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結束後，晚上回到家我就開始在想要哪時候打電話給他。或許他只是好玩說說而已，但是，既然他說出口了，那我打電話給他也就不會那麼尷尬了。要說什麼好？哪時候打電話給他他比較方便呢？多想無益，還是直接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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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的電話那頭是一個女生的聲音，該不會是我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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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為這是陳毅的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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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押，我哥現在在洗澡，等一下，妳別急著掛斷，我是他妹妹，我們先來聊聊吧？」小女生甜甜的聲音傳電話另一頭傳來，我想我打電話的時機選錯了。我有一種錯覺，我怎麼覺得我遇到小柔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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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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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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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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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妳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我哥的？妳是他的女朋友嗎？」小柔語的威力不輸正版柔語，一瞬間就丟了一連串的問題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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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喔，我叫劉欣瑜，朋友介紹認識的，女朋友？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妳那麼緊張做什麼？莫非妳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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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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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要說實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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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陳毅的女朋友啦！」我也希望是好不好，不過那也要看妳哥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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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知道妳不是我的女朋友，妳不用那麼激動。」小柔語的聲音一下子變成男生的聲音，男生？等等，電話什麼時候到陳毅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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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邊尖叫一邊把電話切斷，我真是丟臉，呼，看看鏡子裡的我，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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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往後如果再見到陳毅，我應該會很尷尬，竟然當著他的面講出那種話，他會怎麼想我呢？不過這個問題沒有困擾我太久，因為隔著房門我又聽見爸媽的爭吵聲了。一天到晚吵吵吵的，煩不煩？我稱呼他為爸爸的那個人，如果真的不要我們就算了，為什麼媽媽要一直留住他呢？不是只會讓自己的心情更差嗎？那個人外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早就看開了，對於一個已不在關懷我的人，我還有什麼好期待的？要期待他在我生日時會提早回家替我慶祝？還是在母親節時全家人能一起坐在餐廳裡吃大餐慰勞媽媽？在我過了小五以後，這些事就從沒出現在家中了，不是半夜喝的酩酊大醉才回家，就是提早回家罵媽媽管太多，對於這種爸爸，我到底要期待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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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就走，然後就不要再打擾我和媽媽。」走下樓，我用不冷不熱的口氣對那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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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竟敢對我沒大沒小，妳不要忘記誰花錢養妳的。」那個人指著我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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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媽媽花錢養我的，你工作賺來的錢早就不知道花在哪個女人身上了！」在他一巴掌打過來前，我直視他說，很好，現在連他打我也不覺得痛了，我看對於他的一切我早就看開了，反正這應該也是他最後一次能打我，今天如果不把他趕出這個家，媽媽就不會有開心生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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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那什麼話？妳給我出去！」他又接著要打第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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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住手，要滾出去的是你，欣瑜說的哪句話不是事實？看你要去跟哪個狐狸精生活我都不管了，離婚協議書簽完就給我滾。」媽媽在那個人往我臉上打第二下之前制止了他，並且用了很大的勇氣說了這句話，順便也將他的東西都丟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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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媽媽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與勇氣說出這句話，只記得那個人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後，就拿著屬於他的東西走出對他來講不是家而對媽媽和我而言是家的這個地方。然後，媽媽抱著我哭了起來，我知道，如果我不堅強的話，我還能依賴誰？家裡只剩下媽媽和我了，所以，我要堅強才不會讓媽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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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妳早一點睡，別想太多了，睡一覺起來後事情都會變好的。」我哄著媽媽，她現在就像小孩子丟了心愛的東西一樣無助，真的很怕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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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要太擔心我，我不會做出什麼傻事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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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不值得了。」媽媽和我同時說出來，然後，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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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腦袋只想著走出媽媽房間前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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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瑜，別太恨妳爸爸，有時感情走到盡頭就是這樣，我和他，經歷了友情、愛情、親情，就像有時候妳會和好朋友吵架，然後不知不覺就不再那麼要好，我和他也是這樣。所以，我想開了，或許兩個人分開反而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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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年紀還太小，還沒搞懂愛情，所以對於婚姻更是搞不懂，為什麼感情再好到最後都有可能會分開？那麼小說裡那種純純的戀愛，是否到了男女主角長大後，也會開始變質？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寧可不要愛情，難道我嚮往小說裡的愛情都只是一種幻想？那誰可以告訴我真正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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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那個人沒有什麼好期待的，但其實我還是希望他是選擇我和媽媽這邊的，不過，就像往常以樣，我的期待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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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沒有心思在想陳毅的事，只希望，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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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瑜，妳的眼睛怎麼腫腫的？」一去學校柔語就發現我的不正常，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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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其實是哭了一整夜，根本沒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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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啦，給我從實招來，誰欺負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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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人。」昨天以前還是我爸爸，不過今天下午雙方去完戶政事務所辦好離婚手續後，我想，我們再見面的機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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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柔語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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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我笑笑的說，為了不讓柔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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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瑜，真的有事要跟我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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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還是柔語人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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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想說的事，我們就不會逼對方說出來，這是柔語和我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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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把家裡的事告訴她，因為我不想讓她擔心，她是適合一直快快樂樂像個公主無憂無慮生活的女生，其實很久以前，我也有那麼樣的生活過，只是，長大後要煩惱的事變多了，也就不在無憂無慮的做著公主般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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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許多的不快樂因子，不過總算有件事讓我順心的，那就是數學小考成績從及格邊緣直升到八十幾分，這個分數可是好久都不曾再見過，可是讓我高興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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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毅教得不錯喔。」下課後柔語看見我桌上的數學小考考卷，曖昧的對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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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過這次題目不是比較簡單嗎？