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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隔天嚴冷嚴清簡單的收拾了行囊便和冰夜寒離開了,三個人沒有多做停留。因為答應過城鎮的人會在回來,因此嚴冷也只是交代了一下鄰居偶爾有空的話幫忙打掃一下,好讓他們隨時都能回來住。

      隨後,他們便往西邊而行。

      在嚴家兄弟原本所待的城鎮在往西邊去,是一個以黑市聞名的城鎮,因此它的別名又叫「黑城」。只於這個城鎮原本的名字,早已不得而知。

      和嚴家兄弟漫步在黑市的街上,冰夜寒有意無意的看著四周,最後他鬼使神差般的彎進巷子,走進在裡頭的一個小門。

      「冰?」站在冰夜寒右側的嚴冷將頭靠向他的頸後,聲音略帶著疑惑。

      搖了搖頭,冰夜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何會走入這裡。

      這是一個地下拍賣的地方,這條黑街滿滿的都是這種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為何他會走進這間。

      忽然,他的眼光被在中間檯子上蓋了一塊黑布的「商品」給吸引了過去。

      此時的冰夜寒身體有些顫抖,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看。

      「來來,接下來是今天的頭號商品--」在台上的主持人伸手抓起布的一角,迅速的將它扯下。

      「嘩--」四周傳來此起彼落的聲音。

      而冰夜寒三個人卻如同被點了穴般,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台上。

      那裡是一個巨大的鳥籠,鳥籠中間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他的四肢此時都被鐵環扣住,身上帶著許多傷口。而且衣服也很奇怪,是一件黑色的短裙,上衣則是以繃帶代替,將豐滿的上身綑的一圈又一圈。烏黑的長髮凌亂的散落在四周,眼神沒有生氣,近乎是放空的狀態看著前方。

      冰夜寒僵了下身子,他感覺到他的身體漸漸在發冷。感覺有個聲音正在叫他過去,叫他到台上那個女人身邊去。

      他認得籠子中的人,那個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的人,因為那個此時像個破娃娃的女人正是他自己--那個自己待了二十二年,來到這個世界後卻不知去向的身體。

      這下他總算明白為何自己會走進這裡,因為他的身體和靈魂產生了共鳴,所以他下意識的走到這個擁有自己原本身體的地方。

      「我們走吧。」冰夜寒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用著什麼樣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的。

      「冰!」嚴清伸手拉住他的手,「那是你的身體啊!」他激動的喊著,要不是因為現在四周因為台上的拍賣品的關係而顯得吵鬧,他的聲音大概大到足以讓大家都聽見了。

      「難道要標下她嗎?」揮開嚴清的手,冰夜寒冷冷得看了台上的人一眼,「我們沒有那個錢,而且我也不是『冰非雪』了。」

      淡漠的態度、不在乎的語氣,嚴清忽然覺得他一點都不瞭解這個他追隨的人。他究竟還有沒有情感?一般人看到自己的身體被當成拍賣物品時,不可能像他只有單純的愣一下,然後就恢復理智的。

      見身邊的人不在說話,冰夜寒再次開口:「走吧。先找客棧去,我們還得先研究接下來的組織規劃。」

      沉默的點了點頭,兩人隨著冰夜寒的腳步準備離開。

      當冰夜寒踏出門檻時,三個人身後開始混亂。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而嚴冷嚴清更是回頭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籠子裡的女人此時像是發了瘋似的,一直朝著三個人的方向嘶吼著。

      「冰……」嚴清伸手拉住冰夜寒的手。

      緩慢的轉過頭,冰夜寒表情陰冷的看著台上,「何必呢?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雖然妳進到我的身體,卻沒有好好利用,讓它接受妳、與以合而唯一。」

      明明四周非常的吵雜,他的聲音不可能傳到台上去,但是台上的人彷彿是聽到他的聲音,忽然安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冰夜寒。

      「是妳輸了。」冷冷的落下這句話,冰夜寒倚在門邊淡然的看著台上的人。

      他的一句話彷彿給了籠子裡的人一個重擊,她開始朝著冰夜寒哭喊著。

      已經搞不清楚究竟是身體本能得再尋找主人,還是那個身體裡的靈魂正朝著冰夜寒求救。

      「冰,帶她走吧。」看著曾經日夜相處的那個面孔,嚴清有些不忍。

      「她已經沒有用處了,沒必要帶個累贅在身邊。」他的原則一向是沒有用處就沒必要留下。

      除了身邊的嚴家兄弟以外,那些明明有著跟他相同血緣的親妻找到他要他幫忙時,他也是冷冷的打發走他們。若對方堅決纏著自己,那他也會直接派身邊的手下去解決掉他們--不留痕跡的。所以對於那個曾經是自己,但是已經沒有絲毫用處的身體,他也不會有多大的想法。

