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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暗湧》貳

      雲若夢挑眼看望擂台上身形自在穿梭的卓非凡,心中別有滋味卻未付之言語。

      細雨輕輕的飄著,雲若夢眼裡的卓非凡的確就與旁人眼中的他一般卓越出眾,不論是外表,亦或是他翩然若鴻的身姿武藝,但……

      「……那個,」雲若夢嚅喃一陣,才不好意思的開口:「……卓少俠真的很厲害嗎?若夢自小只懂得跟爹親學習冶煉,對江湖上的事並不……」

      雖然昨夜兩人同桌共食,但其間並無太多言談便各自回到安排好的房宿。

      孟素秋纖手掩唇:「這就得讓金爺來說了。」

      站在孟素秋肩旁的金滿貫笑道:

      「雲姑娘無涉江湖,不識非凡的能耐那也尋常。」

      說到少年成名的卓非凡,雖非他血親叔伯,卻也同感驕傲。

      「相信姑娘知道非凡的家族與妳相同,皆是以冶煉刀劍成名於江湖。當然,單此才能要在人才濟濟的江湖中出頭可不容易。非凡之所以以少年之姿顯赫出眾,是因為他天生武骨出眾、功夫俐落,敗過不少江湖惡人。妳瞧,」圓潤的唇顎面前擂台晃了一晃:「一早武鬥開始,非凡便在擂台上連敗三位成名高手,至今不顯絲毫疲態……」

      「嗯……」眸中映入卓非凡俊朗面容,雲若夢喉間嚶嚀,面無喜色。

      「人說英雄美人、英雄美人,」孟素秋瞅著她出塵的美麗側顏:「若是雲妹妹有意思,姐姐我讓金爺為妳作嫁,成就鴛鴦美眷。」

      「是啊,」金滿貫哈笑著搭腔:「姑娘說自己功夫不濟,無法完成父親心願。但若能成為天下第一人的伴侶,不也是另一種天下第一嗎?」

      雲若夢心神飄忽沉默,恍若未聞。

      金、孟二人相視對眼,對她的反應莫名疑惑。

      「小姐,」而身後突來的一聲叫喚讓陷入沉默的雲若夢猛然醒覺。

      「文姐姐……」她霍然站起,翩然回首,雙眸中透露著不名的欣喜與渴望。

      「文姑娘,半天不見妳是做什麼去了,怎麼放妳家小姐一人孤伶伶呢?」

      「金爺,孟姑娘,」文靜入棚福身,笑臉應道:「文靜是幫小姐準備些隨身物事去了,還未謝謝兩位替文靜照顧小姐呢!」

      不等她再次回禮,雲若夢挨緊著她、拉著她的手,迫不及待般竊聲輕喃。

      「哥呢?哥怎麼說?他……」

      文靜暗暗回扯她衣袖,尚不及悄聲制止她迭聲的追問,面前擂台上突然響起一聲哀嚎,一具壯碩的軀體摔往金滿貫的棚前。

      「金伯伯,你們沒事吧?」

      風雨漸歇中,卓非然含笑昂立,風采迷人。

      「沒、沒。哈,好小子,加上這個你可是四連勝啦!」

      卓非凡但笑不語,傲然欣喜的目光投望雲若夢。

      「小姐,哥說,照原目的進行吧……」

      趁著棚中人目光轉移,文靜在她耳邊低語。這瞬間,雲若夢面露失望。

      「雲姑娘?」

      卓非凡步下擂台,佇足雲若夢身前,無法明白她眼中的失落沮喪。

      「午時了,雲姑娘與我們一齊進樓用膳吧。」

      金滿貫牽起孟素秋開口邀宴,卓非凡舉手相待。

      「正好,文靜正愁著該為小姐準備哪款膳食呢!」

      「文姐姐……」

      文靜代替雲若夢承應。半推半就下,雲若夢低垂著怨懟麗顏與俊朗歡欣的卓非凡並肩,同步玉人閣。

      「哥……」

      出自雲若夢喉唇間幾不可聞的幽幽呢喃,在藏身暗處遙望的他目光遠送之下,漫化成雨露飄浮中一股不可盡訴的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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