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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奈依朵-災難之夜

蜥人族營地裡,九頭蛇蜥的九個頭,正不斷地追逐並吞食著營地裡的蜥人族戰士。

另一方面,在混亂中,菲斯多隨手撿了把短劍偷襲著蜥人族戰士,同時不斷地思考該如何破壞傳送門。

原本菲斯多打算以一記低級的魔法直接破壞傳送門,但由於營地裡過於混亂,菲斯多根本沒有辦法專注施法。

而一旦退出營地,又會因為施法距離變得太遠,而無法以低級魔法攻擊到傳送門,而如果改用高級魔法,光是施法時間,就足夠讓這裡所有的蜥人族戰士通過傳送門了。

另一方面,如果要靠他的體質去破壞傳送門,則他勢必將曝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只怕根本還沒靠近傳送門,就會被蜥人族戰士給殺害。

於是菲斯多只能祈禱九頭蛇蜥會因為追逐蜥人族,而把某一顆頭伸入傳送門,造成傳送門畸變而自行崩坍。

「是九頭蛇蜥。」稍稍平復了心中的恐懼,伍夫加在他顫慄的鬍鬚底下,吐出了這句話。

「什麼?」米娜完全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它怎麼會到營地這裡來的?」

看到巴爾德克兄弟驚懼地搖著頭,米娜心中大急:「那些綠皮矮子呢?還有多少沒過來?」

看到巴爾德克兄弟再次搖頭表示不清楚,米娜氣急敗壞的衝向傳送門,卻被偉特拉住了手:「妳想要幹嘛?」

「我要過去用法術安定它們。」米娜緊張地說:「讓它們盡可能的過來,我們需要它們的力量。」

「我們和妳一起過去。」伍夫加也站了起來,雖然說巴爾德克兄弟現在還是相當的恐懼,但他們的神色相當堅定:「必要時,我們可以將妳拉回來。」

在經過初期的驚慌之後,蜥人族的酋長-歐洛克,總算是回復了鎮定,此刻的他,正努力的指揮所有戰士們,一邊對抗著九頭蛇蜥,一邊朝著傳送門撤退。

見到逐漸成形的隊伍,菲斯多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混在人群中了,於是他退出了營地,順手抓了一把短弓和幾袋箭,爬到了最接近營地的樹上,試圖改用弓箭攻擊蜥人族戰士。

經過一段時間的整合後,蜥人族大部份部隊已經集結完畢,在歐洛克的指揮下,所有人集結在一起,緩緩朝著傳送門推進。

九頭蛇蜥似乎也發覺了他們的行動,竟然繞到了隊伍的左側,伸出了三個頭擋在傳送門前,試圖阻止蜥人族的腳步,而另外的六個頭,仍不停地發出攻擊。

雖然蜥人族的戰鬥能力並不是很出色,但它們數量很多,也因此在九頭蛇蜥的九條長頸上造成了不少傷口。

就在歐洛克指揮部隊對抗九頭蛇蜥的時候,東方的樹林裡偶而還會射過來一些箭矢,這些箭矢有時會射在九頭蛇蜥身上,讓它不耐煩的吼個一、兩聲;有時會射入蜥人族的部隊裡,造成一些人員受傷,但大多時候,這些箭全落在空地上;這使得歐洛克根本分不清射箭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看著自己射出的箭,大部份都射到空地上,甚至有一部份直接掉到面前的樹林裡,菲斯多心裡不禁大罵自己為什麼沒有學習箭術,如今臨時想要用,沒想到卻是如此慘不忍睹。

歐洛克帶領著部隊,一步步地靠近著傳送門,營地裡除了聚集的部隊外,已經沒有了其它活著的蜥人族族人,也因此九頭蛇蜥的九個頭,此刻全都集中過來攻擊部隊。

就在部隊的最前列即將跨入傳送門之際,九頭蛇蜥似乎查覺到了它可能會失去這些食物,瞬間將九個頭同時伸向了傳送門,企圖搶食這些蜥人族,甚至於,伸出一顆頭,追入了傳送門…

