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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是呀,這是我在之前的行動中找到的,大概是不知道哪個傭兵的遺物吧……」尤季諾夫娓娓道出這把狙擊槍的來頭,但在說出遺物兩個字聲音略為減小,且頭往後瞥,莫約是在寂靜之都那時的行動在城市的廢墟中找到的,看它狀況還不錯,但也有點年頭,主人生前鐵定有好好保養它。

      薛曼還在疑惑當中,尤季諾夫就馬上恢復正常的神情,「嘛,總之就是要你用這把狙擊槍執行任務,而不是用反坦克炮。」說完這句話之後,尤季諾夫耍帥的擺了瞄準姿勢,但與耍帥不同的是,動作異常的如行雲流水般順暢,「總之,薛曼你知道怎麼操作狙擊槍嗎?」

      「嗯……大概吧?」薛曼歪著頭給了個曖昧不明的答案,平常在隊伍中最接近狙擊手這個工作的人就屬薛曼了,而尤季諾夫在每次行動中注意到薛曼的有效擊殺射程都是最遠的,因此在擬定試探性攻擊時,非常果斷的就將狙擊手的位置預定給了薛曼,但他卻連薛曼會不會操作狙擊步槍都不知道。

      尤季諾夫將AWM遞給薛曼,「何不來試試看呢?」然後要薛曼跟著他走,薛曼先接過那把AWM,「好輕!」發出了一聲讚嘆之後一直跟在指揮官後面,尤季諾夫則來到了室外,那場雨終於停了,看著陽光灑在溼潤的綠地上,尤季諾夫的心情也開始好了起來,他伸了一個懶腰,「我先示範一次給你看吧。」

      薛曼將AWM拿給尤季諾夫,「可是指揮官,你如果要示範,那剛剛怎麼叫我拿著呢?」語氣則略顯不悅,尤季諾夫有點心虛的將頭別過去,「呃……啊,我們練習完之後去吃點甜的怎麼樣呢?」迅速轉移話題,薛曼的不悅也在聽到甜食後迅速的煙消雲散,反而開始貼往尤季諾夫,有點激動的說,「要示範甚麼就快點示範吧!」,她的眼神雖然充滿期待,但鐵定不是對尤季諾夫的示範有所期待。

      「好吧好吧……首先最重要的裝彈夾。」雖然刻意放慢了速度,但裝彈夾的的流暢度也順暢的詭異,「開保險。」將保險往下扳,「瞄準。」,托腮於槍托上,閉起一隻眼睛,另一眼聚焦於十字準心上,「射擊。」

      一聲短暫快速的巨響,準確的擊中了樹上的蘋果的梗,讓蘋果掉落在地,「然後退膛。」,彈殼掉落於草地上,並沒有發出清脆的金屬音,而從裝彈夾開始計算的話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的時間不到十秒鐘,薛曼看的目不轉睛,但卻也看不出的所以然來,「呃……我看你先試一次看看,我在一旁指導你吧。」

      尤季諾夫將彈夾取出,關上保險,將槍遞給薛曼,薛曼經手過彈夾支後將其裝至槍內,「呃,接下來我記得是……」薛曼將大拇指對準保險往下扳,然後臉頰托腮,閉著一隻眼睛,「感覺跟反坦克炮差不多呢,操作起來挺輕鬆的。」得到一個令尤季諾夫還挺滿意的結論,然後她扣下板機,雖然並沒有尤季諾夫那樣的精準,但卻也打爆了一個蘋果,退膛之後薛曼轉頭看了一下尤季諾夫,「怎麼樣?可以去吃甜點了嗎?」

      「……好吧。」

      將時間拉回暗殺剛失敗時,離基地七公里遠的地下基地裡面,那個俄羅斯裔的入侵者狼狽的跑回基地裡,被雨淋的頭髮都平掉了,「看看是誰回來了,這不是我們的暗殺大師蘇愷嗎?」某個在使用著筆電的亞裔人連頭也沒抬譏諷的說著,入侵者,或者該稱他為蘇愷,他的眼神雖然略微不悅的瞪向那個人的方向,但由於自己沒有站的住腳的理由,也不打算挑起這一場唇槍舌戰。

      基地內部相當的簡陋,似乎是個以前被鑿出來的防空洞,裡面除了鐵製,且經鏽蝕的天花板外大部分都是原始的岩石,裡面有日常所需也有軍事行動所需,內部人數大約是七個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工作的工作,休息的也顧著休息,相當盡責;但看著床舖的數量,以前鐵定不只七個人這麼多。

