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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挑釁老闆

「若~塵~軒」

警告的聲音伴隨著一股勁風向正在夢周公的少年襲來,若莞煙述地睜開雙眸,穿著一襲藍衣布裙的身體如貓般絞捷的向旁一閃...

砰!

一個黑影與石牆碰撞的聲響迴盪在諾大的書房當中,咆嘯的怒吼聲接踵而至

「王八蛋~~~..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有種別跑~~~」

玄倉幻挑起俊眉,對於他自個撞牆又怪罪別人的行徑有些傻眼,這個若塵軒是不是腦袋少根筋啊?他如果再不把墨水準備好,他肯定把他的手腕割開用他的血寫信。

「帶種的只有我跟你,你說要誰別跑?!」

不帶溫度的話語活生生澆熄在角落裡熊熊燃燒的怒火。

「你...」

你這個毒美男~~我總有一天刺瞎你的眼睛,那你變成名副其實的獨眼男~~

若莞煙在心裡大聲的咒罵,看來洛塵軒這個名字肯定跟將軍府的風水犯衝,早知道就不借用他那小弟名字當作自己男子身份的化名,跟虎執事結下樑子就算了,還要被人使喚來使喚去,  

若莞煙吃痛摸著紅腫的額頭,走回木桌前繼續她的磨墨之旅,一雙眼不平的瞥向門外,她什麼時候才有解脫的一天啊!!這個毒美男也真夠狠心,把她當科技新貴一樣操練,從凌晨5點到晚上9點,除了薪資勉強可以,但光工時長,責任重,就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受殺手訓練也不過如此,早餐要她做、衣服要她洗、棉被要她曬、寫字要她磨墨、房間要她整理...真的是包山包海,搞到自己不打瞌睡也難。

「你是磨墨水還是磨石頭?」

玄倉幻的目光停留在不停發出嘎嘎聲響的石硯上,這小子,做起事來雖然還算俐落,但體力似乎不怎麼行,才來這裡半個月就跟周公好上了,動不動就打起瞌睡,這樣他要怎麼訓練他當影幻者呢?當初也是看他有學武的資質,但現在一看,撇開他那獨特的武功不說,其他的活像一個女人一樣,纖弱的身型、白裡透紅的肌膚、水亮的黑眸和紅嫩的櫻桃小嘴,不說還真以為他讓一個女人當自己的隨身侍者了,這如果讓奧鷹知道還得了,保證三餐加宵夜恥笑他終於也有貪好女色的一天。

他伸出手在杯裡沾了滴水,輕輕的朝石硯一彈,晶瑩透亮的水珠便飛也似的落在硯台上。

「你最好在我水杯見底時就磨好墨,不然...」

「不然怎樣.」

若莞煙用力放下磨棒,迎向那雙湛藍眼眸,那欠揍的眼神竟冰冷到讓她背部升起寒意,但孰可忍孰不可忍,爭取權益絕對是勞工的權利,正當她準備高談闊論加大罵前,玄倉幻已捷足先登。

「不然減奉銀,回一句扣二天,回兩句扣四天」

看著他瞪大雙眼加臉部抽蓄的樣子,玄倉幻差點把喝到口裡的水全數吐出,還好自己反應夠快,即時吞回那口原本要投奔自由的茶水。

「奉銀,奉銀」

若莞煙喃喃自語的說服自己壓下反駁的衝動,這玄倉幻是跟自己有仇嗎?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重新拿起磨棒,身體已經告訴自己不要跟錢過不去,但那雙眼睛還是很有骨氣的死盯著一臉邪惡的玄倉幻,他的邪惡是來自於擁有張俊美到不行的外表,但那外表時而透出溫潤氣質,時而散出陰寒氣息,相由心生,想當然爾定是人面獸心,機關算盡的人,她難道注定栽在他手上,不~她絕對要放手一搏...,首先,得先存好跑路費...。

玄倉幻的嘴角牽起不易察覺的微笑,這小子腦袋瓜又再打什麼主意了,做早餐可以做出一堆奇形怪狀的食物,還取了堆叫漢堡、義大利麵的鬼名字,又教府裡的下人玩什麼叫心臟病的牌子遊戲,贏的就有奉銀可拿,輸的就要幫他洗衣服、曬衣服,除了磨墨跟整理房間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事,其餘的他都可以想那有的沒的名目,原以為奧鷹一個就已經讓他非常頭痛,現在再加上這鬼點子一堆的小子,免不了又會讓自己在那件事上分心。

「玄少爺,探子回報,將軍現在受皇上召見,約半日後就會返抵府裡」

一個低沉穩重的中年男子聲音自門外傳進書房內,玄倉幻只是點了點頭,繼續看著他手中的書信。

將軍回來了?!