      彷彿感受到冰夜寒不會帶自己離開,台上的女人哭喊得更淒厲,手伸出籠子努力的朝著他們的方向揮舞著。

      「帶她走吧。」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嚴冷忽然開口,「冰,若是找到換魂的方法,自己得身體會比較方便吧?還得考慮到相容性。」

      瞥了嚴冷一眼,冰夜寒輕笑著,淡淡的說著:「我不可能再回到那個身體。」

      嚴冷嚴清兩兄弟聽到後,紛紛瞪大了看著他。

      明白兩人的疑惑,冷夜寒用不鹹不淡的語調繼續說著:「你們能確定那具身體還是完璧之身?」

      簡單的一句話,雙生子聽懂了。

      他們的主子向來有些潔癖,除非是他同意,否則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觸碰他的身體,要是無意間被碰到,他總要將自己洗的白皙的皮膚都泛紅了才甘心。

      但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月了,他的身體在這段時間也不知道落入了哪些人的手中才來到這裡。而且她都被當成物品販賣了,同時也代表著那些經手的人是多麼的骯髒污穢,不能保證那手無腹肌之力,有沒任何一點武功的軀體是否曾遭人玷污過。

      考慮到這一點,他們這某些方面非常潔癖的主子自然不可能在回到以前的身體中。

      「但是……」嚴清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冰夜寒一個抬手給打斷。

      「清,如果你真想帶她走,而且能不花一絲一毫的將她帶走那你就去。」對冰夜寒而言,金子銀子可是比那句身體還得有價值多了,「但是之後請你自行照顧她。」

      聽完他的話,雙生子都沉默了下來。

      隨後嚴清雙眼直盯著冰夜寒,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了。」

      語落的同時,冰夜寒和嚴冷轉過身跨出門檻,而嚴清則身體一虛,消失在原地。

      一道黑影虛閃到鐵籠旁邊,台下頓時一片混亂。

      嚴清也不知道何時在臉上纏上一塊黑布,搭配著黑色的袍子,除了那對紫色的眼眸外,全身黑壓壓的一片。

      「我以後要改叫你弟黑漆漆了。」站在對面的屋簷上,冰夜寒透過縫隙看到了屋內的狀況。

      嚴冷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

      隨後冰夜寒又繼續說:「冷,你要不要把頭髮弄白?」看了身穿著米白色袍子的嚴冷一眼,他提議著,「這樣我就有黑白無常二人組了。」

      他的語氣非常平淡,讓嚴冷看不出來他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

               ﹡          ﹡          ﹡          ﹡          ﹡

      在旅店內,冰夜寒坐在床上,半靠著牆,而他的左右兩側放了兩個半凳,分別坐了嚴家兩兄弟。

      而嚴清的身上還帶著傷--救那女人時,因為那女人緊張而抓傷的--讓嚴清的手上掛上一抹不是很光采的傷痕。

      「現在要怎麼辦?」看了一直站在緊閉的門前,把玩著手指一臉緊張的看這自己的女人,冰夜寒懶懶的詢問著。

      「……」見兩兄弟不語,冰夜寒繼續說:「先來討論新事業吧。」

      揮手叫嚴冷拿來筆墨,他在腳上放了個板子,將只放上後抬頭問著:「根據點你們覺得就這裡如何?黑城南方那座山脈聽說有山賊出沒,能在這裡生存的人也必定凶狠,若能拿到那座山脈並將人納入旗下應該會很有幫助。」

      冰夜寒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欣賞有能力的人,只要有能力,他不在乎那個人是否作姦犯科或對自己造成威脅。

      「這是不錯的選擇。」嚴冷點了點頭,一旁的嚴清接著說:「但是那塊地政府也在覬覦,似乎是忌憚著誰才遲遲沒有下手。」關於那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沿路走來多少有聽過傳聞,而且之前兩人所居住的地方也有人在說。

      「也許我們功夫不如人,但是論腦力可不一定。」冰夜寒慵懶著撐著臉頰,「我不管政府他們怎樣,在我們那,我們可曾將政府法律放在眼中?」他扯了扯嘴角,一抹漂亮且嗜血的笑印入了兩人的眼中。

