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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流紅(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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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高二後,不知不覺中,方臻跟柯一毓已經成了分不開的兩個名詞。

柯一毓身為班上的活躍人物,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人。當大家找不到他時,就知道只要找到方臻,柯一毓在哪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而拜這樣的柯一毓所賜,原本個性不活潑,總是一個人的方臻臉上也漸漸多了些表情,跟班上同學的互動也更多了。

「欸方臻!星期六要不要一起去唱歌!」班上一群人正計畫著週末的行程,最近開始融入班上的方臻也被邀約了。

「但是……我沒幾首會唱的耶。」事實上方臻根本沒有聽音樂的習慣,他就算真的知道幾首歌,大多也是從廣告或是八點檔片尾曲聽來的。

「唉唷沒關係啦,去了就會了啊!」身旁的人看著第一次參加聚會的方臻猶豫不決的神情,也跟著起鬨了起來。

「嗯……那算我一個好了。」總覺得這個時間點拒絕不太好,雖然不是本意,但好歹也跟班上同學多了點互動,能夠維持下去也不嘗是壞事。

「等一下!什麼算我一個?方臻你要去哪?我也要去!」才剛進教室,只聽了片段內容的柯一毓就這樣吵了起來。

「欸一毓,你也太黏方臻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勒!」柯一毓的行徑連揪團的同學都看不下去了。

「我們本來就是一對啊,方臻,你說是吧?」柯一毓毫不在乎的搭上方臻的肩,好像這一切本就該理所當然。

「誰跟你一對……」果然,自己果然交到損友,現在後悔到底還來不來得及?方臻覺得自己最近思考這個問題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好好好都別吵!一毓你放心啦,有活動怎麼可能少了你?星期六KTV門口見啦!記得順便帶方臻來喔!」

「OK!就交給我吧!」看著柯一毓拍胸膛保證的樣子,方臻不知怎地有種自己上了賊船的感覺。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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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下就到了週末,第一次參加這類活動的方臻在柯一毓一路上興奮地講個不停的狀態下來到了KTV。

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聚會、第一次來到這種有點暗又不能說很大的包廂,其中還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歌聲,空氣中還飄著些許酒味、煙味。

方臻覺得這真是他的極限了,今後要是沒有什麼不得不的情況,他大概絕不會再來這種地方。

偏偏正在興頭上的同學們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大家一言一語拱著他硬要他唱幾首歌,這時候拒絕絕對會掃了大家的興致,方臻只好挑了幾首他會的部分最多的老歌來唱。不知道是客套還是因為有趣,所有人都乖乖聽完他唱的那大概是爸媽那民歌時代的老歌。好險後面緊接著的是某人點的搖滾樂團歌曲,大家的注意力才又被引了過去,他也得以喘息。

「唉。」雖然很微弱,但方臻不禁扶著額頭嘆了口氣,一進到這個空間他就有點不太舒服,現在甚至覺得頭開始痛了,卻又不好意思離席。

「真是的,不習慣幹嘛要跟?」一直坐在身旁的柯一毓突然輕聲開了口,想必是聽到方臻嘆了氣吧,原本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我只是想多認識點班上的同學。」可說實在的,原本的方臻,是根本不可能在意這種事的,最近的他,似乎從各個小細節開始,都在一點一點地進行著他最討厭的改變。

柯一毓見狀,沒有多說什麼,拉起方臻的手就直接出了包廂。正在狂歡的眾人也沒發現兩個人走了出去,還在繼續高歌。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那個方臻還會說出想多認識點朋友這種話啊?」看著方臻那差到不行的臉色,柯一毓心想早知道就不讓他來了。

「我覺得,這件事你也有責任吧。」

「啊?」方臻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柯一毓搞不清楚狀況。

「一毓。」方臻低下頭,輕喚了一聲。

「幹嘛?」

「謝謝你。」

「……」

方臻突如其來的感謝,讓柯一毓手足無措。認識他到現在,一直以來,柯一毓總是只有挨罵的份。不過他並不介意,因為他知道這是方臻信任自己的證明。原本不願意和任何人有交流的方臻,能用這種方式跟他當上朋友,他已經覺得很可貴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聽到平常總是毒舌的他一句真心的感謝。

「認識你之後,我的世界好像變大了。」方臻閉上眼,開始回想著將近一年前,兩人剛成為高中生時,柯一毓怎麼樣死纏爛打著要自己交他這個朋友的經過。

「如果當初是別人用你那種方式跟我搭訕,我一定會視若無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有種感覺,當初因為是一毓你,我們才會像現在這樣成了朋友。」這是方臻第一次說出自己內心對柯一毓這個朋友真正的想法,而這對他來說其實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你……真的是方臻嗎?不是外星人吧?我需要拆開你的頭套嗎?」

「柯一毓,我很認真。」出現了,方臻真正生氣的表情。其實柯一毓又何嘗不知道方臻內心的想法?但正是因為瞭解他,才知道他是一個不會、也不敢把這種事掛在嘴上的人。而今天能聽到他像這樣把心裡話說出口,柯一毓心中的喜悅是難以言喻的。

「是、是、是!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耶,我怎麼會不知道?好啦,既然如此,為了慶祝我們友誼常存,我們去吃冰慶祝吧!」柯一毓推著方臻的背往外走,像個孩子般的騷動著。

「欸,現在一月耶。」

「對耶,那吃火鍋吧!」方臻嚴重懷疑柯一毓到底有沒有在動腦。

「……真是的。」

「好啦別杵在這,走啦走啦!」

於是這天的聚會,就在兩人溜出KTV,跑去附近吃一百元小火鍋的情況下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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