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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之四 躲匿 紀錄者:傅蘇明

在這段時間待耗,蘇嘉大概早已算完100開始出來抓人了,不知道他是先往樹林那找吳鐵剛他們,還是往海邊這找我們呢。

而且這海似乎不停的漲朝,原本海水高度還在低矮的岩石邊,現在已經漲到埋過那些低矮的石頭,而胖子的短褲已經濕了一點,若時間再過三十分鐘大概就會淹到胖子的高度。

這遊戲的時間我們都預訂夕陽即將降落的點,但這次大概會是我們先敗給毅力投降。

「蘇明,我在喝海水了,好鹹。」海水不時打動,被打上來的水都噴到胖子的臉上。

「你先起來吧,若海水漲到你的膝蓋,我們就出去了。」我拉起胖子讓他坐在我們對面的石頭上,雖然從外面他會被看到一點,但總比要他繼續趴在底下那實在慘忍。

「你們覺得蘇嘉已經找到阿鐵了嗎?」胖子雙手擰著濕掉的褲子,盤腿看著我們。

「不知道,不過鐵鋼也很會躲,但帶著那兩個女生就不曉得了。」想到那兩個女生,我就看向肖藝。

「小彩跟小羽都很玩,而且他們都會爬樹。」聽完肖藝這麼說,我略為驚訝。

「妳說馬惠羽會爬樹我相信,但看金思彩就那麼柔弱的女子就.....」胖子真懂我,馬上就說重我合理的懷疑驚訝。

馬惠羽雖然和她接觸不深,但看她和吳鐵鋼的互動就那麼自然、大剌剌的,應該和男生都合得來,若說要花工夫做的事情,她大概是什麼都行吧。

而金思彩光看外表就是和馬惠羽完全相反的女生,給人就是用氣質打造出來,她的談吐與舉止都像大戶人家的小孩。

但說現實話,她完全看起來就是不屬於我們世界的人。

「你別看小彩這樣,其實她對於野外求生略懂一二,她和我們在一起時,很直接也很照顧人。」肖藝說出來多話來,讓我和胖子也嚇到,她對於我們能放心說出這些,不知道是不是當我們為朋友了?

「是呀,說不定在認識久點,知道會更多吧。」說完,胖子也附和點頭。

突然從海水面上沾染了透明黃澄的顏色,漸漸侵蝕暗色的海面,直到光射將原本無光線的洞窟像是放了一盞明燈閃耀,看著夕陽伸起直直照射在洞窟的石壁上。

這樣澄光照亮了石壁,而我們卻因為躲在岩石的影子裡依然是黑漆,在高大的岩石背後擋住了我們的影子,而石壁上卻將胖子沒被石頭遮到的手臂連同照射與眾多岩石融合在一起。

海水又往上升漲了一點,距離胖子的膝蓋還有一點距離,但已經將我和肖藝坐得岩石打了一些海水上來,濕了我們的制服。

「我們出去吧,這高度妳大概不行了。」我看著肖藝,雖然話裡明顯暗示她的身高太矮,但她也只能無奈接受,看著我點頭,不然在晚點走,水就會淹到她的腰部。

當我們要準備離開時,卻聽到外頭傳來兩、三人的腳步聲,我們聽到以為是蘇嘉他們,但仔細一聽卻是帶著槍械與沉重步伐停在這洞窟前面,我們馬上躲到原處,更往深處靠。

「胖子躲起來。」我小聲的對著胖子說,要他被夕陽照射的部份快點更往陰暗處裡緊靠,但狹小空位不夠他,他就輕輕浸到海裡,儘管水位已經在他的胸膛處了。

我的聲音不大,還好外頭的人沒聽到,只是現在這意外的狀況非常危急,我們都在想外面那些人到底是誰?

是港口附近的阿兵哥嗎?還是來巡邏的海軍?或者是......?