      「蘇愷,你回來的時候沒有被跟吧?」另外一個身材高壯的男子坐在沙發上提問,手裡拿著的似乎是罐裝啤酒,蘇愷擦了擦自己的頭髮,走往冰箱的方向,也伸手拿了一罐啤酒,「老樣子呀喬納森,我不知道,但我還活蹦亂跳的。」,打開啤酒,坐在那個男子──喬納森旁邊,然後有點不悅的把視線轉向那個在用筆電的傢伙,「倒是小陳,你裝的衛星有照到甚麼鬼東西嗎?」

      小陳抬起頭來,用著期待已久的表情說,「賓果!就是等你問這句話,大夥兒,蘇愷他被跟了。」然後把筆電轉過來,螢幕上的是一張照片,「看來我們再過不久就要去陪謝波特隊長了。」,似乎是從間諜衛星上面拍到的,貝蒂布雷克在基地外高空上盤旋的身影,「而他還在那享用著他的任務後啤酒。」

      蘇愷終於忍不住了,怒火中燒的大吼,「你能安靜一秒鐘嗎!黃皮佬!你以為我不會自責?」他把啤酒罐甩在地上,氣泡與啤酒亂灑一地,捲起衣袖試圖要痛扁小陳,喬納森馬上拉住他,並嚴厲的斥責:「知恥一點,蘇愷。」

      蘇愷低下頭來一語不發,表情非常的低落,看著宣洩一地的啤酒,獨自傷神了起來,喬納森這才將手鬆開,往小陳的方向說了一句:「小陳,你也是,注意語氣。」小陳卻心不在焉,他並非刻意調侃蘇愷,而是真的有點生氣,害怕的生氣法。

      「我襙!蘇愷先是暗殺失敗,然後又把我們的位置曝露出來了!這下我們全部都得去見閻王!毫無光榮的死法!毫無光榮的戰果!過幾天後那些女怪物就會帶著他們的槍砲來把這地方給平了!」,小陳以諷刺與譏諷偽裝的駭恐徹底爆發,但從他的語氣來看,他比較在意的是「毫無光榮的戰果」這段,因為他特別強調了音量。

      「誰說會是毫無戰果的呀?」

      另外一方面,原本一直是局外人的角落打牌四人組的其中一個加入了對話,「都要死了,不然乾脆搞個奇襲如何?」,另外一個在打牌的人也跟著接話了,會加入這種用槍跟原生種互搏的組織,看來早就將自身性命拋諸腦後了,有的在意個人榮譽勝過於自身性命,有的只是瘋子。

      「別說甚麼死不死的了,這個基地恐怕也待不了多久了,物資甚麼的能搬多少就搬多少走吧,走安全一點的路線。」而喬瑟夫可能是唯一一個,的確希望能有所成功的人,下達這命令時他心中也忐忑不安,害怕會遭到原生種的攻擊,但比起坐以待斃,或著壯烈捨身,他寧願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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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完甜點又經幾次射擊練習後,尤季諾夫召集了基地裡的所有少女,可蘿嵐、鈴世、貝蒂布雷克、薛曼‧芙以及另一個剛從遠方探索回來的──凱薇特。

      「我們有個任務要執行,總而言之就是非殺傷性的威嚇任務。」尤季諾夫開始進行任務簡報,每個人都很認真的在聽,除了凱薇特以外,但尤季諾夫早已見怪不怪,他曉得,凱薇特雖然假裝心不在焉,但該聽的她還是會聽進去。

      「鈴世,可蘿嵐跟我一組在附近觀察並準備支援,凱薇特你負責掩護須──」話還沒說完,凱薇特就衝上前來開玩笑似的抱怨,「指揮官!我不是應該跟在你左右與你共患難嗎!怎麼這樣呢?」

      尤季諾夫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低頭作勢咳了兩聲後,無視了凱薇特,「咳咳……負責掩護薛曼,貝蒂你則在高空進行觀測。」凱薇特似乎更加不滿了,「欸!無視了?把我無視了!指揮官你好過份……」

      「凱薇特我記得你的體重……」尤季諾夫。

      「對不起。」凱薇特。

      「執行的時間是。」尤季諾夫繼續進行被中斷兩次的簡報。

      「撤走的時間是。」喬納森點了一根菸,將地圖攤開來。

      「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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