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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歸根?

作者
標標 / 旁聽生
類別
文學小說 | 歷史
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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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民國38年,國民政府遷台,給台灣帶來了250萬的人口,這些軍官在當時,是獨自一人遠離家鄉跟隨蔣中正過來的,但,有些人能有一份工作餬口,甚至還能買下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而比較不幸運的,則被朋友騙財,連最後一點家,都被朋友詐走.....今天我要說一個故事,是從我的恩師那邊聽來的,故事是這樣發生的......
(以下口吻由當事人視角)

在我小時候,忘記不知道哪一天,我所熟悉的那個家....不見了,父親的眼神中,包含了許許多多的複雜情感,悲傷、憤怒、不解....複雜到我讀不出他的內心,同時,我也了解到,這個家,已經離我而去了....
長大後我才明白,父親是被一位好友騙走了房子,之後父親與我住過許許多多的地方,父親靠撿拾荒維生,而我的母親,則是在父親失去房子不久後便離開了我們,從此,我變成單親的孩子。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在學校放學的時候,我被一群看起來不友善的叔叔們架上一台黑色的車,我並不怕,我問他們:請問你們綁我做什麼?他們批哩啪啦的說了一大堆,但從我推敲,他們綁錯人了,原因是我們班上有另一位家境富裕的孩子,他們錯把他誤認成我了...當下的我的表情一定不是畏懼,而是一個「囧」,拚命的告訴他們這件事實,他們起先並不相信,而到後來我給他們我父親工作地方的號碼後,他們去確認了,我隔著馬路遙遙望著父親工作的背影,看著他努力工作為求我們溫飽之時,突然被叫去接電話,不知道這些人跟他說了什麼,而在父親與這些綁匪們確認完之後,他們眼神複雜的放我走了,回到家,我並沒有跟父親坦白這件事,我想,他應該會深深埋在我的腦海裡....
長大後,當我有能力了,我努力的存錢,並帶父親回去他的故鄉----南京,或許是因為回了這趟,造成他至今一直化解不開的濃濃思鄉情,他說:居住60年的台灣只是個暫居地。也常說:他是大時代戰爭下悲劇的產物,連落葉都無法歸根,我心裡很難過,我懂事以來,陪他回去南京不下20次,而他的那些所謂的親戚,都60好幾了,即使他的輩分最高,那些小輩們也苦哈哈的,沒地方給他定居,而每次接近我們,不外乎就是錢、錢,還有錢,他將他所有的積蓄與心都放在南京,卻得不到相對應的東西,並不是所有付出都要有收穫,但看在我做兒子的心裡,卻是心痛萬分,我不管付出多少的愛,都無法緩解他的思鄉情緒,或許是因為中國舊有的傳統----落葉歸根,可是我很想告訴他,真得很想告訴他,「爸,我愛您,您回不了南京,做兒子的我也很難過,,那就讓我們在台灣展開一場新的生活,拋開過去,我願意陪你聊天,陪你下棋,煮飯給您吃,生個孫子給您抱,落葉久了,也是會在新的地方紮根,才會有今天欣欣向榮的森林阿!」


落葉是否真的歸根,亦或是在你我不知不覺中冒出了新芽,長出了新的根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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