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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不說,再見(4)

體育課打完球後,我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開始和溫彥辰為下午的社團迎新做準備,為了要招收剛進學校的高一學弟妹入社,各社團都處心積慮的想了各種的節目,希望能夠引起學弟妹的興趣。

想當然我們社的招牌就是溫彥辰了,就連我們社裡的許多女生都在暗戀著他,我已經得以想像未來社團男女比例的懸殊程度了……

「妳幹嘛阿?」溫彥辰見我一臉無奈的看著他,狐疑的問。

「我只是在想阿,下一屆社團的男女比例大概會非常懸殊吧?而且我可十分擔心我的人身安全阿……」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妳神經喔!怎麼可能啦!妳有被害妄想症喔?」溫彥辰受不了的朝著我翻了個白眼。

「喔?對自己這麼沒自信阿!你要不要看一下那邊。」我指向一旁也在幫忙架樂器、排椅子和貼海報的女同學們,她們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在討論些什麼,還時不時回過頭來,偷看在一旁調音的溫彥辰。

溫彥辰一轉頭,馬上和其中一位女同學對到眼,女同學立馬慌張的轉過頭去。

「See,我就說吧。」我挑了挑眉,看著有些尷尬的溫彥辰。溫彥辰在校的人氣很高,只是不知道這位仁兄怎麼搞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好了,應該差不多了吧!你表演加油,結束了來老地方找我。」看著現場布置就要完成了,我就準備離開去彈我的鋼琴了。

「喂!你不留下來看我的表演阿?」溫彥辰有些驚訝的問。

「恩,人太多了。反正我什麼時候想聽,你都會彈給我聽不是嗎?」我點點頭,隨即向溫彥辰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便轉身離去。

離開了喧鬧的活動中心,走在和人群相反的道路上,心情格外的輕鬆。我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那會讓我感到煩躁。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聽見有人開了門走進了音樂教室,我想應該是活動結束了,溫彥辰來找我,便沒有去理會向我走進的身影,繼續流轉在音符之間。

他在我身旁坐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攬著我說:「我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了?」緩緩的語氣裡,參雜著顯而易見的傷悲,傾瀉而出的思念在我耳裡暴露無疑,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記憶中那股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項維翰,放開我。」我強忍著,快要從喉間溢出的軟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思緒,又開始紛亂了起來。

不斷的想壓抑下失了節奏的心跳聲,深怕這樣的聲響會出賣了我,會告訴項維翰這些年來,我的思念裡一直都只有他。

「墨墨,這些年來你有想過我嗎?」項維翰那近乎呢喃的語氣,讓我幾乎不敢相信,他曾經是多麼冷漠的將我一把推開。

「沒有。放開我。」我以冷漠的語氣去掩蓋我心中的軟弱。

「不要……」項維翰不但沒放開我反倒抱得越來越緊了。

「項維翰!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斷掙扎著,卻始終無法離開他為我架設的牢籠,我一氣之下朝著他大吼。

「你不是要我忘記你嗎?那可以請你離我遠一點嗎?」我直視著他的雙眼說著。

「你不是希望我不要再煩你嗎?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們早就什麼都不是了。」我的冷漠語氣裡參雜著些許的怒氣。

「這些年你不是過得很好嗎?女朋友也交了,我們的過往早在你心裏消散了吧!既然如此,就請你當我只是個普通的陌生人可以嗎?」項維翰原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我那近乎哀求的語氣給逼退了。

沉默了半响,項維翰才終於放開緊擁著我的雙手,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不要,我做不到!」項維翰站到我面前緊抓著我的肩膀。

我愣愣的看著項維翰,我的心因為他那出乎意料之外的語句而動搖。但一想到和他站在一起的楚若蘭,我搖了搖頭。

「你幹嘛!放開她。」突然間,音樂教室的門用力的撞上了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溫彥辰語音一落,用力的拉開項維翰的手,站到了我面前,把我和項維翰給隔了開來。

「維翰。」此時,門外傳來一聲輕柔又清晰的聲響,使我們三人全都看向了門外。

楚若蘭站在門旁,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項維翰。

「維翰,我知道突然之間見到五年前的那個女孩,會讓你一時慌了腳步。但你確定你愛的還是她嗎?還是你愛的只是你和她的曾經?」楚若蘭的語氣沒有一絲慌張,沒有一絲紛亂,有的只有平靜和滿溢的溫柔。

「我……」聞言,項維翰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墨曦,請你原諒我男朋友的無禮,他只是一時迷失了,希望妳不要想太多。我和他已經交往三年了,我們現在很幸福,所以請妳以後也不要隨便來打擾我們,好嗎?」楚若蘭雖然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但我可以感覺得她話語裡的威脅。

楚若蘭語音一落,便將自己的唇往項維翰的送上去,溫彥辰見狀便遮住了我的雙眼。

「我知道了,彥辰走吧。」我拉下溫彥辰的手,丟下一句話,便快步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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