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face="標楷體">標題：公爵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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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的新娘來自奧地利，是高貴又美麗的金髮女子。因為宿命，她成為公爵的新娘。因為撒旦的把戲，她無法贏得公爵的心。公爵的新娘墮落成為更邪惡的靈魂，永懷怨恨，無理取鬧，惡毒地毀壞秩序。是永不死亡的公爵最頭痛的敵人。<摘錄自波西米亞的惡魔一書></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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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埋首於圖書館書庫，有關於中世紀歐洲家族那一塊。查閱一下午的資料後，露西亞頭昏腦脹，只覺無數個盾牌和鷹在眼前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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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在波西米亞地區，最顯赫的家族當推哈布斯堡家族，其間出過神聖羅馬皇帝、匈牙利國王、奧地利國王、波西米亞王等，轄領的幅員遼闊，是中世紀勢力最龐大的家族。哈布斯堡聞名的雙頭鷹國徽，代表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權力，進而使得鄰近侯國群起效尤，使用鷹形國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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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斯堡家族另一項享有盛名的是婚姻政策。堅持血統的純粹性，哈布斯堡家族進行過無數次近親通婚，這個重要政策使家族的嬰孩容易夭折，終究導致絕嗣的嚴重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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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把目光集中在波西米亞地區貴族，畢竟那本書『波西米亞的惡魔』記述的總總傳說都在波西米亞地區，露西亞相信那個荊棘、劍、狼、桂冠的家徽存在於波西米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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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羅馬皇帝、波西米亞國王、波西米亞選帝侯、薩克森地區、赫克雪萊堡、等等..露西亞找到了。赫克雪萊城堡牆上的家徽，式樣如同羊皮書和米蘭達鋼筆上刻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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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查詢赫克雪萊堡的歷史，目光聚焦於最後一任波西米亞國王路易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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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歷史在廣大又複雜的哈布斯堡聯姻網裡顯得微不足道，卻是使哈布斯堡家族成功奪取匈牙利與波西米亞地區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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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二世的姊姊—波西米亞的安妮公主，和出身於哈布斯堡的神聖羅馬皇帝—斐迪南一世的婚姻連繫兩家的政治版圖。然而斐迪南一世的野心不止於此，他將妹妹—哈布斯堡的瑪麗公主許配給波西米亞國王路易二世，希冀能在匈牙利和波西米亞地區的統治取得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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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南一世的機會很快來臨，鄂圖曼土耳其野心勃勃的領土擴張戰爭持續進行著，很快地戰火燃燒到匈牙利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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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二世和哈布斯堡的瑪麗公主結婚四年後，匈牙利與鄂圖曼土耳其的戰爭爆發，路易二世戰敗而且戰死於摩哈赤戰場，沒有留下任何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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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南一世擊敗地區諸侯的反抗，成功奪取路易二世的王位，並且將匈牙利和波西米亞納入哈布斯堡的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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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二世的徽號，黑色盾牌分做四區，分別刻飾荊棘、劍、狼和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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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影印所需文件，抱著一大疊資料，到哲學系尋找卡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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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重要的事必須告訴她，實在是太奇怪，這整件事顯現出一種詭譎的強大邪惡。包含那本羊皮書，那本波西米亞的惡魔，都不該出現在她們周圍。當然更不應該被卡洛琳在聖母教堂的書庫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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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有人放進去的，整件事是有心人的謀劃安排，露西亞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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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看出某種關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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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並沒有來上課，她請假休息。在目睹西恩警官人間蒸發後，她當然沒有辦法平靜的聽課，她需要放鬆精神。然後，最需要的或許是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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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來不及請假，打算蹺掉下午兩堂課，直奔回聖山聖母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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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波波洛廣場充滿遊客，露西亞推開他們，逕自走入聖母教堂。聖母教堂的厚重大門和高圓穹頂下，清涼感從腳底竄上來。露西亞放輕腳步，儘量不打擾到參觀教堂的人潮，從側門走入花園，到她和卡洛琳居住的女學生宿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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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看見一個人徘徊在走廊盡頭，搖搖晃晃的好像沒有支撐，一頭亂髮像失控般亂翹。露西亞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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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尤舒拉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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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修女以嚴謹著稱，身上永遠光潔整齊，現在卻像街頭的遊民一樣，雙眼失神呆滯，拖著長長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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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在胸前劃十字，這一定是尤舒拉修女的雙胞胎姊妹，是新近來投靠修女的。露西亞自我解釋一番，才鎮定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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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尤舒拉修女….的姊妹並沒有發現露西亞，她茫茫然向尤舒拉的房間走進去，露西亞忍不住好奇，透過門縫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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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進入房間後，穿起她的修女袍。然後從修女袍的口袋拿出一包白粉末，湊在鼻尖，吸了數口。露西亞現在肯定她就是尤舒拉修女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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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很勉強才制止自己不要尖叫，露西亞很明白尤舒拉在做什麼。露西亞逃出女生宿舍，坐在花圃裡喘氣，腦海不斷重演那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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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修女居然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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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哭了，按住口鼻，低聲啜泣。畢竟她和尤舒拉相處得還可以，她認為尤舒拉的暴君式統治代表一種關愛，代表一種期待，期待她們不要墮落。