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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刻 歸心 第一章 龍騎士-1

蒼琰有苦說不出,怎會這麼剛好恰巧又遇上了,偷偷瞄了眼篁肆,對方的表情似在說:若是引起騷動害他功虧一簣絕不寬饒,頓時,蒼琰覺得肩膀又往下沉了幾分。

兩邊的心情顯然呈現極大的反差,篁肆樂得在一旁看戲,畢竟縱觀他過去的日子,想來竟都是些,不是被拖下水就是無奈到無奈的突發事件,還沒有像這般可以兩手一攤說一句:不關我的事。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篁肆以元素感知到遠方有人過來,雖然不知來者何人,但熟悉的元素氣息讓篁肆當機立斷。

拽著一人一龍迅速地在一片沼澤地裡隱藏身影,薄霧籠罩三人所在之地,然而前方視線卻無阻礙,一幕一景盡入眼底,來人自遠而近,兩人身邊都有著化人形的龍相伴,龍騎士在龍迦帝國不算稀奇,真正吸引蒼琰目光的是栗髮的男子,篁肆一見來人,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那是……」蒼琰微瞇眼,努力在記憶長河裡回想與眼前之物似曾相似的回憶,「啊!崗塞倫修之劍,我想起來了幾年前的學院競賽意外讓這把劍現世……」

蒼琰突然止了聲,他想起來這個幾年前的學院競賽剛好篁肆有參加,剛好這名劍的持有者若沒記錯也跟篁肆交過手,雖然結果是一定的落敗,剛好,聽說對方也一直想找篁肆再比試一次……

「你也知道啊!」蘭雨興奮地說起這件事,「席亞德‧莫菲律特‧蘭‧雅各羅米,大地龍騎士,幾年前他帶回來傳說之劍可讓人談論了好些日子。」也沒看另外兩人神色有異,忒是沒眼色。

「旁邊的是席維德,天空龍騎士,宮廷護衛第一小隊長,也是席亞德的哥哥。」

現在知道了……篁肆忍著一拳打暴旁邊滔滔不絕多話龍的頭,心裡實在覺得自己真夠倒楣了,一個兩個都是他不想遇到的人,偏偏又是兄弟,真是……

「席亞德、席亞德……」

席亞德忽地一個回神便見自己的哥哥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連忙回:「哥,怎麼回事?」

「沒有,只是看你似乎有心事,剛喊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哥,你還記得我很久前跟你說在競賽上的事嗎?」

席維德點點頭,「記得。」

那場學院競賽因天階的對決而被列入歷年十大,不僅是如此,當時的比賽記錄唯獨缺少那場天階對決的影片,就連事後與賽人員都只查得到姓沒有名,所以當時得以全程觀看的人直到後來說起這事不得不贊歎自己的好運。

「東方……記得對方也是姓東方。」席維德輕笑一聲,「真是巧。」

「哥……我在想……我們說的也許是同一個人。」

席亞德越想越有可能,早先聽過大哥提起曾在三招內敗他的人也姓東方,本來還以為只是巧合,但前些日又聽大哥提起並且比之前詳述了當時的情況,他感覺,這樣的人,這樣的自信,好像就是他─東方篁。

「咦!真的嗎?古洛的東方是古老大族,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了但是國內姓東方的人也佔了不少。」席維德想了想,沉吟道:「或許有這可能,畢竟我只知道他姓東方而不知名,若跟你說的比較一下,還真有相似之處。」

這廂兩個兄弟熱烈討論,不遠處的另一對兄弟則是巴不得這兩個來亂的傢伙趕快閃得遠遠的,省得擋了他們。

蒼琰觀看那兩人似乎沒有離去之意,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周身的低氣壓,拽著雨蘭的衣領說:「可以帶我們離開龍谷嗎?」意似詢問但強硬的態度可稱得上發號施令,又補上一句:「我們不想引起注意,畢竟是龍族的成年禮,多餘的意外想必也是龍族不願見的。」這已經是包含赤裸裸的威脅了。

蘭雨愣愣點頭,突然,一聲轟然巨響,蒼琰視線投至聲音來處,正是他們方才離開的典禮場地,也不知到底發生何事,整個區域的元素充滿了混亂,尤以火屬性為高。

「失控了嗎?」篁肆喃喃自語。

「篁……」蒼琰張口想喊篁肆的名字,突地想到篁肆現在可是東方篁的身份。

篁肆察覺後,改以傳音方式說:「三哥,事情不太對勁。」

「恩,在龍族長老的看照下會出現這樣的失控情形,看來事情……」話未完,便見有三名騎士急急忙忙往這兒過來。

低語幾聲,見席維德兄弟先是面露驚訝後神色凝重,匆匆離開,一旁,蒼琰和篁肆縱是心中有疑問,但他們也不會白放這個機會離去,畢竟是龍谷內發生的事,也輪不到他們外人多事,倒是雨蘭心不在焉卻受制蒼琰的氣勢將他們帶到另一條小徑,將人送到後,雨蘭立即現出龍型飛回谷中。

兄弟倆相視一眼,極有默契地聳聳肩,將這件插曲拋在腦後。

折騰一個上午,篁肆先行回到旅館,蒼琰則是到王都行政處去看他們的簽證發下了沒,篁肆還沒踏進旅館,就先在門外被堵了下來。

對方雖然客客氣氣地但話中可是不容拒絕的意味濃厚,篁肆想想便應了對方的邀請到舊市街找個地方談談。

輕柔的嗓音流洩整室,篁肆凝耳細聽,不得在心裡贊歎這首歌確實不錯,不愧是被稱為當代靈癒系的歌手。

「呵,人族中也有人能唱出這樣的歌聲。」

篁肆不予置評,每個種族的審美觀不同,人族普遍能接受的歌曲不代表其他種族一定喜歡。

「龍族的大長老找我何事?」淺淺一笑,篁肆毫不畏懼對方隱隱約約散發出的龍威。

「你真的很特別。」龍族的大長老,非祚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難怪敖堯大人會選擇你。」

篁肆眉一挑,所以現在的情況原來是因為他家裡的那位神靈造成的?