米娜和巴爾德克兄弟為了要平撫蜥人族的情緒,準備再次穿過傳送門,但就在三人起身準備向著傳送門走去時,被傳送門裡奔逃出來的蜥人族戰士撞倒在地,隨即一顆巨大的蛇頭由傳送門裡伸了出來,一口便吞下了才剛衝出傳送門的蜥人族戰士。

緊接著,傳送門發出了一道強烈的閃光,轉瞬間,整個傳送門的框架便產生了崩塌現像,強烈爆炸波,將三人炸飛了起來…

這一個夜晚,對奈依朵大部份的居民來說,註定是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街上出現的零星打鬥聲,對於奈依朵的居民來說,這已經是許久未發生的事了,但這還不足以讓所有人失眠。

港口的那一聲爆炸,卻是瞬間驚醒了所有奈依朵沈睡的人們,膽小的人們被驚醒後,曲身縮在被窩裡,害怕地等待著黎明。

膽子大一點的人,下床偷偷望著港口的方向,注視著那爆炸後的火光,猜測著是否發生了戰爭。

更大膽的人,則是打開了門窗,試圖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卻被街上眼眾與傭兵的戰鬥給逼回家裡面,緊鎖門窗,以及被波及而遭殃。

「那是港口的方向!」阿爾托看著爆炸的火光,露出了相當擔憂的神色:「斐克文大人,我們最好加緊腳步,那裡恐怕有了變數。」

「嗯!」斐克文心中亦是相當擔憂:「第5、6小隊跟著我,9、10小隊開路,我們得盡快趕到港口去。」

傳送門的爆炸驚動了在船艙裡休息的馬斯托和亞盧克,他們走出了船艙,看著一片狼藉的碼頭,不禁皺起了眉頭。

「米娜!」馬斯托撐著虛弱的身子問:「怎麼回事?」

「傳送門爆炸了。」米娜倒臥在地上,黑色的牧師袍上沾滿了灰:「九頭蛇蜥正在攻擊營地,綠皮矮子只過來了一小部份。」

「亞盧克。」馬斯托轉向亞盧克恭敬地請求著:「可以再打開傳送門嗎?我們需要那些蜥人族的力量。」

「很抱歉馬斯托。」亞盧克淡淡地笑著:「你們的大人只給我一個捲軸,而且…」亞盧克抬頭看著城市裡發出的煙火:「我們有麻煩了,你們的大人要我出發了,還是先把碼頭上的人招上來吧,再不走可能就會來不及了。」

斐克文帶著兩小隊人馬,和德魯依們向著港口而去;一路上還有其他眼眾為他們阻擋著可能的戰鬥。

但是當他們趕到港口的時侯,爆炸的火光早已散去,港口上只剩下爆炸後混亂的碼頭和一些碎肢殘骸,而所有船隻都已經離開了港口,向著東方航去。

「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阿爾托惋惜地說著。

「我們快找一艘船追上去!」琴立即東張西望地相找尋船隻。

「如果你們堅持要追上去,我可以試著幫你們找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出海。」斐克文看著遠去的船隻淡淡地說著:「但請寬恕,我們不會和你們一同出海。」

「為什麼?」琴看著斐克文滿臉疑問。

「因為我們城市之眼的責任是守護奈依朵。」斐克文淡淡地解釋:「他們在港口聚集活屍,引發爆炸,破壞了港口,這是破壞城市治安的行為,所以我們有責任要將他們逮捕;但是如今他們帶著活屍離開了港口,到了海上,就不再是我們城市之眼的管轄範圍了。」

「可他們的確在這裡聚集了一大堆活屍,造成了破壞啊!」琴大吼著:「難到抓捕犯人不是你們城市之眼的職責嗎?」

「但是我們並沒有抓到現行犯。」斐克文搖了搖頭:「光憑你們的證詞和這裡的證物,我們沒有必要千里追逐去對他們進行拘捕,畢竟現階段來說,危險已經遠離了城市,我們城市之眼目前最重要的工做是要恢復城市的秩序,再來是對他們的罪行進行宣判,依法發佈通緝令。」