若莞煙好奇的朝門外看去,寬大的庭院卻只看見被涼風吹的枝頭輕顫的樹枝左右搖曳。

「別看了,嚴總管人在似峰院打點將軍回府的事情,你見不到他的人卻聽到他的聲音是因為他用氣功傳音到這裡」

玄倉幻收起書信,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後起身走至若莞煙身旁,示意她將掛在石硯旁的毛筆交給自己。

那不就是千里傳音嘛?!沒想到五十多歲的嚴總管雖然看來一付親切無害樣,原來也是個影幻者,看來在她逃離這裡之前要先摸清府裡影幻者的底細,免得被人從身後捅了一刀還搞不清楚。

不過....若莞煙暮地收回手,黑不溜丟的眼眸不太高興的瞪了玄倉幻一眼,

「親愛的少爺...想必你一定也會這個功夫吧!」

玄倉幻俊美的面孔露出了'妳是問的是白痴問題'的表情,這讓若莞煙眼底的一小搓火苗瞬間轉成大火。

「玄.倉.幻,那你還要我每天磨墨磨的要死,把你要說的話用氣功給他傳過去不就好了,真是的...你們這國家的硯台可不是普通的難磨你知道嗎?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磨了老半天才終於有些墨水,要不你來磨看看..」

若莞煙拉起玄倉幻的手,奮力的將毛筆'放'在他手中,這個世界從語言到文字,雖然很多地方跟中國類似,但令她不解的是這來寫字的硯台可不是普通的難磨,搞得她的手都酸死了,她大剌剌繞過木桌,完全無視於逐漸散出陰鷙氣息的金髮男子。

玄倉幻緊抓住手中的毛筆,藍色的目光突然暗了下來。

「你去哪裡?」

透出寒氣的音調如箭般射向若莞煙,但這對她來說還構不成冒冷汗的程度,她揮了揮手說

「今天早上罷工」

這罷工的新名詞也是玄倉幻從下人口裡聽來了,沒想到他沒慫恿府裡下人罷工成功,反倒是自己先實行了,他開口輕聲問到,淺淺的口氣帶著警告的音調。

「憑什麼?」

「憑老子不爽磨墨,憑你這個老闆荼毒下人」

完全無視於逐漸變調的氣氛,若莞煙依舊兩手一揮往房門走去,再不宣洩一下她的情緒,她肯定在逃出去前就先瘋掉了。

「我玄倉幻的隨身侍者似乎還不太懂府裡的規矩,這傳出去可會讓人笑掉大牙」

「笑啊,反正掉的不是我的牙.....」

話還沒說完,一陣疾風夾帶著黑影襲向若莞煙的小嘴,她敏捷的向後一退,細長的黑影僅是擦唇而過。

篤!

黑影的尖端深深刺入門樑,若莞煙轉頭一看,一根毛筆正筆直的插入門樑足足有一半的筆身。

「你是要殺了我是嗎?」若莞煙瞪向面無表情的玄倉幻,如果她閃不了她的臉蛋就會成了針氈包,這男人,以為他長的美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我在教訓我的侍者」

玄倉幻有意無意的再次拿起毛筆,停留在毛筆上的藍色目光深沉且危險。

「玄倉幻~~我跟你卯上了」

若莞煙氣極的吼到,她的耐心早在他狠心毀她容的那一刻變成了狗屁,只見她手袖一抖,三根銅針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就直逼玄倉幻的指尖。

玄倉幻臉色一沉,纖長的手指輕轉著毛筆,如跳耀的音符在空中完美旋轉著,清脆的敲擊聲伴隨著三根閃著金光的細針就這麼被打到一旁的牆上。

「你還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你就別讓我有出手的時間,因為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反抗我的結果」

湛藍的眼眸露出了邪魅的目光,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彷若無形細繩勒的人無法喘息。

若莞煙驕傲的昂起下巴,靈動黑眸裡盡是無邊傲氣,她舉起手腕,如春風般的笑容閃過一絲柔媚,似男似女的嬌容讓玄倉幻一怔,霎時陷於他性別的疑雲中。

「誰說的...」

手腕一轉又是銅針飛出,在同時若莞煙奪門而出,玄倉幻先是回神將銅針打落,正當他準備追出門時背後傳來了空氣被劃破的呼嘯聲,側臉一看,原來是剛才被他打到牆上的針又射了出來,還來不及發現若莞煙是怎麼辦到的,他旋身向後翻了一圈,伸出手指彈向近在咫尺的銅針。

匡噹!!匡噹!!匡噹!!

三根銅針掉在地上的聲響清脆又刺耳,他雙唇緊抿,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分神過,微慍的表情透出他對自己剛剛異常的分心而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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