而這種關愛和期待是露西亞所不曾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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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居然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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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深吸口氣，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尤舒拉蒼白瘦削的臉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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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臉上泛著冷笑，問：「露西亞，妳為什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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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緊張得快暈厥，只能重複說著：「尤舒拉修女，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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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原諒妳。」尤舒拉不疾不徐說著話。「不過，妳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妳最好的朋友，卡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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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考慮了一會兒，看見尤舒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才急忙忙答應。「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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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再三確認以後，才放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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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找不到卡洛琳，卡洛琳顯然不在女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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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離開聖母教堂，她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下，整理到目前為止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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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一走出聖母教堂，就被一個女人攔住。那女人亮出警徽，說著：「羅馬東區潔西卡警官。」露西亞點點頭，便跟潔西卡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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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警官精明幹練，追查命案鍥而不捨的精神，使她成為警界明星。『十字架命案』交到潔西卡手裡，破案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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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問露西亞：「妳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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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警官，我不明白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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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的古怪舉動，我相信尤舒拉吸毒。她為了取得毒品，犧牲卡洛琳，才造成葛地亞酒店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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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深吸口氣，說：「我..不敢肯定。事實上，我不明白。」雙手掩面的露西亞又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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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一彈指頭，像在交代案情般詳細而完整的敘述。「尤舒拉需要毒品，可是我相信她弄不到那麼多錢。而蓋瑞是個男人，他覬覦卡洛琳的肉體，允許尤舒拉用卡洛琳交換毒品。我相信命案就是這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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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問：「..可是為什麼被殺死的會是蓋瑞？如果像妳說的順序，有危險的是卡洛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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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認為我所挖掘出來的事實，儘管已經充滿腐臭的氣息，只是這個案件的表象。它的來龍去脈，一定埋藏更深遠的過去。妳了解卡洛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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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小玩在一起，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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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說：「她曾經向妳提過葛地亞酒店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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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說：「她已經全部向警方報告了。我知道的就如同妳們所知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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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笑了笑，說：「我認為卡洛琳供訴的那個黑色魔鬼，不是實在的。露西亞，不要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當然是實在的人，可是那個人在卡洛琳眼裡化身成黑魔鬼。事實上，有很多幼時的心理創傷可以造成這樣的效果。她小時候可能受過什麼樣的傷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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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是說..如果有的話，我記得沒有這種事。」潔西卡說：「或者，卡洛琳向妳描述這個人的時候，有沒有透露出她的想法。妳知道，人們對警察供訴時總是忽略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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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說：「卡洛琳只說她非常害怕，眼前一整片黑，都是那個魔鬼的羽翼。寒冷、恐懼、血的氣味、死亡的腐臭，大概就這樣。啊，對了..氣味。卡洛琳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月桂葉的香味，那個人正在聽帕赫貝爾的卡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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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具象多了。」潔西卡鬆了一口氣，「妳能想像有吸血鬼會聽帕赫貝爾的卡農嗎？」露西亞搖頭：「確實不太像是吸血鬼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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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不是什麼黑魔鬼，是實實在在的人。曾對卡洛琳造成心理創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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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不敢肯定，畢竟她知道卡洛琳沒受過什麼幼時的心理創傷。她想告訴潔西卡這件事。潔西卡突然一彈指頭，目光直視車窗外，說：「我又做了正確決定。尤舒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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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露西亞吃驚地看著，果然是尤舒拉修女。只是她沒穿修女袍，穿著一件她諄諄告誡最厭惡的寬鬆上衣和牛仔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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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說：「打從命案發生，蓋瑞死掉以後，尤舒拉的毒品來源就斷了。能撐這麼久也算意志堅決。我一直在這裡監視，等著尤舒拉去找蓋瑞的供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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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說：「魚兒一條串著一條，是嗎？」潔西卡笑著說：「這可是一件大案子。」