「這實在太過份了!」琴大吼著:「他們對奈依朵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事實擺在眼前,你們卻放任他們自由離去,你們到底算什麼執法者。」

「執法是需要證據的。」斐克文耐心的解釋著:「你們的證詞和這裡的證物,只能證明他們的活動有損害城市治安的可能,但目前除了這裡的些許破壞之外,並沒有其它城市損傷出現;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們與議會傭兵的爭鬥,反而是城市裡最大的安全威脅,因此我們目前的工做應該是要以制服傭兵,恢復城市秩序為主,以避免城市的治安進一步惡化。」

「琴!冷靜點。」阿爾托拉住了還想要大叫的琴,轉身向著斐克文說:「既然這一切都是加利德和馬斯托所做,我想或許在加利德的辦公室裡可以找到一些線索來證明他們的罪狀,如果可以找到他們與議會部份人仕的關聯性,是不是就可以證明眼眾被羈押也與他們有關,這麼一來,現在這個局面可以說就全是他們所造成的了。」

「如果這次的戒嚴,真的是他們與部份議會成員所造成的。」斐克文皺起了眉頭:「那麼這些隱藏起來的議會成員,就會變成城市治安的毒瘤,的確有必要盡速將他們繩之以法。」

「那麼不知道眼首大人是否同意讓我們去搜索加利德的辦公室?」艾急切的看著斐克文。

斐克文想了一會,轉身交代隨同過來的兩隊巡邏隊回去加入其它人恢復秩序的工做,自己則轉身帶頭向著行政大樓走去:「我和你們一起去吧,那裡的房間都需要特別的鑰匙才能開啟,這裡的工做就先交給其它人去做好了。」

傭兵集會所裡,庫斯克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到空蕩蕩的腰間,他猜到有人放倒他救出了斐克文,正在懊惱時,聽到大廳裡傳來了許多人衝進來的聲響。

庫斯克抓起了身旁的雙手斧,一個大跨步衝到了辦公室門口,然後一記猛力的肩撞,將衝向他的眼士撞得倒飛回去。

倒飛的眼士與後面趕來的眼眾撞在一起,稍稍阻擋了眾人的腳步,此時庫斯克趁機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並且將辦公桌推了過來頂住木門。

第3小隊的隊長,見到這個情況,知道庫斯克是打算堅守在辦公室裡與他們對抗,於是與第4小隊隊長商議後,由第4小隊留在此試圖破門而入,第3小隊則開始盤查整個集會所,並分人留守前後門,將集會所徹底封鎖起來。

在第4小隊的努力下,辦公室的木門終於被砸開了,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庫斯克投擲出來的標槍。

庫斯克投擲出的標槍貫,穿了首當其衝的眼士身上的胸甲,強大的衝擊力,甚至讓這名眼士的身體倒飛,撞向了在他後方的其餘隊員,一時間,便有一人死亡,兩人被撞倒在地。

其餘隊員見狀立即打算衝入門內,第4小隊的隊長-范欽也急忙來到門前,試圖協助隊員攻擊庫斯克;只見到一張被推倒的辦公桌,寬大的桌面,就這麼橫擋在辦公室門口。

窄小的木門,再被辦公桌橫擋著,使得城市之眼的眼士們無法直接衝入辦公室裡,只能試圖爬上辦公桌上方的空隙,再翻過桌子好向裡推進。

但此時的庫斯克,雙手賣力的揮舞著雙手斧,站在桌子的這一端,不斷地攻擊著試圖爬上辦公桌的隊員,使得眼士們只能不斷的閃避,完全無法進入辦公室裡。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庫斯克太強大了,這樣強攻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第3小隊的隊長-肯魯來到范欽身旁,看著隊員們不斷受傷,卻寸步難進:「改用弩箭射擊吧!」

在范欽的指揮下,原本不斷往前的隊員們退了回來,而在後方的隊員則是取出了弓弩,開始朝著庫斯克射擊。

見到面前的眼士退了回去以後,後方露出了手持弓弩的眼士,庫斯克立刻抓起早放在腳邊的金屬塔盾,打橫遮擋在桌面上方,頓時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所有弩箭全被塔盾給擋了下來。

