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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 《第一章上》死魂勾情

  透過衣料白清楚地感到輝炙熱的體溫傳了過來,耳邊是輝溫熱的氣息,這讓她眉頭微微一蹙。

輝的下巴緊壓著白的髮頂,薄唇緊抿著,對於白剛才阻止他的言行非常地不滿。

「為什麼要變回女身?」輝強硬地板過白的臉,清澈無暇的眼直直盯著白深藍的眼,像是要看穿那隱喻在一片藍色大海中的真心。

望著輝率直的眼,白不甩輝的緊擁執意地推離開了輝的懷抱,站離輝有數步之遙。

手上頓失的暖意,有種惆悵感緩緩自輝的心中擴散又擴散…    …

「你…    …就這麼討厭我?」袖袍滑落掩去他握了又握的拳頭。

背對著輝的白聽到輝這樣的問題,淡淡地說:「我不討厭你。」

「是嗎?」

「嗯。」

一道衝擊力自後背撞來,隨後她又被納入輝的懷抱之中,耳後傳來輝滿足的聲音,「那就好。」

「我只不想在失去你。」用力地抱著難得變回女身的白,輝貼著白柔軟的小臉,聲音帶點暗啞不像以往那般清朗。

白的手摸著靠在肩上的輝,聲音也變回女聲,但語調一如以往冷然,道:「我在這裡,不會在消失的。」

握住白的手,輝聞著白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種特別的寒梅冷香,每每讓他百聞不厭的香味。

只有讓他緊緊擁住白,才能讓他感受到白還在跳動的生命,那痛徹心扉的感受他再也不想嚐到。

良久後,輝自白的頸肩抬起頭,啞然道:「對不住,我有點失態了。」

「嗯。」

很難得白會這樣讓他靜靜抱著而沒推開他,擔心她一個人對付太多的騎士,特別是涅曇卡特基那傢伙似乎對白很有興趣再加上抠˙修蘭佩茲夫…    …

就因為已經失去過了一次,所以才更加害怕那千分之一外的萬一,雖然白的能力不差就怕跟上次那樣…他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椎心般的痛苦,就算身為四使的他們擁有無限重生的能力,可他依舊不想看到那一幕。

彷彿他的心就生生地被撕裂了一般。

那時他以為屬於他的世界崩塌了,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直至帝把一小團微弱的光芒遞給他時,他這才有了動力。

「抱夠了我們就回去吧!」白的身上炸出藍光,變回男身的他冷冷地拉開輝的手,丟了一句讓輝備受挫折的一句話。

他輕抿唇角搖著頭道:「真是個孩子!」

孩子…?!

白竟然說他跟個孩童沒有兩樣?!

因為他是孩子,所以剛才才讓他靜靜的抱著?!

愣了愣的輝意識過來後,緊追著白的身影大喊:「白!你不要跑!」

白色煙霧再次吹起,見此狀的艾思莉卡與梅姬娜一臉擔憂地站在煙霧的前方,一看見白出來的時候梅姬娜整個人開心地蹦跳在白的面前並牽著他的手說:「我就知道白那麼厲害肯定把他們修理的很慘吧!」

梅姬娜笑呵呵的幻想起他們哭著求饒的模樣。

「他們走了。」

梅姬娜不敢置信地大喊:「走了?怎麼可能!」

晃著白的手,梅姬娜感到手中一陣黏稠低頭一看竟是血!

