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面臨的是那討厭的模擬考,雖然我並沒有為了模擬考特別準備,僅是隨著平常的步調而已。但總覺得,在作答的過程之中,好像有些不順暢,我想應該不是因為前幾天的事吧?畢竟那時後徐梓崴有陪我,我也增加了睡眠時間,而那四個字也在星期日放學後處理掉了。既然如此,原因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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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模擬考,我來做個總結吧!數學,與以往一樣平順地寫著,不過最後一題我怎麼解就是解不出來;英文,閱讀測驗寫得順暢,不過文法題我竟答不出來;國文,那篇文言文題組我更甚是完全看不懂;社會科和自然科就沒以那麼大的阻礙了,不過我在最後一分鐘發現我畫錯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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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蒼今日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看來這次的模擬考應該會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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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這次的模擬考怎麼會如此不理想?最近的事情也都已平息,我想應該沒有太大的事件影響我,或許是因為我最近剛好不方便吧?不過我那些好損友只會認定是前幾天的事情吧?我該如何回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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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是徐子毅那時候的表情吧?他的表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至於他的神情代表什麼,為什麼記得,這答案完全了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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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成績單什麼時候寄來,如果可以的話,我的就寄錯算了,畢竟那樣的成績,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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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茵,看妳心不在焉的,怎麼?」吳晴依走到我的桌前,雙手壓著桌子,擔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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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有些勉強地扯扯嘴角,不過考試考差了,怎麼會沒事呢?我竟可以平靜地說出沒事二字,說實在的我其實蠻訝異我會這樣回應,但是這樣回應的話,才不會衍生出太多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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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應該是溫暖人心的,可在我眼裡,其他人給我的溫暖都太過熾熱,我不能在其中找到溫度適中的空氣,好讓自己得以呼吸。完全喘不過氣的關懷,對我而言實在是多餘、不必要的情感,我不懂,那樣的情感就像是咄咄逼人的話語,卻有很多人喜愛著、需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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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梓崴給我的,卻是那麼地剛好、完美,不會太難處理那樣的溫暖。所以我才不會急於推開他,急於離開他的關懷,甚至是急需要地,渴望索求著他給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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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那些向我投以關心的眼神,我一概不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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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媽帶我去便利商店買了飲料,我買杯炭焙咖啡,之前我都是喝重乳拿鐵,不過今天想換個口味,好讓我可以換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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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下一口,淡淡的焦香在喉間擴散,一種不太黏膩的甜度來回衝撞我的味蕾,那種韻味,我遲遲不能遺忘,就好像是徐梓崴的擁抱。我還記得他的體溫,那天之後我跟他的情誼並沒有縮減,或者可以說是更加要好吧?有時候他去福利社會幫我買個飲料,他以前可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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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點睡吧,妳都考完模擬考了,稍微休息一下吧!」媽她帶著淡淡的笑容對我說,我知道她的擔心,可是該做的事依然不能因為模擬考的結束就停下,再加上兩天的考試不順利,這幾天一定要好好惡補一下,想必今天一定會比前幾天更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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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腦中又浮現徐子毅那天的神情,那個使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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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一開始我也只是將之解釋成他的關心,不過兩天的考試,下課時間我跟徐梓崴在一起檢討題目時,徐子毅一直保持著那樣令我不解的樣子,所以我認為應該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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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踏入教室,徐子毅跟陸仁賈已經到學校了,我跟他們打過招呼後,走到我的位置,打開了我放在抽屜的小說,細細地閱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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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小說的內容,女主角是個資優生,她正懷疑著自己的努力是為了什麼。我的心裡莫名一緊,她說的不只是她,也悄悄地說中了許多人,好比我。不知名的惆悵在心中盪漾,驀然,才發現早已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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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梓崴說妳好像考得不好,怎?」徐子毅轉頭問我,就像他在晚自修回頭問著題目時一樣,那雙眼從睫毛下方透視著我,我下意識地一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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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就覺得這次好難。」嗯,自欺欺人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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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翹起一邊的眉毛,看起來有點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過多的問候只會引起我的反效果,「對了,妳要小心熊芷,她喜歡徐梓崴,雖然她沒有看到星期日的事,不過班上總有一些說閒話的,所以一定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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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芷?」我疑惑,原來那天他的那張臉是為了熊芷,總算知道了為什麼,但現在反倒是我有些莫名失落,為什麼我會失落?「她不是乖乖牌中的乖乖牌、老師愛將中的愛將嗎?文靜、有氣質、功課好可是她的代名詞,小小的可愛女孩怎麼會作出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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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很難說。」徐子毅有些無所謂地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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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對我造成威脅吧?畢竟她那麼乖巧可愛,完全是大家的寶,所以不會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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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雖然我以前都不會多問,不過這次我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妳考不好,從來都不是這樣冷靜,說,這次是怎樣?」