「這麼做一點用也沒有,這庫斯克也太精明了。」肯魯嘆了口氣:「算了,暫時停止攻擊吧!我們改採包圍的方式困住庫斯克,再回去找眼首求援吧。」

「也只能這樣了!」范欽無奈的下令停止攻擊,改採圍困的方式包圍庫斯克,再讓肯魯派遣一名隊員回去求援。

大街上的爭鬥都已經結束了,在街上巡邏的傭兵全被制服帶回到駐防大樓,並羈押在地下牢房中,只剩下聚集在老酒杯酒館裡的傭兵,還倚仗著建築物的防禦,與包圍在外的眼眾們對峙著。

老酒杯是奈依朵裡最老的一家酒館,在入夜之後開始營業,一直營業到太陽升起;酒館沒有兼營旅店的服務,只販售各種廉價的烈酒,所以相當受到傭兵們的歡迎。

酒館本身是一棟兩層樓的石造建築,由於常年有傭兵打架鬧事,因此連門窗都是以金屬材質製成。

本來城市之眼來到這裡拘捕傭兵,理應是不會碰到任何抵擋才是,畢竟酒館本身是一個開放的場所,之前眼士們也常到這裡來拘捕鬧事的傭兵。

但今夜,當安薩特牧師帶隊來到酒館外時,整個酒館的門窗完全緊閉著,裡面安靜無聲;當一名眼士奉命要去敲門詢問時,立刻遭到來自二樓的一只鐵盤的攻擊。

之後安薩特大聲喊叫表明身份,卻遭到更強烈的反擊,於是乎,兩方人馬便這麼對峙了起來。

聚集在酒館裡的傭兵們,雖然說裝備比較差,但在緊閉門窗之後,城市之眼的眼士們也沒有辦法強攻進去,反而是被裡面的人投擲出來的物品,砸傷了一部份人員。

「安薩特大人!」一名眼衛來到安薩特面前:「我們的人完全沒有辦法接近到酒館10呎之內,而且老酒杯的建築強度也相當高,以我們目前的裝備,根本沒有辦法攻破酒館的防禦。」

「那麼你有什麼建議?」

「調動攻城機具直接從遠處破壞酒館。」眼衛有些猶豫:「只是這樣一來,勢必造成部份傭兵的傷亡,而且在城裡調動攻城機具也還需要議會的同意,如今議會的成員又都被監管著…」

「我知道了!」安薩特看了看老酒杯:「讓所有人退到15呎外包圍著就好,我會派人去請示眼首大人,由他做決定吧!」

斐克文帶著一名經驗豐富的探員-加漢斯族的葛萊亞.盧坎拉,和德魯依們回到了市政廳四樓的南側走道,加利德的辦公室就在東北兩扇鎖起來的門裡面;在斐克文使用特殊的魔法鑰匙打開了其中一扇門後,德魯依們和探員跟隨著他進入辦公室裡。

這是一間與斐克文辦公室相同大小的房間,一進門就是佔了半個房間寬度的辦公桌,15呎乘4呎的桌面上還積了些許的灰塵,顯示它已有一段時間沒人使用了。

萊亞打開了右側的浴室,只見裡面空無一物,四面牆盡是一道道魔法能量噴射過的痕跡,探員依照現場的痕跡判斷,這些是在這一個小空間開啟傳送門所留下的痕跡。

「這些痕跡新舊不一,看來這裡使用了不只一次傳送門法術。」葛萊亞拾起一些地上的灰燼:「這些灰燼裡夾雜著一些碎紙屑,表示這些傳送門法術是用捲軸發動的。」

「捲軸所發動的傳送門法術一般都是定向傳送法術。」葛萊亞再次仔細地查看牆面:「牆面上的痕跡幾乎可以說是新舊完全重疊,如此看來,每一次施展時所產生的能量波動應該都是一樣的,因此可以合理推斷,每一次去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可以知道是去到哪裡嗎?」斐克文提出了眾人都想問的問題。

