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文住的公寓到了,跟隨著意識中的指示,聶行風下了車,往公寓里走的時候他朝車頭瞄了一眼,車位是D-4,跟之前他停過的地方一樣,兩旁的車位都是滿的,只留下了這一個空位,彷彿是在等待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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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公寓,聶行風說:「警衛是個六十多歲的白頭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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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看向警衛室,警衛剛好站起,他的樣貌跟聶行風說的一樣,再迎著電梯門向前走,聶行風說:「乘電梯的是一對夫婦帶個小女孩,女孩抱了個玩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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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電梯門就在他們面前打開了,正如聶行風所說的,年輕夫婦帶著抱玩具的孩子走出來,張玄忍不住看了聶行風一眼,男人冷峻的表情證明他開始緊張了,他們都知道這不是碰巧進入的時空,而是他們在親身模擬那天曾發生的事件,讓事件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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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代表最後的最後,聶行風會墜樓受傷,那之後又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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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不知道,跟隨聶行風進了電梯,看著他的手指熟練地按在了十六樓按鍵上,等待電梯的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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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受兩次傷的,招財貓。」看著不斷向上亮起的樓層燈,張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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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卻充滿殺氣的嗓音,聶行風看向他,他知道張玄動了殺機,既定的事實他們無法改變,但他相信張玄絕對有能力殺了那個暗害自己的人,但他不希望這一幕出現,如果那樣的話,也許他會免受傷害,但也會間接影響到之後許多事情,就比如喬和魏正義在頭七事件中的經歷,而這並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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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不要改變這裡任何事情,我們只是在模擬事件,不是改變事件。」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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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聶行風只好加重了語氣,「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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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亮出來,張玄低著頭,將手指在腦門前點了幾點,這表示他妥協了,聶行風笑了,抓住那根手指,將它攥在自己掌心裡,看著電梯門打開,他帶著張玄邁進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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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的家在走廊最邊上,往前走的時候,聶行風把手伸進口袋,看到他掏出一柄鑰匙,張玄驚訝地問:「董事長你怎麼會有他家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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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描述跟實際經歷不同的地方,聶行風講述時,開門這種不重要的地方都被他省略過去了,但親自經歷的話,張玄馬上就注意到了不妥,聶行風不該有特殊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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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聶行風微微一愣,掏鑰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跟上次一樣的動作,至於鑰匙來源的記憶他有些模糊,恍惚說:「好像是我去酒吧打聽傅燕文的行蹤時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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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輕鬆就到手了?」張玄冷笑:「看來你從那時起就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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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皺起眉,說起來很簡單的真相,偏偏他當時完全沒懷疑,那時候意識好像被干擾了似的,只想著怎麼找到傅燕文的蛛絲馬跡,而對許多疑點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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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明白他推我下樓的原因了,」隨著熟悉的景物依次出現在面前,聶行風記憶之間的斷層開始連接起來,走到那扇門前,他微笑說:「他沒達到目的,又怕我通過對話猜到蛛絲馬跡,所以努力想抹掉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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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這招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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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成功,但他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記憶是抹不掉的,它只是暫時被掩蓋而已,現在我們就來看看那天曾被掩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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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插進鎖扣,隨著擰動,門開了,聶行風走進去,房間里有聲音,當聽到那是自己的嗓音時,張玄有些驚訝,就見聶行風順著說話聲快步走進書房,就像他第一次來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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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之後,張玄發現所謂他的嗓音只是他在電台做節目的錄音CD,傅燕文的書房很空,格式化的放著書桌木架,聶行風因為來過一次,沒去在意錄音,轉去查看他的電腦,張玄則很感興趣地跑去音響前,正在播放的是他的最新節目內容,他按了倒退鍵,發現以前的電台節目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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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傅燕文也是我的粉絲啊,這真是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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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張玄自得自滿的笑聲,聶行風忍不住抬頭看他,很想說人家那只是想了解他的底細和能力而已,別自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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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沾沾自喜地說完,又去打量身後的書架,上面零碎放了一些當代著名學者編著的星象算卜書籍,很無聊的一些書,除此之外還有玉器做的棋盤和卜卦物品,他的目光轉了一圈,落到桌上的相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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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過去把相框拿起來,那是張站在山腳下的自拍照,看著照片里跟聶行風酷似的男人,他哼道:「董事長你說這傢伙是自戀呢?