「雖說都稱為龍,但那位是神靈,甫自大戰以來便存在世上,這萬年的時光過去都不見那位出現,三年前的意外可是記憶猶新。」

鐵製的小湯匙在瓷盤上敲出清脆的聲響,非祚端起眼前的杯子呷了一口,緩緩地皺起眉來,實在不懂為何人族會喜歡名為咖啡的飲料。

「濃縮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苦得難以入喉。」接到對方投過來的眼神,篁肆輕笑一聲:「說我自己,我也不喜歡這東西,比起咖啡,我較偏愛茶。」

「剛才是你們吧。」似是詢問,但又似胸有成竹,大長老眼神鑊鑊直盯著篁肆瞧,問的自然是成年禮上的小插曲。

「大長老都知道了,還需問嗎?」篁肆聳聳肩,半點反省之意也沒有,「之後的事我可就不知道了,就不曉得大長老是要對那件事來問罪。」

「東凌啊……還真吃不得一點虧。」

「那裡,以誠相待必以誠回報。」言下意,你們不先算計我也不會有今天之事。

話一出,倒讓非祚剎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怎麼有種錯在已的感覺。

整整心思,非祚乾脆點明這次的目的:「想請你幫忙辦件事。」話雖似詢問,不過其中語氣卻是十拿九穩。

篁肆心裡略是不甘,可又想不出理由拒絕,對方的眼中已經寫明了不接受就來算剛剛的帳,雖然篁肆覺得沒什麼差,現在不過都是嘴上講講,沒有證據就算龍族長老能奈他何。

「事情很簡單,麻煩你們跑一趟……」

確定簽證都下來,蒼琰正在回旅館的路上,然而,看著擋在前方的人……他已經在想是不是有人詛咒他什麼之類的。

蘭雨顯然心情非常的好,稍早的驚訝不知所措已然不見蹤影,心裡向偉大的龍神大人獻上誠敬的贊美,毫不考慮說:「以龍神之名,見證強者,蒼琰‧D‧東凌,聖光白龍族蘭雨向你提出挑戰。」

這話一出,整個大街忽然間彷彿中了定身咒跟禁言咒,一個個瞪大眼,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做為龍迦帝國的子民,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這番話代表什麼,基本上這句話都通常都是騎士向選定的龍提出挑戰所發的誓言,換言之,也可以視為締結契約,更別說,這誓言居然是從龍的口中說出來的。

眾人訝異過後,視線全部一致往另一個人身上去,這位在大陸上顯少有人不知,頓時,不少人的臉上出現了微妙的扭曲,東凌是魔武世家,這個家族出來的全都是魔導劍士。

還真沒聽說過魔導劍士可以兼任龍騎士……不,應該說是龍魔導劍士,怎麼感覺怪怪的……

以蒼琰的實力,看來所有人一致認為他會贏,問題是,他根本不想淌這混水,當然,他有一定的自信贏這條龍是十拿九穩,但是,後續處理該怎麼辦,他可不想帶個龍回去!

還沒聽過魔導劍士兼任龍騎士啊!不對啊,他連騎士都不是!

蘭雨可不管對方接受了沒,立即就是個龍語魔法丟過去,見狀,閃得最快的是旁觀的人,就見眾人訓練有素,要不躲入店家要不就找個堅固的屏障躲在後面,一瞬間,整個大街完全淨空,連店家都已拉下鐵門。

蒼琰看傻了眼,不過還是很輕鬆的架起水幕擋下龍語魔法,這只是一個試探。

過不久,警備軍迅速來到現場,蒼琰正想說可以終止這場鬧劇,沒想到警備軍只是架起結界,並告知圍觀民眾盡可能躲好,帝國不擔負安全責任。

龍迦帝國最具特色的觀光景點之一,走在大街上也可能會遇上龍與騎士對決,為此,帝國上下全民每年四次的演習,演習內容皆是,萬一遇到龍與騎士對決該如何保護自己。

此時蘭雨已經現出龍形,這時就可以看出為何龍迦帝國的道路都建得很寬,一條成年龍立在街上也還有轉身的空間……

蘭雨尾巴一甩,甩到兩旁的民房上,煙霧散去後,那民房竟是毫無損傷,原因是帝國鑑於這種對決防不勝防,與其去約束龍族或騎士,倒不如在周邊上下功夫,所以帝國的房子,尤其是龍族會出沒的地帶都有加強防固。

蒼琰已經懶得去驚訝這個國家的詭異,手上赫然出現一把長槍,槍身簡樸沒有多餘的裝飾,槍桿上若細看可見密密麻麻的圖紋,一個槍花甩出,夾著光及水系的箭矢朝蘭語射出。

聖光白龍族是屬於光系,恰好蒼琰也是擅長光系,但身為東凌一族,天分這種東西在出生時就決定了,除了光系還擅長水、金、土系,大凡會魔法的都會有一到兩系元素特別濃厚,所以當學習或使用魔法時也以擅長的元素施展,以東凌來說,他們擅長的至少三系到五系,同時又不存在所謂元素相剋的道理,所以被稱為戰神的恩賜也其來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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