「光靠這些痕跡沒有人能計算得出這個目的地。」葛萊亞笑著說:「但是只要做出一個能在這裡產生一樣痕跡的傳送門捲軸,就能直接開啟一個通往目的地的通道。」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艾驚叫了出來:「若沒有明確的目的地,誰能做出一個傳送門捲軸?」

「我們可以假設一些目的地,然後再一一比對。」葛萊亞微笑著解釋:「首先,傳送門法術有著指向性的特點,在使用時需要大致面向目的地,我們可以利用這裡所留下來的痕跡,推測出當時施法者施法時大致面對的方向,從而推斷出傳送門的大略方向。」

葛萊亞仔細看了看噴射的焦痕後繼續解釋:「從這些痕跡的噴射路徑看來,我推測這個傳送門的傳送的方向,大約是在西北方偏西10到15度的方向。」

「接下來,由於傳送門法術捲軸依照傳送目的地的遠近,所產生的魔法能量強弱並不相同。」葛萊亞一邊說,一邊指著焦痕中心:「我們可以依靠這些焦痕中心的焦灼度,來和我們做出的捲軸所造成的中心焦灼度比較,找到相同焦灼度與相近噴射形狀的捲軸,就能夠確定傳送門的目的地了。」

「那需要多少捲軸啊!」艾聽的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傳送門的傳送距離不同,所需的魔法能量也不同。」葛萊亞笑了笑:「魔法能量愈大的捲軸,施放時所造成的中心焦灼度愈強,因此我們可以在剛判斷出來的方向上,訂立一些距離不同的假設目標,做出了捲軸之後,拿它所產生的中心焦灼度和現場的比對,就可以把範圍鎖定在一個小區域內,然後排除不可能的地點,就能有效的減少需要再仔細比對的地點。」

「我可以請索理昂特來幫你。」斐克文所說的索理昂特是一名專門製作魔法捲軸的半精靈魔法師:「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確定?」

「扣除掉他做捲軸的時間,我只需要兩天就可以確定地點。」葛萊亞想了想回答:「重點是我需要這個方向上,從遠到近,不同距離的傳送捲軸,而且切割得愈細愈好,這就不知道索理昂特需要多少時間來完成了。」

「快來看!」

由於浴室並不算寬敞,因此琴和阿爾頓並沒有進入浴室,而是在外面搜尋,在播遍了辦公桌所有抽屜都一無所獲之後,他們開始搜索浴室對面的衣櫃及書櫃,就在阿爾頓打開一扇鎖住的衣櫃門之後,裡面的東西讓琴叫了出來。

所有人聽到琴的呼聲紛紛跑了出來,只見到衣櫃裡放置著一具保存良好的屍體。

看到這具屍體,艾立即叫道:「這是加利德!這是怎麼回事?」

「屍體做過簡單的防腐處理。」葛萊亞仔細的檢查過後說:「很難判斷出他死了多久。但從衣物的腐爛情況看來,至少在半年以上。」

「那我們在碼頭看到的是誰?」萊亞看著加利德的屍體一臉疑惑。

「那應該是變形怪變的。」葛萊亞抓起了加利德的右手,手指上的指甲幾乎都被拔光了:「看看這個,變形怪為了長時間保持變形,通常會隨身佩帶變形目標的指甲或頭髮以加強感應,從加利德屍體的情況看來,假扮他的應該就是一隻變形怪了。」

「亞盧克的身份應該已經曝光了。」黑暗中的老者仔細聽著整個行政廳的動靜:「接下來斐克文應該會過來釋放所有的議員,同時尋求你的指示,記住,把一切的事情推到亞盧克和馬斯托身上,千萬小心不要曝露了你自己,不然就算你和殿下的關係再親近,我們也必須連你一起放棄。」

「是的!大人。」在埃索亞的回答聲中,老者打開了一道不知通往何處的傳送門,離開了這一房間…

「眼首大人!」就在斐克文與葛萊亞商討調查事宜之時,一名駐守在行政大樓的眼士,進到了加利德辦公室:「第3小隊派人傳遞消息過來,他們在拘捕庫斯克時遭到了強力抵抗,目前已有三名隊員死亡,部份隊員受傷,肯魯隊長提出了支援請求。」