「白你怎麼受傷了?!讓我趕緊為你療傷!」

看著白手臂上細長的劍傷,上頭還有白緊急止血的冰,梅姬娜一臉正經拉起白的手,雙手聚起粉色又溫和的光輝緩緩地靠近白的傷口,光輝一消失後白的手上毫無任何瑕疵,唯有缺了口的衣袍說明那傷口曾經存在過。

「好了!」眨著大眼看著那滑嫩的皮膚,梅姬那一臉討好地直盯著白,就等著他誇獎她幾句。

「謝謝。」摸摸梅姬娜的髮,白轉身看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他背後叫著他的名字的輝。

挑眉問:「有事嗎?」

「…沒事…    …」看見白的眼眸透露出不耐煩的殺氣,就讓他想要說的話硬生生地吞進腹中。

「嗯。」把目光收回,白負手背對著輝,眼角餘光還能看見輝滿臉委屈的模樣。

「噗!」

一聲突兀的笑聲闖進兩人尷尬的氣氛,輝看向笑出聲的艾思莉卡。

「抱歉,因為我實在是忍不住!」舉起一手,艾思莉卡擋住笑意狂張的唇。

因為艾思莉卡的笑聲,更讓輝一臉幽怨地盯著白的背影看,看了一會後心想怎麼白連背影都那麼好看啊!

過了沒多久輝拋開了在結界裡的不愉快,開始研究起白身上的穿著以及什麼東西適合給白穿戴。

「呵呵。」艾思莉卡猜想一臉委屈的輝,等等就又會馬上黏到白的身上去了吧!

果不其然,輝仰著笑臉喚著白。

「白!」

輝笑得開心雙手又要放在白的肩上時,梅姬娜卻抓著白的手嘟著嘴說:「輝!不要跟我搶白!白在跟我聊天呢!」

梅姬娜牽著白的手擋在輝的面前,不甘示弱地與輝對看著,「你去旁邊啦!」

「妳這個小孩才要去旁邊!」

「你才是小孩!」

「哈!小孩就是小孩!」

「我不是!輝你這個幼稚的小鬼頭!」梅姬娜忿忿地跺腳表示不滿。

皺著眉看著這兩個超級幼稚又童心未泯的同夥,再次又有種讓白後悔與他們倆並列為四使之一。

聽了一刻鐘毫無營養的吵架內容後,白終於受不了開口制止。

「安靜!」

吵著正頭上的兩個人聽到白話馬上都禁聲了。

「我先行離去,你們慢慢吵吧!」撇了一眼臉又拉了下來的輝,還有故作委屈的梅姬娜,白又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便從兩人之中走了。

「白!我才沒有跟梅姬娜吵架!」

「對阿!白,我也沒有跟輝吵架,你不要走啦!」

白在兩人的聲聲呼喊下都毫無反應,梅姬娜嘟起嘴怪罪輝說:「你看!都是你害白走掉了!」

「才不是我!」

「是你!」

「是妳才對!」

一直站在附近的艾思莉卡聽到那兩人又要重複剛才一樣的吵架內容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艾思莉卡!」兩人轉過頭,一高一低的聲調同時叫著艾思莉卡的名字。

「抱歉,你們繼續。」袖袍掩面遮住掛在臉上的笑容,只要跟他們在一起,每天都是快樂的一天呢。

「輝!」轉過頭看著輝的臉,梅姬娜突然覺得這樣跟輝吵架實在是很無聊,「這樣子的我們好像很幼稚呢!」捧著臉坐在地上,梅姬娜沒好氣地看著站在月光下的白。

淡藍色的衣袍搭配隨風飄揚的秀髮,怎麼看都是一種享受。

「說得也是。」跟著梅姬娜坐下看著一臉靜謐的白開口說:「這傢伙真無情!」竟然頭也不回地就這樣一個人走掉。

「不過白其實很關心我們的!」笑笑地,只要想到白每次都挺身為她擋下攻擊,就讓她內心一暖,雖然她也只能做些療傷的這點小事,但是她打從心底是蠻喜歡白的!