講義題目多做寫起來就比以前順了一些。」當我說這次題目比較簡單時，身旁突然有些怨恨的目光朝我射過來，我才明白說錯話了，連吐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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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毅也算是有幫忙，為了答謝他請他出去吃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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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這周又要出去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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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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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每周都要約會，直說就好了，不要給我找一大堆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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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近妳去見陳毅不也是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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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了，妳安靜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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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請奕傑幫妳約他喔，唉，哪時候才會有Double Date呢？」後面這句話柔語貌似自言自語，有好像故意說給我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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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就自己約會去，上課。」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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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乖乖上課，欣瑜不能不幫我，被我爸發現我交男朋友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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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知道喔。」之道還敢一直鬧我，之前是誰一直幫她的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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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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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語，謝謝妳。」謝謝妳總是能把我抽離不快樂的情緒，謝謝妳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妳讓我認識陳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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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感性了，等妳變成男女朋友再來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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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慢慢等吧。」要我變成王子級人物的女友，會不會想太多了，況且陳毅不一定有這個意思，要我主動也不太可能，我看柔語要等到頭髮白了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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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柔語笑的奸詐，這背後的內幕我懶得追究，反正一定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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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文老師在台上自我陶醉的說著她的人生經歷，沒錯，上課十分鐘後，沒人知道話題是怎麼帶到她的高中時期，反正也見怪不怪了，雖然上國文課永遠有半節課試題外話，可是國文老師也從來沒有需要趕課的時候，所以學生們也習慣了，多出來的半堂課，看是要睡覺也好，自己讀書也好，還是要聽五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回憶她的年少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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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說妳的戀愛史吧！」戀愛史，是每個學生最愛從老師身上挖出來的八卦，也是最難重老師身上挖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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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別看老師現在這樣，我以前可是很多人追的。」國文老師憶起當年，驕傲的說著，嘴角還有一絲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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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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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只是生完小孩身材變形了。」這句話令台下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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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丈也是老師的追求者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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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倒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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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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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雖然有人說倒追比較不會被男生疼愛，可是師丈還是對我很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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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師丈原本就喜歡老師，只是沒表現出來。」提到老師的戀愛史，原本台下各做各的事，全部專注於老師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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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是和我們同所高中畢業的，而師丈正是友校的校草，鄰近的兩校，男校與女校總有許多對情侶是這樣產生的，當年國文老師雖然有很多人追，卻不是校花，畢竟有些男生只是一時興起看到女生就會搭訕，所以其實許多的追求者並不是真心的，只是因為看見身旁的朋友交了女朋友，而跟著想交罷了。有天老師跟朋友一起去圖書館看書，正好有題數學不會，而身旁朋友也解不出來，就隨手抓了隔壁座位的男生問了，而那個男生，正是師丈，其實當時師丈是喜歡老師的朋友的，還請老師幫他追老師的朋友，只是當時老師的朋友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老師也幫不上師丈的忙，只能安慰他，對於他的癡情，她欣賞，卻也因為這樣帶給她痛苦，似乎到了好久好久以後，他們才在一起，老師說，她曾經一度想放棄，畢竟一直愛著一個永遠不會看著自己的人也很累，幸運的是，當她有點想放棄時，遲鈍的師丈終於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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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拿出像老師那樣的勇氣去倒追陳毅。』柔語丟了一張紙條給我，唉，又不是說我要勇氣就獲得勇氣，也不是我倒追陳毅就能跟他在一起，這女孩，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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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像老師的故事那樣，那陳毅不就喜歡妳？』對阿，照著老師的故事發展，陳毅不就喜歡柔語，我還得在一旁等他在很久很久以後注意到我，說不定還不會注意到我，這種苦情的角色我才不做，不如找另一個喜歡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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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奕傑說陳毅很早以前就有喜歡的女生了，我跟他認識也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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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就更沒機會。』陳毅有喜歡的女生了？唉，我和他當朋友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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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說不定他喜歡的是妳，反正不是我，對了，妳以前有沒有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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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毅？外表這麼出色的人我怎麼會看過還忘記呢？當然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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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妳怎麼一直覺得他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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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秘密。』柔語朝我神秘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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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什麼啦？妳是做夢夢見他喜歡我喔。』臭柔語有秘密都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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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說妳昨天晚上為什麼哭，我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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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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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瑜，雖然只要是不想說的事，我們就不會逼對方說出來，這是我們的默契，可是，我明明知道妳哭了，卻不知道妳為什麼哭，這樣我很擔心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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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語謝謝妳，那可以過一陣子等事情都結束再告訴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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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欣瑜要說話算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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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過妳放心，我現在心情有好一點了。』因為有柔語啊，一直關心我的柔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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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為了獎勵欣瑜，我就告訴妳那個秘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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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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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陳毅透過奕傑請我幫忙約妳的。」伴隨著下課鐘聲，柔語的這句話在我心裡迴盪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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