料的,被他攻擊了幾次的榮花只是勾著嘴角安慰著他:「術法這種東西啊,沒天分就是沒天分。現在開始學純粹想像雖然不晚,但也沒辦法到太高的境界。」

    ......其實他沒辦法分辨這到底是不是安慰。

    「隔空抓物並不難啦。」說著他又拍拍紫苑的肩,「但對想像力不足的人來說就像是地獄呢。」

    「......嗯。」他除了嗯還能回答什麼!的確是地獄啊!想像一個墊子飛過來有這麼難嗎?!

    就在紫苑依然嘗試著不斷痛毆別人的坐墊攻擊時幾次之後,榮花已經練就就算被打到也面不改色的微笑、甚至連頭都不會動一下的神技。

    喂喂被正面直擊你好歹也皺個眉頭吧?這樣他真的很過意不去啊......

    「紫苑你是新來的吧?房位確定了嗎?」

    最後甚至語氣悠閒地聊起天來。紫苑真的非常佩服他。

    「不,還沒有。」

    「欸~說起來現在這批新人,有很高的機率會和我們這些同房呢。」

    「同房......嗎?不是新人一起一個房間?」當時一弦有說過應該是由同個月的一起分房,但現在怎麼又不一樣了?

    「本來是那樣啦。」

    榮花揮揮手,方才被紫苑不穩定控制的坐墊便從遠處飛回紫苑面前。

    「但你也知道的嘛。之前那場大戰造成不少菁英消失,房間都空出來了。」

    「是指和西方城的戰役?」

    「沒錯。我的兩個室友都不在了,這次應該會補兩個人過來吧?所以我在想或許會跟你同房也說不定呢。」

    和榮花同房嗎......感覺也不錯。畢竟和與自己同樣是沒多少經驗的新人相比之下,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好一陣子的前輩會讓人更安心呢。

    「榮花來到這裡已經多久了呢?」

    再次打起精神想像著坐墊飛起來的畫面,但依然沒有成功。紫苑在內心輕嘆口氣。

    不過能讓坐墊飛起來,好歹也表示自己並不是毫無慧根。回去再多練習,總有一天能讓它如自己所願的移動吧?

    「嗯......一年多了吧?也沒有很久。」

    「剛才那個老師說你來這裡聽一年課了,你術法很好嗎?」

    聽到這句話榮花靦腆的笑了笑,而他居然會有這種表情著實令紫苑感到驚訝。方才到現在都看他一臉有些輕浮的笑,原來他也會有這種表情啊。

    「嘛,真要說的話,我的主修是術法沒錯喔。」

    「主修?」沒有聽過的字彙呢。

    「啊,就是主要選擇這門來進行學習的意思。」他解釋著,一面抓起平躺在他頭頂的坐墊,「我雖然已經不用來上基礎課程,但高階課程又很無趣,所以就如你所聽見的,在這裡混了一年。」

    你不也只來這裡一年半多嗎?這不就幾乎占了大部分時間嘛。

    榮花似乎沒把流蘇掛在身上,因此紫苑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流蘇啊?」

    榮花從口袋掏出一顆有些破爛的流蘇,鮮豔的紫色讓紫苑錯愕地望著他半晌。

    「你是鮮紫色流蘇?」

    「如你所見囉。」榮花用著很是驕傲的語氣說著:「雖然還能再升一小階,但最近都沒什麼人來挑戰我,顏色就沒再變了。」

    「所以你是用決鬥的方式來提升階層嗎?」

    的確,要提升流蘇等級除了乖乖做那些考核事項,另一種更為單純的方法就是直接找比擬高階的人決鬥,贏了就能換成那個顏色的流蘇。

    不過紫苑一直都沒把這個選項列入考慮,因為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暴力的方法......不過,正是考核如果是要打敗老師那他就有可能會去選另一個。

    「是啊。因為我也欠了不少債,必須有月俸來還債才行。」

    就在這時老師宣布了下課,正好拿著坐墊的榮花便將坐墊放回桌上,然後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你一個新人要多多注意喔。」

    「好的。」

    榮花揮揮手,然後轉身離開術法教室。

    說起來有流蘇為什麼不綁起來呢?想要提升階級的話,這樣不是比較容易吸引到高階的對手嗎?