      「也是。這時代的人很純良,即使是山賊海盜,邪惡的程度也不過是我們那邊一般人的程度爾爾,也許還更蠢。」嚴清很沒良心的將他居住在那個城鎮所發現的想法講了出來。

      「所以,抓住他們的老大是我們的主要目標。」晃了晃毛筆,冰夜寒在紙上寫了大大的「活捉」兩個字,「而且為了讓他們集體效忠,不能殺掉帶頭的,要讓他的心完全向著我們。」

      「那要用什麼方法捉?」嚴冷問著。

      「一般很難遇到老大吧?如果不進到他們總部就沒辦法了。」嚴清也開始思索著。

      「性食色也。」冰夜寒舔了舔毛筆頭,拿了另一張紙在上頭寫了個「色」字。

      嚴冷嚴清同時發出了怪異的疑惑聲,眉頭略皺的看著自家主子。

      沒有理會兩個人的反應,冰夜寒只是淡淡的詢問:「你們在路上聽到有關那個老大的傳言最多為什麼?」

      兩兄弟很有默契的露出相同的表情思索。

      「他又抓了誰誰誰會去當老婆、他又擄了誰誰誰要當押齋夫人?」嚴清歪著頭惑望著。

      沒有回話,冰夜寒只是緩慢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要利用女色?」嚴冷問著,「誰?」

      依然沒有回話,冰夜寒緩緩的舉起手,漂亮的手指指向門的方向。那邊依然站著那個有著「冰非雪」的身體,卻不知內容物為何,一臉緊張的扳著自己手指的女人。

      「你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利用嗎……」兩兄弟無奈。

      從他們認識他以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只要可以利用的,他都不會去理會說對方是誰、是否願意。

      「若不能為我所用,那我要她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雙生子突然明白為何他會忽然同意去救他,因為他的計畫中需要一枚「棋子」。

      「果然是人人懼怕的雪姬……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能毫不猶豫的利用。」

      斜眼睨了嚴清一眼,冰夜寒輕聲的說著:「我當你是在誇獎。」隨後他轉頭看著嚴冷,「冷,你去查一下對方老大的動向,越詳細越好。計畫大概為……」朝著兩個人勾了勾手指,冰夜寒開始向他們解釋接下來該如何做。

      當兩兄弟離開去辦事時,冰夜寒沉默了十來分鐘,撐著臉頰看向門口,忽然開口:「過來。」

      忽然聽到聲音,一直繃緊神經的女人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就是你。」冰夜寒壓低了聲音,氣氛也冷了幾分。

      隨後對方立刻小碎步的跑到冰夜寒面前,低著頭不敢直視他。

      「剛剛說的你應該聽到了吧?」女人立刻點了點頭。

      「明白該怎麼做?」對方依然用力的點著頭。

      瞇著眼,冰夜寒用著不冷不熱的語氣說:「如果成功,你便可留下,像冷清一樣待在我身邊到你想離開為止。」

      聽到他的話,她立刻抬起頭,表情不曉得是該說錯愕還驚喜,總之複雜的很。

      「但如果失敗,請你永遠離開。」他冷冷的說著,「若不走,那我也只好情你從世上消失。你該知道,即使是我原本的身體,我依然不會留情面。懂?」

      咬了咬唇,她用力的點了兩下頭。

      「會說話嗎?」他以前可不是啞巴,但著傢伙卻一直用點頭來表示,這讓冰夜寒有些不開心,因為他要聽到明確的答案。

      「……會……」她帶著細緻且略微沙啞的嗓音。

      「那就用說的!」冰夜寒冷聲的下令。

      對方聽了立刻點頭,隨後先是頓了一下,然後開口:「是……是……」

      皺了下眉,冰夜寒有些想揍人,「說一次就好,說那麼多次做什麼!」

      「是……」

      「今天起,你就叫焰雪。」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她愣了愣,眼眶泛著淚水的看著冰夜寒。

      「有意見?」見到對方沒反應,冰夜寒挑著眉抬起頭。

      「不……不……我很高興……我終於……有名字了……」說著,豆大般的淚水開始從精緻秀氣的臉龐滑落。

      感覺到自己頭頂似乎爆青筋了,冰夜寒冷下臉,「不准哭!妳若想跟著我,除了辦好那件事外,就是不准亂哭、說話簡潔、顧好自己,否則就離開。」

      他一直很討厭看到別人哭,因為他認為那是懦弱的表現,而現在看到曾是「自己」的那張臉旁哭泣,他更是火大到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聽到對方的威脅,焰雪立刻止了聲,非常受教的回答:「……是。」