「眼首大人!」在斐克文尚未做出回應前,又一名駐守在行政大樓的眼士,進到了加利德辦公室:「安薩特大人在包圍老酒杯酒館時遇到了阻礙,請求調動攻城機具破壞建築物。」

「這是怎麼回事?」對於庫斯克的抵抗,斐克文心中早有準備,但對於街上傭兵的抵抗,斐克文卻是完全沒有料想到,他更加想不到竟然會到了要動用攻城機具的地步。

安薩特派遣過來的眼士立即進入加利德辦公室,向斐克文詳細地述說著事情的經過。

斐克文聽完後陷入了沈思,現在兩邊都出現了問題,庫斯克那邊還好說,只要自己出馬,制服他還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出在酒館那裡,那邊的人依仗著建築物與城市之眼的成員們對峙,若是不動用攻城機具,根本不可能攻得進酒館,但對於在城市裡動用攻城機具這件事,先不說議會同意與否,在城裡如此破壞建築物,對市民來說都是一件不容易被接受的事情。

「大人!」見到斐克文皺起了眉頭,葛萊亞趨上前去低聲說道:「依我看來,這恐怕是有人從中搞鬼。」

「怎麼說?」

「一般來說,議會傭兵都是一群比較散漫的人。」葛萊亞沈穩地分析著:「今晚城市之眼的人都被拘禁,議會將城市的巡邏工做交給了他們,但他們卻只有少數的人上街做做樣子,其餘的人甚至連集會所都不待,就聚在酒館裡;而且據情報顯示,他們是在那裡飲酒作樂的。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想要進去,是不會受到任何阻擋的。而且城市之眼的意義任何人都知道,在安薩特大人表明了身份以後,正常情況下,傭兵們都會放棄抵抗,任憑眼眾逮捕。如今不只是說在明知安薩特大人的身份下仍進行抵抗,甚至還在眼眾抵達前就做好了防禦工事。可見得是有人早一步將消息傳進了酒館,並且極有可能是傳遞消息的人煽動了酒館裡的傭兵們,集合起來抵抗城市之眼。」

「那麼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理?」

「大人,我瞭解您的顧慮。」葛萊亞笑了笑:「在城裡動用攻城機具的確不恰當,而且難保酒館裡還有老闆與服務人員在裡面,所以破壞建築物強攻的方法是萬萬不可行的。但是我說過,議會傭兵們都是群散漫的傢伙,如今是因為被城市之眼逼到了一起,再經人煽動,才團結起來的。只要困他們一段時間,再用言語分化他們,讓他們交出煽動份子以換取減輕罪責,他們便會自行內亂,甚至直接交出相關人員,以換取自由。」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大人!」葛萊亞露出了苦笑:「我去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啊!這件事還是得您親自去才行,而且最好先解決庫斯克的問題,再押著庫斯克前去勸降,如此便能收到最大的效益。」

「既然如此。」斐克文轉身抽了張紙寫了些東西交給葛萊亞:「你拿著這個去找索理昂特,我會讓他全力配合你,你一定要將傳送門的疑點查清楚。」

待葛萊亞接過文書離開後,斐克文轉向了阿爾托他們:「幾位,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城市裡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我根本分不出人手去海上追捕馬斯托他們,而且就算去了又怎樣,在海上他們的船艦比我能找到的更為堅固,我們不可能在海上拘捕他們,一旦他們到了目的地登陸以後,他們的兵力更不是我們可對付的,去追他們,只會造成無謂的犧牲。」

「現在最重要的是城市的善後工做,以及找出隱藏起來的共犯。」頓了頓,斐克文看著琴,語重心長地說著:「如果你真想追上去,我可以幫你們找願意出海的人,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們不要做這種蠢事,就讓他們去吧!   」

「那就這樣吧!」阿爾托阻止了琴開口,他知道,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了:「我們這就返回聚落裡,如果大人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們協助調查的,可以隨時派人過來傳喚。」