還是暗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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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相框,聶行風眉頭微皺,沒說話,張玄忍不住又說:「我本來很喜歡你的模樣,但現在突然討厭了,因為這個混蛋的cos……咦,背景很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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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山谷,山上栽種著青松翠柏,是哪裡都能看到的山景,卻因為跟某個背景極度相似而讓人在意,張玄想了想,突然大叫:「我想起來了,董事長你還記不記得小蘭花跟馬靈樞郊遊時被狗仔隊拍到的照片?背景是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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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點點頭,有關馬靈樞跟蕭蘭草進山谷的事他還問過馬靈樞,但到最後馬靈樞也沒跟他說出實情,因為與當時的事件無關,他就沒再多問,沒想到傅燕文也曾去過那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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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張玄摸著下巴說:「馬言澈化為怨靈的山谷,馬靈樞去過,小蘭花去過,傅燕文也去過,難道谷里有黃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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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就算打個比方也不離開金錢,聶行風很無奈,看著相框里的背景,他想山谷的秘密只能去問他們本人了,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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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上次我來時沒有見過這個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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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如果是事件重演,那麼一切都該一樣才對,」看著聶行風,張玄將相框放回原處,說:「也許它一直存在,只是你當時忽略了,眼睛會騙人,記憶會騙人,但曾經的經歷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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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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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張玄的侃侃而談,聶行風閉上眼,努力想讓自己記起當時的狀況,就在這時,對面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推開,跟他長相完全一樣的男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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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風,」男人完全沒對他的出現感到吃驚,熟人似的打招呼,「我知道只要給你一點提示,你一定會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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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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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的出現也跟記憶中一樣,聶行風本能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後看著男人向自己走近,臉上堆著微笑,微笑跟狠戾並存,在隨著他的靠近向自己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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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急忙往前踏了一步,將張玄擋在身後,後者不爽地輕咳兩聲,卻成功地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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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傅燕文,也可以叫我刑,」男人看著聶行風,用溫厚嗓音說:「反正對我來說,名字只是個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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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張玄叫起來,「殺伐之神的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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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再次被忽視了,聶行風戒備地面對傅燕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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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是刑,奉五帝之命維持人間律例的殺伐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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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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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張玄的藍瞳登時瞪大了,要不是怕擾亂聶行風的經歷,他一定馬上嘲諷過去——老兄你cos久了cos得大腦缺氧了吧?還真以為自己是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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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替他把話說了出來,「你是殺伐之神的話,那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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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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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走到聶行風面前,跟他相對而立,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他的衣著髮型也跟聶行風的近似,再加上相像的容貌,乍看上去宛如雙生子,如果硬要說哪裡有不同,那就是他身上毫不掩飾的殺伐罡氣,氣勢凜凜,輕易就蓋過了聶行風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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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他重複道:「簡而言之,你與我都是戰神神格分化出來的一部分,你該記得當年跟帝蚩的一戰,戰事太慘烈,導致戰神神力受損,為了休養不得不放棄身軀,於是神格的一半精神墮入輪迴,而另一半則陷入無止境的長眠中,直到近日才覺醒,現在我已歸位,只要你跟我合體,殺伐之神就將真正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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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跟你合體,您哪位啊?