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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三.兒童不宜

總感覺有點恍神。

跟他們解說完我在尋找向潔後,稍早來敲門,告訴我千萬別出門的那位先生便陪同我回木屋。

而當然這是他們向我保證,會找尋到向潔下落之後的事情。

一路上那位很熱心的先生跟我嘮嘮叨叨的講些什麼,都聽不太進去。

不是故意不聽,而是當我努力在回想任何關於那位白衣少女的事情時,腦袋就會變的模模糊糊的。

思考的速度大幅度的下降,我知道有地方不對勁,但好像電腦硬碟損毀似的,一打開那個資料夾,CPU就會直上100%。

當然沒有要告訴其他人那位少女的事情,只是這件事太過於突然了。

但現在就連要判斷該事情的能力都沒有了。

另外比較令人在意的是,當那群人找到我時,那些拿著火把的傢伙。

個個都面無善意。

猜想可能是下面村莊的居民吧?   但我只是晚上在外面逛而已,沒必要用那種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我瞧吧?

又或許是半夜被拖著到處找狗,心情不好的關係?

「很丟臉耶!」

瞪了我不知道幾秒後,向潔怒氣沖沖的對我問罪。

所謂的好心被雷親就是這樣嗎?

「我哪知道妳睡死了。」雖然攤了攤手,但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看著她說。

在旁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銘祖,從頭到尾傻笑的看著我們倆。

今天的早餐時間有點尷尬。

依照那些"熱心的工作人員"他們的說法,向潔昨晚只是睡死在房間裡了,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敲門聲。

然後說著時,還帶著些像是笑意的目光瞧著向我走來的向潔。

唉。

幾乎就這樣尷尬的過了一整天。

一樣的在上課,今天早上是一些心情調適的課程,還有控制情緒的簡單方法。

下午則是又請了一位某公司的總監,跟我們解釋一些他成功的例子。

不過要說學到什麼的話,老實講沒什麼讓人驚艷的東西。

「好像有點無趣啊。」

對著眼前近乎空白的筆記本,半恍神的自言自語著。

「......」

總覺得才過了沒幾秒,後腦勺便傳來一陣劇痛。

「很痛欸!」回頭看著向潔手上的兇器,我不滿的說著。

咦?   她怎麼站著?   啊?教室裡怎麼看起來一副在散場的樣子?

我怔怔的對著向潔瞧著。

「還沒睡醒嗎?」向潔把手上那本名為筆記本的兇器再次舉起。

「醒了醒了。」我連忙的爬起來。

「有沒有突然覺得我很溫柔?有沒有考慮過回來我的懷抱?」一站起來銘祖就過來勾著我肩膀,笑嘻嘻的問著。

這是所謂的搞基嗎?

我苦笑著把銘祖的手臂推開。

「我腳有點麻啊...   先別壓著我。」

聽到這的向潔與銘祖先是一愣,接著...

「噗哧。」

「哈哈哈哈...」

向潔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而銘祖則是抱著肚子笑到彎下了腰。

完全無視正要離開教室門口的講師。

那位大叔的眼神傳來些想要殺人的味道啊...

「睡到腳麻掉,真有你的。」銘祖對我比了個讚。

「那你們小倆口慢慢來吧?   我先去餐廳搶位置了。」

「什麼小倆口?」我愣著反問銘祖。

「你...   」向潔則是臉紅了一下,但話並沒有接下去。

沒有回答我們,銘祖露出了招牌牙膏笑容後,直接往餐廳的方向去了。

又留下尷尬的我們倆人。

小倆口的話,嘛...   應該指的是那個意思了吧?

銘祖的身影消失後,才突然恍然大悟。

話說向潔怎麼不反駁?還是覺得反駁這種玩笑話太孩子氣了?

想到這,視線不自覺的往向潔的側臉移去。

好像也發現目光的注視,向潔的臉又紅了起來。

「腳好了沒?   不然我先走了哦?」

視線沒晃到我身上,她默默的問著。

為什麼尷尬這種東西這麼容易出現?   昨晚不是都還好好的?

「我很高興的哦。」

走在前頭的向潔說著。

要回木屋時,銘祖又說他有事要忙,叫我們倆先回去。

到底在忙什麼啊?  

最後那詭異的笑容很令人在意啊!

「高興什麼?」她沒頭沒腦的塞的那句話,我也只好隨口回答。

但問了後她又沉默了。

「你有信仰什麼宗教嗎?」

過了一陣子她終於又開口說話了,只是又突然扔出了這個怪問題。

喂喂!   小姐你的話題,會不會跳躍的幅度太大了點?