      滿意的點了下頭,冰夜寒手探向放在床尾的包袱,抽了一件單衣丟給焰雪,「去叫掌櫃的準備洗澡水,去把自己弄乾淨,晚點冷清會帶幾件女裝回來。」

      焰雪再次驚愕的看著冰夜寒。

      「難不成妳要這一身髒亂來伺奉我?」扯了扯嘴角,冰夜寒覺得好笑。

      「是,我馬上去。」焰雪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心的跑出門。

      看見她的笑,冰夜寒有些失神。

      以前他身為「冰非雪」時,從來沒有露出過那種真心的笑,也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高興成這樣。所以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會是那麼……好看。

      不是說他自戀,而是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看到自己熟識的那張臉笑得如此燦爛,他居然有些心動。

      到底他連內心也徹底成了男性了。

      以前身為冰非雪時,他對於女性感到不恥,因為她們懦弱、只會哭鬧、無法自己面對男人。而對於男性,卻從沒有出現過他滿意的,他要的是有冷靜的頭腦、不一定要長得帥,但至少能見人,而不是醜的像被鬼打到、最重要的一點是,能力要比他強,因為他可不想到最後是對方躲在自己身後。

      那是每個女性都會有的私心,希望有個男人可以讓自己依靠、保護自己,他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現在的她,居然會對女性有興趣,而且對方還頂著自己的臉!

      「算了,睡覺吧。」扯起被單,冰夜寒倒頭就睡。

      他知道冷清回來時若是看到看到自己未更衣,一定會叫醒自己去漱洗,所以他不怕自己就這麼一覺到天亮。

               ﹡          ﹡          ﹡          ﹡          ﹡

      半山腰上,一名頭髮凌亂的女子,雙腳發軟的坐在地上,雙手無力的撐著身子。

      一群身型魁武的男子正從另一方走過來,每個人的腰間都配戴著刀劍。

      「頭子,那邊有個女人。」某眼尖的手下指著不遠處,穿著白衣的女子。

      隨後,帶頭的男子立刻快步向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起。

      「誰……」女子聲音略帶著沙啞,無力的抬起頭,用著迷濛的眼神看著他。

      當他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後,他的目光忽然變的熾熱。他從沒看過這樣的女性,雖然身體不佳,也一身凌亂,但是卻不失本身的氣質,反而更顯得嬌弱。

      漆黑的眼眸泛著淚水,帶著霧光顯得柔弱;巴掌大的臉蛋再搭上小巧朱紅的唇,原本清秀的長相意外的讓人覺得嬌媚;凌亂的及腰長髮和汗濕的衣物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身上,讓她完美的身材浮現在眾人眼底。

      看著眼前的景象,抓著頭目抓著女子的手有些發抖,有些發昏的他忽然一把將她抱起,「回齋!我要讓這女人當押齋夫人!」

      而看著女子流著口水的一行人被他的吼聲嚇的立刻回過神來,紛紛側到一旁讓出步道。

      當一行人要回齋時,四周忽然冒出了許多淡紫色的霧氣,所有人立刻戒備的張望著四周。

      「唔……」頭目懷中的女子悶哼了一聲,隨之昏迷。

      四周的人也紛紛倒下,連發出了好幾聲碰碰碰。

      昏迷前,頭目眼神恍惚的看見一個藍色的身影朝著自己走來,露出了冷笑。

      扯動著雙手,頭目緩緩睜開眼睛,發覺雙手無法動彈的他立時瞪大雙眼。

      「嗨,你好,玄弒齋齋主『旭璿』。」一名身穿藍袍,有著灰髮紅眼的男子雙手環著胸,一臉藐視的看著他。

      他的左臉頰上有個蝶型的,搭上那雙紅眼跟灰髮,顯得特別邪魅。

      扯了扯嘴角,他的臉上浮出一抹妖豔的笑,語氣平淡的道出他的目的:「吾要你讓出這座山。」

      「不可能。」旭璿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你就得死。」男子瞇著眼,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

      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並非好惹的角色,旭璿嚥了下口水,態度卻依然堅定,「這山可以讓給任何人,就是不能讓給你這種危險的人!」