董事長就算要合體,也是跟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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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在旁邊越聽越氣憤,忍不住憤憤指責,可是傅燕文看都沒看他,彷彿他是透明人,對聶行風說:「所以,到我這裡來,跟我一起歸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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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合情合理,想起前塵往事,聶行風恍惚了一下,喃喃道:「原來我不是殺伐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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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都不是,你只是神祗的一部分,就像這個,」傅燕文走到音響前,把CD拿出來,「它擁有著許多內容,可是離開了音響,它什麼都做不了,所以你需要得到我的扶持,只有跟我一起,你才能成為真正的殺伐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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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沉默不語,張玄在旁邊看得著急,但看看他的表情,只能忍住不去干擾,終於聽他說:「我記得你的氣息,是你在機場狙殺我,讓我墮入魘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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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狙殺,我只是讓你明白你是誰,你的天職是什麼,而只要玄冥活著一天,你就一天無法恢復真正的身分,魘夢中你應該看得很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殺師滅祖,天地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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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很清楚,不需要你提點,」聶行風冷冷說:「你也讓我明白了如果當時我無法在魘夢中醒來的話,我就成功地被你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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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眼中的緊張一閃即逝,馬上說:「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你要做回神祗,就必須放棄屬於人類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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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特意將我引來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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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可費了我不少心思呢,你跟張玄焦不離孟,要單獨約你出來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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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長嘆了一口氣,像是感嘆他們的狀況,他向聶行風伸過手來,「不要再猶豫了,履行五帝賦予你的天職,殺了邪神玄冥,釋放真正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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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一定要回歸神位?」無視傅燕文表現出的友好,聶行風反問:「我本來就是存在的,不需要依附你來證明自己的神格,如果我不是殺伐之神,那為什麼會有犀刃?就算我曾經是神格的一部分,但這部分同樣也可以慢慢變得完整,所以現在我是獨立的,不管是人還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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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侃侃而談,傅燕文臉色變了,喝道:「你本來就是屬於神祗的,不管是你的法器還是你的記憶,但不要以此就認為你就是殺伐之神,你只是需要靠神祗光輝存在的影子而已,有關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一直以來你自己都在強調說你不是天神,你是聶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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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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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下去了,傅燕文長得幾乎跟聶行風一模一樣,但正因為太相同了,反而讓人感覺奇怪,更何況就算是相同的神格又怎樣?董事長是他的,誰都別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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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把聶行風往旁邊一扯,指著他對傅燕文說:「不管你是神還是人,你的情商都有夠欠缺的,連自謙語都聽不懂,神祗不會整天把自己是神這種事掛在嘴上,就像真正的有錢人永遠不會自詡有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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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比喻說得真夠實在,聶行風忍不住瞅了眼張玄,可令人奇怪的是張玄說了這麼多話,但自始至終傅燕文都沒有去留意他,聶行風心一動,忽然想到了某個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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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照著曾經的劇本往下說:「也許我就是聶行風,所以我對自己現在的身分很滿意,我並不想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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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臉色沉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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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不管你處心積慮讓另一個神格歸位的目的是什麼,都與我無關,你繼續做你的神,我繼續做我的人,兩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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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拉起張玄的手向外走,傅燕文沖他冷笑:「如果你是聰明人,就聽我建議,否則別說神,你連人都做不了——別忘了,你從來都是不存在的,神祗可以分化出神格,也可以隨時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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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腳下一頓,不得不說,即使這個相同的威脅他曾聽過一次,但再聽時,心緒仍然被牽動了,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傅燕文身上帶著屬於同類人的氣息,讓他無法無視,也許一切都如傅燕文所說的那樣,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虛無的,是可以隨時消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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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張玄的手不自禁地攥緊了,聶行風倏然回頭,冷冷道:「那就來收回吧,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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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站在聶行風身旁,在聶行風說話的同時,他感到屬於戰神強烈的氣焰傳來,這讓他明白了為什麼聶行風受傷醒來後身上會有那麼重的殺氣,因為他的神格在蘇醒,在被數番挑釁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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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了聶行風的話,傅燕文身上的罡氣凝起,冷喝:「一個分化出來的神格而已,你以為你可以逃得出神的掌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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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同時,一道灼亮光芒從他手上射出,卻是以罡氣祭起的利劍,聶行風急忙向後閃避,劍氣