一會,徐子毅突然有些霸道地問我,使我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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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我輕哂,昨天好像有什麼原因,但今天就真的沒事了,畢竟剛剛得知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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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毅有些賭氣地看著我,微微瞇起雙眼,這樣的表情令我有些迷眩,「我看妳是吃錯藥了。」他壞心地笑著說,他的結論讓我想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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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抬起頭,不懷好意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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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有啦!」他乾笑著,不過他似乎鬆了一口氣,我從他的眉宇間推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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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徐子毅的表情變化,我可以稍稍推敲出他的心情。當然啦!徐梓崴、可樂、晴依也是差不多,不過有時候,明明看得清楚,卻摸不著,意思就是我可以知道他們的心情,但卻不知道那種心情是從何而生。哈哈!我那麼天真無邪,怎麼會懂那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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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單純也要有個限度,不然就只是「單蠢」。晴依曾經對我這麼說過,不過我也只是笑笑而已,沒有太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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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那天可以推敲敲徐子毅的表情,卻不知道原因;現在可以知道他的放心,卻又不確定他是否真的不會在提出相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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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在最最疑惑的,就是熊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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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說過了,她是可愛、有氣質、功課好、老師的寶、乖巧迷人的存在,是不會作壞事的吧?但是,徐子毅會這麼想,一定有他的理由。但就像我所想的那樣,我可以知道他們的心情,卻不知道那個出發點為何,所以我不知道他這麼說的理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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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芷跟我說話時,聲音總是輕輕柔柔的,嬌小的身軀令人憐愛,對於長輩都很尊敬,同學之間也很照顧,幾乎所有人都很喜歡她。不過我聽說國一時,熊芷好像被人排擠,但是最後被討厭的人是指使大家排擠熊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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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熊芷就是那個代理班長。班導說,她要直升我們學校的高中部,比較沒有壓力,就叫她代理了。但是那個之前排擠她的人說,要不是熊芷是老師的寶,不然她也不會代理我的職位,那人忿忿有詞,而我左耳進右耳出,畢竟我也很喜歡熊芷那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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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二時的戶外教學,七人一組,那時我們才剛分班沒多久,是熊芷帶著我的,所以我並不覺得熊芷會是心懷不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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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喜歡徐梓崴?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畢竟乖女孩竟然會喜歡像徐梓崴那樣的小屁孩,震驚還不能形容現在的我,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哪天我考了最後一名,還能稀鬆平常地說說笑笑,簡直不可能發生,當然,我是指後者,而前者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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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梓崴知道嗎?如果知道的話他會怎麼樣?我想他應該罵聲髒話,然後再開始說著對方怎樣怎樣吧?就像那些學妹跟他告白後他的反應一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實在的,我覺得這樣的結局有些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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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熊芷那麼惹人愛惜,說不定徐梓崴會答應哦!一旦他答應的話,我一定要放煙火慶祝一下,畢竟像徐梓崴那樣的人,會有女朋友簡直是奇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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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はよう~(早安~)」唉呀!剛剛還在想他,結果下一秒他就到學校了,話說他今天比較早來,不忍說還蠻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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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啊!」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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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次的成績單好像明天就寄來了,我剛剛聽班導說的。」徐梓崴搔搔他的後腦杓,然後說了一大堆的髒話,「一大早就要看到班導,覺得今天的我一定衰死了!說不定走樓梯會走到跌倒呢!」語畢,他有些戲謔地看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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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瞪著他,「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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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沒有啦我說真的啊~」話還沒說完,他就跑到徐子毅身後,「子毅救我哦!陳詩茵要揍我!」他玩笑般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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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要叫可樂吧?」徐子毅失笑,「雖然可樂有女朋友,不過他跟陳詩茵還是一樣要好,說不定陳詩茵是他們之間的小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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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你再說一次!」我也說了不少髒話,然後就開始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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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破戒了,說好不打人的,不過就看在他們那麼白目的份上,就算我無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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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視線冷冷地看著這裡,那目光的羨慕、忌妒,與視線主人的外表十分不相襯。視線主人小小聲地嘖了一聲,沒多久,視線主人最要好的朋友走到了她的身邊,視線主人趕緊收起了方才的模樣,改成了清純可愛的樣子,不過就在變換表情的那一瞬,她的驚慌稍稍顯露,但沒有人發現,畢竟那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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