「宗教...   沒想過這種問題耶。   未來應該也不會困擾吧?」我傻笑的說著。

「所以是沒有囉?   」

說著,向潔轉身很認真的盯著我瞧。

「沒有...   吧?」些許的錯愕參雜了進來,我疑惑的回答著。

突然被她認真的態度嚇到。

「那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請說?」

「在離開這裡之前,請別答應這活動對你提出的任何條件。」

「啊?」

果然這活動哪邊怪怪的。

回到木屋後,開始思考著一些問題。

向潔突然轉變的態度與提的問題,讓人很在意啊。

總感覺她好像知道點什麼,有什麼內情似的。

昨天氣氛明明不是這個樣子啊!

洗完澡後,躺在充滿薰衣草香氣的枕頭,盯著天花板思索著。

晚上連出去晃晃都有困難呢。

今天要離開時,工作人員又再次的跟我們宣佈,惡犬還沒抓著,請大家晚上別出門之類的叮嚀。

說著還不時把視線移到我身上。

「唉...   」

就當養身早早睡吧?

迷迷糊糊之中,總覺得哪邊不對勁。

一股說不上是香氣,但並不讓人厭惡的味道,像是有生命似的開始圍繞上來。

接著,整個人感覺像是泡到了舒適的溫水之中。

但這不是薰衣草的味道吧?

感官的變化讓快睡著的我產生了些許的不安。

而這個念頭像閃電似的,瞬間刺激到神經,讓整個思緒清晰了起來。

「啊啦?   好像醒了呢?」

隨著出現在耳畔的這句話,讓人懵然驚醒。

好像為了讓我看清楚她臉龐似的,剛剛還黏在我胸膛上的她,坐了起來。

一雙白玉似的雙腿跨坐在我身上。

應該在作夢吧?

月光從窗櫺灑下,那近乎無暇的臉畔掛著一絲憂愁。

有些凌亂的烏髮披掛而下,那不規則的髮絲灑在白色浴衣上,在月色的照耀下,像瓷器般白瑕的鎖骨與緊接著的高聳,驕傲的托著髮絲...

我是男人。

所以這副場景讓我吞了口口水。

而她則靜靜的看著我。

「我是不介意你坐的位置。」我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著:「但可以告訴我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聽了我說的話後,她露出了抹淡淡的微笑。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醒過來的兄弟,不爭氣的抽動了一下。

「...   」

這樣下去很不妙啊。

「我說...   」

想努力的撐起身子,但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懶洋洋的,渾身鬆軟完全無法使勁。

依舊掛著笑容的她,輕輕的把玉蔥般的手指放到我唇上,示意我噤聲。

很不妙啊...   這個。

雖然看不到下半部的畫面,但我很清楚下半身還穿著睡褲內褲什麼的。

貞操大概還沒被奪走。

但就算被拿走了,應該也不會很介意的就是。

到底在想什麼啊?

現在這不是正常的情況吧?

雖然不知道跟這樣漂亮的女人見面,是要在怎樣的場景才會碰著。

但現在這場景無論怎麼想都太詭異了。

「放心,再一下子就好。」她說著,並半瞇著眼睛微笑著。

她的眼神、語氣都很溫柔,而且身子就像是冬天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一樣的舒適。

但下一秒我心冷了一下。

她沒有動。

我也沒有任何動作。

但有種東西出來了...

一開始是覺得羞愧丟臉,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停止啊!   怎麼像是在排尿似的!

她用有點好笑,但又夾雜著些許抱歉的表情望著我。

直覺告訴我,這樣奇怪的狀況跟她一定脫不了關係。

像是不斷的尿著尿,這種尷尬的狀況持續到令我有些恍神了。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止了這似乎無盡的惡夢,但就在停止的那瞬間,一股像是肌肉被撕裂開來般的巨痛,剎那間痛擊了我整個下半身。

痛到令人無聲嘶吼著。

顫抖著。

正確來說是我對著空氣吼著,但嘴巴與喉嚨像在對空氣抽著氣。

並沒有半點聲音出來。

「先去清理一下吧?」

她輕輕的站了起來離開床鋪,並坐向了房間內唯一的椅子。

而她離開我身體後,鬆軟的全身突然像充飽氣的氣球,讓我從床上跳了起來。

「....!」

我手指著她,想要對她大喊,問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但嘴巴出來的只有努力吐氣的聲音。

她依舊掛著微笑望著我,並不理會我的指控,接著轉頭望向浴室,並指了指那。

從小到大沒這樣被侮辱過啊!

拿了件內褲與短褲,我衝進廁所把慘不忍睹的內褲給扔了,並稍微沖洗了一下身子,換上新的乾淨衣物。

她是人類嗎?

從一開始滿腦的羞恥憤怒,到沖了水後開始稍微冷靜的思考。

有種怪異的感覺在內心裡蘊釀著。

但不論如何,那位小姐還待在我房間是個事實,總也得搞清楚這莫名其妙的狀況。

而那撕裂般的疼痛依舊提醒著我。

「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能開口說話的我咒罵著。

走回去的姿勢應該很奇怪。

但重點不是這個,是我又回到了房間,手裡還握著那根不知名的棒狀物。

「哎?」

她先是瞧了瞧我手裡握著的那根兇器,再把視線移到我臉上。

你在那邊錯愕什麼?   先闖進來的是你吧?

