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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離開

「苡荷,再見。」,我心裡默念著,「再見了,我所愛的你,決定放過自己,也放過你。」

「尚杰,該死又再發呆,你說說看今天到底發呆第幾次了。」,維弘不耐煩的說。

「恩?」,突然回神,「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哈哈,看夜景吧!」

「我說你阿,之前不是一直不肯放下她,為何現在突然想放下了?」,維弘皺起眉頭繼續說道,「所以……?你真的肯放下了?」

「我想大家最害怕的一件事情莫過於,看著心愛的人愛上另外一個人。」,點起菸,抽了一口,「而我也是其中之一,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愛上他人,而她卻又回來找我,說著那些如此深刻的諾言。」,抬頭看著滿天星空,心裡總有陣酸酸的刺痛,「的確我記得那些諾言,而我也陪伴著她...只因為一句“我一直都在”就這樣,一年」

頓時,兩人陷入了沉默,各自看著自己眼前的心空,這天的夜晚多麼美麗。片刻的寂靜,有的只是些微風聲。

「嘿!」,一個聲音打破了兩個男人的寂靜。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跑來這裡!幹嘛,怎會有空跑來呢?」

兩個男人突然驚訝的轉頭,眼睛睜大看著那發出聲音的方向。「妳怎會來!為什麼知道我們在這?」同時驚訝說出。

「欸欸,有人規定我不能來這秘密基地嗎?」,這女人沒好氣的說,「你們也真是的,聊天敘舊都把我排除在外就對了拉……!到底把我這專屬垃圾桶擺到哪去了。」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喔,今天可是我們兩個男人的Talk時間耶,男人之間的對話!」,維弘一臉委屈的說。「還不是因為這小子,只跟我說句“我決定放手”然後就把我叫出來了。」,轉頭看著深夜裡的街道,繼續說著:「不過這樣也好,早該放過自己了,一年,這可是個不長也不短的時間,虧你還能堅持這麼久,從沒看過這麼專情的時候耶。」,滿臉疑惑的說完,並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女孩頓時沉默,娓娓說道:「其實你這樣真的放得下嗎?只有自己才知道,捫心自問吧。」

「我也不知道……」,沉默繼續說道,「但是我卻知道,一直都愛著他,最後還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房間,一個人的寂靜……」

對,最後還是一個人……

苡荷你知道嗎?放下你,我是一個人,然而陪伴著你,我依然還是一個人。寂靜的聲音讓思緒變得太猖狂,我習慣兩個人的狂歡,卻再也受不了一個人的寂寞與孤單。

「我害怕一個人,所以選擇離開,害怕繼續痛下去,所以選擇轉頭就走。淚水往心裡藏,因為心痛到了極致,眼淚再也不會落下……」,抹去眼上淚水,「子昕,你說得對,捫心自問……的確我還愛著她,曾經試著去愛別人,但是卻在那身上看到她的影子,這時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愛好深,愛得心傷痕累累。」

就這樣,我們的故事開始了,屬於妳和我的故事……

原來愛就是這樣子,感覺抓住了幸福又稍縱即逝。

就像美麗溫暖的陶瓷,一碰就會碎,在我眼前消失……

腦海想起這首歌,旋律不停的繚繞,我真的放下了嗎?

「發呆喔!」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把我帶回現實,轉頭一看。「妳怎在這,不是還在上班嗎?該不會……」,停頓了一下,打開收銀機算錢一邊說著:「妳又翹班了齁!」

「我怎麼可能會翹班,人家可是好職員呢!」,女孩嘟著嘴說,「而且一下班就特地來看你耶……」

我轉頭看著時鐘,這才發現原來已經晚上七點了。所以我……到底發呆多久?

「那你是從甚麼時候進來的?該不會你就一直看著我,直到你剛剛出聲……」

「對阿,可是你發呆的神情好憔悴喔,到底怎麼了?難道你再想以荷?」

聽到這我心裡知道,子昕從頭看到尾,可我該怎解釋。就算明白子昕喜歡著我,或許對她有好感,

可我的右心房卻一直住著那個她……

「真的被我猜中了唷!」,子昕接著小吃醋地說:「你都有我了,還想著她。」

「蛤!」,雖然我知道她對我有好感,可是真的聽到還是不免驚訝。

「你再說甚麼阿,嚇到我了……」

「開玩笑的麻,李尚杰人家小女子肚子餓了,快帶我去吃飯」,子昕不以為意地笑著,「我要吃好吃的唷。」

「好啦,那你想吃什麼?」我打開錢包,數著裡面的鈔票...

「今天就先饒過你,我們來吃便宜的。」

雖然她這麼說,但我心裡明白,這肯定是個反話...

「我今天想吃韓國料理呢。」挽著我的手臂「走吧,再不快點都要沒座位了。」

就這樣被子昕拉著上車……

「說吧,妳想吃哪一間……」我徐徐發動引擎,望向子昕。

「我們就去吃韓國館吧!」她對我笑著說。

我緩緩開著車,往著目的地駛去,一路上我們反常的沒有對話。

突如其來的話語打破沉默,「今天就當做你和我的約會好不好…就算只有一天也好,能不能暫時忘掉以荷。就依我這次,好嗎?」說到這,子昕望著窗外臉上露出一抹哀傷,顯得若有所思。

此時我察覺到她與平時的不同,「怎麼了嗎?我們的大小姐竟然也會有心事,說來聽聽,換我當妳的垃圾桶吧。」

短暫的陷入沉默,子昕緩緩的說著「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吧!我也知道,兩個知心好友,彼此之間的內心都明白,太過於要好,很難變成相愛的戀人。」,強擠出笑容,「但是阿,如果都沒有人願意打破這僵局,所以都沒有一個好的答案。所以,我決定打破這僵局,至少不會因為心裡話都沒說出口,而讓自己陷入糾結,然後帶著這份心情離開……亦或者深藏心底。」

「離開?!」我驚訝地轉頭望向她,「怎突然說這些話。」

「我就要離開台灣了……」

「為什麼……?妳這是在開玩笑吧,怎突然說要離開台灣。」內心突然湧起了不安感

外頭的街燈透過車窗將光線映照在子昕臉上,我這時才明白,原來這些年身旁一直有個好女孩,無時無刻的陪著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習慣有子昕陪伴的日子,心裡的空位同時住進了兩人,一個是令我難以忘懷,另一個卻是悄悄的走進來。

「其實我很久之前就已決定好要出國留學一陣子,剛好趁這機會逃出國。」子昕扮著鬼臉跟我訴說著。

但不知為何,我就是知道妳其實是在強顏歡笑。

「有想好要去哪裡了嗎?在妳還沒出國的這幾天就讓我陪陪妳,帶妳四處玩吧,至少留下最美的回憶好好的去留學。妳說,好嗎?」

「要去哪裡,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計畫好了,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就讓我當成是秘密帶走吧。」擺出平時那樣俏皮的微笑,可不知怎了,我卻發現她臉上那兩行淚痕,淺淺的印在她清秀的臉龐上,心也這樣揪了一下……

「那今天起直到妳出國的那一天,我都是你暫時的男朋友,讓我好好陪著妳,至少我想看妳笑著出國……」心裡感到些許地失落,「其實妳對我的感覺,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對不起,長久以來都無法給妳回應,而讓妳這樣守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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