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十一月,雖說已經進入秋天、但天氣還是有些炎熱,炎熱的令人有些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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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掉臉上的汗水,一邊將剛想到的歌詞寫在筆記本上,過了十分鐘才出一句,還真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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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你,可是你永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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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上課鐘聲也響起,我快速的寫上這句歌詞後,便收起了筆記本,順道問了下旁邊的王凜皓待會要上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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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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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我一眼,也從抽屜裡拿出了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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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我塞滿了一堆紙的抽屜搖搖頭,這還像是個女孩子的抽屜嗎?要是我媽那個潔癖在這裡看到我的抽屜,她不打死我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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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頭,將抽屜裡類似是理化的課本的書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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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書皮早已破破爛爛,內頁也皺的不成書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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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怎麼可能會在意這種事,反正對我來說,書就是書,即使它外表再怎麼不像書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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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將書放置在桌上時,一陣熟悉的清香突然闖進我的鼻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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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讓人聞了很舒服,又帶了一種溫暖的感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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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種味道,在察覺到過後,對我來說,又帶了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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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心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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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那位散發清香的來人早已站在講桌前,將手中裝滿重物的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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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化小老師—南宇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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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黝黑的皮膚,配上一雙清澈迷人的眼睛,還有一排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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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這應該是配給陽光男孩的形象,竟然出現在一個人稱『孤癖鬼』的少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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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翻到課本第五十六頁。」南宇洵清亮的聲音在教室響起,而大家聽到了也趕緊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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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書本翻到第五十六頁時,南宇洵已經開始帶著大家念課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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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書本上的文字,卻一點都沒有精神念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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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南宇洵的時候,我心頭總會有這樣的感覺,感覺剛剛滿滿的精力,瞬間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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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麼,我也想好好的去面對,可是現在的我可能還沒有這個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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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就好,維持普通同學的關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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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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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心裡最深處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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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陽葉!妳在發什麼愣!」正當我的心不知道已經神遊到哪裡時,一陣熟悉的嗓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抬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我心中的孟克吶喊已經描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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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的眼神突然集中到我這邊,我還看到已經有人在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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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我知道有一種恐怖氣息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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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成我剛剛神遊主要原因兼散發恐怖氣息的人正睜大眼瞪著我,讓我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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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南宇洵這個人雖然長得很帥,但生氣起來可是特別恐怖的,而且不是那種臉的恐怖,是一種瞄到一眼心裡一定會瞬間產生壓迫感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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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這輩子最不敢惹的人就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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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看著眼前這個釋放出強大壓迫感的人,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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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心中以孟克吶喊的表情不斷吶喊著:「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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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低著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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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他說完後,又瀟瀟灑灑的回到講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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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FE!」我在心裡小小聲地的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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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來我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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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那幾秒鐘,有把視線放在課本上,就不會看到那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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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終究還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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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講台時的途中,我看到他以一種深情的目光望向了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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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種目光是不會出現在只是「朋友」的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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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是……我這種在他心中程度只停留在「同學」等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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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們距離再近,還是不同世界的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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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只剩一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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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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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老師剛剛好走進來,說著要趕課,就沒有做以往的抽籤問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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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的眼睛雖然看著黑板,但心裡卻已經飄忽到一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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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天氣熾熱到令人想要趕快回家吹冷氣睡覺,可是很不巧的,那一天正是我的學校的開學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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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新的班級,除了某些之前同小學的同學外,就是完全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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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在完全不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令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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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人,正是南宇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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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我只知道,他是個很聰明的人,是資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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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當上了自然小老師,幾乎沒有什麼問題會難得倒他,特別是理科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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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很聰明,長相也很不錯,只是一開學時,我幾乎沒看過他和多少人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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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好像就只有資優班的人和他親近些,但連資優班的人都幫他取「孤僻鬼」這個外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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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後,大家也漸漸熟悉起來,他也漸漸有了許多好朋友,其中不乏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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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起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間,我更常看到的是,他獨自一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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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班上只有一個資優班的關係吧!