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之交響曲‧SYMPHONY OF TH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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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不會忘記,與妳相遇的那個午夜;妳的身影映在月光下,髮黑得像墨、頸白得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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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畫面美如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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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是我譜給妳的歌,而黑夜,則是我為妳彈奏的月光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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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V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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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新年的第一個午夜,這個城市還包覆著厚厚的白雪,在星光的映照下,像個童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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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兩旁街燈、大樹上的聖誕燈飾還沒取下,在外慶祝新年到來的人們擠滿了路,手上、頭上、身上無處不掛滿了各種顏色的螢光棒在遊街,笑鬧聲與沸騰的熱情,驅走了寒風的利爪、溶化了人與人之間的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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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外一同倒數、迎接新年的人群外,也有不少部份的人不喜歡和陌生人擠在一起,因而選則了在家裡,準備著點心和調酒、骰子和撲克牌,邀約親朋好友一齊與天同慶──比起在外面對著不認識的人互相對喊「新年快樂」,還不如和新知舊雨一同舉杯來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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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屬這後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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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熙來相往的人群,我不禁大是搖了搖頭,有生以來過了二十幾個新年,我不是沒有在外面倒數、尖叫過,但是我始終無法理解人們愛湊熱鬧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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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持著酒杯,我輕輕將另外一隻手按在隨著音樂的重音而微微震動的厚玻璃上,然後將視線放在玻璃的倒影裡──我看見我自己,在飛雪的另一個鏡面,身處一間熱鬧的客廳,然後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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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音樂、酒精,這才是真正屬於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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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公寓,是我和一個朋友兩人共同承租下的。十八樓、二十五坪、挑高的屋頂、寬敞的客廳,加上極具空間感的室內設計和裝潢,實在是很不錯,雖然租金高了些,但包含水電與管理費,連租了兩年下來,倒是覺得每一分錢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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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其是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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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望去,此時,客廳、餐廳裡裡外外聚集了大概二十多個人,有得熟悉、有得陌生,而多半的人分成了人數不等的小圈圈,玩著不同的遊戲;也有些愛打遊擊,持著酒到各個圈內找人划酒拳,喧鬧的程度絲毫不輸路上的人群。雖然我並不喜歡喧鬧,但是偶爾特別的日子,我還可以勉強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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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喧鬧之最的那個人,正是這間公寓的另一個主人,也就是我的室友,T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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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Trent其實可以說是兩個個性完全不一樣的人,怎麼會成為死黨,我也不知道,不過生性外向又主動的他,省了我這懶人很多的麻煩,也製造了不少的樂趣,例如今天的派對。要是憑我自己,就算我有這個想法要搞個甚麼活動,大概也弄不起來,然而搞活動這種東西對Trent來說剛好就像是他的第二本能一樣,自然每次的派對都讓他安排了,所以其實還蠻感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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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身為主辦人的Trent當然不能冷落任何人,今晚也不例外,只見他一面不時地認識新朋友、或和老朋友寒暄,公關這個額外的角色似乎也當得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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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來說,我的工作就很簡單,只要「出場」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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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場」和「參與」聽起來很相似,但其實卻不盡相同:「參與」指的是加入這個活動,成為大眾之一,但是「出場」則帶了一份「秀」的意味。簡單來說就是當個花瓶給人看,當個大眾磁鐵。在Trent眼中,我這懶得和人交際應酬、孤僻又喜歡沉默的傢伙,正是當花瓶的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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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他所賜,我也因而得名「 Vamp」,所指的當然是「Vampire」,黑夜的王子。忘了是哪個女性友人開始這樣叫的,只知道這很快這就成了大家對我的稱謂,反而沒人記得我原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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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無所謂,既被貴為「王子」,我又有甚麼理由好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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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雜事交給Trent,我只負責「出場」,偶爾露個臉,證明我還在就好了。其餘的時間,除了和較熟的朋友聊聊天,我通常近一半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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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朋友知道我個性,因而也不以為意,可憐的倒是那些仰慕我這花瓶的女性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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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她們可憐倒也不可憐,畢竟她們是我的頭號粉絲,我對她們已經算是很百依百順了,只是我也沒有對任何人特別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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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女人都一樣,一律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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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Trent的講法,就是我和每個女生都很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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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換句話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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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算是女生、應該被丟進動物園或史前博物館的自然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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