皺了皺小臉,梅姬那搓著鼻頭說:「只不過他臉上再多點笑容,然後再熱情一些的話,那就更好了。」

聽了梅姬娜這一言論,腦海裡勾勒出熱情奔放的白的模樣,頓時起了一身雞皮,他哈哈大笑說:「但是那樣的話,那就不是白了。」

「哈!」梅姬那想想也是,也跟著輝拍掌一笑。

梅姬娜抱著雙臂看著月光下的白,有感而發地道:「希望我們四人能永遠這樣在一起。」

「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是一定會在一起的!」輝的大手弄亂梅姬娜的髮說:「會說出這樣感傷的話來,一點都不像梅姬娜。」

「沒錯,這樣的我實在不像是春    梅姬娜!」梅姬娜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又回那復古靈精怪的樣子。

「沒錯!」就在輝點頭大力贊同時,梅姬娜像是一隻花蝴蝶似的開開心心地蹦到白的身邊又牽著白的手撒嬌。

「喂!梅姬娜就算是妳也不准霸占我的白!」

聽到輝的吼叫,梅姬娜依舊拉著白的手,對著站在高處的輝做出鬼臉仰著俏臉說:「你又能拿我怎樣?」

「梅姬娜!」輝再次叫著梅姬娜,只見來人依舊毫無反應反而還更加故意地揉著白的手,當輝打算直接架開梅姬娜時,剛好撞上白晶瑩的藍眸。

「輝。」

「我知道了…    …」聽到白這樣叫著他的名字,是在告訴他別跟梅姬娜一般見識,否則你就是跟梅姬那一樣是個孩子!

唉!我竟然連梅姬娜不如!

又再次接受到哀怨眼神,白看著輝身上散發不高興的氣息,緩頰地說:「等等陪我散步吧!」

咦?他有沒有聽錯?

「真的嗎?」如紅寶石般的眼閃閃發光著。

「嗯。」輝那呆滯的樣子,讓他唇角一勾。

抬頭看著又圓又大的月兒,白欣賞起這溫和的月光,這時天際突然閃過一道黑紅相交的閃電,那是之前生靈被吞噬所發生的情況!

白寒著一張臉,說:「走!」

眾人驚訝一晚上竟然連續發生兩起這種事件,只得趕緊跟著紅雷離去,可在落地之時所見的是帝抱著月之帝坐落在離屍推不遠處的平地上!

零擁著昏迷的戠月坐在微凸的石塊上,寬大的袖袍隨著零的動作攏住戠月的身體,胸膛緊貼著戠月的後背,溫潤如玉的手指輕柔地逝去戠月額上的冷汗。

看見這一幕的艾思莉卡紅唇輕顫,心臟彷彿被人狠狠一擰。

其他三人也很有默契地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這天仙般的兩人相擁。

當腐臭味竄進鼻頭,這才讓四人把視線放在周遭。

比起剛才那一場殘忍的屠殺更加地慘不忍睹,位在軍事要地的軍營內早已面目全非,所見的的是滿地的屍身與陣陣散發出來的惡臭味,在這樣噁心的畫面之中,零卻抱著意識不清的戠月跪坐在那裡。

看著前方的兩人絲毫不理會周遭的事,仍舊緊擁在一塊,艾思莉卡眼上染上一層水霧垂眸掩去那顆破裂的少女之心。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梅姬娜白著一張,臉顫抖著紅唇道出四人心中所想之事。

帝與月之帝?!

為什麼他們兩人會在這樣的場所裡?難道是…    …

「是月之帝嗎?」艾思莉卡咬著紅唇想藉疼痛收回自己那顆紛亂的心,她放輕腳步想靠近零卻被零出聲打斷前進的步伐。

「你們先別過來。」

此時本在昏迷中的戠月緩緩張開那令人炫目的藍紫色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零的臉龐。

「零…    …」戠月勾起唇角笑得開心,手摸著零的臉說:「我想起來了,對不起老是讓你擔心我,你…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想起來後,變成這裡會痛了。」抓起零的大掌覆蓋在跳動的胸口上。

「原來是心痛。」一顆淚水滑落,滾燙了零的手背。

待續...

By韹       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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