「再一次感謝你們的幫助。」深深地向著阿爾托鞠躬,之後斐克文便帶著前來報信的眼士離開了行政大樓。

「爸!他怎麼可以這樣。」斐克文才離開,琴就大聲的抗議。

「其實眼首大人說的一點都沒錯。」珍琳輕輕地把琴擁入懷中:「我們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馬斯托他們的計劃,如果他們真是要破壞奈依朵的安全,那麼明知是不敵,也是要拼死抵抗;但如果真的照我們的分析,他們只是藉由奈依朵出海去攻打其它國家,那冒死前去阻擋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畢竟對於他們和我們來說,奈依朵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們是不是等於白忙了一場?」阿爾頓看了看眾人,小聲地說著。

「也不算白忙。」阿爾托笑了笑:「至少我們救出了眼首與城市之眼的人,讓眼首開始調查奈依朵的叛徒,這至少可以讓奈依朵不再受到潛藏危機的威脅。」

「所以說,偉大的阿爾頓‧高丘,又完成了一件傳奇的冒險了。」阿爾頓那驕傲的神情,讓德魯依們笑了出來,同時也沖淡了琴心中那一絲絲的不滿…

斐克文來到了傭兵集會所的大廳裡,只見到十餘名眼士呈半圓形,包圍在辦公室門前。

在辦公室門裡,一張辦公桌被推倒,桌面擋住了門的下半部,而上半部,則是一面橫置的金屬塔盾擋在那裡,桌面與盾面替代了門扉,阻擋著眾人的腳步。

「大人。」肯魯和范欽來到了斐克文面前:「屬下無能,至今仍不能擒下庫斯克,還請大人責罰。」

「先不說這個,報告狀況。」

「是!」肯魯首先發言:「我們進入集會所之後,除了在這裡受到抵抗之外,其餘地方完全沒有碰到其它人員,我們如今己經控了整個建築物,除了留部份人員守住出入口外,其餘人員都在此對庫斯克進行包圍。」

「在試圖進入辦公室時,有三名弟兄不幸身亡。」范欽帶著悲痛的語氣,接著報告:「還有兩名弟兄受到重傷,因而無法戰鬥,另外試圖近距離突破的十多名弟兄,也都或多或少受了點傷,但不致影響戰鬥能力。」

「可有試圖從其它方向攻進去?」

「建築物主體是以金剛岩建成的。」肯魯頓了頓說:「隔間與地板則是烏桐木,以我們目前的裝備無法對它造成破壞。」

『該不會又是一個要調動攻城機具才能攻入的地方了吧!』斐克文的心裡泛起一陣無奈。

突然斐克文想到了一個人:「快派人去請暗影公會的阿爾頓‧高丘過來,他或許會有辦法進去。」

事情告一段落,德魯依們並不急著立刻回到聚落;由於此時還是夜晚,城門還沒有開啟,之前戒嚴時施永的城市防護魔法也還沒徹除,因此若德魯依們想要回聚落,只能照著原來的路回去。

於是阿爾頓便邀請了眾人先到暗影公會的會所裡稍做休息,而阿爾托也認為應該要去向韋爾比道謝,於是德魯依們便跟隨著阿爾頓,緩慢的向著暗影公會前進。

才到了公會門口,就有人告訴阿爾頓城市之眼有人找他,在得知了斐克文的請求後,阿爾頓聳了聳肩:「唉~看來這個城市還而是得要偉大的阿爾頓‧高丘來解救啊!」

「得了吧你!」琴終於受不了的從阿爾頓的頭頂敲了下去。

「喂!這是對待救世主的方式嗎!」被敲了一記後,阿爾頓摀著頭大叫著。

「別鬧了!」阿爾托笑了笑:「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早點把這裡的事都解決了,奈依朵才能盡快恢復秩序。」