    紫苑想著,一面拿起自己的課本,也跟在其他同學後出教室。

    純粹想像的強度似乎是本來就決定的事情,在紫苑的認知範疇中,想要增強自己的想像能力強度,除了在極度危險的窘境與非人道的作法下,應該是不太有機會有太大幅度的改變。

    如果術法努力修練過,還無法改變自己的強弱,那麼他就會考慮往別的方向發展。無論是繼續修練自己原本就在學習的咒文,還是現在這裡新的技藝,都是不錯的選擇。

    但若是想要與眾不同,這樣可能不夠。如果只學習符咒的話,很容易會被比自己更精通的人給打敗。所以以前的東西可不能忘。

    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下,沒想到兩堂課居然要上這麼久。紫苑一邊晃著一邊到領取公家糧食的地方取了自己的晚餐。

    然後他便回房開始進行想像訓練――當然,他想這麼做,但通常用這種接法,就真的只是「想像」而已。

    「啊!上次那個新人!」

    就在他順利地抱著那袋糧食彎過通往距離臨時居所還有幾條街的路口時,身旁傳來小聲的驚呼。當紫苑下意識地回過頭時,左手便被一把勾住,然後觸上某個無法讓人直視的柔軟物體。

    「能再見到你真是太棒了,我們正好要去吃飯,一起來吧?」

    「不,那個......」首先先放開我然後退開!太近了!

    聽說叫做花的女性一臉笑意的更加湊近紫苑,同時湊在他耳邊輕吹口氣。

    「可愛的妹妹就跟我們去玩嘛!姊姊會請妳吃飯喔!」

    原來是把他當成女生了嗎?但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隨便找人去吃飯吧?您是有錢到可以抓路人一起吃飯嗎?

    「小花,他是誰啊?」

    與花同行的另一個女孩好奇的問著。

    「之前遇到的新人,很可愛吧?」

    「嗯嗯,的確很可愛。」

    「那個......」紫苑尷尬的笑著,一面試圖掙脫那對一般男性來說頗有吸引力的束縛,「我接下來還有事情......」

    「別胡說了。一個新人能有什麼大事等著去做?」

    她有些不高興的說著,又加大了力道,讓紫苑只好打消強行離開的念頭。

    「嘛,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也別勉強人家吧?」

    「曉夜!妳說好要請客的,現在這樣是怕多請一個?」

    「我又沒那樣說。當然如果能少付那自然最好囉。」

    結果原來妳也不是自己要請客嗎?!那就請妳放開手啊!不對,這樣講好像怪怪的。

    「請您放開手好嗎?我真的還有事。」

    「好,放開就放開,但告訴我是什麼事?」

    說著她便放下手,笑吟吟的問著。

    俗話說女人翻臉就像翻書一樣快,果然不是騙人的。紫苑如此想著

    「我還得練習純粹想像,所以沒辦法陪您們一起吃飯,對不起。」

    當他以為這樣的說法就十分充沛的時候,花立刻推推身旁的女孩,一面笑出聲。

    「哈哈,那正好呢!曉夜可是術法的專家,就讓她來教妳,如何?」

    「欸?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走!」又再度強硬的抓住紫苑的手,拖著他前進,完全不打算給紫苑一絲拒絕的機會,「我們去吃好料!喝酒!」

    別這樣啊――他還想安靜的生活一段日子,現在路上的人都頻頻轉頭看向他們,這讓紫苑莫名的羞窘。或許是因為和兩個女孩子一起,所以才會如此害羞也說不定?

    說到底他也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更沒什麼和女性相處的機會,現在這樣幾乎是他的極限了......是說,如果花大人您繼續把手摟得更緊,我可能就要開始腦袋放空了。

    他再怎麼長相陰柔,也到底是個男生啊!話說回來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狀況!他為什麼非要思考這種事情不可!

    妳們就這麼接受一個不知打哪來的路人和妳們一起去吃飯了嗎?雖然可能以為我是個女生所以這麼豪邁,但遲早會發現吧?發現之後會怎樣?我完全不敢想像啊!

    只有這種時候我才會慶幸自己想像力不好,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2016/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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