潔西卡嗅到犯罪的表情就像嘴饞的貓兒般，露出迫不及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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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在街頭徘徊一會兒，走下地鐵站搭乘地鐵。潔西卡放棄車子，跟在尤舒拉後面，她和露西亞坐在尤舒拉的下一個車廂。從車廂相鄰的窗口，潔西卡可以看見尤舒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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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修女在拉潘特站下車，沿著街道走了一陣子，到一個寂靜無人的住宅區。尤舒拉在三十九號停下腳步，花圃的薔薇盛開，豔紅滴血。尤舒拉沒有駐足欣賞，直接越過花圃，按了公寓的門鈴。露西亞感到一陣噁心感，就在這裡，巍巍的聖天使城聳立，教宗的眼皮底下，尤舒拉修女打算購買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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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齣鬧劇。」潔西卡低聲喃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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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挺直胸膛，為了聖山聖母教堂，為了李奧神父，她必須去阻止這件事。就當露西亞正要衝過去的時候，從公寓出來一個人，真正使露西亞震驚得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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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教授金黃色的頭髮束成馬尾，深色的膠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走下公寓的階梯。說：「尤舒拉，我不是警告過妳。無論如何不准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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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大聲指責米蘭達：「妳誘惑我，使我墮落。現在想撒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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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高聲笑著：「上帝的使僕啊。妳怎能聽信魔鬼的謊言，妳怎能墮入誘惑？難道都要怪魔鬼的靈魂如此邪惡？還是妳..妳自己不夠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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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慣用那一套裝腔作勢….常常使用在卡洛琳和露西亞身上的那一套，想威嚇米蘭達，反被米蘭達狠狠嘲諷。只好改變戰術，偷偷看著米蘭達，低聲說：「不管怎麼說，我..那東西快不夠了。能不能給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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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指著尤舒拉說：「妳若不來找我，或許過幾天我會大發慈悲，拯救妳如螻蟻般的性命。或許..只要求一點點靈魂做為報償，喔，我相信，慈悲的米蘭達會如此。」尤舒拉連連點頭，像隻搖尾乞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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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居然魯莽地闖來我家。而且，還帶著幾名不速之客。」米蘭達怒氣勃發，高聲指責尤舒拉，眼睛裡好像有火光燃燒，像極了黑暗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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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縮在街角：「我發誓我沒有帶任何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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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女人！妳當然認為沒有。」米蘭達手向尤舒拉身後一指，潔西卡和露西亞不由自主地摔出去，躺臥在人行道那些不平整的地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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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需要一點點..那個。」尤舒拉像洩了氣的皮球，還渴望米蘭達妳的施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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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說：「妳這個可悲的靈魂。」背後的巨大羽翼張開，猶如黑色的光織成的影。米蘭達撲過去咬住尤舒拉，尤舒拉的尖叫聲響徹羅馬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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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拉的臉轉眼失去血色，手足不斷顫抖，口中不住禱告著。尤舒拉禱告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然後，米蘭達放開她，她倒下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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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一抹嘴角的鮮血。露西亞看到她未收好的虎牙，米蘭達教授現在的目光比發期中考卷時還要猙獰。露西亞想跑，腳像生了石頭一樣，不但沒辦法跑，還劇烈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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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開始佩服卡洛琳，看過這種景象，居然還有辦法一再描述。露西亞想禱告，卻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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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的目光迅速掃過露西亞和潔西卡，來回巡視，就像獵豹端詳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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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的臉色不會比尤舒拉好多少，她恨那套關於幼時創傷的想法，卡洛琳說得清楚明白，自己怎麼就學不會相信，對這個案件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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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好像..等等。潔西卡有種感覺，這個案件好像本來與她無關，她本來似乎打算草草了事。雖然那一向不是潔西卡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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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潔西卡想，草草了事、準時下班才是我的作風。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警局的同事也不覺得奇怪，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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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沒有時間釐清自己的性格，米蘭達已攫取她的靈魂，她抓住她的頭，一口朝她耳際動脈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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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覺得自己一頭栽進永不見底的幽暗，再也沒有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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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呆滯地看著潔西卡的血液被吸乾，身心整個靈魂彷彿都抽離出這個世界，在天空遠遠看著羅馬的這個街角。看見一個無助的瘦小的露西亞站著發抖。表現出不帶感情、毫不相干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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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的手伸向露西亞，把她的頸子擰過來。露出尖牙，正要吸取那鮮美的血液。吸血鬼的慾望，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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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這樣飽餐了，露西亞的血液具備純潔的特質，更誘惑米蘭達。她仰起鼻尖，湊近露西亞的頭髮，聞到一股處女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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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咧開嘴，從牙齒發出喀擦喀擦的聲響。突然間一道黑煙撲來，抓傷米蘭達手臂。米蘭達劇痛，放開露西亞，握著那隻受傷的手，一滴鮮血滴到地磚。淒厲咒罵：「奧斯汀，你這隻該死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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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坐在樹梢，昂然睥睨米蘭達，一臉不屑的輕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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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的主人，馬可斯勞瑞爾躬身扶起露西亞，帶著紳士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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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茫然地問：「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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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溫柔地說：「沒關係。