一行人隨著眼士來到了傭兵集會所,在大廳裡,斐克文將目前的情況說給阿爾頓聽,希望阿爾頓能有辦法從其它方向進入辦公室裡。

「這間辦公室只有這一個出入口。」阿爾頓仔細的想了想:「想要從其它方向進入都不可能。」

「那你之前是怎麼迷昏他的?能不能再做一次?」

「很難。」阿爾頓認真的說:「之前是因為他沒有防範,又有心裝睡引人進辦公室,才大意讓我得手,這一次只怕沒那麼容易了。」

「難到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除非有人能變得像蚊子一樣小。」阿爾頓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可以從二樓地板的裂縫裡鑽過去。」

「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阿爾托看著愁眉不展的斐克文,笑了笑開口道:「我想我們可以使用塑木術,讓那個裂縫變大,但是這很容易被庫斯克查覺,從而讓他有機會破壞我們施法。所以我們需要有人在門口的位置吸引他的注意,好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施法時間。另外,我們今天都沒有準備這個法術,所以,至少必須等到日出時,我們才能準備完成。」

「我會讓眼眾在前面吸引他的注意。」斐克文點了點頭:「當你們準備好之後,通知我,我會和你們一起去二樓,當你們打開裂縫後,由我進入辦公室裡擒拿他。」

當太陽完全露出了身影之後,完成祝禱儀式的德魯依們朝著斐克文點了點頭,緊接著,阿爾托、萊亞和斐克文,在阿爾頓的帶領下往二樓前去。

從德魯依們來到傭兵集會所到現在,還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裡,斐克文不斷地派人輪流朝著辦公室發動攻擊,每一波都控制在有人受傷就撤下來的情況,目的便是要麻痺在內的庫斯克,並讓他無法休息。

在德魯依們到了二樓之後,斐克文在二樓窗口對著樓下的眼眾們做出了手勢,一波更強的攻勢立即向著辦公室發動。

『怎麼又來了!』困在辦公室裡的庫斯克,聽到門口又傳來的嘶吼聲,心裡不禁暗暗叫苦,自己不過是受到了奈依朵議會的議長的僱佣,來到這裡擔任傭兵團的團長,還受命監管所有眼眾,這才風光了一天多一點,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眼士開始衝撞門口的長桌與盾牌了,庫斯克無奈之下,再次衝到了門邊,努力的抗衡著。

在二樓,辦公室樓上的房間裡,阿爾托和萊亞一起吟唱著咒文,聯手施展塑木術,不一會,那烏桐木地板便發出了嗄嗄的低鳴,之後,那本來只能容許一隻蚊子通過的裂縫,竟神奇地擴展開來。

待到裂縫大到容許一個人通過之際,斐克文立刻穿過了裂縫,跳到了一樓辦公室裡。

「我投降!我投降!」斐克文落地的聲音驚動了一直專注於防守的庫斯克,在看到斐克文的那一剎那,他立即選擇了投降:「我是你們議長僱來的,是他要我抓你們的,不關我的事!」

斐克文小心翼翼地解除了庫斯克的武裝,同時示意才破門而入的眼士將庫斯克拘捕起來。

「這些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看著被綑綁起來的庫斯克,斐克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期間,我們必須要先將你羈押起來,另外,你的手下聚集在老酒杯裡頑抗,我們需要你去幫忙勸降;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可以保證,至少在調查期間,你可以享受到比較好的待遇。」

「好吧!我試試看。」庫斯克懊惱地說:「我不敢保證一定可以,畢竟我帶進來的人並不多,大部份都是你們議長找來的,他們並不會完全聽我的話。」

正如庫斯克所說,聚集在老酒杯的傭兵們,大部份都對他的勸降置之不理,少部份庫斯克的手下,本來想自己出來投降,卻被其它人給制服,監禁了起來。

斐克文知道必然如葛萊亞所說,有人在裡面進行煽動,於是命人徹底封鎖整個酒館,打算先困他們幾天再來進行勸說。

隨後他回到了市政廳,放出了一眾議員,同時發出一道命令,所有議會成員暫時不得離開奈依朵,同時暫時剝奪一切議會權利,靜待調查結束後再做定奪。

而庫斯克也被關押在地牢之中,不允許任何人探訪。老酒杯週圍的地區,也被劃入管制區域,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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