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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之間—夢的漩渦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四肢感到無力,頭部劇烈疼痛,讓我分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彷彿一切就在夢中及現實中來回飄動,一切是那樣不真實。我用盡力氣想睜開雙眼,但任憑我如何地用力去繃緊神經,只有一點的光線透進眼睛,在黑暗的世界裡掙得一席之地,又悄悄如風中殘燭的吹熄。忽然,一陣椎心刺骨的痛就伴隨而來,從頭一直延伸到腳趾頭,就如一股電流蔓延全身,尤其停留在腰部及頭部的時間最為久。

但奇怪的是,這種痛似有似無,彷彿是注射了嗎啡之後,殘餘著些許的痛楚,身旁的聲音對我來說就像是蚊子的嗡嗡聲,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寧願閉上眼睛,不願死命用力,因為能像這樣無憂無慮的真好——有些事情似乎不要太清楚更好。

 

我漸漸睡去,感到無知覺,所有痛及煩惱一瞬間化為雲的飄散。

    赫然發現自己在空蕩黑暗的空間,我不清楚究竟這是哪裡。忽然一陣堅固又細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爾後,轟然如雷聲或是咆嘯聲打在心版上,令我膽戰心驚。

 

  忽然燈一亮,很像《歌劇魅影》中的巨大水晶燈,我仰望著發出目瞪口呆的驚嘆,是那樣的夢幻。定睛一看身旁的景物,也像是中古世紀貴族的城堡,所有雕刻是那樣精緻,牆壁上的雕花,天花板的神話故事,玻璃折射出彩色的光芒,絕美的情景,像是凡爾賽宮的宮殿和西斯汀教堂的才見的到的不凡天頂畫,它是將許多名畫拼湊連接而成的,但大多還是以聖經裡和古希臘神話為主,磅礡的氣勢,令我哽住呼吸,我的腳尖踮起輕巧地像隻小貓,還有幾幅畫作和雕像,其中有一座雕像是面貌似維納斯的美人彈奏豎琴,本來好奇心作祟想過去把玩那把豎琴的,但深怕驚醒靜謐和諧的畫面。

「天啊!這裡宛如一座巨型美術博物館或是城堡。」

我已經走了很久,但仍沒有出口的跡象。我走下如童話故事才可見的樓梯,總是王子牽著公主的那一段美麗,我卻有些小心翼翼,因為未知的一切令我覺得異常緊張,感覺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直豎起來,每一條神經也緊繃了起來,頭腦清醒的敏感而尖銳,幻想著我是《沉默的羔羊》裡的準備攻堅的警察,腦袋閃過被開膛剖肚呈大鵬展翅樣的屍體。

    「這個廣袤的地方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到底怎樣才能逃出這個鬼地方?」

我擔心的眼淚就要狂奔而出,但我忍住了,因為我打來就不是個愛哭鬼,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下方的大廳,就像電影中的偌大,可以想像的到舞會的華麗,貴族們的舞姿曼妙,共舞的和諧優美。不過,才想到自己連一次舞會也沒有參加。因為沒有適合的禮服,也沒有舞伴,最重要的是沒有一點自信。

    忽然,右方的大鐘敲了5下之久,我停下腳步,鐘聲擺盪在整個大廳內。

我從遠處聽見另一個腳步聲,同樣輕巧,我遲疑著,有一個渾厚結實聲音呼喚我的名字,還有另一個—亞歷山大,感覺陌生卻熟悉,這名字若侵入我的思緒,翻箱倒櫃想找出,但一無所獲。我轉身看見到一名高佻的男子,有著一頭金髮,全身著黑色勁裝,輪廓看來深且分明,恍惚就像一座完美的雕像,他若有所思地望著一幅畫,神情專注。本來想喊住他:

「你好!請問……」

但話到嘴邊又吞回去,身體顫抖不已,突然光芒從外悄悄灑進來,

「出口!是出口!」,這份狂喜湧上心頭,我想逃出,於是加緊腳步,不顧一切,決心放手一搏。陽光熾熱一照,我像粉末飄灑空中,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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