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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殺手,過去

    *「有時,別人對你的好只是假象,但是我們卻呆呆的相信了。」

    「我曾答應過會好好保護妳,可是我沒有,所以我要為妳報仇。」

    「拜託!拜託......放、放......過我......拜託了......」跪在地上,男子低著頭以顫抖的聲音哀求著,聲音中充滿濃濃的恐懼。

    「至少......看在我曾經照顧過你們......呃!」整個人被踢飛了幾餘尺遠撞上了牆壁,四肢的痛楚讓男子整個快要暈了。

    「你說什麼?照顧?那也只不過是假象吧,只是為了接近我們所做的。」那名殺手冷冷的說,其實從殺手青澀的臉龐看出他大概是十七、十八歲的少年,但從嘴裡而出的,以及臉上掛著的卻是與這年紀所不符合的語氣和冷笑。

    「結果我們呆呆的相信了,我一直想問你......『她』做錯了什麼了?為什麼要拿『她』當實驗品?」少年蹲下身與男子平視,手掐住他的下巴,「當時,『她』也只不過是個小女孩根本承受不了,你們說什麼這是為了世界、國家,我想這些只是為了你們的貪婪吧。」

    『好痛!好痛......我......』女孩緊緊的抱住身軀,額上的汗水隨著流下,體內傳來的痛楚讓她受不了,那彷彿是千百隻蟲在啃食自己。

    男孩真希望能代替女孩受那些苦,但他根本束手無策,只能看著女孩忍受著。他好怨恨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如果他能帶女孩逃跑的話,女孩也不會死了吧。

    「不......呃......」少年的手隨著憤怒的情緒越施越大力,男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呵呵,很通苦對吧,但這比不上『她』當時的痛!你是最後一個了,還記得『她』也像這樣苦苦哀求你們嗎?可是你們卻......!」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他勾起一抹冷笑,「所以,我不會放過你。」

    「等、等......你知道的,『雪』......不希望你這樣的......」男子話一出,少年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複雜情緒,但隨即恢復。

    「你沒資格說她的名字!」以手槍抵著男子的頭,少年板機一扣,碰的一聲,男子應聲倒地。

    鮮血流淌於地,環顧四周都是怵目驚心的血跡,空氣中充漫刺鼻的鐵鏽味。

    少年並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應該是習慣吧。

    依舊冷著那張臉,因為他是殺手,一旦動搖了,死得有可能就是自己。

    確認男子已無心跳,他轉身離去。

    『雪,這送你!』男孩拿著自己嘗試編的,卻歪歪曲曲的花圈,想把它送給女孩。

    他緊閉雙眼,生怕女孩不收下。

    『好漂亮噢!』女孩接過,將它戴在頭上。

    『咦?』男孩望著空空的手,再看向女孩。

    『怎麼了?快回答我好看嗎?』女孩轉了個圈,笑說。

    『......好看!』當時的男孩呆呆的說。

    現在他發現,當時他並不覺的女孩戴上花圈很好看,其實──是因為她的笑容吧。

    「現在,報仇完了,我該做什麼呢......雪?」少年仰望著天空,沒人能給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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