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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詭局

木門敞開之後,並沒有什麼讓人驚訝的東西或是有什麼怪獸在嘶吼,眼前的景象與剛剛巫祈身處的房間一模一樣,雖然可能有些誇張,但是這房間就和巫祈剛剛身處的房間一樣散發著沉悶又蒼老的破敗感,甚至會讓人有一種會不會就連水泥壁上油漆脫落的痕跡會不會也一模一樣的錯覺。

由木門連鎖起來的兩個空間就像是在暗示著巫祈呈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個無限輪迴的死局,巫祈不免猜想,要是他再繼續打開另外一扇木門,結果也不會因此而有任何改變。

等待他的,一定又是這昏沉的燭光、斑駁的牆壁與老舊的地板。

但是他別無選擇,他只能再開啟對面的木門,然後暗暗祈禱情況並沒有他想像當中的惡劣。

隨著木門門把得轉動,面對已經了然於胸的結果,巫祈還是忍不住眼神一黯。期待總是這樣,只要抱持著希望,儘管已經知道自己將會面臨的結果,人們總是會對任何事物寄予期待,然後再硬生生的承受期待破滅所帶來的絕望。

愚昧,可不是嗎?

他也身為萬千人類中的一員,但是此時,他絕對不想示弱。那個設計他被綁來這裡的人一定正用著某些手段觀看著他吧?正因為如此,儘管體會到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就算體會到無路可逃的絕望,他也不會示弱。

「看著吧,我的掙扎可是很激烈的。」

巫祈抬頭看向天花板,露出了一抹好勝的笑容。

理所當然,巫祈並沒有要任何人回答他的意思,他做的,僅僅只是為了尊嚴而做出的宣告,對他來說,掙扎是必然的,能過做到什麼程度其實他心裡也沒有個底,但是要是在這裡屈服於綁架他的人,他還比較希望現在就死一死。

這種認為自己能夠操弄他人的人渣,就是欠一拳狠狠打在臉上的教訓。

巫祈就像是測試一樣,一連就往前面開了幾十個門,他還特地將木門固定在旁邊的牆壁上,好讓自己能夠確認自己與原點的距離。

視線透過眼前的木門穿透了幾十個房間,這幾個一模一樣的房間此時就像是由兩個木門所串起來的長型走廊,而巫祈正在在走廊的最前端,毫無窒礙的直接看到了位於最末端、他所醒來的房間的灰色牆壁。

「對了,那封信封上面寫著起點,那麼一定有關於終點的存在,重點是......在哪裡?」

巫祈乾脆的坐在地上,眼神直盯最末端的那堵牆。

起點是在我眼前那間最後的房間,那麼就可以將打開木門就是由起點出發,那麼,最後的終點是存在於現在已知得這幾間房間,還是藏在剩餘我還沒有到達的房間當中?

現下這個情況就是要我繼續往前前近找到希望中的終點,也就是出口。但是終點真的存在於這當中嗎?這可能性大概很低,即使有,那也是在我就算我一直堅持的向前進也會在到達之前就餓死渴死的距離。

從這方面著手,隨便想想都知道,要打造一個有那麼多一模一樣的房間又如此長距離的空間到底是要花多少的財力及物力?還有相對於房間損壞的維修以及平時的保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也就是說,既然對方能夠操弄別人的記憶,那麼,我現在也有可能處在一個虛擬的幻境當中。如果就這個結論來推斷的話,除非我能夠讓自己清醒過來,否則將永遠困在這個死胡同。

也有可能這只是利用類似視覺干擾的原理所建造出的空間,這樣一成不變的景象,看久了自然會產生視覺疲勞,再加上經過前面幾次的經驗,眼睛所接收到的訊息便會自動在大腦當中產生一個"這是一個死局"的想法,而能夠讓人產生類似無限空間幻覺的可能性有很多。

但是我想以現在的情形看來,我想我的大腦可能在接受某些暗示,讓我對眼前的景象產生了所有的房間全部一模一樣的錯覺。

不過不管哪一種,都沒有我能夠主動打破僵局的可能。不......不能夠確定我現在的狀態屬於哪一種,這樣斷言的話可能會直接錯過真相。

那麼,就直接來測試吧。

巫祈突地站起身來,用力的用右手朝向一旁的水泥壁揍下去,劇烈的疼痛瞬間就麻木了他的右手,但是巫祈僅僅只是臉孔扭曲了一下。

「我......確實存在。」

不管是疼痛的感覺還有漫出血絲的拳頭,這種熱辣辣的感覺巫祈絕對不會錯認。

「那,第二個測試。」

他用指甲在水泥壁上面的油漆刮出裂痕,然後一連在由起點開始得這幾十個房間都做出同樣的事,直到他所經過的房間全做上記號後這他又回到了最末端的房間,然後又將通往未知的另外一扇木門打開,眼前的景象卻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巫祈顯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沮喪,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又憑藉著直覺走向另外一個設在對面的木門,當他藉著觸覺知道了木門確實在他的面前後他又再度的轉動門把,耳邊傳來已經聽過數十次的枝啞聲,巫祈向前走出了他所待的房間。

而再次睜開眼睛時,他所看到的卻不再是那惹人厭煩的老舊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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