「你是誰?   為什麼在我房間裡?」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像是自己非常憤怒的樣子。

至少自己這樣認為啦...

畢竟在一個素昧平生的美女面前,突然要兇起來也有些難度。

「你有見過我妹妹吧?」

「噫?」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昨晚與那位白衣少女見面的對話與場景,好像剛剛才發生過一樣,記憶清晰的在腦海裡再現。

「所以你是她的姐姐?」短暫的錯愕後,我開口繼續詢問。

「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掛著一貫的微笑。

但不知道怎麼著,那微笑讓人看得有點寂寞。

不,如果說是絕望好像更為洽當。

總之讓人心酸。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股想幫忙她的衝動,讓那抹笑容成為真實的。

只是...

「那麼...   那個,可以請問一下你剛剛做了什麼嗎?」

終於,我尷尬的開口詢問了。

「我妹妹為什麼會選你呀?」

她不理會我的詢問,反而問了我這個問題。

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這個要問令妹吧?」

「噢...   」

喂,這傢伙,別無視我的問題啊!

「我說...   為什麼剛剛要在我身上做那種事啊?」

「這也沒辦法呀...   畢竟接下來還得拜託您的幫忙呢。」

「啊?   」

這是什麼詭異的答案?   但問到了這,反而想到些更奇怪的問題。

「你是怎麼辦到的?」

「辦到什麼?」   她似笑非笑的回問著。

為什麼我被捉弄了,卻無法對她生氣起來...

  「想辦法讓你發情啊。」見我一直無奈的盯著她,許久後她終於回答了。

只是這答案好像有講跟沒講差不多。

而且她講這種答案時,跟她妹相反,完全不害譟的。

突然覺得有股深深的無力感竄上身,怎麼遇到的都是些自說自話的傢伙。

就沒有正常一點的人嗎?

想到這不禁換我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妳是人類嗎?」

聽聞到了這句,她嘴角上揚。

「我是神噢。」

「啊?」  

現在我的表情應該很難形容吧?   好想吐槽她啊。

想著這種念頭的我,臉上掛上了要笑不笑的表情。

可能表情太過於詭異了,她愣愣的望著我幾秒後,摀著嘴巴笑了起來。

是抹輕輕的微笑,卻好似刺中了某個東西。

明明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忘記的。

「那...   說吧?   神想要對我這凡人許下什麼願望?」

她停止了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用帶著些許期待的眼神望著我。

接著緩緩的起身向我走過來,在我胸口畫了個奇怪的圖案。

雨下的很大。

盯著眼前那個符號,瞬間明白了些什麼事的,臉上掛下不知道是雨水還是什麼的。

前面是一家連鎖麵包店。

而招牌上看似無意義的LOGO卻讓我想起了某些東西。

「我的時間不多了呢。」

她表情掛著些許無奈,淡淡的跟我說著。

我努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更清醒些。

怎麼感覺前面有些部分好像被我發呆掉,沒有聽進去。

「呃,你剛剛有說什麼嗎?」

聽到了我這麼問,她又掛起了一貫的微笑。

「有啊!   在你離開這裡前,我妹妹就拜託你照顧了。」

從出生到現在,現在八成是我眼睛瞪的最大的時候。

「什麼跟什麼?」

「等等我回去前會先跟妹妹說聲唷!   啊記得對她好一點。」

說著,離我還很近她的突然伸手點了一下我鼻子。

「對她不好的話我可不會饒過你哦?」

我整個人怔住,怎麼說的跟什麼一樣,而且沒頭沒腦的就把自己的妹妹丟給個陌生男子,而且我怎麼照顧啊!更何況要是出了什麼狀況...

在還沒想到其他問題時,跨下不時傳來的刺痛感好像在跟我提醒什麼似的。

「......」

我無語的望著她。

而她給我的,應該是所謂的會心一笑吧?

遠處好像傳來些吵雜的聲音,裡面還夾雜著些像是狗兒的叫聲。

「看來沒辦法好好說了呢。」她露出了絲苦笑的說著。

我怎麼從頭到尾都沒有你想要好好說的感覺...

「村裡的人,其實找的是妳?」

我把心中的疑問題了問。

「是我跟我妹妹唷。」她用著有些疲憊的眼神,望著窗外遠處閃爍的火光。

「不然他們跟你說什麼?」她回問著。

「說...找狗...」

而在我正要開始說時,她突然又轉向了我。

「真的沒有什麼時間了呢...   」

「拜託要成為那個讓我們相信的人,好嗎?」

她說著,但眼神裡並沒有抱著什麼期待。

有著的,只是無盡的落寞。

是讓人這樣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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