劃在牆壁上,震出一道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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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知道傅燕文的厲害,沒跟他硬碰硬,躲閃著劍氣的攻擊,帶張玄往外跑,誰知房門在他們面前自動關上了,兩旁擺置的青瓷被氣焰震得粉碎,在傅燕文的罡氣揮舞中化成一片片利刃向他們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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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傷他的招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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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自己不該出手改變既定的事實,但看到戾氣逼近,張玄還是忍不住沖了上去,將聶行風護在身後,彈出索魂絲想將利刃震開,誰知關鍵時刻索魂絲竟然半點作用都不起,眼看著利刃穿過由索魂絲厲氣築起的牆壁向他射來,聶行風忙將他拉開,祭起犀刃把那些瓷器擊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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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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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還沒明白過來,就見傅燕文再次揮斥劍氣攻向他們,他揮舞索魂絲抵擋,卻再次失了效,劍氣越過他擊在了聶行風身上,聶行風以犀刃相抗,卻始終不及傅燕文的罡氣,被撞得向後飛去,房門被撞開,兩人一起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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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倒地後就勢一滾,並指划過犀刃刀鋒,頓時血滴飛濺,他將血滴彈出,封在門口,又再次將刀鋒劈下,頓時灼光爍爍,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結界,將傅燕文困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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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被亮光射得眯起了眼睛,忍不住贊道:「好厲害!董事長我都不知道你還偷學了我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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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沒理他,張玄剛贊完,就被拉著跑了出去,兩人衝出傅家,卻不料眼前強光飛旋,走廊變得出奇的寬闊,相同的房門連接在一起,一直延伸到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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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一愣,就在這時利光突然從一側飛出,聶行風眼都不眨,揮犀刃劈了過去,將那光芒斬於腳下,卻是個由罡氣駕馭的紙人式神,被犀刃的煞氣破到,瞬間化成了灰,聶行風神色平靜地說:「他事先在這裡做了結界,除非我們找到破口,否則會一直在結界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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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上次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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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就打住了,張玄覺得自己問得很蠢,如果不是有過一次經歷,聶行風不會這麼從容地擊落式神,他對這裡的一切都非常了解,包括即將向他們襲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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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棟樓房彷彿都被神祗的罡氣佔據了,四下遍布冷寂,張玄隨聶行風快步向前走著,就看到前方又有無數人影從各條走廊上躥出攻擊他們,他揮起索魂絲跟聶行風並肩對敵,但沒多久就發現自己的反擊毫無作用,彷彿他不存在於這個空間里,除了聶行風外,在其他人眼中他都是隱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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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現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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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攻擊者越集越多,而他又幫不上忙,張玄開始急躁,聶行風自身沒有多少法術,只靠著神器驅敵,時間一長,他抵擋的速度開始慢下來,喘息聲也愈加沉重,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長笑,傅燕文從走廊盡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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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做出的結界被他破開了個大洞,響聲震耳欲聾,張玄回過頭,就看到眼前劍氣咆哮,由傅燕文的罡氣駕馭著向他們衝來,烈烈氣焰在中途化作斑斕猛虎,虎口大張,像是妄圖將他們吞噬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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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曾無數次見過聶行風駕馭虎矩神器,而此時猛虎就如聶行風的法器,微微愣神中那巨虎便衝到了近前,法器對張玄起不了作用,聶行風卻被波及到,隨著強大衝力翻倒在地,他趁機將犀刃揮出,猛虎被劈中,在空中長聲呼叫,變換了身形後又重新撲上,張玄擔心聶行風不支,搶在他身前抵擋,索魂絲卻再次走了空,猛虎在傅燕文的揮斥下沖向聶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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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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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擔心得不得了,卻又眼看著對方受傷而無可奈何,那種感覺逼得張玄發狂,無視虎形神器,揚鞭轉去攻擊傅燕文,卻見他神情凝重緊張,不像最初表現得那麼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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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動,就見身後突然湧出重重墨色濃煙,猛虎迅速被濃煙捲住,像是對煙氣忌憚似的向後連退數步,屈身向黑煙發出威嚇性的吼叫,卻沒起作用,煙霧翻卷,瞬間將整個走廊都瀰漫住了,張玄趁機扶起聶行風,帶著他向煙霧當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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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太大,其中還帶著詭異的刺鼻氣味,張玄被嗆得一陣咳嗽,急忙幫聶行風捂住口鼻,聶行風沖他搖了下頭,說:「沒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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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眼前傳來噗通聲響,那些紙人式神不知被什麼物體撞到,跌進黑霧當中,感覺到有東西掃過來,張玄拉著聶行風躲避,卻不料物體出奇的靈活,捲住聶行風的腰將他帶了出去,張玄沒辦法,只好抱緊聶行風,跟他一起被卷進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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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體溫暖,摸起來卻很粗糙,像是一層層鱗片,再看到霧氣中隱約閃現的兩道如燈籠般的赤紅火光,張玄猛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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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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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覺到了聶行風的緊