我會保護你，露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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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驚慌地問：「你..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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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認識妳，露西亞．科林。」馬可斯的黑色羽翼展開，充滿露西亞整個視野。露西亞懂了，這就是卡洛琳在葛地亞酒店遇見的那個黑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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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不明白這種東西怎麼會認識自己，自己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或許一切都該怪卡洛琳拿了那本波西米亞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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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彷彿知道露西亞在想什麼，露出會心的微笑。「如同卡洛琳形容的，露西亞。妳很睿智，總是能正中問題的核心。不，那本書只是個楔子，只是媒介。不是問題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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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想，問題的起源是什麼？馬可斯憂鬱地說：「最根本的問題在於<font face="標楷體">時間</font>。」馬可斯還來不及解釋，米蘭達已經直撲過來，手裡拿著銀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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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和她扭打，露出滿口尖牙。咆哮著：「米蘭達，太陽還沒下山。妳以為在陽光下妳能比我強嗎？」一邊奪下銀匕首，動手去割她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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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去這對羽翼，米蘭達將無法在陽光下存活，米蘭達會被太陽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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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是殺死吸血魔最為人所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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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的羽翼因割裂而噴出大量鮮血，米蘭達的手指像爪子，長長的指甲，向馬可斯撲抓。從她扭曲的臉孔看來，割開她的翅膀無疑十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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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的手裡升起一團黑霧，那是被他禁錮的靈魂，那團靈魂自馬可斯的掌心飄起，牢牢纏住米蘭達雙手手腕。米蘭達怒吼：「你敢！你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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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冷酷地說：「我警告過妳，不要打卡洛琳的主意。」毫無憐憫地折斷米蘭達的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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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弓起身體，因劇痛而慘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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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抱著肚子縮瑟於角落，看見兩個吸血魔互相殘殺不是件愉快的事。露西亞頭痛欲裂，摀著耳朵，希望米蘭達的痛苦呻吟趕快停止。忽然間米蘭達打算反擊，她從體內抽出一道黑色光束，那是由人類罪惡形成的意念，米蘭達將它擲向馬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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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振翅飛起，巧妙地避過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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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光束砸在露西亞頭上，然後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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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亞墮入黑暗意念，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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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衝向露西亞，露西亞身邊已多了一個人，聖母教堂的李奧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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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停下腳步，警戒地盯著李奧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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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神父扳開露西亞眼皮，露西亞的瞳孔縮張著，眼球劇烈振動。李奧神父憐憫地自語：「可憐的孩子，被人類的罪惡意念砸到，妳的惡夢何時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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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抬頭掃視馬可斯、奧斯汀和渾身是血的米蘭達，最後停在馬可斯身上。「馬可斯，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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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哈哈大笑：「加百列，我的宿敵。別以為我認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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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神父手指揚起一道光，籠罩在露西亞四周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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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神父高高飛起，身後的白色羽翼散發出柔美的光輝，幾乎蓋住整個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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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太陽還未落下，現在是屬於我的。」手高高舉起，一個火焰狀的白色短刀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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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昂首反擊：「那麼你最好快點，太陽快沈沒了。正好是夕陽時分，你如果不能快速解決我，黑夜是屬於我的。」呲牙咧嘴，絲毫不懼怕加百列，天界六位大天使之一，也是最嫉惡如仇的加百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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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臉上那道傷痕，我還記得..。」馬可斯讚賞地看著奧斯汀，「乖孩子，那是你<font face="標楷體">不小心</font>抓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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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憤怒地大叫，他被激怒了，如箭一樣迅速，揮舞著白色短刀，撲向馬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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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抽出一個靈魂，纏住加百列的手。那個靈魂碰到加百列的同時焚燒殆盡，加百列踏在馬可斯胸口，揚起短刀。「你和你那些髒污的靈魂，休想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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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張開嘴撲過來，咬了加百列的手，奪去他的短刀，叼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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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扼住馬可斯脖子，憤怒地說：「你和你那該死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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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冷酷地說：「該死的是你，加百列。」