「大佬,我快累斃了。」其中一個人說話,是個男人但口氣聽起來很疲憊還有濃重的口音,有些幾字我聽得不是很懂。

「王孫三你在撐點吧,我和孫二也很累。」這聲音似乎是他們的大哥,看來只有三個人,而且......

「是偷渡客?」胖子小聲對著我說,這次也說重我的想法,但帶著槍械的偷渡客,我想應該不是普通人,現在出去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出去是最爛的想法,但聽他們似乎在找藏身處,應該會喬裝成當地人進到城裡,但要等到他們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何況夕陽已經漸漸快下山了。

在晚一點胖子的肩膀就會不見了!

「現在怎麼辦?」已經沾上恐懼的肖藝驚恐的看著我,我能給她的保證是我勉強拉上的笑容,現在的狀況完全是場災難。

不知道這個洞有沒有其他出口?我看著週遭附近的岩壁卻都是死死的,在我眼前降落的橙光就像一點一點慢慢消失的光芒,不停的黯淡下來。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尤其是死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怎麼辦,母親大概已經煮好飯菜等著我回來了吧?那個永遠都笑得和藹愛我的母親與沉默少話卻默默陪在我身邊的父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想到我呢?

我還不想死。

在我們身處感到絕望,好似要接近死亡地步般時,眼前的胖子正感慨哀傷默默哭泣時,突然他的腳移動一下像是踩到坑樣,重心不穩的倒在水裡。

「誰!是誰在裡面!幹!給老子出來!」胖子掉進水裡的聲音,引起外頭的偷渡客的注意,他們見不到裡頭人的身影,手拿著槍械扣好板機,要往裡頭探險。

看著胖子沒起來,我和肖藝各看彼此已經各自帶者絕望與心死的狀態,想得出來我們等等的下場。

後面的腳步聲在這洞窟不斷迴響越近越大,肖藝已經將她顫抖的身子嚇得躲進我的懷抱裡。

她還有肖文和家人,明明我答應了她哥要保護她,如今就碰上這局面,我心裡只能向肖文不斷道歉。

然而又想到父親和母親,但卻只能當個不肖子了。

在胖子掉落的海面突然冒出「啵、啵」泡沫聲,我和肖藝都很緊張不知道這水裡又會帶我們什麼比現在還要更糟的事情。

卻看到胖子的臉從海面浮出,這令我們又驚又喜!

「快進來!跟著我。」胖子說完換氣的又回到水裡,對於胖子的話很疑惑,但身後的腳步已經讓我不得繼續想下去。

「妳會游泳嗎?」看著肖藝點頭如搗蒜,我也不再多說什麼,我們就憋了口氣跟著胖子的身影進到海水裡。

雖然在水裡在水裡睜開眼是一件很刺痛的事情,但腦海只有想著「我要逃離」,而不得睜著眼隨著胖子的游跡跟上。

在下水後原本在我懷裡的肖藝,已經在我後頭跟著我,不知道她跟不跟得上我的速度,有些擔心,我脫下為了學校校規而穿著裝飾用的皮帶,遞了一端給她,讓她可以抓著。

為了爭取體內還有呼吸的時間,我又加快速度。

這才一看,原來這洞窟竟然還有一個有點深度的大洞,隨著胖子游著,他帶著我們進入了一條穴道,這路上沒有蝦魚只有一條條的海帶海草,底部還有一些貝類。

我拉著皮帶感覺後端似乎有點輕,於是我回頭一看,肖藝竟然鬆手慢慢要沉入海底,我趕緊回頭抓住肖藝,卻不知道怎麼辦。

一時危機沒想多的我就親上她的唇,將我的還剩的呼吸一半傳給她後,背著她奮力一博的追上胖子,但因為傳給肖藝呼吸,連我視線漸漸有些沉重,將快接近缺氧的狀態。

這時胖子回頭,我想叫住胖子卻因為缺氧已經達到底線,視線已漸漸模糊,最後看到好多好多胖子模糊的很緊張想抓住我們,最後、最後......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絕對不可以呀......

我才不要在這裡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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