      「呵,你自己不也作奸犯科,強擄婦女?」

      「那、那才不一樣!」

      「不一樣?哈!吾可沒聽過壞人也有不一樣之分。」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他們!」

      冷冷的瞇起眼眸,灰髮男子二話不戳的抽出藏在衣袖中的雙手用力的揮了兩下。

      銀光閃爍,旭璿的身上沒多久就掛著一條條的血痕,皮開肉綻。。

      不明白明明沒有看到任何武器,但自己的身上卻冒出多血流不止的傷口,旭璿的眼中有著強烈的畏懼。

      其實仔細一看他就可以發現,灰髮男子的十只上都掛著銀圈,而每個銀圈上頭纏繞著極細的銀絲。平常那些銀絲都用因男子的內力操控,安分的纏在手上,而且不傷男子細緻的肌膚一絲一毫。但是當抽出來當武器時,那些銀絲卻是比任何刀劍還要銳利。

      「如何,還是不改變說法?」帶著邪佞的笑,灰髮男子緩緩的走向旭璿。

      「……我……」旭璿的聲帶像是逃家似的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不斷的重複同一個字。

      忽地,一陣冷冽的風呼嘯而過,打斷了灰髮男子起藏在袖子底下抓著武器的手的動作,兩名身穿著黑白反色系的男子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冷冷的盯著灰髮男子看著。

      「誰?」灰髮男子帶著殺氣的轉過頭。

      「放開他,然後把我們妹妹交出來!」身穿黑衣的少年眼神充滿殺氣的看著灰髮男子。

      「不可能。」灰髮男子不假思索的回應,「何況,你妹妹,最後可不是吾帶走的,而吾只帶走了他。」他的眼神帶著一抹嘲諷似的笑,反手指了指還僵在地上的旭璿,意示是他帶走的。

      一聽到他的話,白衣少年眼神帶著怒氣的瞪向旭璿,語氣帶著壓抑怒火的沙啞聲,「把她還來。」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誰啊……」旭璿語氣帶著哭腔,「我只記得,稍早我遇到一名女子,才想帶她回齋,就昏迷不醒了,就好像是被下了迷……對!對了!就是迷藥!我一定是被下了迷藥了!」

      「該死!那雪兒跑哪了!」黑衣少年氣憤的揮動了下拳頭。

      「去找她吧。」白衣少年將手重重的搭在黑衣少年的身上,「走!」

      說完,兩人轉身就迅速離開。

      「兩位大俠,求求你們行行好,救救我吧!我旭璿一定會報答兩位的恩情的。」他看得出來眼前兩位的能力應該能與灰髮男人一搏,要是他們不幫,這下他可真的得不明不白的死在灰髮男人的手中了。

      聽到他的話,黑衣少年代表回頭,「抱歉,找妹子比較重要,這位兄台你就保重了。」他做了個手砌,朝著旭璿行了個禮。

      看著他當真準備轉頭離開,旭璿急著大喊著:「你妹妹應該在我昏倒的地方,那個應該是你妹妹!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會帶你們過去的!我的兄弟們還需要我啊!」

      「你知道她在哪?」白衣少年轉頭盯著旭璿。

      「是、是!我稍早遇過一個黑髮的美人兒,皮膚白裡透紅的,還身穿一襲白衣……」

      「就是她!她在哪!」白衣少年激動的衝向前抓住他的手臂。

      「我說你們……當吾不存在了?」灰髮男子冷冷的勾起嘴角,帶起了一抹邪佞的笑。

      聽到他的話,兩名少年忽然表情冷然的轉過頭,而白衣少年則緩緩的開口:「你,得死。」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氣令旭璿無法喘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龍爭虎鬥的兩個人,而黑衣少年則是悠哉的站在一旁。

      「冷,別浪費太多時間,還得去找雪兒。」黑衣少年好心的提醒自家兄弟。

      「嗯。」白衣少年冷淡的回著。

      長劍出鞘,白衣少年二話不說的一個箭步跑向灰髮男子。

      反射性的退後一步,灰髮男子抽出袖中的鐵絲接招,擋下白衣少年的凌厲攻擊。

      隨後,白衣少年反手一個掌器打像了灰髮男子,不料對方有如此反射能力的灰髮男子瞪著血紅的異瞳,渾身散發著犀利的殺氣。

      「沒想到……」他扯動著嘴角,隨後沒預警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

      停止了狂妄的笑,灰髮男子冷著臉,原本就紅得妖異的眼眸此時正散發著詭異的綠色螢光。

      「吾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他此時的聲音顯得沙啞,還不是在林間迴盪著聲音。

      「吾發誓,絕對會將此山莊夷為平地,你們等著!」說完,一陣沙塵襲來,灰髮男子在所有人的目視下,消失在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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