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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apter1, section2

1-2

      「聽說顧家的女兒要離婚了?」

      「亂講,不是才結婚一年?」

      「應該是老公在外面偷吃吧,昨天我兒子齁,看見她一臉『塞濱』地回家!」

      「是哦……欸,噓!出、出來了啦──」

      一大早聽這些三姑六婆的廢話,我瞪她們一眼,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便開著Rav4離開。

      話說,這台車上也有他們兩個的相愛足跡吧……

-

      「顧思禹,我需要林先生的訴訟狀。」搭檔何宥謙拍拍我,不帶任何語調地道。

      他是我的新搭檔,被大家還戲稱「黃金二人組」,工作效率超高,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但兩個人始終培養不出大家口中的「革命情感」,總是不和對方有交集,什麼日久生情我看都是屁。

      他長的斯斯文文的,每天頭髮抓得很有型,打扮也很簡單樸實,不是一件白色T恤黑色西裝外套加牛仔褲,就是一件襯衫外加窄版西裝褲。也曾經被許多女同事們告白過,不過聽說他現在有個未婚妻。因此當他的Fans知道了這個壞消息時,各個都消極了好幾天。

      「喏。」把書面丟給他,繼續寫我的。

      「就這樣?」他問。

      「不然還要怎樣?」我問。

      龜毛,廢話一堆。

      他冷笑了一下,丟回來:「別讓我跟著你丟臉,妳所提到的重點根本就不一針見血。」

      他就是這種賭爛賭到家的男人。

      「一針見血?」我反駁,「先生,這個官司不管怎麼看都是輸定的,因為事實擺在眼前,林先生確實是錯誤的一方!」

      他又回擊,連正眼都不瞧我,「只要幫忙辯論就好,」他道,「其他的都不干我們的事」

      幹!

      「不然你來寫狀子吧,我無法了解你所謂的『一針見血』。」

      他看我一眼,當我還在等待他反擊時,我手機響了。

      「親愛的」

      掛掉,關機。

     

      此時,桌上分機響了。「喂,您好,我是SAYA律師事務所的顧思禹。」

      「思禹──」

      掛掉。

      無法理解,為什麼男人總是對即將要失去的東西特別感興趣?

      嘆口氣,忽視何宥謙的困惑眼神。

      「喂,您好,我是SAYA律師事務所的何宥謙。」低嗓地聲音,故作性感,超做作。

      「是。欸,顧思禹,你的電話。」他把電話拿給我,似乎是不爽為什麼要當我的傳話筒。

      「誰?」不祥的預感。

      「妳老公啦。」

      「啊,小芹妳剛剛說有問題要問我是吧?怎麼了,什麼事呢?」

      我飄到坐在我正對面的小芹,搭上她的肩,故作和藹。

      「我?」她被我嚇到,困惑地眨眨眼,「沒有啊,我什麼問題都沒有。」

      呃。

      我看了一下何宥謙,他的表情說明了他認為我是智障。

      「騙人,妳剛剛明明就有問我,就別害羞了嘛!」

      我故作忙碌地拿一堆有的沒的文件,假裝在跟小芹討論。而她也只是在旁邊傻傻地嗯嗯啊啊,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地當個應聲蟲。

      真是不好意思囉。

      「唉,」我聽見何宥謙嘆口氣,「不好意思,顧思禹小姐現在正在忙,有什麼需要幫忙轉告的嗎?」

      不知道致玄跟他說了什麼,他只是用一種驚訝地眼神看我一眼,然後說:「知道了,我會通知她的。」

      「顧思禹,妳老公說,他會賠償妳的。」他大聲地說。賠償?「離婚協議書他寄到公司樓下,他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游志玄,等不及我寄給他,已經主動將離婚協議書送來了嗎?

      是早就想跟我離婚了是吧……

      我就像個白癡一樣,自以為自己高高在上,還奢望能夠能到一些挽留,即使嘴上說無所謂、解釋都是屁話之類那種瀟灑的話,但心裡還是期待著,可以有一點不一樣的結果。

      「咦!」這時小芹突然驚呼。和剛剛跟我討論文件快死的模樣很兩極。

      「小思,妳跟妳老公……」

      這聲驚呼,引來更多同事的關心。

      事實上那也不是關心,就是純粹的八卦。我想他們到時候在下班後的聚會一定會開始八卦:「怎麼會這樣呢?唉呀就跟妳們說吧太早嫁不好。」

      「天啊!小思,妳還好吧?」

      如果哪天妳老公跟妳學妹外遇妳會好嗎?

      「很難過吧?」

      不會,一點都不難過,開心的不得了。

      「男人都沒一個好的──」

      唉呀那該怎麼辦,不要跟我說妳是蕾絲邊。

      「沒什麼,」我笑笑地這樣說,「我們是協議離婚,所以沒什麼的。」

     

      當妳受傷的時候,最痛的不是傷的那剎那,而是別人無謂的關心不知不覺地成了在傷口上撒鹽的行為。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他──我瞪向何宥謙。他一臉無所謂地向我聳聳肩。

      在大庭廣眾下提這件事是什麼意思?怕有人不知道我要跟我老公離婚了嗎?

      這個人真的很賤。

      我沒多說什麼,回到座位上,故作沒事地繼續工作。

      抱歉,和人家吐露離婚的心情不是我的專長,我也不希望那會是我的專長。

      沒什麼好難過的,腐敗的婚姻就像是爛掉的水果一樣──壞了,就丟吧。別硬是要往肚子裡吞,到最後吃壞肚子的話,可是會很麻煩的。

      一發,就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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