張,墨色長蛇蛇尾一擺,將他們卷著迅速移向黑霧稀薄的地方,隨後那兩道赤紅之火向他們衝過來,繞著他們纏了一圈後又游向前方,擋住了追擊而來的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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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好大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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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不是第一次見銀墨的真身,但此刻它的形狀比之前還要大上許多,薄霧中隱約看到它頭上豎著麟角,蛇身粗長,根本環抱不過來,當初被圍困歌劇院時,銀白也曾顯露過龍形,看來他們現在的情勢跟那日一般危急,否則銀墨不會化龍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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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載著他們在空曠走廊間飛速遊走,黑霧中有式神追擊過來,都被它一口咬住吞噬下去,其狠戾之態令人瞠目,眼見終於找到了脫困出口,前方突然衝來幾道黑影將他們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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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墨長尾一擺,將黑影盪開,聶行風趁機揮刀,將式神斬於刀下,兩人配合默契,正殺得興起,銀墨突然頸部昂起發出長嘶,殺伐劍氣穿透黑霧,正擊在它背上,將它打得全身一陣顫抖,向後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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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和張玄也被帶著摔在了地上,眼見那劍氣道道逼近,聶行風緊忙搶上前揮刀抵擋,而銀墨在翻滾了幾下後也停了下來,身體顫動著化回人形,半跪在地上,他的頭垂得很低,張玄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他背後出現的深長血痕,猜想他現在一定相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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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數道罡氣被犀刃擋住,消散在空間,而聶行風也被逼得連連後退,血線從握刀的雙手掌心緩緩流下,表情卻無比平靜,站在銀墨前方,冷冷注視著罡氣擲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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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踏步走來,銀墨用法力築起的黑霧被他輕易破開了,看著霧氣隨著他的揮斥卷向四周,銀墨臉色愈來愈白,終於承受不住逼來的殺伐氣焰,一口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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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是條蛇妖,有幸沾了點騰蛇血脈而已,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與天為敵,」看著銀墨痛楚的樣子,傅燕文發出冷笑:「我本來看你們兄弟有幾分靈氣,想把你們養在身邊使喚,不過既然你們選擇站在那一邊,那也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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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手指向里屈扣著往後收力,隨著牽扯,銀墨發出低聲呻吟,身軀弓得更彎,終於整個人匍匐在地,聶行風想去拉他,被他甩開,喝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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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同時手腕一抖,喚出蛇形劍又縱身向傅燕文刺去,劍如活物,在刺出同時化成數條長蛇,噴吐黑霧逼向傅燕文,煙霧奇毒,被拂到後傅燕文臉色微變,眼露殺機,喝道:「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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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氣隨著喝聲揮出,銀墨勉強抵擋了幾招便再次被擊倒,隨著傅燕文的手掌不斷收緊,他的心臟痛得像是要炸開,幾乎握不住蛇形劍,就見那幾股戾氣在空間翻卷,再次絞纏到了一起,化作猛虎模樣衝過來,向他張開大口,準備將他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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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急迫,聶行風及時搶上前來,雙手握住犀刃之柄,迎著狂虎劈下,隨後手腕一翻,犀刃氣勢不減,在空中轉換了方向,劈向傅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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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文沒把聶行風的法力看在眼裡,又見他一直沒動,以為他已是強弩之末,眼見犀刃之氣射來,竟然躲閃不及,胸口被重重削了一刀,再被罡氣震到,不由自主向後連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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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你傷我的,今天我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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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霧靄之中,聶行風仍保持著雙手持刀的姿勢,沖他大聲喝道,金光在墨色犀刃之間遊走,威風凜凜,當真如天神降臨,傅燕文只看得心頭一緊,胸前被犀刃傷到,鮮血直流,他卻渾然不覺,緊盯住那柄上古神器,眼中流露出迷戀艷羨的神彩,喃喃道:「殺伐之刃,它本該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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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就來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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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知道傅燕文對犀刃相當貪戀,趁他出神,又接連揮下數刀,借犀刃的罡氣在兩人之間做出一道圍牆,然後轉身扶起銀墨,跟張玄一起向前衝去,傅燕文做的結界被銀墨原形一陣橫衝直撞,已經破了大半,看到對面隱約露出的窗戶,聶行風用犀刃將玻璃震開,向外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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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法器神力,這種高度原本不會對聶行風造成傷害,但在跟隨他跳出窗戶的同時,張玄突然醒悟到這裡就是他墜樓重傷的地方,回過頭,果然看到傅燕文緊跟而上,揮手聚起虎矩神器,向他們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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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張玄忙用索魂絲抵擋,卻沒起作用,眼看著狂虎躥向銀墨後背,那道罡氣一旦落下,他勢必被震得神魂俱散,聶行風只好半路將犀刃抽回,改為抵擋虎矩之勢,猛虎在犀刃的氣焰下消散了,而他也因為失去了神器相助,猛地向地面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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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關頭,張玄伸手將他及時抓住,不過索魂絲在這個空間里完全失去了作用,所以張玄只能暫時緩解他們的下墜速度,他的另一隻手拚命想抓住建築物的邊緣,卻在攀住後又一次次的被帶著失手滑下,地面轉眼間迫近,他心急如焚,正要再祭索魂絲來搏一把,就聽聶行風叫道:「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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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低下頭,跟聶行風投來的視線相對,他不僅沒松,反而將手握得更緊一些,聶行風感覺到了,急得再次大叫:「這是我的意識世界,我們不會有事的,快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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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一愣,剛才經歷的一幕幕在眼前迅速旋過,也許正如聶行風所說的這是他的記憶,所以自己才什麼都做不了,但如果不是的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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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速度愈來愈快,張玄幾乎感覺到風刮過臉頰帶來的痛感,銀墨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聶行風向他伸過手來,於是張玄沒再猶豫,縱身一躍,反手將聶行風抱住,跟他一起向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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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下方是煉獄,我也會隨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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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迷離了視線,張玄看不清下面的風景,只覺得黑暗在迅速將他們包圍,而後是片刻的寂靜,神智在黑暗中遊盪了好一陣子才被喚醒,有人抱著他,叫:「張玄!