太陽已被吞沒，黑夜來臨，馬可斯握住加百列的手，在黑夜，他的力氣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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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反被馬可斯壓制在地，馬可斯拿起數個匕首一一刺下，釘住加百列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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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被釘在街道上，不得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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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站立起來，黑夜的滋潤，令她受傷的羽翼復原。「你抓住加百列，多偉大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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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說：「你不應該迷戀一個平凡女子。馬可斯，你是屬於我的。你和我一起，我們可以邁向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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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冷酷地說：「米蘭達，如果妳想再折斷一次翅膀，可以再多說幾句。」米蘭達噤聲，手指抿著嘴，不敢再試著觸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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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戰鬥已經證明兩人的強弱，更何況，事實擺在眼前，馬可斯居然有辦法對付加百列。對付一個大天使，就算在黑夜，也沒有吸血魔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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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達當然連碰也不敢碰加百列，所有的邪惡靈魂在碰觸到大天使的那一剎那都會化為烏有，這個可算是吸血鬼界的恐怖傳說。米蘭達不想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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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說：「馬可斯，路西法給了你一半的力量，他可真慷慨。不過..這隻貓，我一直非常好奇。他不算什麼純潔靈魂吧？他卻完全不怕我，你可以慷慨地替我解惑。如果你願意，我會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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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說：「奧斯汀來自埃及，他被禁錮在一座青銅像數千年。那座青銅像，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捐給大英博物館了。他在埃及是太陽神的使者，遠在你們的主降臨之前。奧斯汀有他自己的信仰，而你們這一群不在他信仰之列。我花了很多力氣，才找到這個得力幫手。加百列，你們拿他沒有辦法。他的靈魂不歸你們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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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說：「路西法曾是最強大的天使長，聽說他墮落後更茁壯了。馬可斯，你擁有他一半的力量，我很好奇，你是否能消滅我？尤其是在對你有利的黑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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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暗指我佔了便宜。」馬可斯說：「我沒有興趣消滅你。屠殺、剷除異己一向是你們的作風，如果你們對那些墮落靈魂仍抱有一點慈悲心，你們不會老是遭遇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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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點頭說：「是的是的，路西法曾經是燦爛、黎明之天使，我是說，在墮落之前。他率領三分之一的天使反叛，被狠狠的擊敗了，那一仗輸得可真狼狽啊。結果怎麼著？慈悲心？就因為聖子的慈悲心，他現在才能躲在地獄暗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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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笑了：「你和路西法那些遠古的過節，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想確定你不會再來煩我，如果我們能獲得共識，我可以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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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自言自語：「這難道不是惡魔的詭計。馬可斯，路西法的使者，難道不想品嚐大天使的鮮血。不，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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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說：「我可以保證。」加百列點頭，馬可斯拔開釘住他羽翼的匕首，加百列迅速地升起。「你不怕我殺死卡洛琳？是的，我必須殺了卡洛琳，希望還不會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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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斯微笑自語：「你儘管去試，加百列。你傷不了卡洛琳，因為她的靈魂充滿光明，你傷害不了純潔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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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在聖母教堂，李奧神父從外面急急向她走過來。李奧神父抓住她的手臂，他嘗試用力，發出一點力量想傷害卡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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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猶如馬可斯所說的，他的武器沒辦法傷害純潔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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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不由得發出不平的哀叫，卡洛琳嚇壞了，扶起李奧神父。「神父，你受傷了嗎？」李奧神父恢復鎮定，說：「我沒事。卡洛琳，妳快到醫院，露西亞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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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驚呼：「露西？露西怎麼了？」露西亞是她最好的朋友，卡洛琳幾乎無法承受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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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李奧神父說：「是一股邪惡力量襲擊她。卡洛琳，猶如我所預示的，妳已沾染上黑暗世界的塵埃。妳必須告訴我，是怎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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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搖頭說：「神父，我不知道。在葛地亞酒店那個吸血魔就這麼出現殺了蓋瑞。我..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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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奧神父說：「那個吸血魔的目標是妳。他一直在找妳，已經找了數百年。卡洛琳，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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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卡洛琳無力地垂下，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我想馬上去看護露西亞。她..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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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必須告訴妳。尤舒拉修女死了。如果有媒體和妳接觸，請小心妳的言行。」卡洛琳如觸電般呆立，連尤舒拉修女都無法倖免於難。「李奧神父，我是否可以信任你，請求你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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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神父點頭，慈祥的面容滿是倦意。「是的，孩子。妳先去探望露西亞。然後回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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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神父放開卡洛琳，目送她奔向聖山聖母醫院，喃喃說出禱詞：「我的孩子，妳去吧。願妳的靈魂永遠如此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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