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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序章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

那寒風原也不是那般冷,只是刮在煙雨閣上,打在娘身上。於她,何嘗不是種酷刑?自小我便憧憬,像爹爹這般瀟灑的男子,我能當個好娘子。為他生兒育女,平淡一生,那也很好罷。但求他千萬別像爹爹這般負心無情,曲散人終,那曲只為伊人而彈的琵琶調,我娘沒再跟我提起,也沒練過。

只偷偷聽過張乳母問她:

「夫人可真是擱著那琵琶了?」

「擱了又何妨?」娘輕啜一口長春,眉頭輕皺。

「那可是老爺特地託人漆的呀!上等的……」

「好了張媽,這話也到此了,煙雨閣此後也沒老爺不老爺的。沒有情意,何來的琵琶調……」

  娘望著窗外,方時梅雨季節,雨絲綿綿,不知娘心裡是不是也情絲未斷。

        我想是的。這幾年來,娘仍是引頸企盼,盼的是什麼?每年初春的梅雨,都染了煙雨閣一陣氤氳。我記得娘唯一和我提過爹的,僅止那次。我倆坐在觀雨臺上,我伏著她腿。柔荑輕輕地撫著我的臉頰,方時起了濃霧,又下著綿綿細雨,我抬頭望了娘一眼,才發現她臉上兩行清淚。她發現我正在看她,趕緊擦去淚水。

她愣愣的看著我,嘆了一口氣。

「你果真是像了我……」

「你爹爹當初說,咱們女兒肯定像我的。我偏是不情願,妳娘脾氣拗,怎麼比得過聽話的少夫人。我真希望妳別像了我,當個普通的女孩最好,才能擁有真正平凡的幸福。妳爹建這煙雨閣,便是說我陰晴不定,卻各有姿色。妳待在這煙雨閣,是愛現在陰陰的雨,還是爽朗的晴呢?」

我並不完全領會娘要告訴我的,亦或她從未打算讓我明白。畢竟我還小,然而有些事,怕是我這一生都無法體會罷。

娘閉上了明眸,耳上的垂珠因冷風微微發顫,雖是初春,猶存寒意。她的唇畫成一道弧形,她在想什麼呢?鬢角的髮是那樣烏亮,這種豔麗不該深鎖閣中,也不該伴著這般清冷的細雨。

然而我們卻也如此生活了十多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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