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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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搖董事長,這不是韓劇,我會被搖成腦震蕩的,」感覺到是那個熟悉的懷抱,張玄的心放下了,沒睜眼,趴在聶行風懷裡裝死,呻吟道:「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你得給我個緩衝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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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很高?是你摔迷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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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笑聲,張玄睜開眼,就見他們躺在黑乎乎的閣樓下面,斷掉的半邊欄杆還在上面晃蕩著,那個高度不管是對聶行風還是對他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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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好像穿越到你的過去歷險了。」靠在聶行風懷裡休息了一會兒,張玄慢慢將發生在過往的那番經歷順利連接起來,藍瞳眨眨,說:「你的記憶果然不可靠,我發現很多重要地方都被你忽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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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都記起來了,」聶行風把他拉起來,微笑說:「你不是穿越,而是進入了我的意識中,所以我才說我不會受傷,偏偏你怎麼都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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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當時的場景,張玄終於弄懂了,猛地一拍手,喜道:「董事長我的法術又遞進了一大步欸,如果我可以隨意進入別人的意識世界的話,那麼許多事都可以輕鬆解決了,這個賺錢商機一定要馬上推廣應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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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的微笑僵住了,有時候他很希望張玄不要這麼多話,那至少氣氛不會馬上被他破壞得乾乾淨淨,看著情人不顧身上沾的灰塵,摸著下巴很興奮地大廳中間來迴轉圈,聶行風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居然在探案途中就分神想怎麼賺錢,難怪天師一門的人都說他是邪道,而傅燕文則說他是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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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浪費時間,聶行風清清嗓子,打斷了他那些不現實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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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你剛才會入我的意識,是因為我的認可,我希望你看到我曾經歷的,不等於說你可以隨意進入他人的意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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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被打擊到了,張玄停止轉圈,藍瞳狐疑地看過來,然後苦惱地皺起眉頭,顯然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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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試試其他人,就會馬上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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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既然這樣說,那多半就是事實了,不過可以進入情人的意識記憶中,張玄還是很滿足的,自己樂了一會兒,想到一個重要問題,「可是為什麼我一摔,會摔進你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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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這個原因聶行風早就想過了,所以在張玄陷入幻想天地時,他已經回到了二樓,張玄怕再有陰鬼襲擊聶行風,急忙跟上去,就見他從半傾斜的欄杆上找到了卡在上面的銅鏡,銅鏡另一邊連著手機,張玄說:「那是鍾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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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鍾魁跟素問是在這裡遭到了伏擊,才會將手機失落,聶行風攥著銅鏡向周圍看了看,沒看到偷襲他的女鬼,張玄知道他的猜測,說:「不是女鬼做的,素問跟銀白就演算法術一般,對付幾隻惡鬼還綽綽有餘,鍾魁更是半隻鬼,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事,那帶走他們的一定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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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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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打鬥過的痕迹不嚴重,可以輕易將他們四人同時帶走,只怕連傅燕文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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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幻術,」張玄在旁邊提點,「剛才在你的意識里我有發現,傅燕文一直在用幻術暗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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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傅燕文的話,我們要去哪裡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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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聶行風墜樓事件後,傅燕文就消失了,聶行風事後曾去他的住所找過他,卻被管理員告知他已經搬家了,至於搬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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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環視閣樓,這裡又陰又潮,由於窗戶很小,導致裡面黑乎乎的,多待一會兒都會覺得不舒服,他拉著聶行風走出去,在門口時又往後看了看,女鬼不知去向,他身上又沒帶道符,只好放棄超度的想法,跟聶行風離開了棺材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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