而且這個人又特別的聰明,所以我不自覺的,對他產生了一些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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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轉折點就是在這邊吧!就在我對他產生一點點的興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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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他露出了我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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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眼睛沒有任何色彩,只有一種孤獨感,但那或許又不是孤獨感,而是一種另類的情緒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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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似乎有某種東西開始起了變化,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它給我的感覺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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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決定把這份感情稱之為憧憬,並把他當作崇拜的人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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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覺得看著他,會有種懦弱的自己能變堅強的感覺,所以把他當作崇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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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這樣,我跟他的距離沒有拉近,反而是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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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們教室的座位一樣,永遠都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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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的話,就是他討厭我這麼簡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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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我細細的說明他討厭我的原因的話,可說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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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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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些例子來說好了……在外校園遊會的時候,我像個跟蹤狂似得跟著他,然後回過頭來他在社群網路上和我朋友私下說我很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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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全年級看藝文表演的時候,他坐在我前面然後我那時正好想把頭靠在椅子上的時候,更不巧的是,我那個時候還剛好感冒鼻塞,給他帶來困擾,在表演中他狠狠得罵我幾句,隨後在中場休息時間他立刻請老師幫他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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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說比較近的時間點,戶外教學要集合時,有一個同學,告訴我他不見了,要我去叫他,然後他看了我一眼,連理都不理我,在副班長去叫他時,他卻迅速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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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一切,回想起都令我覺得有些可笑,可是奇怪的是,我卻對他一點憎恨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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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說的很像我是被虐狂一樣,越虐越開心,可是其實並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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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討厭的原因,或許也覺得這樣的自己活該,會被討厭根本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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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當事人的我很清楚他討厭我這點,所以,到目前已經二年級了,我對他從一年級上學期結束時,幾乎可以說是可躲就躲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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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的糾纏,他的生活當然是過得相當完美的,畢竟我本來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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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那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除非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然就一直躲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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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樣就好了,畢竟,我是個纏人的傢伙阿!而且還不只是纏人,還是個纏人到不行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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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他吧!然後對他不要有任何感情上的妄想,做一個離他最遠的同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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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有某個東西浮上心頭,一種痛楚,還有...…一種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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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產生這些複雜的念頭時,一句話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傳到我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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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要變的有志氣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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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這句話是我承認自己很廢的人時,他對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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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聽了這句話後,才開始改變自己,努力把自己懦弱的個性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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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那句話,我就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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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的已經夠多了……不可以再強求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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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沒什麼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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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開始,我們也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是我自己不知分寸,擅自去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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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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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只有感謝的情緒,為甚麼會那麼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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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那種時候,後知後覺的我才知道,我那份微妙的感情,是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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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不只纏著他就算了,居然還喜歡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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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明明很心痛的啊……為甚麼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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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淺意識還對他存在著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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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嘲笑自己,居然對他抱有希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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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可笑的是,我居然還想希望他今後可以過得幸福快樂,找到個很好的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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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配角,甚至當個是比配角還不如的路人去幫他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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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那樣的想法,還不如說,我在他的眼裡,從來沒有一刻是正常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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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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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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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的關係,我才發現臉上已經有兩條淚水划過去,還滴在我已經畫上重點的課本上,模糊了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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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準備用袖子擦掉眼淚時,有人在旁邊輕拍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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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凜皓頭依舊是看著黑板,卻趁老師寫黑板時,將幾張折整齊的面紙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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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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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用一種只有我們兩個才聽見的聲音:「快把眼淚擦一擦,被老師發現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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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還繼續愣著,他又用不耐煩的語氣:「快點,老師快寫完了。」隨後又搖了下拿面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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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的我,接過面紙過後,飛快的擦拭淚水,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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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小小聲的對他說,心裡充滿了感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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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嘴角緩緩往上勾了一點點,然後說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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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微笑了一下後,將注意力放回課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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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懂,此時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樣,是感激或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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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凜皓這個舉動,確實讓我心情被撫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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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時候,我還沒有察覺這個人竟會給我的人生帶來如此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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